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98 苏白芷与电视节目
“这都什么啊。”黄娟有些无语：“再怎么说也是个严肃电视节目，被他们弄得跟鬼故事一样。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话说完，她转过头，却发现张威和白芷都认真地瞅着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俩还真喜欢这种鬼故事啊。”黄娟愈发无语。
她之前发现张威表现异常，曾经专门询问过。然而张威满嘴绝地武士，还说素蘅两口子有重大嫌疑。黄娟没想到他都上大学了，还有这么严重的中二病，见劝说都没用，只好不管他了。
她又看了看电视，只见上面正在播放一组犯人的……想象图。
图里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骑士，穿着裹住全身的罩袍，戴着圆桶形的巨大头盔，举着一把巨大的双手长剑。
几个原本属于不同时代的特征，硬是杂糅在一起。一看就是那种典型到刻板的、现代故事书里的骑士形象。
紧接着，场景转换到案发现场的小巷。
画面色调十分阴暗，明显专门调了色。再加上主持人刻意压低的声音，给人一股压抑恐怖的感觉。显然，节目组早就准备好了渲染氛围的准备。
“我敢肯定，他们说的骑士，是个来头很大的头目，那些士兵也是死尸和鬼魂！”一个中年男子手舞足蹈地说：“他们至今还在首都徘徊！那些倒霉的家伙，肯定是招惹了他们……”
“这估计是早就编排好的节目。”黄娟断定：“案件或许确有其事，但这表演也太夸张了。明显是想趁机炒作一回，做出节目效果。”
“再看看吧。”张威坚持道：“或许有什么线索呢。”
“这能看出来什么，全都是人造的。”黄娟不以为然：“这滤镜加的也太重了。好好的街道，都一股阴间味。”
她看了看白芷，然而白芷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去接他们的话。
“本来就是阴间的东西啊。”张威回答：“而且你看，目击者这么多，可能真不是假的。”
黄娟看向屏幕，短短几句话，上面又换了个人。
“不止，不止有个骑士。”那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摇着头：“我很确定，我听到了女人的喊叫声。”
“但目前可能的受害者全部是男性，之前的证人也没有发现女性存在。”出场的是另一名男记者：“您认为，这个女人是其他目击者？还是行凶的一方？”
“她可能……或许是共犯。”西装男子犹豫着回答：“而且，这让我想到了以前看到的民间故事……”
“乡间流传过女巫和堕落骑士的传说。”记者胸有成竹地适时提醒：“以往的女巫事件里，确实有类似的案情。”
“那不都是假的，用来迫害那些可怜女人的么……”西装男子看起来自己都不太信。
“但现在事情似乎超出了警方的预料。如果我们从民间故事的层面理解，可以解释的猜测也不多吧？”记者流利地说。
“倒也是。这么说的话，那个骑士可能不是罪魁祸首。”在记者的循循善诱下，西装男子很快得出结论：“如果真有神秘事件发生，应该是女巫……”
“好，观众朋友们，我们又得到了第二种猜测——女巫说。”男记者看起来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那么，我们是否能发现更多证据呢？”
随着他的话音，屏幕上，之前的骑士画像发生了变化。在高大凶猛的骑士和士兵队列身后，出现了一处高台，上面站着个面目狰狞的老妇，高举双手，周身冒出蓝绿色的光芒。
——同样典型到刻板的、专门在故事里负责幕后使坏的女巫形象。
“真没意思。”黄娟很是无语：“就不能来点新鲜的么。他们到底多喜欢女巫故事。这编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是啊，性别都搞反了。”白芷也盯着屏幕，一脸冷淡地说。
“啊？”黄娟一头雾水。
“但我觉得，说不定真的有女巫呢。”张威还是没放弃。然而当着她俩的面，也不好直接说出“绝地武士都有了，女巫出现也很正常”之类的判断。
说话间，电视里的记者又开始采访下一个人。这次是个白胡子老人，看介绍还是民俗学专家。他煞有介事地拿出几个贴着照片的牌子，向镜头展示。
“关于幽灵的传言，有多种多样的版本。其中一些，甚至留下了直接目击的证据。最广为人知的幽灵，就在首都的古旧城堡中。比如这个——”他指着手里的照片。
摄像师体贴地放大了画面。然而，观众们看的还是不太清楚。
“传闻，这位塔中幽灵是著名的古代国王，‘爱妻者’亨利含冤而死的第二任妻子。”老专家推了推眼镜，又指了指旁边：“这位是美术馆幽灵，‘爱妻者’的第三任妻子；这位是王宫幽灵，他的第五任妻子……”
“这是什么见鬼的故事。”黄娟不知怎么吐槽：“王后们怎么全员成幽灵了。”
“不，按当年的史实，冤魂多一点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张威想了想，回答。
“什么？阿尔比昂王宫难道是幽灵老巢么？”
“呃……”
“……按目前的信息，我认为，这个站在队伍领头的幽灵，就是一个古代贵族。”电视里，老专家还在滔滔不绝。
“真能编故事啊。”黄娟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评价。
“说不定人家猜对了呢。”白芷依然不咸不淡地回答。
“哎？你有想法了？”黄娟好奇道：“之前说那个幽灵是个男的吧。难道制造事件的，就是那个喜欢杀妻的？”“他敢。”白芷柳眉倒竖，低声嘀咕了一句。
虽然没听见她说的话，但白芷的表情一下变得很奇怪。黄娟都不知道怎么接，只好讪讪地移开视线。
好在，这尴尬地节目看起来总算快结束了。
记者开始快速采访一些其他路人，明显准备收尾。
“领头的不是古代骑士！”一个年轻女子对着摄像机，兴奋地说：“他们走过巷子的时候，我正好看见了。明显是一位扎着长发的女士！”
“这位目击者对骑士的性别提出了质疑。”记者拿起话筒，总结道：“看来，我们之前的目击者……”
“他们肯定看错了！”年轻女子热情地凑过来插话：“明明是位很英武的女骑士！啊，我觉得我爱上她了！”
“啪——”主持人果断切换了镜头。
黄娟没来记得吐槽，却见画面切换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钱程正一脸好奇地盯着镜头，试图往里看。旁边，夏洛特正努力拽着他。
“这位先生。”这次的记者居然换上了生疏的震旦话，明显也是有备而来：“您了解最近的幽灵连环杀人案么？”
“什么案？”钱程回头问。
“怎么是他们……”黄娟觉得愈发无语了。
她愣神间，记者简要地用几句话向钱程介绍了案情——当然，是添油加醋的那种。
“不不，你们想太多了。”钱程听完，对着记者连连摆手。
“啊？您不相信？”记者似乎有些意外。
“肯定不信。”钱程回答：“你们阿尔比昂人，实在太……呃，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太封建迷信了。”
“那您觉得，并不是幽灵干的？”记者追问。
“当然不信，这个世界哪有鬼。”钱程很是确定地说：“起码我是没见过。”
“好的，感谢您接受采访。”记者说完，和他摆手告别，转头对着镜头。
“刚才接受采访的是一位震旦游客。”他换成阿尔比昂语：“他表示这次的情况，和他小时候在震旦一座荒废神殿中遇到的情景，十分相似。他告诫我们，根据古老的东方神秘学，这次的幽灵十分危险，必须小心。”
“但似乎是畏惧着什么，他拒绝我们进一步的采访。”整个画面眼见着暗淡下来，连背景音乐都变得阴森：“据我们了解，震旦政府一直压制民间信仰和相关言论，相信他一定是畏惧于此。请让我们对这次采访可能带来的风险表示歉意。”
白芷和黄娟大眼瞪小眼。
“他小时候还去过什么神殿？”黄娟哭笑不得地说。
白芷想了想，发现钱程小时候，还确实是神秘古老的东方神殿的常客。当然，他遇到的最大危险，估计就是偷书被主人追。硬要说的话，确实风险挺高的……
这话也没法给黄娟他们说，不过其他人显然也没怎么注意。
电视画面里，钱程还想说什么，然而夏洛特拉着他，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技术娴熟的摄像师故意拉了个长镜头，人群中慌忙离开的背影，显得更加仓皇落魄。
旁边的阿尔比昂观众明显深受触动，纷纷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眼神。
“这个男人是谁啊？”
“没介绍，可能是个神学家——据说大同党最讨厌他们了。”
“那个姑娘呢？”
“应该是我们这儿的人。可能是某个人道主义组织的救援者吧。”
“哎呀，太可怜了。”
众人纷纷讨论起来。
见到震旦人跑路，就想起胆小畏缩，想起神秘的东方鬼怪，想起宗教压迫，阿尔比昂人的想象力，唯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不过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啊。”其中一个阿尔比昂人回到了正题。
“故事里的东西，要是要，肯定都有。”另一个阿尔比昂人看起来自己都不怎么在意：“有鬼魂，就也有能降伏他们的吧。”
“哈？你还指望跳出来个圆桌骑士，降伏鬼怪么。”前者显然不相信。
“真闹出来，也是牧师的事情，咱们关心什么。”
“牧师真行么。我们教区的牧师就会酗酒。”
“难道你还指望突然蹦出来一位圣徒？”
“那又不是必须的。巴里希佬才天天需要圣徒救命。”
“对。换你们，就当场给人家当奴才了，连救命圣徒都省了。”张威直接插嘴道。
阿尔比昂闲汉们齐齐愣了下，黄娟也吃了一惊。倒是白芷忍不住笑出声来。
结果，这群人里，一大半都转头色眯眯地去盯她。
白芷脸色一沉，突然觉得，放钱程和夏洛特去闹，也没什么问题。
“你这个该死的东方佬。”剩下几个反应过来的，当即破口大骂。不过白芷已经拉着他俩，快步退开。
路上行人不少，却奇怪地没人阻挡他们。三人迅速消失在巷角。
阿尔比昂人骂骂咧咧，几个街头混混路过，也参与进来。众人没了继续看节目的兴致，商量一番，决定回头就把两个街区外，那间高丽人开的扶桑料理店砸了，好好报复一回。很快，他们也各自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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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文中有屏蔽的地方，留言喊我一下，我自己也找不到在哪
半天没想懂这个是啥，也没找到这些个词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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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吧。”张威坚持道：“或许有什么线索呢。”
“这能看出来什么，全都是人造的。”黄娟不以为然：“这滤镜加的也太重了。好好的街道，都一股阴间味。”
她看了看白芷，然而白芷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去接他们的话。
“本来就是阴间的东西啊。”张威回答：“而且你看，目击者这么多，可能真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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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不止有个骑士。”那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摇着头：“我很确定，我听到了女人的喊叫声。”
“但目前可能的受害者全部是男性，之前的证人也没有发现女性存在。”出场的是另一名男记者：“您认为，这个女人是其他目击者？还是行凶的一方？”
“她可能……或许是共犯。”西装男子犹豫着回答：“而且，这让我想到了以前看到的民间故事……”
“乡间流传过女巫和堕落骑士的传说。”记者胸有成竹地适时提醒：“以往的女巫事件里，确实有类似的案情。”
“那不都是假的，用来迫害那些可怜女人的么……”西装男子看起来自己都不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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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这么说的话，那个骑士可能不是罪魁祸首。”在记者的循循善诱下，西装男子很快得出结论：“如果真有神秘事件发生，应该是女巫……”
“好，观众朋友们，我们又得到了第二种猜测——女巫说。”男记者看起来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那么，我们是否能发现更多证据呢？”
随着他的话音，屏幕上，之前的骑士画像发生了变化。在高大凶猛的骑士和士兵队列身后，出现了一处高台，上面站着个面目狰狞的老妇，高举双手，周身冒出蓝绿色的光芒。
——同样典型到刻板的、专门在故事里负责幕后使坏的女巫形象。
“真没意思。”黄娟很是无语：“就不能来点新鲜的么。他们到底多喜欢女巫故事。这编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是啊，性别都搞反了。”白芷也盯着屏幕，一脸冷淡地说。
“啊？”黄娟一头雾水。
“但我觉得，说不定真的有女巫呢。”张威还是没放弃。然而当着她俩的面，也不好直接说出“绝地武士都有了，女巫出现也很正常”之类的判断。
说话间，电视里的记者又开始采访下一个人。这次是个白胡子老人，看介绍还是民俗学专家。他煞有介事地拿出几个贴着照片的牌子，向镜头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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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这位塔中幽灵是著名的古代国王，‘爱妻者’亨利含冤而死的第二任妻子。”老专家推了推眼镜，又指了指旁边：“这位是美术馆幽灵，‘爱妻者’的第三任妻子；这位是王宫幽灵，他的第五任妻子……”
“这是什么见鬼的故事。”黄娟不知怎么吐槽：“王后们怎么全员成幽灵了。”
“不，按当年的史实，冤魂多一点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张威想了想，回答。
“什么？阿尔比昂王宫难道是幽灵老巢么？”
“呃……”
“……按目前的信息，我认为，这个站在队伍领头的幽灵，就是一个古代贵族。”电视里，老专家还在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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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人家猜对了呢。”白芷依然不咸不淡地回答。
“哎？你有想法了？”黄娟好奇道：“之前说那个幽灵是个男的吧。难道制造事件的，就是那个喜欢杀妻的？”“他敢。”白芷柳眉倒竖，低声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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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不是古代骑士！”一个年轻女子对着摄像机，兴奋地说：“他们走过巷子的时候，我正好看见了。明显是一位扎着长发的女士！”
“这位目击者对骑士的性别提出了质疑。”记者拿起话筒，总结道：“看来，我们之前的目击者……”
“他们肯定看错了！”年轻女子热情地凑过来插话：“明明是位很英武的女骑士！啊，我觉得我爱上她了！”
“啪——”主持人果断切换了镜头。
黄娟没来记得吐槽，却见画面切换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钱程正一脸好奇地盯着镜头，试图往里看。旁边，夏洛特正努力拽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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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案？”钱程回头问。
“怎么是他们……”黄娟觉得愈发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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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您不相信？”记者似乎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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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信，这个世界哪有鬼。”钱程很是确定地说：“起码我是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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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似乎是畏惧着什么，他拒绝我们进一步的采访。”整个画面眼见着暗淡下来，连背景音乐都变得阴森：“据我们了解，震旦政府一直压制民间信仰和相关言论，相信他一定是畏惧于此。请让我们对这次采访可能带来的风险表示歉意。”
白芷和黄娟大眼瞪小眼。
“他小时候还去过什么神殿？”黄娟哭笑不得地说。
白芷想了想，发现钱程小时候，还确实是神秘古老的东方神殿的常客。当然，他遇到的最大危险，估计就是偷书被主人追。硬要说的话，确实风险挺高的……
这话也没法给黄娟他们说，不过其他人显然也没怎么注意。
电视画面里，钱程还想说什么，然而夏洛特拉着他，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技术娴熟的摄像师故意拉了个长镜头，人群中慌忙离开的背影，显得更加仓皇落魄。
旁边的阿尔比昂观众明显深受触动，纷纷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眼神。
“这个男人是谁啊？”
“没介绍，可能是个神学家——据说大同党最讨厌他们了。”
“那个姑娘呢？”
“应该是我们这儿的人。可能是某个人道主义组织的救援者吧。”
“哎呀，太可怜了。”
众人纷纷讨论起来。
见到震旦人跑路，就想起胆小畏缩，想起神秘的东方鬼怪，想起宗教压迫，阿尔比昂人的想象力，唯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不过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啊。”其中一个阿尔比昂人回到了正题。
“故事里的东西，要是要，肯定都有。”另一个阿尔比昂人看起来自己都不怎么在意：“有鬼魂，就也有能降伏他们的吧。”
“哈？你还指望跳出来个圆桌骑士，降伏鬼怪么。”前者显然不相信。
“真闹出来，也是牧师的事情，咱们关心什么。”
“牧师真行么。我们教区的牧师就会酗酒。”
“难道你还指望突然蹦出来一位圣徒？”
“那又不是必须的。巴里希佬才天天需要圣徒救命。”
“对。换你们，就当场给人家当奴才了，连救命圣徒都省了。”张威直接插嘴道。
阿尔比昂闲汉们齐齐愣了下，黄娟也吃了一惊。倒是白芷忍不住笑出声来。
结果，这群人里，一大半都转头色眯眯地去盯她。
白芷脸色一沉，突然觉得，放钱程和夏洛特去闹，也没什么问题。
“你这个该死的东方佬。”剩下几个反应过来的，当即破口大骂。不过白芷已经拉着他俩，快步退开。
路上行人不少，却奇怪地没人阻挡他们。三人迅速消失在巷角。
阿尔比昂人骂骂咧咧，几个街头混混路过，也参与进来。众人没了继续看节目的兴致，商量一番，决定回头就把两个街区外，那间高丽人开的扶桑料理店砸了，好好报复一回。很快，他们也各自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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