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国玺_重生后女主她摆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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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国玺

  四周静谧,片片落叶飞旋而下。

  恰似缤纷。

  萧恕静立许久,胸腔心脏那处隐隐作痛,不知为何,脑海中映衬的却是沈清词那张被雨水敲打的发白的脸。

  “——我已经说服了父亲,他愿意为你上书请命。且青龙军可听你差遣。”

  “——本王实非良人,你若是选太子,路会好走得多。”

  他静静站立。只是那样站着,仿佛天地混沌,只剩他孤单一人。

  很快,她的声音似又传到了耳畔。那样轻那样沉。宛若梦呓,却是那样的真实。

  一声声地,紧跟着,又一声声地敲打着耳膜。

  “——萧恕,事到如今,你真的还要再问旁人吗?若你当真要问,便当我错爱了你一场。”

  萧恕静静凝住,眼睛酸涩,几乎要逼出泪来。

  他怎么会问旁人呢。

  他怎能会错了她的意呢。

  可是现在告诉她。她便是不会再听了。她这样性子的人,除了她,又有谁敢当面这般唤他萧恕。

  她便就是这样一个爱恨憎恶都清清楚楚的人,现在她把他放了,便是永不会再记起了。

  萧恕静默良久,见徐风和陈忠拼命使眼色,这才反应过来身旁似乎还站着一位人。

  他缓缓侧目过来,嘴唇翕动:“你方才所言不错,本王心中确有一人,便是她只有她,除却她也还是她,再也不会有旁的人的位置了,你可明白”

  他语气还算轻柔,云桑却摇摇欲坠,煞白着一张脸要倒下了一般,还是身旁跟着过来的一个嬷嬷扶住了她。

  萧恕再没多看一眼,转身便走。

  身后隐隐传来压抑的哭声。

  徐风跟着萧恕走在回廊,脸色郁郁,“殿下,为何拒了云小姐”

  萧恕步履不停,也并未看他,只淡淡地道:“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徐风却是再也忍耐不住,红着眼冲到了他的身前。

  “殿下是人,不是神!此番高丽一战何以凶险殿下不会不知。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有兖州的兵力便是有了强力的后盾,云小姐真心一片,更是一心一意为殿下谋求,殿下为何要拒”

  萧恕面如霜色,静静抬眸道:“若是此战取胜只得靠一个女子,本王宁愿战死沙场,死个干净。”

  他是那样沉静的语气,却含着无尽的冰凉之意。

  徐风愣了一瞬,对上他冰凉的眼神止不住打了一寒噤,却还是道:“若今日来的人是沈小姐呢殿下拒得了吗?”

  萧恕眸中亮光一闪而过,似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迅速垂眸,像是不知说给谁听的。

  “她不会来了。不会了。”

  此话莫名低落,徐风回忆起殿下近来反常的种种,以及那日殿下骑马赶去杨琨私宅……当时困惑,但现下又有什么不明朗的呢

  原是为着沈小姐……

  只是为何呢

  殿下从前对她分明也是冷淡至极的。而如今看着样子,是两人已是吵过闹起了不和?

  沈小姐端庄有礼,最是温柔贤淑,殿下又是这副一贯的冷淡模样,怎可能吵得起来呢

  徐风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此事又不知如何去劝,但很快,陈忠从后头过来,身后带着李六,焦急道:“殿下留步!殿下留步!武宣侯府来人邀殿下一叙!”

  徐风神色一亮。

  ……

  夜风习习,晚间垂柳被风徐徐拂过,沈清词着一身菊纹上裳,外罩一件丝绸纱罩,下身是一件浅黄色的银丝绣花罗烟裙,此时正倚在水榭走廊的凭栏上,支颐静坐着,一派娴静,幽清绝艳。

  穗禾来时便见着了这样一幅月下美人图,痴痴地看了许久,近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个要说的是什么,“小姐怎么在这?方才夫人正忙着找你呢。”

  沈清词动了动身,宽大的袖口滑落下来,露出纤细的一截皓腕,清亮的眸子仍盯着才露尖尖角的一朵秀莲,过了半晌才百无聊赖道:“找我何事?”

  “夫人道,过半月便是小姐的生辰了,须得裁几身新衣裳,现下京中最盛行的紫霓水软纱,水仙阁、彩云阁等几处都有,下头的好几个裁缝师傅做了好十样草图,正等着小姐去挑呢。”

  沈清词见她说得眉飞色舞的,不禁勾了唇角。

  “你若是喜欢便自己去挑,吩咐下去便只管说是我选的。左右我不在意这些。”

  穗禾知她意兴寥寥,遂不再多言,只道:“宁王殿下现还在老爷书房,小姐就没有什么要与他说的吗?毕竟,他出征在即了。”

  沈清词微讪,思及那人,只是浅笑道:“没什么好说的。”

  虽这世与上世有所不同,但他的本事她是知道的,他日后是要做皇帝的人,怎可能败在一个小小的高丽,左右担心他还不如忧心她自己。

  萧恕是个言出必行的人,现下他已隐约梦及前世,照他的意思看来,他应当是还未预见前世的全部,真到了那天,那他必定又会像前世那般,到时她想逃也是不可能的。现下当务之急是,她得趁他出征,赶紧逃出京城,随带找个人同她假成亲。

  可是,该找谁呢?

  沈清词左思右想也没在脑海中找出个合适的人选。

  穗禾哪知她心中所想,见她愁容满面,忍不住低声劝慰道:“小姐勿急,宁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自能平安归来。”

  沈清词幽怨地哀叹了一声,扭头便回了闺房,正巧这时有下人过来通报,道门外薛公子求见。

  沈清词这才恍然,这里还有个薛公子!

  若是她与薛昆鹤“成亲”,以他与萧恕表兄弟的关系,萧恕总也不能夺弟妻吧。她越想越觉可行,当下便心头舒展了,刚走出内院,便见薛昆鹤迎了进来,月影疏斜,落在假山之上恰似一排排整齐的鸦羽。

  他从假山旁走来,眉宇从容,月明星朗。

  他身量虽不及萧恕,在男子中却是称得极高的,沈清词站落其旁,比其低了小半个头,郎才女貌,从外人眼中,倒是相称得很。

  “沈小姐安。”薛昆鹤轻道,见她目光良久落在自己脸上,不禁微红了薄面。

  沈清词淡定回礼,道:“薛公子何事?”

  薛昆鹤踌躇片刻,这才顶着大张绯红的脸说明来意,“后日我随表兄出征,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会重回故里,若是马革裹尸,这便是同沈小姐今世的最后一面了。”

  说完,他便不紧不慢地从内襟之处解下一块玉珏,颤巍地拿了出来,紧紧捏在手心,复又嗫喏道:“这是我幼时外祖给的,有逢凶化吉之意,此战便是不打算再带去的,倒不如赠予我唯一惦念之人。”

  话到这里,沈清词微红了耳尖,完全是因为难堪的。她心心念念寻一庇佑之人,却将他的真心弃之不顾,他又何其无辜呢。

  很快,沈清词便打消了方才的念头,真心实意地道:“薛公子自会平安遂顺。玉珏我是不便再收。你自收回,妥帖护好,衬了你外祖的一番好意。”

  薛昆鹤早已料到她会如此,虽难过却也不致失落,只是悻悻地道:“我知晓了。沈小姐也当如平安如意。”

  两人默默点头,接着他便带着随从的一个小厮走了。

  沈清词轻叹一声,缓缓往回走,只是刚走了几步,耳边便闻及一串清晰的脚步声。

  越来越近……

  越近……

  她微讶,“薛公子还有何事?”

  将将转身过来,那边已有一双灼热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腰,紧接着,她被人一把按在了假山上,清晰的痛随着身后那只浇热的手传来,她闷哼一声,抬眸便见萧恕那张含怒的玉面。

  “看清楚了,这里没有你的薛公子!”他咬牙低声道。

  近来炎热,沈清词只着一层浅薄的上裳,外头的丝绸罩衣不知何时已滑落了半边,露出了单薄的肩头。

  沈清词满是幽怨地看着他,心想,这厮真是同上世一般粗鲁。这点倒是怎么也变不了的就是了。

  他看着衣冠楚楚,内里实则早就坏透了

  “放开。”她极是冷淡地开口。见他不放,反而死死地盯着她,目光如炬,似有团火要将她烧起来似的。

  “萧恕,你究竟在做什么,上回我们分明是说好了的!”她极力地推拒着他。

  萧恕只觉她双唇翕动,耳边嗡嗡作响,都是些她恼人的话,实在是惹人厌烦。她怎么会这样呢。对着旁人是那样的温柔,还莞尔地冲旁的男人笑着,道其平安遂顺。对着他呢。却是这样一副冷落冰霜的模样,不管不顾也不念了,她怎么会这样呢……

  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真想把她这些恼人的话堵落回去。他是这般想的,便也就这般做了,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的唇吻住了,长驱直入,不带一丝缠绵,唯有满腹的委屈与哀怨。

  为什么她就不能多在意他一些呢。

  颊边的手印随着一股刮痛应时传来,他早就料到了,可这又有什么呢……等她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水,他才一把将她按在了自己怀里,柔情地抚着她的发,低低地道:“高丽的国玺是天山蓝玉制成的,散有奇香,有女子暖宫之效,等我把高丽打下来,取之国玺做你的生辰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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