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圣上宫宴时当着满殿朝臣……_夺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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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圣上宫宴时当着满殿朝臣……

  是了,她满心满眼尽都在她那短命的亡夫身上,她本就是被他用了手段夺在身边困在身边的,她恨他都来不及,怎会为他争风吃醋?他真是被她那日那般惶惶认错的姿态给迷了心窍了!

  浓烈的煞气自他周身喷薄而出,令得两旁随侍的奴仆立时招架不住被压跪在地。只听一阵衣袍猎猎而过,一道含着万钧之怒的厉喝声后,急如雷雨的马蹄声紧接着响起,再抬眼时,闲王府门前已然空荡。

  紧闭了好几日的冠英候府大门刚一打开,一匹耀眼迅疾的红色便倏地闯入,而后在紧坠其后的随从不敢停歇追上来后,那两扇朱红麒麟大门便又嗡的声再次合拢。

  云听如何也不曾想到半个时辰前她才猜测断定那本该许久,甚至不会再出现,志得意满醉卧美人乡的男人竟会在此刻出现,且还是带着满身肉眼可见的冷怒,携着风雨欲来之势忽而而至,

  她惊诧的支起身子看了他一眼,便忙从窗边榻上起身离开这暧昧之地,心中庆幸她只是小憩而合衣躺下,遂此刻她仅是站起身,质地精贵的衣物便已服帖的垂顺下来,也令她可衣衫齐整极富安全感的面对他。

  她不知他怎会心血来潮而来,亦不知他为何携怒而来,惹他如此气怒的人或事,又是否与她有关,便谨慎的未先开口,正欲后退了些,身子便先被一双铁箍般的大手钳住,力道之重令她未有防备的痛呼出声。

  这一声轻绵低喊如一道清风佛过,为凤敖熊熊燃烧怒火的身心带来一丝舒适与清凉,也令他渐冷静下来,灼热的大掌立时松了些却未曾松开她,暗涌幽邃的锐眸极其咄人的逼视着她,开口时,语气是出人意料的柔和:“几日不见爷,可想了?平日里都做了什么?”

  云听眼帘微颤,心中狐疑,显然也不曾想他竟会话锋陡转,那似要溢出来的怒火竟忽地下再看不出了。

  但她的心却反而提的更紧,斟酌片刻,才轻移目光望向窗外,淡淡道:“整日里醒醒睡睡,浑浑噩噩不知日月,不过无所事事罢了。”

  凤敖凝着她的泛着光泽的娇颜,心内愈发柔软,不禁暗叹,赏心悦目果非空话,只是看着他便怒消了大半。

  抬手抚了抚她温热的颊,指腹下光滑柔嫩的触感令他仅剩不多的怒火又消了些,一路描摹般慢慢抚到眉心,拇指把玩在那米粒大小的淡痕处流连,再开口时声音愈发的放松了些。

  “你身子亏的厉害,便是你自己不心疼爷也不会放任不管,待你好了,自带你领略盛京好景。”

  说话间又抚向她眼下淡淡青色,皱了眉道:“怎眼下还有青色,夜间未好生安睡?”

  而后状若无意般,又俯下头与她亲昵耳语:“这两日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

  云听心脏骤紧,脸色也难以掩饰的僵冷下来,好生安睡,她怎能安睡的下,那日那些帮她之人被用私刑,乃至经了她手的人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她做了那恩将仇报之辈,心中有愧又无能为力,如何能心安理得的好生安睡?

  她猛地闭了下眼,压下陡然升起的愤恨,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心中思量他这句话意义何在。按理说男子在外寻欢藏着掖着还来不及,怎会主动问及?

  旋即她又恍然,盛京是他的地盘,他又是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他想做何根本不需顾念任何人,更无有背背藏藏之忌。

  而她与他更不过是强与迫的关系,再思及这次她被抓回他的态度,恐是更将她当个不听话,可有可无无需忌讳的玩意儿罢了。

  至于那曾有不沾她人身的约定怕是更早被抛到九霄云外,想到此她不禁眉心微皱,身子亦不觉自发流露出排斥抗拒的动作要远离他。

  与吃醋无关,只不过是想到他才与旁的女子亲热就回来对她动手动脚,只生理上就令她难以忍受。

  “我虽出不得门,但太尉英雄救美的佳谈广传盛京,自也是有幸闻听一二。”

  纵她极力掩饰,但那眉眼间的厌色与抗拒仍是轻易便被人所察觉,凤敖既特意问她,自是心神皆在她身,方才她乱了气息眸含惊愧之色自也被他尽数纳入眼中,而不需多想他便知她因由为何。

  虽怜她心内煎熬,但却也硬下心肠叫她记住这警示。

  长臂用力将远离自己的身子拉回,指腹怜惜的在那温软的青色上稍稍摩挲,淡淡道:“那些个人都是诡道血海培养出来,爷不过是施以小惩皮肉伤而已,要不了大碍,”

  见她身子蓦地僵硬,终是软了心肠,柔声叹道:“小小女子柔软心肠,便是为着你,爷已手下留情,钱财伤药都已备去,安心既是。”

  而后才故作促狭低笑道:“爷怎听出恁大的醋味,可是心里胡思乱想了?”

  云听心中稍有轻松,闻此又不禁一梗,黛眉再忍不住皱了起来,甚而便连不想看他而垂下的眼都诧异的抬起看他,他们二人内情如何旁人不知他自己身在其中难道还不如?他怎会异想天开的以为她是在吃醋?简直可笑!

  “太尉多虑,我有何资格吃醋计较,只是有一事想问问太尉,”

  凤敖长眉一挑,不以为意的抬眉笑道:“旁人没有,爷的听儿若要,自可有。你问。”

  云听对他略带深意的话充耳不闻,执意于自己所问:“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言出必行,太尉曾应我之诺可还作数。”

  这小妇人极少向他讨要承诺,遂一年多前她唯一一次与他提的要求瞬间便自脑中显现。锐利的眸探着她面上神色,再思及她方才所言,只瞬息他便猜到她所问为何。

  “听儿应知,爷应你之事从未食言,反倒是你,屡次三番欺骗于我,”

  他手指微动抚在她额心的细疤处,语气莫辨道:“欺骗,假死,逃离,毁容,认错,这桩桩件件,可都是听儿做的呢。”

  云听一时语塞,但却非是愧疚,“太尉应知凡是皆有因果,非是两厢情愿自忍不住想要离开,商人尚且还有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为何不能有反抗之举?若是你被一不喜的女子强困身边,怕是杀了她的心都有,遂我只不过是想要离开而非行凶已是手下留情。”

  话既至此,便又接着说道:“我曾与你有言在先,若你有了旁的女子,便不能再来碰我,现如今,就请太尉兑现承诺吧。”

  “......”

  凤敖真真是好一阵结舌,他也头一遭领教何为女子难养也,分明是她有错在先,欺他瞒他,却一句事出有因便能一概揭过,听她之意,好似她未杀他,他就应感恩戴德才是。

  真真是,好一张牙尖嘴利,强词夺理,惹他喜爱的小妇人。

  “哈哈哈哈,”

  凤敖实是开怀大悦畅笑一番,而后亲昵的揽着她,不顾她的愕然厌烦与她额头相抵,幽亮的眸中尽是笑意:“爷先时曾说爷的听儿有做辩才之才,而今看来一点不假,这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功夫便是那朝堂之臣怕也得要退让三分。”

  而后又佯作惋惜道:“怕是得要听儿失望了,那流言不过以讹传讹罢了。爷知你醋心大,遂自碰了你可再未碰过旁的女子,自有了你,爷的身边自始至终都只有听儿一人。且那女子乃闲王中意之人,爷不过好心替他办事却还替他担了蜚语真真是吹亏不小,你若不信,现下爷便可带你前去一证。”

  与这小妇人做这不为人知的暗地夫妻如此之久,他早想将她带至人前,让满京里人都知道,这小妇人,乃是他凤敖的女人,且过了明路,她便再脱不得身,那些个妄想也只能是个妄想!

  这个结果是云听如何都不曾想到的,但旋即她又镇定下来,一切不过都是他自说自话,她根本求证不得,便是真如他所说人在闲王府,谁知那是不是他刻意安排,毕竟以他的权势便是指鹿为马也能做得,更何况一同样命如浮萍的女子。

  但她也未真信他能言出必行,便是二人有言在先又如何,不过都是空口无凭,即便是按字画押也无有任何效力,不过是予她自己的坚持与安慰罢了。

  今日她多少能试探出他的态度,已算有所收货。且听出他语中似有意动,云听自不会在此话题过多纠缠给他机会。

  便做精神欠佳偏了头,抬手扶额语气低弱道:“若太尉无事就放我休息吧,整日无法安眠,今日难得心无杂念。”

  凤敖怎会看不出她的逃避,但既她提起诺言,又乃她自己毁诺在先,他自不会再让她自欺欺人的逃避下去。

  “放心,有爷在定能让听儿夜夜好眠。倒是有一事你需得心中有数,”

  话落,他弯腰将人抱起移步室外廊下躺椅上,转了她身子令她趴伏在身上,夏末初秋的日光洒在身上格外舒适,难怪她如此喜欢。

  凤敖微阖双目神情放松,一手抚在她顺滑的发上,一手揽在她愈见纤细的腰间,嗓音疏懒道:“听儿那日走的急,便也就不知,圣上宫宴时当着满殿朝臣要爷今年娶妻,”

  感觉手下的身子轻轻一动,他唇边微笑,似是无有所觉继续说道:“遂为了爷的听儿好,爷大婚之前,定得要你怀上爷的孩子,如此日后你在府中既有爷的宠爱又有子嗣为靠才能立足根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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