分节阅读_32_向我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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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32

  主婚人的条子,可这脸上却不大高兴。我一下就能看出来,再看高力强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陈向阳,你看他们送我的。我得意地把打火机甩来甩去给他们俩臭现。

  王炮,陈向阳把我的手扒拉下来:你别玩了,等好了再玩。看见火我心里就不得劲。

  奥,我听话地把小炮放回盒子里。

  这火能随便拿来玩吗?玩火者必自焚啊!陈向阳继续说,声音好象挺生气。

  我。。。。。。我下次注意。

  那也不一定。高力强懒洋洋地说:同样的东西,看在什么人手里使了。

  我。。。。。。我使得不挺好的吗?我纳闷地看着高力强,这打火机我刚才是使得挺顺手啊,再说哥们这手搓火的绝活那是经过多少苦练才达到的造诣啊,在驾驶班人见人羡。

  王炮,要是有人偷了你的钱,你是不是也要去把别人的钱偷回来?陈向阳盯着我。

  要是有人把你给打了,你是不是得二话不说还手打回去啊?高力强淡淡地问我。

  啊?啊?我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我都给他们搅糊涂了。说什么呢这俩?

  你觉得以非法手段制非法手段对吗?陈向阳问。

  不对啊。我直觉反应。

  那你觉得在一个不健全的法制社会里寻求法律途径会有效果吗?高力强也咄咄逼人。

  不会啊。我顺嘴就说。

  你知道什么叫双仞剑吗?陈向阳提高了声音。

  双仞剑就是对你也对他,这叫拼得一身剐赶把皇帝拉下马。高力强冷笑着说。

  我明白了,这俩是自己在斗气呢,虽然都看着我但并不是跟我较劲。

  你在明处,你把谁拉下马?最容易下马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陈向阳瞪着我,一巴掌拍在墙上。

  我不在乎,哼,反正资金套回了我手里我就让他们谁也玩不转!高力强双手插裤袋里也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直眨巴眼,我招谁惹谁了呀?四双眼睛就象聚光灯一样照着我的面门,这瓦数太亮了,闪得慌。

  你匿名收购就以为没人知道了?告你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了你哪来那么多的钱?别告我你没找过银行!

  我是找过。高力强耸耸肩。

  你!陈向阳勃然大怒:你这是恶意关联交易!正是加大监管力度的风头浪尖上你居然敢!

  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太激动。你听我把话说完啊,我是找过,可是没谈成。

  什么?!!

  商业银行的几个孙子要价太黑,不过你放心,我人没出面,是侧面试探的。高力强高举双手看着地面摊向陈向阳。

  那你哪来的资金?

  。。。。。。,高力强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把原始股卖了。

  我把原始股卖了。

  高力强的这句话说得轻轻松松,可在病房里听起来却结结实实地掷地有声。

  他们前面说的我一句都不懂,跟看戏一样听着,不过这句就听明白了。原始股,那有段时间就跟捏在手里的金子一样,不,碰上好的企业,比金价还值钱。股票交易大厅门口看车的老太太曾跟我两眼发直地憧憬过:谁谁谁原始股发行的时候中了几签,多少人拿现钱跟他换都不带换的,说就等着这金鸡下蛋呢。

  果然,我感觉整个房间里忽然就空气一窒,陈向阳睁大双眼猛得倒吸冷气。

  停了两秒,然后就炸了窝了:你疯了?现在?在这个价位?

  看到高力强点点头,陈向阳就一屁股跌坐在隔壁的床上说不出话来,一直下意识地摇着头喃喃自语道:你真的疯了。。。。。。

  高力强笑笑:这没什么呀,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嘛。再说了,本来就无一物,钱也不过只是个数字而已。

  陈向阳闭上眼,大概心里掐算了一下,过了半天忽然睁开眼说:那也不对啊。

  恩。。。。。。高力强抓抓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好,都告诉你吧,加上房子我又贷了点钱,就够了吧?

  你。。。。。。你把房子也抵了。。。。。。陈向阳看着高力强说不出话来,过了会无力地垂下头,他现在的表情连我看了都不忍心了。

  你别这样啊,你看咱们这位爷存款上一个大子没有不一样每天笑眯登登得,我看过得比谁都高兴,我怎么就不能过呢?

  恩,早该过过了。我点点头表示赞同:你是久在蜜罐里不知人间疾苦啊。

  高力强瞪了我一眼:你别给鼻子上脸啊,告你,你这日子我能过,可我这日子不是我说你还真过不来。

  切!,我嘴里拉出一个下滑音: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再说了,你那日子有什么呀?不就炒股票吗?多放油少放盐,这谁不会啊。

  为什么?

  我这正和高力强插浑打科地岔开话题呢,陈向阳忽然问。

  为什么要这么不惜代价?

  不为什么,我咽不下这口气!高力强看着陈向阳梗着脖子:老子跟他们耗上了!你用你的辙,我走我的车。咱们各有其法。

  陈向阳伸手在脸上干抹了一下,不胜疲倦地说:我知道,你一向如此。。。。。。不过,他点着头:这是违法的。。。。。。

  法?哼,这案子从立案到结案前前后后没有一道手续不按着法来的,现在钱亚洲全兜下来了,你我心里都明戏,他是被踢出来的替罪羊,可你能怎么着?

  啊?我无比激动地喊了一声:终于查出来了,钱亚洲我知道,财务部副经理啊。我看着陈向阳,他冲我点点头。

  高力强嘴边挂着冷笑继续说:你从去年就开始追查了又怎么样,到临门一脚的时候差点把命搭进去了,最后还不是一个字,黄!还让他们趁机捞了一票,噢这手别人玩得起我就玩不起?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告你,我要是不给他们放点血,回头董事会述职的时候你以为你手下的部门出了岔子会没人找茬?

  陈向阳长叹一声。

  。。。。。。我也不光是为你,我是法人代表,公司失了火就查出来是人为原因我这责任要追究起来,也总是有能被他们说道的地方。所以手上有点大家心里都有数的筹码,明地里表面上起码他们也不能做得太过分。高力强轻描淡写地说。

  奥,这会你知道你是法人代表拉?你这个身份,又在这个位子上,要是匿名收购本公司股票的事捅出去,是要追究刑事责任的!陈向阳厉声道:你简直是胡闹啊!。。。。。。是,谁都知道大地联合的高力强大学没毕业就在华尔街操盘,我不怀疑你能放他们的血,问题是,如果人人都钻法律的空子。。。。。。

  嘿,高力强推开窗户,咣啷一声就打断了陈向阳的话:你抬眼看看,这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中国,何为法何为不法?远的不说,咱们这个上市公司就业绩再好能值到现在的票面金额吗?拆开来不过就是一个空壳。为什么能拉到香港去圈钱?还不都是招股说明书财务报告包装出来的。说穿了是什么?数字游戏!你眼前的一切指指哪样不是泡沫,自己糊弄自己还真把自己糊弄进去了!高力强冷笑连连:这公司投机取巧的勾当太多了,有几样事能拎到台面上的,你还跟我谈法!

  陈向阳把脸埋在手里摇摇头叹道:你太偏激了。你。。。。。。你信佛的人你不能这么偏激啊,你看问题怎么就不能中正平和一点呢。。。。。。

  我不是偏激,高力强难得地一整脸,这表情看起来似曾相识,俨然就是那天坐在韩国烤肉店塌塌米里讲道的他了。他很严肃地说:恰恰相反,正是佛,教给我不要执相。

  你不执相?你堪得破吗?陈向阳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高力强问:要都是空,你咽不下的这口气是什么?!

  呃。。。。。。高力强一怔就卡壳了。

  我知道,我得意洋洋地举手:是空气!

  两个人同时看向我,陈向阳是忽然想笑,又觉得和吵架气氛不符,用力忍住。高力强是眼神有点恼羞成怒,嘴角倒抽起来了。但很快,两个人都回过头去继续互瞪。

  我想了想,自己讪讪地把手放了下来。

  好吧,我承认,可能我是有点偏激。。。。。。高力强先投降了,过了会,又忍不住说:可这大环境下面,你想独善其身,做得到吗?

  就做不到也不能人人泼脏水就自己也泼人人随地吐痰就自己也吐啊?!

  你错了,我不是人云亦云,高力强眯起眼睛森然道: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时间好象凝结住了。

  两个人都低头不语,我来回看看,脖子都晃酸了,还真是头回看他们俩如此激烈地对峙。

  又过了会,陈向阳慢慢地发话了。

  你知道吗,高力强,为什么我一再强调要做实体,就是不喜欢这套纯博弈的无规则游戏。如果掌握资源的人都这样去设庄破庄,最后转来转去吸的都是散户的钱啊!是有人这么玩,但你不能我不能,就算一开始争取名额上市的时候有造过假,但那是前几任手里的事,到你我这,窟窿已经算补得差不多了。现在的公司是全体员工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不是炒股票虚堆出来的。你们这样爆炒,会引起证监会的注意不说,也会把股民的心都炒散了,把咱那点名誉都炒散了。更何况,咱们知悉内幕的撇清自己都来不及,你还往火上扑!

  在这一点上我和你并不矛盾啊。高力强叉开十指用力一摊:旷明县的项目顺利开项紧急上马,一旦完工,年报上就都反映出来了。投入运营后能产生多大的利润回报,大家都是看的见的。我也不过是打了个擦边球,不希望有人从中营取非法利益啊。再说了,这事也就你知我知他知,高力强向我努了努嘴:你要实在不放心,我们就把他杀了灭口。。。。。。

  我哈哈大笑。

  那帐呢?陈向阳双目中精光暴长:你就放了他们的血,这钱也转不回公司帐上啊。

  这下高力强不言语了。

  陈向阳叹道:所以你这样做对公司来讲和他们有什么区别?他们吸别人的血,你再吸他们的血。钱是左袋入右袋,就是回不到公家的帐上。更别说你还要一个人承担这么大的风险了,他们有的是人当替罪羊,你呢?全副身家都在里面了,你耗得起吗?

  高力强把头扭向了窗外,梗着脖子,一条腿抖啊抖的。恩,熟悉!我心想,每次我妈一讲我我就是这副德行。现在看起来是挺招人恨的。

  你就是这个样子,说到关键的地方就装作听不见了。果然,陈向阳看着高力强这样眼睛里就开始冒火:这样有用吗?从来做事情前都那么冲动,完全不考虑后果!

  过了会,高力强扭过脸来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不是不考虑,而是。。。。。。我压根没想过把帐再转回公司。当然拉,你要想转,回头从工程款里走一下也不是不行,反正进出都挺大,就是麻烦了一点。。。。。。

  你说什么?陈向阳有点发呆:你没想过把帐转回来?你打的什么算盘啊?这。。。。。。这可是你们高家的。。。。。。

  关我什么事啊,高力强哧笑了起来:垮了更好,我本来就主张小国寡民,搞这么大干吗?养了一帮蛀虫!

  你!陈向阳这下真是无话可说了。

  算了。。。。。。陈向阳看着天花板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打算终结这场争执:我们俩永远道不同。。。。。。忽然就顿住不说。

  不过谁都能听出他下半句想说什么,高力强就因此胸口起伏了好半天。

  看着高力强这种又怒又伤的表情,我就怔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好象浑身被一根浸了水的橡皮筋结扎了,一点一点地收紧,想说点什么缓一缓,却一片空白地实在想不出来。

  沉默了好久,高力强才一字一字地说:不错,我们是道不同,说到底还是出发点不同,因为我只相信自己。他拿手指戳着自己的胸口:就象我不相信这个世界除了自己以外还另有救世主,我不相信你那些什么救赎不救赎的一套!

  陈向阳霍然站起:高力强,你又来了!你可以置疑我的处事方法但你不能置疑我的信仰!

  信仰?狗屁!高力强哈哈大笑:我们这一代可能有纯正的信仰吗?你扪心自问能虔诚地去皈依任何一个信仰吗?你能做到心无杂念吗?和尚买保险,教士办实体,连教育都产业化了,在这片土地上什么叫信仰?都是革命家庭里长出来的新一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长着长着就都找不着北了!再过50年,等信仰这个概念不再有歧义了,我们这一代都死光了,也许可能才会有真正的信仰存在。现在?你跟我提信仰,全他妈是扯蛋!

  高力强,你。。。。。。你不能一概而论!陈向阳数次试图打断高力强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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