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练剑_也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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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练剑

  魏威最终还是死皮赖脸地跟上了谢时韫,他虽然嘴上说着只是不想回京,也不想回千刃派,只是想四处玩玩。其实心里还是不服气,一路上只要休息就要与谢时韫切磋武艺。

  可无论他怎么商量,谢时韫也无动于衷。穗岁就看着魏威每天围着谢时韫讨好,犯贱,费尽心思就想要和谢时韫切磋一场,赢他一次。

  某天,魏威再次在谢时韫那儿碰了壁,气的在树林里对着根粗壮的树干,狠狠打了一套连环拳。最后还是气不过,转回身冲着谢时韫喊:“我说,你都赢了我两次了,你就跟我打一场,赢了输了你又不丢人。这我天天跟着你,你也挺烦的,你跟我打完了我也不跟着你了,咱们分道扬镳,这不皆大欢喜吗?”

  谢时韫转着绿珠,闭目养神,仿佛根本没听到魏威的话。魏威的拳头捏的紧紧的,穗岁都听到了骨节的的脆响。穗岁默默地向谢时韫身后躲了躲。

  谢时韫闭着眼,语气淡然,却隐隐带着一股子了狂傲和不满:“你把她吓到了。”

  魏威倏然松下劲来,看了看已经整个身子都躲在后头的穗岁,松开了拳头,挫败地坐在地上,佝偻的背影散发着一股子烦闷。

  穗岁瞧着被他抓乱头发,根根立在头上,小声问谢时韫:“大师,你为什么不和他比啊?”

  谢时韫懒懒答道:“太累。”

  可魏威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依然每天都缠着谢时韫央求道:“切磋一局,就一局,就算你把我按在地上打,我都不说二话,求求你跟我比一次吧。”

  谢时韫眼皮都不抬一下便拒绝道:“不比。”

  魏威:“你不会是压根武功就不好。怕跟我正面比试,输了丢人吧。”

  谢时韫掏掏耳朵,魏威的话全当了耳旁风。

  “就比一次,比完我就走,我真走,那姓章的给我多少银子,我都不再来了,真的。”

  谢时韫:“……”

  魏威气急,在经过一个镇子的时候,跑去买了两把剑,晚上休息的时候,就站在谢时韫旁边一动不动。

  “你今天要是不和我比试,我就站这儿不动了,明天咱们谁都别想走!”

  谢时韫原本正在看经书,听了他这话,翻经书的手微微一顿,眼神凝在经书上一点,久久未动。不一会儿,经书被合上,谢时韫站了起来。魏威以为他想通了,终于要和自己比试了,举着剑期待地看着谢时韫。

  结果谢时韫背着行囊,绕过魏威,带着穗岁大步流星地走了。

  穗岁回头去看魏威,大眼睛眨啊眨,充满了迷惑。

  魏威和穗岁四目相对,反应过来也急了,边追边喊:“太过分了,你对一个刺客也太不尊重了!你就这样对待一个满心真诚,只想切磋武艺的习武者吗!啊!”

  穗岁听着魏威崩溃的声音在山中回响,树上的鸟都被他一嗓子吓飞了不少。魏威仍然锲而不舍地追了上来,眼睛瞪得圆溜溜地,粗粗的眉毛斜着,莫名添了些喜感。

  穗岁憋着嘴,内心充满了对魏威的同情,和对他这种坚持不懈精神的高度尊重。

  如岁柏信中所说,越靠近平羌,追杀他们的人就越多。谢时韫和穗岁最近几乎每隔两天就要造到一次追杀,谢时韫也的确在这些刺客中,见到了几个蒙着面的狄朝人。

  且这些狄朝人的进攻更为猛烈,每一刀都试图置人于死地。谢时韫紧紧拉着穗岁,躲避着刺客的进攻。魏威挡住刺客的刀,反手就是一剑,可奈何攻势太猛,魏威也招架不住,三个人只能快速地奔跑,借助穗岁的药尽快脱身。

  直到三人彻底摆脱了刺客,寻了隐蔽处休整,魏威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你们到底是招惹了多少仇家啊,怎么这么多人想要杀你们。你们一个和尚,一个姑娘到底惹了什么事啊?”

  谢时韫沉默不语,穗岁“哼哼”两声,小声道:“我们才没惹事呢。”

  “那怎么这么多人追你们,我就为了比个武,命都要搭进去了。”

  穗岁望向谢时韫,却见谢时韫的手上有血,穗岁打量着他,才发现他胳膊处的僧袍被划破了,那缺口周围的红色也被血晕的更深。

  穗岁捧着自己的包凑过去,瘪着嘴巴,耷拉着眉毛看着谢时韫。

  谢时韫看着她有些委屈的样子问:“怎么了?”可开口嗓音嘶哑,穗岁听着,垂下眼睛,情绪更加低落。

  “大师受伤了。”

  谢时韫似是才感到疼痛,看向自己的胳膊。谢时韫本想自己包扎一下,可是穗岁固执的不让。穗岁和谢时韫争执不下,最后掉了眼泪,伤心地说:“大师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如果没有我,大师可以走的更快。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可是我会医术,我可以给大师的伤口处理好,也可以包扎的很舒服很漂亮,我……”

  谢时韫知道小姑娘这是自责了,也放下了那些虚礼和规矩,柔声说道:“好了,你来吧。”

  瞧着穗岁认认真真包扎,眼睛绝不乱瞟的小模样,谢时韫低头浅笑,抬眼却对上了魏威幽怨的眼神。

  魏威:“呵。”

  由于行踪暴露,客栈已然不再安全,谢时韫和穗岁便又回到了风餐露宿的生活。再又一次追杀过后,穗岁发丝凌乱,满脸的污泥,小口小口地吃着包里仅剩的两块干粮。

  谢时韫的伤口又被撕裂,血透过纱布,沾湿了僧袍。穗岁跪坐在谢时韫身边,重新为他包扎好伤口后,却迟迟未动。

  谢时韫轻瞥,余光看到她在自己身边晃着身子,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无奈叹气。

  “想说什么?”

  穗岁原本正低着头卷着衣摆,不知道如何开口,此时见他主动发问,犹豫了片刻,也大着胆子说:“大师,等你伤好了,可以教我学剑吗?”

  谢时韫转了个方向,面对着她问:“怎么突然想起学剑了?”

  穗岁抿抿唇说:“我不是突然想学,我只是觉得大师带着我的确很不方便。如果我能学一些功夫,也不用太多,能够让我自己防身就好,我们被追杀的时候,大师就可以更加轻松一些。我面对危险的时候,也可以保护自己。”

  谢时韫低头想了想,眼睛看向在一旁看戏的魏威,笑着说:“他教你。”

  魏威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随后哇哇大叫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教?你的女……”

  “人”字还没说出口,谢时韫便抬眼盯住了他。魏威顿时收声,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我不教,那我也太亏了,我教她,你在旁边看,那我跟你切磋还有什么劲啊,你都把我的武功看去了。”

  谢时韫叹气:“我不看。”

  “你说不看就不看?”

  “我一个和尚,我骗你作甚?”

  “你自己教。”

  “我受伤了。”

  “……”

  “你教,等我好了,我亲自教,我也答应跟你切磋。”

  “真的?”

  穗岁一听,拉了拉谢时韫的衣袖,小声说:“大师,如果你不愿意和他切磋,我也可以不学……”

  谢时韫笑道:“无妨。”

  魏威瞬间就来劲了,跳起来说:“一言为定。”

  罢了剑塞在穗岁怀里,站在不远处说:“来吧,我教你。”

  穗岁的怀里多了一柄剑,她看向谢时韫,谢时韫颔首笑着说:“去吧。”

  只是一刻钟过后,谢时韫的脸就黑了。只见不远处魏威扶着穗岁的肩膀,教她身子如何摆放,那双黑手握上穗岁的手,帮她调整姿势,穗岁本来要躲,结果又想到这是谢时韫答应和魏威切磋才换来的学习机会,便没有吭声。

  谢时韫阴沉着脸,轻咳一声,魏威回头看到谢时韫杀人般的目光,“嘿嘿”一乐,手又要握上穗岁的手,结果被谢时韫拿着放在地上的刀鞘狠狠拍开。

  魏威吃痛大喊:“你干嘛?”

  谢时韫看见他就烦:“滚开。”

  “你骂人?那你自己教!我还不陪你们玩了呢。”魏威来了脾气,转头就走,坐在远处气呼呼地看着谢时韫。

  谢时韫恍若未闻,用刀鞘拍了拍穗岁的小腿说:“再打开一些。”穗岁照做。

  谢时韫又用刀鞘将穗岁举着剑的手压低:“太高了,放低些。”

  魏威不服气地说:“哼,你懂什么?举高些才能锻炼手臂的力量。”

  谢时韫瞥了魏威一眼,朗声说:“她是女子,这样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你那样教,明天她的胳膊就抬不起来了。”

  “找什么借口,还不是不想让我碰她,都说了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教,让我教还不让我碰,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谢时韫被他气笑,反问道:“我碰她了?”

  魏威瞧着谢时韫手里的刀鞘,一阵语塞,“蹬蹬蹬”地跑上前,一把抢过刀鞘,生气地说:“把它还我。”

  谢时韫懒得和他吵,认真地教穗岁。

  “举一刻钟就停下来,明天再举。练剑首先要练手臂的力量,不然剑拿不动,用也用不好。”

  穗岁点头:“我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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