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33_向我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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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33

  他飞流直下的快速话语冲散了。可他的表情倒一直坚决,就象在捍卫什么一样寸步不让。

  好,那你问问他,高力强一指我,我愣了一下,他说:你说,在你心里什么最重要?你信谁?

  两个人又同时看着我了。我叹了口气:唉,你们吵什么呀,你们还有完没完啊,哎呀,时候不早了,我也该洗洗睡了。。。。。。

  我把头一缩,就想拱进被子里去。

  头上刷一声一片光亮,两人齐把我的被子抢开:不行,天大亮着呢!你少来这套!

  我没辙了,抓了抓头看看陈向阳:我也不信你那主,又看看高力强:我也不信你那佛。

  我对着空气伸出手指吧啦吧啦地搓着:我啊,我就信它!我信毛主席和三位老人家,扎扎实实攒手里了比什么虚的都强!

  哼!高力强冷笑一声:看到了吧?这就是最典型的国人人性。最功利的,再现实不过了。

  废话!我心想,我跑一天的车还够不上你一顿的饭钱呢,我倒想不现实,可也得现实他老人家首肯啊!嘴上说:高总啊,您这是有钱,当然拿钱不当东西,就好比是长毛的不知道掉毛的苦啊,就象咱们这,人最不值钱,所以大家都是当孙子的多,为什么啊?咱中国啥都缺就是不缺人那。

  你着什么急啊,高力强淡淡地一扬眉:我又没说我不现实我不功利。这国人就包括大家,所有的人。

  不错,我们都是懦弱的人。陈向阳叹了口气:只是妥协的方向不一样,你在思想上妥协,我在行动上妥协,都一样。

  错,是你在行动上妥协,我在思想上妥协。高力强依然较劲。

  陈向阳做了个被他打败了的表情,然后看着我:王炮,那你说吧,你说我们俩谁对。

  啊?我说?我指着自己鼻子睁大了眼:这事。。。。。。这事能轮到我说吗?

  两个一起点头:就你说吧。谁让我们俩谁也说服不了谁呢。

  我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想起一个电影里的办法了,说:好吧。

  然后拿手指着高力强,一侧身挡住了,眼睛却看着陈向阳说:你是对的。

  恩?

  赶快换了一边,改拿眼睛看着高力强,挡住了指着陈向阳的手指:我是说,你是对的!

  晚上临睡前好象还朦朦胧胧地想着不知道这帮人现在是在哄酒啊,还是已经开始闹洞房了。心里有点惘然。结婚,嘿,本来觉得挺遥远的事,忽然什么时候就蹑手蹑脚地走近了呢?以前看别人结婚也跟闹着玩是的。现在冷不丁身边就异军突起了。爱情这玩意,实在是件很玄的事。2个月前小储一定想不到她会结婚,真是,一旦时候到了,挡也挡不住啊。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梦里全是丁零当啷的敲锣打鼓声,我兴奋地在人群中上窜下跳,可一个熟人都没碰着。仔细一听,锣鼓声就变成了高力强和陈向阳的争吵声,那真是一片混乱。

  忽然一挣就醒了。

  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借着窗帘缝里的月光,把右脚伸下地去踩塌实了,再把左腿缓缓挪下来,恩,不错,还行。看来下午一个人在屋里这通忍着疼的折腾还真没白练,哥们能金鸡独立了!

  松开抓着床杠的手,刚单腿弹跳了一下,我就疼得倒吸冷气,一个重心不稳往外一歪眼见就要栽在地上。

  夷,忽然就迎面倒进了一个硬邦邦的怀里。

  啊?我忍不住低喊了一声:鬼!

  吵吵什么!一声低喝,我就被拖回了床上,啪得一掌就打躺下去了。

  高力强!我弹坐起来,心里狂跳:你怎么在这?

  月光打在黑暗中浮出了一半的身影上,那张脸仰起来半扇是黑半扇是。。。。。。红?

  你起来干吗?他没好气地说,手一推就把我搡了下去。

  再次弹起来,仍然惊讶不已:你。。。。。。你丫大晚上地在这吓唬人,忽然打了个突:啊?你不会真想来杀我灭口吧?

  放屁!

  高力强一拧眉毛:想什么呢你?!我。。。。。。我是有点东西落这了。回来拿不行吗?说着就又一推。

  奥,我松了口气重新坐了起来,边单脚站下了地边笑说:你早说啊,黑灯瞎火地这胆小的还不得给你吓死?陈向阳呢?

  还在那耗着呢。我说你起来干吗?高力强又是一巴掌。

  这回我反应过来了,脊梁骨还没挨着床铺呢,我就单手抻住床沿,火了:你还有完没完,在这搡上瘾了?我干吗?我找鞋!

  你找鞋干吗?高力强从来都是我吼过去他再吼回来的,一点亏都不吃。

  嘿,我都给他气乐了:我找鞋上厕所!

  我一挺身就想起来,却被高力强两手按住肩膀定牢了:谁说你现在能下地了?你这腿不要了?

  我还没残废呢!我怒道,挣来挣去地就跟他较上了劲了。

  你省省吧,你现在可不比好的时候。这小子也双手使着劲说。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就不信我上个厕所还,就,不,行,了!我单掌使力就来了个起势,架不住他这招力劈华山啊,到最后已经涨着脖子使上了吃奶的劲。

  肩上忽然一松,高力强把床尾架子上的夜壶递到我面前:你不会用这个?

  操!我登时就红了脸,这火腾得就上来了,骂了声:你他*的怎么不自己用用试试?!

  高力强就一怔。

  我摸着床又打算起来,高力强按住我的肩,不过这次是很轻地按:不。。。。。不舒服?

  废话!

  我心说,不然我一直心急火燎地想下地干吗,可这话我能告诉你吗?脸上更烧了张嘴就冲他:我说你丫怎么还不走啊?

  高力强放下夜壶说:那我去喊护士。

  你敢!我一把抓住他衣服恼羞成怒地说:你没脑子啊?我。。。。。。我在那些小姑娘面前,我。。。。。。我尿得出来吗我?

  高力强的背影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立了一会,我松开了手,不耐烦地挥了挥:你快走你的吧,不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高力强就动了,不过不是向门的方向,而是一猫腰就伏向了地板。

  我愣了愣,这回轮到我问他了:你干吗?

  沉默。

  我忍不住又问:我说你干吗呀?

  高力强抬起头,眼珠子在黑暗中居然都能闪出火星来,低低地吼道:我干吗?我找鞋!

  对面的瓷砖上有黄色的尿痕。当然尿兜下水的地方也有,但是我这双招子如果老盯着下面,就会造成一些不太好的效果,所以当然还是保持平视看起来比较可靠。

  我这么说,是因为刚才已经有两拨人进来过了。

  一个是自己进来的,站得挺远,也就很含糊地点了个头算打招呼。

  另外一个也是被搀进来的,看见我们俩站着就挺高兴,一位上来就淅沥哗啦,边上一位则絮叨个没完:呦,这夜尿还有人伺候着?不容易啊。我们家都是轮班的,我这老的伺候小的,点倒不过来,不比你们年轻人啊,困那。。。。。。说着就打了个哈欠:嗳,我说你快当点,让你临睡前别喝那么多水,就是不听,以后禁止你喝可乐啊!临走前还奇怪地瞥了我一眼。

  我何尝不知道奇怪呢?这胖儿子都哗啦完了,我这还一点动静没有。也不能说没有,涨是越来越涨了。可这也不能怪我啊,我这辈子也没想过,会有一天尿得这么尴尬这么狼狈这么。。。。。。困难。

  光姿势我就换了三回。

  第一个是高力强搭着我的手拿肩膀支撑着我的份量。当然了,他是一律仰脸朝上。可我就那么一只手能用,平常我可以单手脱把我也能单手扶墙,可现在右手打着绷带吊在脖子下面,我就是神仙也没法既单手脱把又单手扶墙啊!

  第二个是高力强在后面托着我的两肋,得,这下手是腾出来了,可这一前一后的实在不好看啊,特别是头一次有人进来的时候,我脸都没地搁了。

  第三个就是现在这个,高力强伸平双手推着我的背,还不是正对着我,身子扭成180度对着窗户,这下再来人就没什么好异样的了。

  可万事具备,这东风就是不来。左等右等,即使有重心支撑,单脚着地我也吃不住劲了,尿泡象是要炸了,脑门上全是汗。

  后面忽然嘿嘿一声。

  我立刻恼了:你笑什么?我这多难受啊。。。。。。

  不是,高力强这次脾气倒挺好:不着急,你慢慢尿,越急你就越尿不出来。。。。。。我是想到我以前看王小波在他的书里说,他曾经想过一个发明,在小便池上装个叶轮利用流体的冲击来发电。你说他这招是不是忒绝?

  恩。我粗声粗气地。

  不过,看样子是不能在你这装了,否则一准能源危机啊。。。。。。

  你给我闭嘴!

  。。。。。。你小子,一定是长时间憋尿。。。。。。其实这也没什么,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你这人就是老在这些鸡毛蒜皮拎不上筷子的小事上特别别扭。。。。。。

  你才别扭呢!我脸红脖子粗地低吼。

  你别又来劲啊。。。。。。你说你要是憋出个尿道结石前列腺炎什么的,那可不是得不尝失吗?

  我。。。。。。我还不是因为有人在旁边。。。。。。

  那你可以当我不在啊。

  你丫穷。。。。。。得得个没完,我怎么。。。。。。

  好好,我不说了,你集中注意力吧。。。。。。过了会,他又问:要不,我帮你吹个口哨?

  滚蛋!

  他上这给小孩把尿来了。我一怒,忽然一下,终于就释放出来了。

  啊,一开始还是涓涓细流,紧跟着就热情奔放拉,这叫一个爽啊。我觉得浑身都舒畅起来,到末了大珠小珠落玉盘了几声,简直要忍不住打起哆嗦了,怪不得人家说痛快淋漓,果然不淋漓就不痛快。。。。。。

  好了吗?高力强的声音好象也挺高兴:你自己按按腹部疼不疼,小便的时候有灼痛感吗?

  不疼,没有。。。。。。我猛地一扭头,高力强正巧凑过脸来,鼻尖碰了个正着,连嘴好象也擦到了一起。剩下来的话就全给堵了回去。

  这个姿势只保持了一秒,不,也许连一秒都不到。

  我们尴尬地各自转身,过了半天,说了声:操!

  躺回床上已经很久了,我依然心跳猛烈,一下一下地好象连自己都快承受不住了。

  黑暗让一切变得更加难以自抑。

  那刹那间的触感,温度,气息,眼神,都完全模糊了,越想越模糊,越模糊还就越清楚。

  真想把它只当成是一个幻觉。

  但高力强临走前说的话,却让这个想法无法成为现实。

  他说:你要敢把今晚的事说出去,我就宰了你!

  哈哈,这小子可真逗,我就是想说,我又能说给谁听呢?他想穿着海魂衫站在甲板上冒充压艇的,我还不给他这机会呢!

  还宰了我,小样!这傻b实在太操蛋了!

  哈哈哈哈,我翻来覆去的一个人笑得乐不可支,即使压着了伤口都好象没什么感觉。

  终于累了,困了,眼睛睁不开了。

  摸了摸嘴,想着:原来,嘿嘿。。。。。。原来,这就是打奔。

  那晚上之后再也没见过高力强。

  创面一天天的愈合了,我却怅然若失。

  每天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看桌上的保温瓶在不在。晚上也不睡了,静静地躺在床上睁大了眼。

  院里专门调了一个男护士到我们病区,解决夜尿排放问题。

  有天我在保温瓶上做了个记号,果然第二天就找不着了,第三天就又出现了。

  我拦住了护士:哎,是不是你们凌晨查房的时候把我这保温瓶拿出去的?一共有俩对不对?

  护士抿嘴一笑:不是我说,你们公司对员工这待遇啊太好了。回头跟你们总说说,把我也调过去行吗?

  小储大林来看过我一次,完了就蜜月去了。

  阿保卸下了虎皮,却比以前更注意仪容了,精神焕发地,就象换了一个人。

  黄姐来了一次,告我公司里烧毁的部分已经重新装修好了,消防设施的整套系统也重新通过了消防部门的验收。

  三子自己来看过我几次,又接着我妈来看了我一次。

  大家看见我一天一天的好了,都挺高兴。

  我问三子:那人还每天去你那打豆浆吗?

  三子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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