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陈年辛密_朱门绮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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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陈年辛密

  我也不想啊,可是没办法啊,要出人命了。这话当然能和看门婆子说,时初暖只是说:“我有急事,大太太睡了么?”

  婆子说:“还没,太太的习惯是先关了门,才睡下的。”

  这时候,里面一个丫头听见动静出来,一看居然是三姑娘:“三姑娘您怎么这会儿来了?”

  时初暖苦笑:“我有急事找大太太。”

  丫鬟就说:“我这就去给姑娘通报。”估计虽然大太太没睡下,大老爷也在,大晚上的不能让初暖直接进屋。

  结果比那丫鬟更早出来的,是时玉烟,她听见时初暖的声音,让丫鬟开窗一看,果然是时初暖,就好奇的出来了:“你怎麽这早晚来了?”

  时初暖就压低声音说:“二太太又被老爷打了,正吐血呢,连如兰也被打的头破血流。绿萝吓傻了,居然跑我院子来喊救命。我去看了,真是——这不只好大半夜的来打扰大太太,今晚也得请个大夫,要不被有什麽事。”

  时玉烟睁大了眼睛:“五妹妹被打的头破血流?那不是破了相?”

  “现在哪里看得出破没破相,反正头上流着血,脸上也沾着。——你不要关注这么奇怪的地方好不好?二太太只怕严重了。”时初暖现在和时玉烟说话也没什么客气的。

  时玉烟白了她一眼:“不是我说,二太太被打也不是这一回了,你是没见过,原来打的多厉害的都有,哪里就不行了。你就是沉不住气。倒是如兰的脸,可是大事。”

  原来不是时府人对二太太被打冷酷无情,是习惯成自然,认为时二太太生命力顽强,不用担心,不管被打成什么样,都能原地满血复活。

  两人正说著,大太太出来了,看得出来,已经卸了妆,连首饰都去了,大太太问:“三姑娘,出了什么事?”

  “二老爷又把二太太和如兰打了,我来的时候,二太太吐血昏过去了,如兰的头被打不破了,伤没伤到脸看不出来,有血。”时初暖决定按时玉烟的思路,强调时如兰可能破相的严重性。

  果然本来听说弟弟家暴弟媳,不好出来见侄女的大老爷听了这话,也坐不住了,走出来说:“连如兰都打伤了?”

  时初暖点头:“我去的时候,正用一个棍子打呢,如兰满头满脸的都是血,也不知道伤哪里了。连金疮药都被给了什么姨娘了。”

  大老爷和大太太异口同声说了句:“造孽啊。”

  好吧侄女就是比弟媳妇重要多了,你看说二太太被打了,没什么人有反应,听说如兰一起被打了,都着急了。

  时初暖在这样的紧张气氛下,突然想起时如兰真要伤了脸,这年头可是没有修复手术,那么——真的太严重了。

  于是时初暖也急起来:“我也没看如兰伤没伤到脸,怎么办啊?”

  还是大太太是顶门立户的当家人:“应该不会伤到脸的。先去请大夫来,有个小伤口,用些好药也不留疤痕的。”

  大太太赶紧张罗着请大夫,时初暖和时玉烟在一边跟着着急。因为这大半夜的,二老爷在,所以大太太不能去探望;而二太太在,大老爷也不能去探望。所以只能打发了丫鬟先去看视。

  时初暖本来想再去二太太那边,被大老爷拦住:“你做女儿,你父母的事,你却不好去的。”

  其实大老爷是怕二老爷再犯浑,连时初暖一起打了,这就麻烦了。

  只是大老爷不知道时初暖在她那父亲跟前,可不是在其他长辈面前那么规矩乖巧的,绝对能吓得二老爷退让三分的,更不要说敢打了。

  不过时初暖也不能说这时候我回去睡觉,只好和在时玉烟房里等着。时玉烟的脑子也和她的脸一样平常,基本同时只能进行一件事,所以有了二老爷殴伤妻女的事,时玉烟早把嫉妒时初暖的事忘了。

  两人都已经到了平时睡觉的点,只是今天不好睡觉,所以丫鬟们烹了浓茶了,两人对着喝茶提神。时玉烟就说:“怎么这回连如兰一起打了?”

  “以前不打如兰么?”时初暖问,回想当时的情况,怎么感觉时二老爷打时如兰也挺顺手的。

  时玉烟不太确定:“反正没打重过,什么头破血流的,没听说过的。”她又补充:“不过时秋雁那小狐狸精就没被二叔打过,上次我听刘姨娘和二叔那边李姨娘说闲话说的。”

  时初暖想想时秋雁和时如兰的不同,不能说时如兰不如时秋雁乖巧,而且时秋雁的生母早被时二老爷抛弃了,也不能说因为生母的原因,那么应该是因为时秋雁的形貌风格和时二老爷的那些妾侍们都是一个流水线上下来的。

  这个当然很正常,因为时秋雁的生母当然是因为是这个型号的美女才被时二老爷挑中生下时秋雁的,而时秋雁又酷似其母,自然效果和时二老爷的妾侍们一个流水线下来的。

  看一个人的审美观,不能看他老婆,而是要看他的小妾。时二老爷的审美观一目了然。

  说起来,时二老爷能常年凑集这么多一个类型的美女,也相当不容易,难怪他老出门去风流,得补充货源啊。幸亏他的癖好是病弱美人,不要求多美貌,只要瘦瘦弱弱,楚楚可怜的那种就行,要是迷恋的风格是绝色美女,时府就破产了。

  不过时二老爷为什么收集同一型号的美女啊?人家风流都是要图个新鲜感吧,所以应该有什么深层次的原因,除非时二老爷是个心理变态——这个可能非常不小。

  不过判断之前先收集点资料吧,时初暖就问时玉烟:“二老爷是不是之前,我是说婚前,和什么病弱女子有过什么过往啊?所以时秋雁那样的比如兰招二老爷宠爱。”毕竟时玉烟还是古代闺秀,直接说她叔叔的妾侍喜好,有点过吧,所以初暖换成了时秋雁。

  时玉烟其实挺八卦的,好吧古代女人的娱乐活动太少,活动范围太窄,所以八卦活动是相当重要的生活方式之一,而且八卦范围相对集中于自己家和亲戚家。所以虽然是上一辈的事了,如果时二老爷婚前有什么轰动效果的爱情,时玉烟应该知道的。

  果然时玉烟对时初暖翻个白眼:“那是你父亲,你也好打听。”

  时初暖心说,我才没把这等“是贱人”当爹呢,我宁可我娘红杏出墙生的这个身体,要不虽然灵魂不是原来投胎的那个,但是想想身体里有那“是贱人”的基因也挺腻歪的。

  时玉烟见她只是撇嘴没说话,以为她不好意思说真的想要打听。

  时玉烟是个八卦的,八卦的特点,不是只进不出,那是貔貅,八卦的乐趣在于分享。所以时玉烟还是说:“我听说二老爷少年时和一个远方表妹挺好,这个表妹家里穷还是什么的,反正借住在咱们府里,老太太当然不同意,二老爷还绝食过呢,最后老太太还是不同意。”

  “然后呢?”八卦的重点在于听众的反应。

  果然时玉烟有了深层八卦的兴趣:“然后只能算了呗,那什么表小姐被老太太嫁到外地去了,过了几年吧,可能几年,二叔娶了你母亲。不过我听说老太太不同意不是因为那表姑出身不好,而是因为那表姑身体不好,病怏怏的,怕不能生育。”——这话可以看出,时府家教相当生猛。

  果然有移情的原因啊,不过时初暖心里想,时玉烟有点错了,这时老太太绝对是因为那个女子出身不好的原因。

  时初暖这边正感慨,时二老爷也有过感情,虽然还是不脱人渣本质,起码还是念了这些年的。

  时玉烟却一边补充一句:“那表姑可是厉害的,人家走之前和二叔说……”

  故意停在这里掉胃口啊,时初暖不得不顺毛:“说什么?你倒快说啊。”

  时玉烟才继续说:“说啊:你娶的不是我,就要断子绝孙的。”

  时初暖思量一下,古人的断子绝孙只算儿子,赌咒不到自己身上,就放心了。然后才有闲心说:“好狠的赌咒,这女子倒是个厉害的。”

  “厉害什么?听说嫁过去没几年,给夫家欺负死了。”时玉烟继续喝口茶说出翻转结局。

  “这………”原来只能窝里横,吓唬喜欢自己的人。还以为时二老爷也曾有品位,看上过烈性美女呢,原来……本来不应该指望时二老爷的眼光的,不过现在时二老爷那些妾氏们倒是个个精明,宅斗的“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难怪时老太太现在老让时府的姑娘围观妻妾争斗来培训呢,也有道理啊。

  这里面闲聊着,外头大少爷院子和二少爷院子迟迟等父母不见睡下,以为出了什么事,都来问候。时初暖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时府的规矩,父母房里不关门,儿子媳妇也不能关门睡觉的。

  时初暖想想自己从来没关注过时二老爷院子的情况,就当作这规定只限媳妇,不管女儿吧。反正任何人家都是苛刻媳妇(别人家的女儿)的,而骄纵自己家的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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