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31_向我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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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31

  腮帮子挤出一团肉来现摆给她看:你瞧,我这都养肥了,两脸蛋子都嘟出来了,一晃腮帮子就跟沙皮狗一样来回咣荡,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啊?我妈有点愣,摸了摸我的脸,把势就跟上菜场约肉一样,还上下掂量:别说,真的哎,看着是象回到了上幼儿园的时候。。。。。。

  我心想,恩不错,我天真可爱地真是一如继往啊。

  我妈说:。。。。。。那时侯你得了痄腮,脸肿了,谁见了都说含着两包子呢。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这哼哈二将同时笑了起来,头一个是蒋门神,后一个是吴劲三。

  高力强!我立刻把气对准了他:谁让你丫多事,你告我妈干吗呀!

  高力强哼了一声,没理我。

  我妈倒是吓了一跳:哎呀,你想死了你,你怎么能这么跟你们领导讲话啊。然后赶忙走到高力强面前陪笑道:高总,我这个儿子不会说话,您多原谅多包涵。

  高力强立刻把我妈搀住了,拉了张椅子让我妈坐下,边笑说:没事,大妈,我们是好朋友,平常就这么说惯了的。

  哈,我心想这家伙还真拿出领导的款来了,装模作样。但是他那笑,不知怎的就看得我一呆,真是。。。。。。久违了。

  我妈哪肯坐啊,再三推辞:领导坐,您是总啊。

  妈,这就你岁数最大,不你坐谁坐啊。我又忍不住说。

  你懂什么!我妈上来就冲我还瞪了我好几眼,等转向高力强的时候就迅速换了张脸:高总您别介意啊。回头我好好教训教训他。还对三子打了个哈哈:这傻小子一个,你看看,只长肉不长进!哈哈。

  三子倒还真是笑起来了。高力强也抽起嘴角,看我的眼神甚至有那么点揶揄。

  几个人看起来是相处地如沐春风啊,还主题一致,都是拿我这躺床上的五等残废逗闷子。我心想你们这是干吗来了呀?我妈也是,既然来了,好歹应该拿出点姿态,做做安慰儿子的慈母状啊,怎么这橡皮脸对我就是下里巴人,对他就改阳春白雪了呢。

  高力强说还有事,让我们慢慢聊,自己先走了。

  他前脚一走,三子就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掌:胖子,你这哥们人不错啊。

  你怎么知道?

  他前几天来喝豆浆,从此一天不拉地一大早就来买两碗,按你的老规矩,还拿保温瓶装着。我就奇怪了呀,这不一问才知道你出事了,他还说你说的不让惊动你妈。我想这那成啊,我们一合计,以后就都由我来接老太太来看看你吧。他就和我一起去接你妈了。。。。。。

  我愣住了:。。。。。。原来是他。

  我妈说:是啊,你们这高总人又年轻又没老总架子,把你的事前前后后一说,知道你已经养了有阵子了,恢复得还不错,妈才算没太担心。现在又看到你人挺精神,妈算彻底放心了。这伤慢慢养总能养得好的,高总说了,用进口药和中成药双管其下,一定不会给你留下大疤。

  我实在说不出话了。就听着我妈和三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和我唠着家常,伙食拉,创面拉,详细经过拉,总之都是我跟别人解释过几十遍的,几乎都能倒背如流了,讲起来也不费脑子,完全是唇肌的自然反射。我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一直担心我妈受到惊吓,现在看来完全是多余,有三子陪着一起来,我也比较放心。又安抚了我妈半天,让她不用惦记着,把医生说的话加了十倍的佐料转卖给她。结果她也还好,说具体的情况高总都说了,她就比较有底,又亲眼看过了,这条件的确不错,你多养养也好。

  我一肚子在我妈一进门第一眼就打好的腹稿忽然没了着落,白把一件事当回事半天,结果发现有人三下两下就给打发了,还解决得挺好。不止如此,甚至这豆浆和书,三子说书也是他去找的,还跟三子打听了租书的地方。。。。。。

  当这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的时候,一切的一切汇成了三个字,斗大的浓墨重笔地写在天花板上:

  为什么?

  如果是陈向阳,我还可以理解,按他的想法,是我救了他。

  可是高力强。。。。。。他为了什么呢?

  莫名其妙地就心里有隐隐的怒意,觉得忽然欠了一些本来没必要的人情。

  欠着难受,还又不好还的感觉。就象是湿手沾面,粘哒哒地糊了一手,搓不掉洗不脱,手也不象是自己的手了,摸什么东西都隔着一层,只好等它慢慢干结。。。。。。。可我知道,那时候再扒拉下来,容易是容易了可是不小心的话,也会很疼。那是连着油皮一起往下掉的,从细胞液里一点一滴渗出来的疼。而在一开始,却让人几乎无法察觉。。。。。。

  这么快就办了?我看着陈向阳。

  他点点头:是一直想等你好来着,但是现在。。。。。。总之太不小心了就。。。。。。

  噢,我明白了,先上车了再补票,看到陈向阳也笑了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个小储,这个大林,嘻哩马哈的这日子过的!

  陈向阳好象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拍了拍被子:你也别懊恼了,他们说先来看了你再回去吃吃喝喝,只可惜医院里不给折腾,不然大林的意思就在你这闹一宿了。

  唉!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这好热闹的性子,哪回有哥们闹洞房能少得了我啊。一肚子的节目段子,清水的黄水的各省的都有。这回发挥不出来,可真让人心里讴得慌。

  哼,没我,你们肯定玩不高兴,没我,你们一准觉得没劲。。。。。。哎,我说不对吧,小储和大林是不是故意的呀!

  喝,这你都能想得出来?陈向阳啼笑皆非。

  那就是因为我长得太慢了!这医生护士是不是拿我开涮啊!我一烦脾气就上来了,手上就想砸点什么,看见桌上的武侠小说就一伸胳膊全划拉到地上去了:他*的连烟也不给抽一根!

  你得听医生护士的话啊,你这会哪能抽烟那,再忍忍!陈向阳弯腰把书一本一本拣起来,边好言好语地安慰我。

  又是忍!我一拳砸在床板上:你们都会说忍,就会让我忍,操!你上这忍忍试试!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陈向阳呆了一呆,把书往地上一摔,直起身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对不起,陈向阳。。。。。。对不起。

  他就是那么地看着我,也不说话,喉结上下微微颤动。

  怔了一会,我说:陈向阳,我不是冲你,我真的不是冲着你。。。。。。我曲起左手费力地想去抓他,心里这难受啊。

  忽然他的手就伸过来,紧紧地握住我低低地吼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想吗?

  他的表情在那一刻陡然抽搐起来,眉毛眼睛全攒到了一起,颤声道:我真恨不得,我恨不得躺在这的是我,忍着的人是我啊。。。。。。边说边手上使劲。

  我被他吼愣了,直到手上的痛觉从神经末梢传过来,才哎呦叫了一声,这小子居然练过分筋错骨手?

  陈向阳手上失了力,但仍抓着我的手没松开,我忽然意识到这一点,感到掌心相握的热力,心里一跳脸上就开始烧起来:陈向阳。。。。。。

  我这段没过来,不光是因为我忙,而是因为我。。。。。。我不想看着你这么难受啊!陈向阳看着我的眼神失去了焦距。

  陈向阳。。。。。。

  他松开我,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中,过了好半天,才轻轻地说:王炮。

  恩。

  你一定要恢复得和以前一样,就当是为了我,再忍忍吧。。。。。。否则,我一辈子都会有负疚感。

  我。。。。。。,陈向阳说:我讨厌负疚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来没跟我红过脸的陈向阳发了回飙,当然了他那也不算发飙,不过还是很吓了我一跳就是了,还是说忍无可忍的时候就无须再忍了。小储大林办事那天一大早,医生居然把我的吊高位带子取下来了。看着两条腿呈一个平面地搁在床板上,心情立时大好,就好象头回看见一样,一直赞叹不已地自我欣赏。

  大夫,我能下地了吗?巡床的时候我就追问新来的实习医生。

  四眼田鸡推了推眼镜,表情木然地说:可以啊。

  真的?我这下可真是惊喜望外。

  你要是能上哪都弹着拐拐,别掉下来,别碰着,又不怕颠起来的阵痛感那就成!四眼田鸡甩下一句来就走了。

  嘿!这家伙的话可真让人激气啊。

  不过我还真听进去了,一整天都在琢磨,在床上就虚拟起姿势,当然了,腿是稍微蜷起来一点就撕扯的疼。那是,刚长出来的薄薄一层新皮,绷得紧紧的,不能蹭也不能磨。这一个多月我算是知道老脸皮厚的好处了,当然要是能象卖布头里侯宝林吆喝的那匹布就更好了,那可是经拉又经踹是经蹬又经拽啊,听着就让人无限向往。

  象我现在的级别还不够给分配拐杖,用四眼田鸡的话说:就给你了你能使吗?

  我心想段延庆都能使我怎么不能使,再说了,操着这拐杖我出去行走江湖没准也能闯出个飞天蝙蝠什么的绰号来。

  正在兴兴头头中呢,大家就都来了。

  我这高兴啊。

  抢上来先哄小储和大林:你们都让开,把新娘新郎拉过来过堂!

  看样子他们是已经举行过接新娘的仪式了,因为把我算成了男方的大媒,所以有人不由分说就过来给我胸口上别了朵带条的红花。

  唉,我叹口气:人家其实最想当的是伴狼啦!

  小范立刻跳起来:正好,人家其实还最不想当的就是这伴狼啦!

  众人就一片起哄:欧,小范还贼心不死啊?这小子思想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阿保阴阳怪气地说:就是就是,你不当我当,我就愿意跟伴娘姐姐们扎堆站一块!

  哈哈哈哈,我一指小范:赶紧,把丫乱棍叉出去吧!省得呆会坏事!

  小储和大林手拉手站在一边脸红红地光笑不说话,一个是满头珠翠涂脂抹粉穿着红锦缎袄,一个是一身彩色纸片泡沫彩带西装笔挺,生怕别人不知道是的,胸前还分别别着新娘新郎的字样。

  我就对小储上下打量,说:贵姓啊?

  小储咬着嘴唇跺脚:王炮,你别这讨厌了啊。

  啊?我大吃一惊,对众人说:这是咱们部的小储啊,我同事,我们呆一块小半年了,我今才知道她也可以长成这模样!

  王炮!小储咬牙切齿地又拧起了大林的手,把大林拧地嗷嗷叫。恩,这位好,到哪吃亏的人都不是她。

  我说大林啊,你也别幸福地现在就嚎上了呀,留点劲晚上再叫吧。看见小储和大林互相看了一眼,都臊得不行,大林更是只看着我嘿嘿嘿地傻乐。我心里挺感慨,冲着小范说:看见了没,就要有这种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

  哄笑间,黄姐出来拍了拍手:这是病房,咱不能太吵啊。趁着今高兴,我们部有个小礼物要送给王炮。黄姐今天也打扮地挺漂亮,身上别着和我一样的带条红花,她是女方的大媒。

  一个蓝绒小方盒递过来的时候,我就愣住了。还有礼物?我多少年没收到过礼物了。上一次还是我爸给我买的一辆铁皮小汽车,上好发条就可以自己跑。后来发条给我拧断了,就只好搁在地上自己拿手拨拉,现在是老老实实地躺在宿舍床底下的百宝箱里呢。

  给我的?

  对,打开来看看啊。黄姐笑说。

  我还等她说,早迫不及待地去扒盒子了。弹簧叭的一声跳起来,里面嵌着一个黄灿灿很精致小巧的筒炮。

  这。。。。。。

  这是个打火机,上面那个环可以当钥匙圈用。这个炮是专给你挑的,你看底下,我们找人专门刻了你的名字上去,全城可就这么一个,不,全世界多半也就这么一个。黄姐指点给我看。

  我在手里把玩着,心里挺感动。手腕一甩打着了火,又一甩再熄掉,恩,不错,挺顺手。翻到炮座底部,果然刻着王炮两个字,是极小的篆文。

  大林说:王炮,你早点恢复好了,我们这喜酒补请你喝。

  阿保说:对,还有我这也欠着你一顿饭局呢。

  众人也说:就是,等着你呢,赶紧,我们也沾沾光。

  心里一紧,我就说不出话来了,过了会点了点头,就把小金炮送到嘴里一咬。

  哎?!!!大家都吓了一跳。

  放下来,我笑咪咪地问:恩,镀金的吧?黄姐,这玩意能折现吗?

  陈向阳和高力强来的时候我还沉浸在一种名叫“幸福的感伤”的情绪中。

  陈向阳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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