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云听一惊,忙挣扎道:……_夺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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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云听一惊,忙挣扎道:……

  云听以为他心血来潮要为她扫眉,忙抗拒的要闪躲开,但钳制她下颌的手却好似知道她会有何反应,牢牢擎住令她动弹不得,阴影来时她下意识闭了眼,而眉心上方一点冰凉却又令她惊讶的睁开眼,她抬手想要抚去,一只灼热的大手又先一步止了她的动作。

  知他是帮她遮盖疤痕,她便是心中急着出门也暂且忍下,便垂眸运了气缓缓睁开抬眼看他:“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却眼前靠坐在妆台前的男人好似被定住般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神都呆愣着,云听便又再问了遍:“我可以走了吗?”

  见他仍不言不语,云听不再忍耐,佛开他按在她肩上的手侧了脸便要起身离开。

  聚天下万千艳色,都不及她眉心一点朱红。

  凤敖知他的小妇人容色多美,却不知只添这一点朱色,她便可以美到如此地步。眼前的女子乌发如瀑,肤如玉雪,眸如粲星,唇如丹蔻,已是美不可言,而眉心上方一点红色又如画龙点睛般令其容色之美更上一层,道一句美的人神共愤来形容都丝毫不过分。

  长久不曾呼吸的窒息令凤敖从痴迷中清醒,却第一反应便是想要将她深深藏起再不让第二个人看到。

  见她已起身将要背他而去,才将那阴暗心思压下,起身取了一淡紫色帷帽为她戴上,却掀开她面前垂纱,眸带惊艳叹道:“听儿之姿冠绝天下,甚而令天地万物尽皆失色。”

  言罢隔空抚了抚那细水滴状的朱红,有心想将之抹去,却最终还是放下。便是她的容貌被人看去,在这盛京,也无人敢能从他手中抢夺。且不过隔壁一叙也碰不到何人。

  云听未对他的赞叹置词,她猜到他做了什么,但那镜子尽被他的身形遮挡,故她也不知自己现下是何模样。从他口中辨出并无大碍她便再耐不住要走,只临走时又看了他一眼说道:“太尉公务繁忙想是还有要事在身,请不必相送。”

  说完她便自顾放下帷帽转身出门。

  只刚走两步,一道沉稳利落的脚步声便跟了上来,腰间也被一只手揽扣着。云听不想他跟着心内不由一急,挣扎着便要拒绝。

  “爷今日有事陪不了你,左右两府不过一墙之隔,爷也派了人明里暗里的护着,你且安心出门便是,只莫要久待耽误彼此歇息。”

  若非天子传他进宫,凤敖真不想放她一人出门,这小妇人虽被他拿了软肋,但事无绝对,说不得心思善变这一趟又生了异心。

  且他虽有自信不会有人敢冒犯了她,但也不想她受到惊吓,或为他人觊觎。

  但因了昨日失手他主动松口放任,此时也不好再朝令夕改,且看她急不可耐的模样,他也不忍她失落生气。

  遂终是亲自送她上了马车,将人送到隔壁府中看着她进去,又几番命令随行护从,才皱着眉不甚情愿的转身离去。

  自那日与婆母明府分别,至今已有一年多二人未再见过,甚而因心中有愧顾忌,彼此甚至连封信都未互相传过。

  这府邸应也曾是权贵所居,只比那候府小了些许,而府中景物却也应有尽有,再观地面洁净,屋檐齐整,花草精神,都可见是经人细心打理的。

  云听快速望了眼那日刑室方向,忍过身上蓦地冰寒的凉意,深吸口气自己上前扣了院门后,便心内忐忑安静的站在院门外等候。

  自来到盛京,这院中的大门便从未如此敬重的响起过,明老夫人只稍愣了下便立时猜到来者是谁。

  只这一转身,却在看到院门前站着的女子时霎时失了言语。

  云听之美,明老夫人知之甚深,可立在晨光中,沐浴在光芒下的女子,身姿娉袅玉立亭亭,肤色雪白却光泽通透,瞳如点漆顾盼流光,红唇如蔻不点而朱,尤其眉上一点朱砂如聚天地精华,霎时令这张绝色不足以比拟的盛颜更添圣洁与仙色,真好如仙子临尘只敢仰视而不敢亵渎。

  待这张脸愈来愈近时,明老夫人竟生出想要膜拜之感,也实未想到,不过一年未见,她的容貌竟更盛如斯。

  “娘?娘?您可是哪里不适?”

  熟悉的温软嗓音再次响起时,明老夫人恍然回神,忍不住闭眼定了定神缓缓呼出口气,才稳了神色笑意如常的看着她。

  “娘无事,只不想许久不见,听儿之貌更盛从前,便是娘乍一见也忍不住惊艳当场。见你无事,我便安心了。”

  短短一句话,熟稔又亲近,云听惴惴的心忽地就踏实了。

  示意身后跟随的婢女止步,她鼓起勇气去搀她的手,见她面无异色才弯唇笑了下,又惭愧自责道:“都是儿-是我不孝竟如此久不曾与娘去信累您有忧心,还受了牵连跋涉千里困囿于此,让您担心受苦了。”

  说话间她已细细端详了她的面色,见未有愁苦才总算好受了些。

  明老夫人拍拍她的手摇头浅笑:“两地相距甚远往来不便,知你我各自安好便可。”

  后又神情微异道:“你我母女之间更无所谓牵连一说,且此次我来盛京也非是被迫,更算不得跋涉,”

  知她定然不信且诧异,明老夫人便拉了她的手来到已起身站在石桌旁,一约有十岁,眉目清秀容貌稚嫩却已现清隽,身姿端正不卑不亢,小小年纪便看得出定非池中物的男孩说道:“听儿想来还不知自己多了个弟弟,他与我同族,本也是苏家族内的孩子,但因了家中变故便辗转被送到我这里,如今他叫明辉,尚未取字,此次我入京便是来与苏家协办他更族之事。”

  随即便招来也是一脸惊艳的男孩,拍了拍他肩膀说道:“这便是我与你说过的姐姐,云听。”

  不等明老夫人吩咐,明辉便已知礼的拱手行:“明辉见过姐姐,姐姐安好。”

  云听来不及细思方才与自己所知不同的消息,忙双手托起他温声笑道:“自家姐弟不需如此多礼。”

  明辉因家中变故早早便识得察言观色,虽对这位美若仙子的姐姐甚是好奇,却小小年纪便懂得克制,便乖巧知礼的寻了借口给二人留以说话的空间。

  云听看他这样便忍不住想到曾经的自己,只不过自己远不如他这般从容。一时不由感慨:“不想小辉与娘还有这等缘分,看他年岁不大行事便已如此稳重,真是难得。”

  明老夫人点点头,温雅笑道:“这孩子也是命苦,骤失亲人却不自怨自伤,突然被带到明家也能处变不惊处之泰然,这份心性确实是难得。且他自来后虽谨言慎行,却心地纯善,又恭谦孝顺,实是令我心中大慰。”

  而后又意味深长的看向她,语气复杂:“听儿可知,是何人将他送来?”

  云听愣了下,她本以为是婆母膝下寂寞便寻了族中子弟教养,可她话中送来一词,却又明显非是本人之意。

  “既不是娘,难不成是苏家族中见他可怜送予娘身边的吗?”

  明老夫人摇摇头,她眸光微动,想到那人派人传的话,终是将实话道来:“我与苏家早年便断了亲缘,这孩子自也不会是他们费心寻得送来的。便是我有心,怕也无法这般快能寻得如此品行上佳之子,更无法自苏家族中将人接出。遂做这件事的人,能力权势,缺一不可。”

  她话中已然已有所指,但见她面上仍无恍然,便又加道:“这人听儿也认得,且此事,还因了你之故。”

  话到此处,云听已然恍然大悟,她本还在猜测会否是霆王善举,但随即便将之打消,一来其态度已然清晰不会再多管闲事。二来,若果真是他,婆母应会直言告知,而非现下意有所指。

  她所认知有权势之人本就极少,如此一排除,那人是谁已然呼之欲出。

  但她首先所想却是他为何要这样做,他的用意为何,目的何在,是心血来潮日行一善想要她心怀感激,还是在向她展示他的强大,亦或是向她震慑他可令明家兴,也可令明家亡?

  云听不欲再多想,便于此话不答反问道:“既如此,那您此行要办之事可办妥了?怎不见端姨随您一同前来?”

  明老夫人看她点漆美眸却不见茫然便知她已知是何人所为,只黛眉微颦便又可见她并未对那人有所改观,足可见她心中芥蒂甚深。

  心内叹气,牵起她带着翠镯的手顿了顿,莞尔笑道:“已递了帖子,有人吩咐,想是过不两日便可妥当。倒是听儿,娘看着倒比上次分别时坚韧,冷静,且豁达了。”

  不待她答话,便又按着她的手轻敲了敲镯子,如常笑道:“如此便好,你只需记得万事随心,但也莫要自负枷锁。”

  云听顺着她的动作看了眼失而复得的翠镯,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有所指,被束缚的心湖波澜微起,但终是神色如常的点头应下。

  云听毕竟非是自由身,便他许她出来也不许她在外久留,在那名叫吕金的随从又一次催促后,虽极不愿,但云听也不得不动身离开。

  好在这次见面婆母的神情气色并无愁苦,且有了明辉陪伴眼眸之中甚至有从前消失的光亮重燃。如今婆母心有寄托,明家有人支撑,一切看来,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出来后,云听未乘马车,两府本就一墙之隔,若非他非要她坐车,便来时她也不愿。

  她本是戴着帷帽慢慢走着,不想一道惊慌中带着颤抖的声音忽地毫无防备的自身后响起,正惊魂未定间,手臂便猛地被人搀起,

  云听一惊,忙挣扎道:“你们做什--”

  “夫人恕罪,请您先上了马车,容后回府奴婢等定任凭发落!”

  婢女快语说完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便要将她往马车里送。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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