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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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就是血精灵特使安格玛·晨星，凯尔萨斯王子的顾问。这位则是兰娜瑟尔，银月城高阶魔导师。”罗宁起身介绍道，将两人引到身边。
一名高级军官适时地搬来椅子放到罗宁座位的旁边，但安格玛没坐下。兰娜瑟尔走到艾萨斯身边，向后者投去问询的眼神，后者眉头紧锁，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情况不太好。
加里瑟斯只是“嗯”了一声，至始至终都在看沙盘，都没抬眼看进来的两人，闹得罗宁非常尴尬，不由满脸苦涩的对安格玛歉然而笑。
这已经超出轻视的范畴，或许将之称为“漠视”更贴切一点。安格玛深知加里瑟斯的秉性，至少表面上是泰然自若。如果可以，他根本就不想和这个蠢货说话，但碍于职责，他必须要说。
“大元帅阁下，我带来了奎尔萨拉斯的消息，以及关于天灾军团的宝贵情报。”安格玛朗声说道。
加里瑟斯抬起头来，神情倨傲的看着他。
“我带来的主要情报，是关于阿尔萨斯手下部队的精锐兵力构成。仅仅银月城一战，天灾军团便出动了不下3000只石像鬼，1000只憎恶——我说的不是那些仅仅由血**合而成的普通缝合怪，而是被通灵术大幅强化的憎恶。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于500名实力各异的通灵师。”
安格玛的话引来一片哗然。
“3000只石像鬼？这是真的？”
“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空中力量加以反制。”
军官们很快交头接耳起来，参谋官愣了片刻，便急忙坐到角落的方桌后开始记录。
“奎尔丹纳斯岛一战，阿尔萨斯仅凭一人一剑，就封冻了波涛汹涌的大海，冰面足以让成千上万的大军通行无阻。可我们的法师对此毫无办法，集上百名魔导师之力，坚冰的融化都远远抵不上重新封冻的速度。”安格玛继续说道。
又是一片哗然，但更多是来自达拉然的法师们。比起帐中的军人，他们更了解与其关系密切的奎尔萨拉斯，知道魔导师群体掌握着怎样的力量。
至少要拥有史诗等阶的实力，才具备参选魔导师职位的资格。百名史诗强者合力，都敌不过阿尔萨斯一人一剑，这位死亡骑士又该有着多么恐怖的实力？至少也说明了那柄魔剑的力量无与伦比。
就连罗宁也眉头紧锁，他有些明白肯瑞托议会为什么突然派出大部分法师进行并不擅长的情报收集工作了。如果阿尔萨斯与他麾下的部队真如安格玛所说的那么恐怖，所有人先前对战争形势的预估，无疑都太过乐观了。
“阿尔萨斯利用太阳之井复活了克尔苏加德。诸位都知道，克尔苏加德曾是达拉然实力最强的大法师之一，是诅咒教派的创立者，洛丹伦瘟疫横行的始作俑者。现在他回来了，而且是在太阳之井最精纯的魔法精华的帮助下重塑了形体。直到这次死亡之前，他都会是全艾泽拉斯实力最恐怖的生物之一。”
“凯尔萨斯王子正在整编残军，一旦军队整合完毕，将即刻南下支援联盟。在那之前，我以个人身份请求大元帅阁下重新评估战争的形势，尽早退回奥特兰克山脉构建防线，背靠达拉然，共同抵抗天灾军团的进攻。”
与先前两次不同，安格玛的话语引来了不同的声音。军官们很快分为两派，一派认同安格玛的主张，认为天灾势大，确实应该依托有利地形进行反击。
另一派则认为不应放弃安多哈尔地区，一旦撤回奥特兰克山脉，安多哈尔废墟被天灾重新占据，以联盟的弱势兵力，将再无可能打通这个交通要道。
也有人主张先行摸清阿尔萨斯麾下部队的详细信息，再做打算。加里瑟斯也是这个论调，他有些不快的说道：“精灵，这支军队的指挥官是我，而不是你，我不需要你教我怎样打仗。”
他又转向属下，“从今天开始，侦查行动频率加倍，人数加倍。务必侦察到天灾军团的详细状况。比起夸大其词的精灵，我更相信自己人。”
安格玛眉头紧皱，就连罗宁都起身离坐，高声说道：“大元帅阁下，肯瑞托议会可以保证血精灵特使的情报句句属实。”
关于这段历史，安格玛完全不知道。正史也从未提及过达拉然毁灭前联盟残军的动向。达拉然一毁灭，就冒出来一个大元帅加里瑟斯和一整支联盟军队，在天灾密布的洛丹伦地区进行收复行动。
他不知道加里瑟斯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但至少，这支军队是存活到达拉然毁灭后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达拉然被阿尔萨斯围攻时，联盟军队根本不在附近，无法进行支援。
对安格玛，对血精灵，甚至对失陷在天灾控制地区的难民来说，达拉然都是不能毁灭的，因为这座魔法城邦是北方人类最后的堡垒，血精灵最后的盟友，他必须据理力争。
安格玛再度开口道：“大元帅阁下，请尽早做出决定。阿尔萨斯麾下的天灾主力行进极快。从攻破奎尔萨拉斯王国的边境防线，到兵临银月城下，只用了5天时间——1000公里，5天时间，还是在血精灵军队的阻挡下。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大元帅阁下，每过一分一秒，阿尔萨斯与他的亡灵大军就离这里更近一步……”
加里瑟斯满腔怒火地打断道：“精灵，你的言辞无不透着对达拉然的偏袒，你为何如此笃定阿尔萨斯是奔着达拉然来的？在壁炉谷里拥挤着不下五万难民，圣光修道院（血色修道院未改名前的称呼）地区更多！军队身陷敌后、孤军奋战、固守待援，你难道叫我彻底放弃这些无辜的平民，放弃安多哈尔这个战略要冲，退缩到奥特兰克山脉当个缩头乌龟吗？”
安格玛被驳斥的哑口无言。他发现加里瑟斯的立场与想法没有一丁点的毛病，就连白银之手骑士团的一众圣骑士，都对加里瑟斯的话十分赞同。
赛丹·达索汉开口说道：“确实，以目前的形势看，我们已经与壁炉谷、亡灵壁垒和圣光修道院（血色修道院）形成了联防区域。不论进退，都有回转的余地。奥特兰克山脉的地形固然利于防守，可也不利于军队转移。一旦战事失利，就会成为所有人的坟墓，那里只适合作为负隅顽抗的最后选择。我们应该趁着阿尔萨斯尚未到来，巩固现有的防线，力保已收复地区的安全，我们是希尔斯布莱德无数平民最后的屏障了，半步都不能撤离。”
他的话引来了白银之手圣骑士们的一致赞同。帐中讨论的声音逐渐平息，已经没人认为应该退守奥特兰克山脉了。
安格玛叹了口气，知道历史，却无法改变历史，这感觉真是难受。他自问如果不知道历史走向的话，他也绝对会持相同的立场，打心底里认同这些人的选择。
但他总不能直白的告诉众人，壁炉谷与圣光修道院（血色修道院）根本就不会陷落，阿尔萨斯会无视沿途的一切事物，一心一意的进攻达拉然吧？
就算说出来，可谁会信呢？安格玛再一次感觉到了改变历史的艰难。偏偏这些人说的还都没错，一丁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他看向罗宁，发现后者也在低头沉思，半晌后抬起头来，对赛丹·达索汉说道：“确实如此。”
接下来的会议内容，就都是商讨一些具体的作战部署了，安格玛心不在焉，直到会议结束。
作战会议散去不久后，兰娜瑟尔评价道：“抛开对我们的偏见不谈，加里瑟斯确实是个好领袖。”
“唉……”安格玛长叹一声，解开扣子把斗篷扔到一边，躺到了行军床上——加里瑟斯命人分配给血精灵出使队伍的，原本只是普通规格的军官帐篷，在罗宁的强烈要求下，才改为更大、更舒适的高级军官营帐。这位联盟现任大元帅，对血精灵的轻视体现在方方面面。
“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阿尔萨斯一定会攻打达拉然呢？”兰娜瑟尔自顾自地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问。
“我说天灾军团会攻破奎尔萨拉斯，说对没有？”安格玛坐了起来，一脸认真的看向兰娜瑟尔。
她点点头。
“我说我们里面会出现叛徒，因为班纳诺尔屏障的秘密有太多人知道了。我说对没有？”安格玛又问。
她又点点头。
安格玛直视兰娜瑟尔的眼睛，说道：“如果我说，阿尔萨斯不仅会攻打达拉然，还会将其彻底毁灭，你信吗？”
她秀眉微皱，无奈道：“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面对肯瑞托议会时能够镇定自若，在联盟最高作战会议上又这么有主见，说你自作主张吧，不太贴切。少年老成呢，又词不达意……你真的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真的不像。”
她捧着水杯，看着燃烧的火盆，侧影在火光的映衬下，透着一股诱人的成熟之美，就好像一颗熟透的苹果，只有咬开尝尝，才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
真是不能小瞧御姐的杀伤力呀。
安格玛急忙站起身，使劲抻了抻法袍的前襟，向帐外走去。
“你去哪？”
“白银之手骑士团。”安格玛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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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就是血精灵特使安格玛·晨星，凯尔萨斯王子的顾问。这位则是兰娜瑟尔，银月城高阶魔导师。”罗宁起身介绍道，将两人引到身边。
一名高级军官适时地搬来椅子放到罗宁座位的旁边，但安格玛没坐下。兰娜瑟尔走到艾萨斯身边，向后者投去问询的眼神，后者眉头紧锁，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情况不太好。
加里瑟斯只是“嗯”了一声，至始至终都在看沙盘，都没抬眼看进来的两人，闹得罗宁非常尴尬，不由满脸苦涩的对安格玛歉然而笑。
这已经超出轻视的范畴，或许将之称为“漠视”更贴切一点。安格玛深知加里瑟斯的秉性，至少表面上是泰然自若。如果可以，他根本就不想和这个蠢货说话，但碍于职责，他必须要说。
“大元帅阁下，我带来了奎尔萨拉斯的消息，以及关于天灾军团的宝贵情报。”安格玛朗声说道。
加里瑟斯抬起头来，神情倨傲的看着他。
“我带来的主要情报，是关于阿尔萨斯手下部队的精锐兵力构成。仅仅银月城一战，天灾军团便出动了不下3000只石像鬼，1000只憎恶——我说的不是那些仅仅由血**合而成的普通缝合怪，而是被通灵术大幅强化的憎恶。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于500名实力各异的通灵师。”
安格玛的话引来一片哗然。
“3000只石像鬼？这是真的？”
“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空中力量加以反制。”
军官们很快交头接耳起来，参谋官愣了片刻，便急忙坐到角落的方桌后开始记录。
“奎尔丹纳斯岛一战，阿尔萨斯仅凭一人一剑，就封冻了波涛汹涌的大海，冰面足以让成千上万的大军通行无阻。可我们的法师对此毫无办法，集上百名魔导师之力，坚冰的融化都远远抵不上重新封冻的速度。”安格玛继续说道。
又是一片哗然，但更多是来自达拉然的法师们。比起帐中的军人，他们更了解与其关系密切的奎尔萨拉斯，知道魔导师群体掌握着怎样的力量。
至少要拥有史诗等阶的实力，才具备参选魔导师职位的资格。百名史诗强者合力，都敌不过阿尔萨斯一人一剑，这位死亡骑士又该有着多么恐怖的实力？至少也说明了那柄魔剑的力量无与伦比。
就连罗宁也眉头紧锁，他有些明白肯瑞托议会为什么突然派出大部分法师进行并不擅长的情报收集工作了。如果阿尔萨斯与他麾下的部队真如安格玛所说的那么恐怖，所有人先前对战争形势的预估，无疑都太过乐观了。
“阿尔萨斯利用太阳之井复活了克尔苏加德。诸位都知道，克尔苏加德曾是达拉然实力最强的大法师之一，是诅咒教派的创立者，洛丹伦瘟疫横行的始作俑者。现在他回来了，而且是在太阳之井最精纯的魔法精华的帮助下重塑了形体。直到这次死亡之前，他都会是全艾泽拉斯实力最恐怖的生物之一。”
“凯尔萨斯王子正在整编残军，一旦军队整合完毕，将即刻南下支援联盟。在那之前，我以个人身份请求大元帅阁下重新评估战争的形势，尽早退回奥特兰克山脉构建防线，背靠达拉然，共同抵抗天灾军团的进攻。”
与先前两次不同，安格玛的话语引来了不同的声音。军官们很快分为两派，一派认同安格玛的主张，认为天灾势大，确实应该依托有利地形进行反击。
另一派则认为不应放弃安多哈尔地区，一旦撤回奥特兰克山脉，安多哈尔废墟被天灾重新占据，以联盟的弱势兵力，将再无可能打通这个交通要道。
也有人主张先行摸清阿尔萨斯麾下部队的详细信息，再做打算。加里瑟斯也是这个论调，他有些不快的说道：“精灵，这支军队的指挥官是我，而不是你，我不需要你教我怎样打仗。”
他又转向属下，“从今天开始，侦查行动频率加倍，人数加倍。务必侦察到天灾军团的详细状况。比起夸大其词的精灵，我更相信自己人。”
安格玛眉头紧皱，就连罗宁都起身离坐，高声说道：“大元帅阁下，肯瑞托议会可以保证血精灵特使的情报句句属实。”
关于这段历史，安格玛完全不知道。正史也从未提及过达拉然毁灭前联盟残军的动向。达拉然一毁灭，就冒出来一个大元帅加里瑟斯和一整支联盟军队，在天灾密布的洛丹伦地区进行收复行动。
他不知道加里瑟斯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但至少，这支军队是存活到达拉然毁灭后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达拉然被阿尔萨斯围攻时，联盟军队根本不在附近，无法进行支援。
对安格玛，对血精灵，甚至对失陷在天灾控制地区的难民来说，达拉然都是不能毁灭的，因为这座魔法城邦是北方人类最后的堡垒，血精灵最后的盟友，他必须据理力争。
安格玛再度开口道：“大元帅阁下，请尽早做出决定。阿尔萨斯麾下的天灾主力行进极快。从攻破奎尔萨拉斯王国的边境防线，到兵临银月城下，只用了5天时间——1000公里，5天时间，还是在血精灵军队的阻挡下。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大元帅阁下，每过一分一秒，阿尔萨斯与他的亡灵大军就离这里更近一步……”
加里瑟斯满腔怒火地打断道：“精灵，你的言辞无不透着对达拉然的偏袒，你为何如此笃定阿尔萨斯是奔着达拉然来的？在壁炉谷里拥挤着不下五万难民，圣光修道院（血色修道院未改名前的称呼）地区更多！军队身陷敌后、孤军奋战、固守待援，你难道叫我彻底放弃这些无辜的平民，放弃安多哈尔这个战略要冲，退缩到奥特兰克山脉当个缩头乌龟吗？”
安格玛被驳斥的哑口无言。他发现加里瑟斯的立场与想法没有一丁点的毛病，就连白银之手骑士团的一众圣骑士，都对加里瑟斯的话十分赞同。
赛丹·达索汉开口说道：“确实，以目前的形势看，我们已经与壁炉谷、亡灵壁垒和圣光修道院（血色修道院）形成了联防区域。不论进退，都有回转的余地。奥特兰克山脉的地形固然利于防守，可也不利于军队转移。一旦战事失利，就会成为所有人的坟墓，那里只适合作为负隅顽抗的最后选择。我们应该趁着阿尔萨斯尚未到来，巩固现有的防线，力保已收复地区的安全，我们是希尔斯布莱德无数平民最后的屏障了，半步都不能撤离。”
他的话引来了白银之手圣骑士们的一致赞同。帐中讨论的声音逐渐平息，已经没人认为应该退守奥特兰克山脉了。
安格玛叹了口气，知道历史，却无法改变历史，这感觉真是难受。他自问如果不知道历史走向的话，他也绝对会持相同的立场，打心底里认同这些人的选择。
但他总不能直白的告诉众人，壁炉谷与圣光修道院（血色修道院）根本就不会陷落，阿尔萨斯会无视沿途的一切事物，一心一意的进攻达拉然吧？
就算说出来，可谁会信呢？安格玛再一次感觉到了改变历史的艰难。偏偏这些人说的还都没错，一丁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他看向罗宁，发现后者也在低头沉思，半晌后抬起头来，对赛丹·达索汉说道：“确实如此。”
接下来的会议内容，就都是商讨一些具体的作战部署了，安格玛心不在焉，直到会议结束。
作战会议散去不久后，兰娜瑟尔评价道：“抛开对我们的偏见不谈，加里瑟斯确实是个好领袖。”
“唉……”安格玛长叹一声，解开扣子把斗篷扔到一边，躺到了行军床上——加里瑟斯命人分配给血精灵出使队伍的，原本只是普通规格的军官帐篷，在罗宁的强烈要求下，才改为更大、更舒适的高级军官营帐。这位联盟现任大元帅，对血精灵的轻视体现在方方面面。
“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阿尔萨斯一定会攻打达拉然呢？”兰娜瑟尔自顾自地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问。
“我说天灾军团会攻破奎尔萨拉斯，说对没有？”安格玛坐了起来，一脸认真的看向兰娜瑟尔。
她点点头。
“我说我们里面会出现叛徒，因为班纳诺尔屏障的秘密有太多人知道了。我说对没有？”安格玛又问。
她又点点头。
安格玛直视兰娜瑟尔的眼睛，说道：“如果我说，阿尔萨斯不仅会攻打达拉然，还会将其彻底毁灭，你信吗？”
她秀眉微皱，无奈道：“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面对肯瑞托议会时能够镇定自若，在联盟最高作战会议上又这么有主见，说你自作主张吧，不太贴切。少年老成呢，又词不达意……你真的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真的不像。”
她捧着水杯，看着燃烧的火盆，侧影在火光的映衬下，透着一股诱人的成熟之美，就好像一颗熟透的苹果，只有咬开尝尝，才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
真是不能小瞧御姐的杀伤力呀。
安格玛急忙站起身，使劲抻了抻法袍的前襟，向帐外走去。
“你去哪？”
“白银之手骑士团。”安格玛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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