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恶毒的女老师
等姜冉将终于将那段莫名其妙的梦境抛之脑后，陆竟已经将卫生打扫好了。
“陆竟，你怎么还化妆了？”姜冉没忍住，憋了半天的好奇还是问了出来。
陆竟闻言摸了摸自己眼眶，笑道：“经理叫人帮我化的，说这样看起来岁数大一些。”
看起来岁数大一些……
姜冉一愣，是啊，陆竟现在也不过将将十八岁的年纪，十八岁的时候她在干嘛？上学，写作业，跟爸爸妈妈斗嘴，偷摸躲被窝里看小说……但是都不必为生活烦忧，所谓的苦恼也不过是这次月考的成绩下降了，脸上长痘痘了，妈妈不给她买新衣服……
望着眼前的陆竟，姜冉突然觉得心酸。她知道自己一向心软，泪点低，但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心疼一本小说的主角。可能是欠陆竟的吧，谁让她上次任务害他害得那么惨。
“陆竟……”
姜冉走近陆竟，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保证道：“你好好学习，老师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说得信誓旦旦，就差拍胸脯以表真诚了。
陆竟闻言抬头盯着姜冉看了许久，黝黑的眸子也越来越深沉。好一会儿，他才忽然扬起笑脸，点点头答道：“好啊，姜老师。”
陆竟的笑容让姜冉一怔，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陆竟这句话跟之前每次的“好啊，姜老师”都不一样。但具体是什么不一样，她不知道。
国庆假期过得飞快，姜冉的出门计划还没来得及实现就又要上班了。
而陆竟也真的将酒吧的工作辞了，转而找了一份周末兼职的工作，虽然收入少了很多，但既然答应了姜冉，他决不会食言。
知道陆竟从酒吧离职了，周维倒是十分惊讶：“陆哥，你咋辞职了？”
他还指望着回头陆哥带他们去酒吧长长见识，回来好跟其他同学吹牛逼呢。
“嗯？”陆竟正躺在教学楼天台上假寐，闻言只是回了一句，“答应别人的。”
答应别人？
谁？
周维和身后的小弟们面面相觑，突然对这个“别人”好奇极了。什么人，居然让他陆哥乖乖听话？
“哥啊。”周维挪动屁股往陆竟身旁凑了凑，接着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这个‘别人’，是谁啊？”
周维的声音里充满了好奇，但被问到的陆竟依旧闭着眼，没有做声。良久，他才从地上一跃而起，拍拍灰向天台门口走去。
“走了，去上‘别人’的课。”
“啊？”周维愣了愣，随即问向其他人，“下午第一节什么课？”
“语文课吧……”
“语文公开课！姜老师说叫我们提前到班！”其中一个小弟惊呼道，几人忙拔腿往楼下跑。
开玩笑，姜老师已经成功升级为高二一班的“女老虎”，得罪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等周维等人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时，果然就见语文老师已经戴着小蜜蜂站在讲台上，见几人出现在门口，脸上立刻扬起“和蔼”的笑容。
“都~进~来~吧~”姜冉微笑着道。
周维被她这笑弄得一激灵，忙推着其他几人进来，然后自己撒丫子往座位上蹿。
此刻教室后面已经来了不少老师，都是高二各班的语文老师，年级主任也来了。乌压压地在后面坐了一群，惹得班级众人大气不敢出，尤其是最后一排的同学，那坐姿的端正度都快赶上刚上学的一年级小朋友了，别提多听话。
陆竟身后也坐了一堆老师，但他端正的姿态倒不是因为后面有人盯着，而是……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讲台上的姜冉，仔细观察了半天后心下不免有些担心。这家伙……陆竟看向姜冉拿着书本略有些颤抖的手，神色微沉，这家伙在紧张。
“好，同学们。”预备铃响过，姜冉开始提醒台下的学生们将书本、笔记本准备好，要上课了。她的态度虽然自然，但是嗓音有点颤抖，显而易见的紧张。
这声音听得陆竟心中的担忧更重了。这一刻，他宁愿姜瑜又变成之前的姜瑜，好歹脸皮够厚，胆子够肥，面对这种情况不会过于紧张，连带着他也开始紧张起来。
正在此时，上课铃响，姜冉一板一眼地开始了问好程序，她的声音洪亮，整个人看起来干劲十足，但台下的反响却平平，学生们的态度没有多热情。
或许是午睡刚过，大家还在犯困吧，毕竟是下午的第一节课，姜冉心想。这节公开课早就定下了，听课老师早就调好了课，她也不好临时换时间麻烦大家，现在也只能尽力去做了。
姜冉打开ppt，选择了一个有趣的切入点开始了课程。
一开始的话题选择得比较有趣，瞬间就带动了懒散的学生们，课堂气氛开始活跃起来。
眼见开了个好头，陆竟的一颗心顿时放下了一半，随即他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其他同学，看众人是不是在认真听课。
他这一行为被附近的周维瞄到了，后者忍不住地给他使眼色：陆哥，开小差呢？陆竟见状用眼神示意了下讲台，对方连忙乖乖坐正身体，再不东张西望了。陆竟这才放心地继续听课。
开头不错，姜冉也是渐入佳境，一开始的紧张、胆怯慢慢褪去，她在讲台上也越加自如，课堂节奏逐渐清晰起来。
然而课程过半，当姜冉就刚才的知识点进行提问时，问题却来了。
“老师。”坐在前面的汪震突然举手，姜冉本以为他是要回答自己的问题，却不想汪震接着道，“您刚才说的我没听懂。”
“能不能再讲一遍？”
此话一出，原先有些喧闹的班级瞬间安静下来，而身后的老师却开始面面相觑。
姜冉闻言也是一愣，她没料到居然有学生没听懂，以为是自己刚才漏掉了什么，立马就急了，想都没想就回道：“是哪里呢？”
“你说具体一点，老师再给你点一下。”
只见汪震懒洋洋地回答：“全部没听懂。”
全部没听懂。
姜冉懵了。
到这时她要不知道汪震是在故意刁难自己她就是真的傻逼了，一股莫名的怒火从心底涌起，但姜冉还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对汪震笑道：“你这个情况老师知道了，课后老师再给你重新补一下，你先跟着课堂走。”
就这么一打岔的功夫，好几分钟过去了。姜冉的课堂是严格按照教学设计来的，有头有尾，内容丰富，稍一拖拉后面的内容就会讲不完。
回过汪震后，姜冉转身回黑板前拍了拍手，将众人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刚才那个问题……”
只是还不等姜冉接着说，就见汪震后面的陈源又跟着举手，不等姜冉问他就大声问道：“老师，其实我也没听懂。”
“对，老师，你讲得好乱，我们也没听懂。”陈源的同桌也接道。
一个提问，三个学生说自己没听懂。
不管是故意还是真的，这毕竟是在课堂上，后面还坐着那么多老师，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姜冉真的慌了。她不是真正的高中老师，也没有什么教学经验，面对这种突发情况，姜冉只觉得尴尬、委屈、羞愧一拥而上，快要将她淹没，她扯了扯嘴角，一时竟不知道应该回什么。
“老师！”正在这时，坐在后面一堂课都没什么存在感的陆竟突然举手站了起来，冲脸色苍白的姜冉说道，“老师，您讲的我都听懂了。”
“刚才那个问题，我觉得是这样……”陆竟站在那里侃侃而谈，一双沉静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姜冉，很快就将答案报完了。
有了陆竟争取的这点时间，姜冉也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继续开始后面的教学。课堂紧张的氛围渐渐消散，但有了这段小插曲，前面昏昏欲睡的众人也不自觉坐直了身子，开始认真听课。
陈源回头望了眼又在众人面前出了风头的陆竟，脸色漆黑。
姜冉只觉得后面的时间过得格外得慢，一分一秒都是一种煎熬，好容易等到了下课铃，她才勉强松了口气。
沉默了一节课的学生们也开始生龙活虎，见姜冉还在讲台上收拾着设备，陆竟想走过去问问她没事吧，却见最后的年级主任走上了讲台。
“小姜啊，你等会来下办公室，有点事跟你说一下。”
听到主任的吩咐，姜冉只是默默点点头。课上的时候她已经看到后面有的老教师们开始皱眉、摇头了。
不管学生什么表现，什么目的，她没做到及时、完好地处理这些突发情况就是她的问题。主任会找她谈话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但姜冉还是觉得很委屈。
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当坏人，事情明明做完了却又回到了起点。顶着别人的脸、别人的身份做着不属于自己的事，还要被名义上的学生欺负。如果她不是姜瑜，是姜冉自己，她一定指着陈源他们的鼻子骂一顿，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你以为你是龙傲天嘛！
可再多的想法也只是想法，姜冉只能捏着鼻子收拾好东西，等会去主任办公室“挨训”。姜冉眨眨眼压下那些委屈，随即抓着东西向外走去。
真是一节糟糕的公开课。
在姜冉低头收拾的时间里，陆竟一直在原地看着她，看着她抿着唇，垂头丧气地走出教室，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接着看向被小弟们拥在座位上吹牛逼的陈源，眼神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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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竟，你怎么还化妆了？”姜冉没忍住，憋了半天的好奇还是问了出来。
陆竟闻言摸了摸自己眼眶，笑道：“经理叫人帮我化的，说这样看起来岁数大一些。”
看起来岁数大一些……
姜冉一愣，是啊，陆竟现在也不过将将十八岁的年纪，十八岁的时候她在干嘛？上学，写作业，跟爸爸妈妈斗嘴，偷摸躲被窝里看小说……但是都不必为生活烦忧，所谓的苦恼也不过是这次月考的成绩下降了，脸上长痘痘了，妈妈不给她买新衣服……
望着眼前的陆竟，姜冉突然觉得心酸。她知道自己一向心软，泪点低，但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心疼一本小说的主角。可能是欠陆竟的吧，谁让她上次任务害他害得那么惨。
“陆竟……”
姜冉走近陆竟，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保证道：“你好好学习，老师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说得信誓旦旦，就差拍胸脯以表真诚了。
陆竟闻言抬头盯着姜冉看了许久，黝黑的眸子也越来越深沉。好一会儿，他才忽然扬起笑脸，点点头答道：“好啊，姜老师。”
陆竟的笑容让姜冉一怔，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陆竟这句话跟之前每次的“好啊，姜老师”都不一样。但具体是什么不一样，她不知道。
国庆假期过得飞快，姜冉的出门计划还没来得及实现就又要上班了。
而陆竟也真的将酒吧的工作辞了，转而找了一份周末兼职的工作，虽然收入少了很多，但既然答应了姜冉，他决不会食言。
知道陆竟从酒吧离职了，周维倒是十分惊讶：“陆哥，你咋辞职了？”
他还指望着回头陆哥带他们去酒吧长长见识，回来好跟其他同学吹牛逼呢。
“嗯？”陆竟正躺在教学楼天台上假寐，闻言只是回了一句，“答应别人的。”
答应别人？
谁？
周维和身后的小弟们面面相觑，突然对这个“别人”好奇极了。什么人，居然让他陆哥乖乖听话？
“哥啊。”周维挪动屁股往陆竟身旁凑了凑，接着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这个‘别人’，是谁啊？”
周维的声音里充满了好奇，但被问到的陆竟依旧闭着眼，没有做声。良久，他才从地上一跃而起，拍拍灰向天台门口走去。
“走了，去上‘别人’的课。”
“啊？”周维愣了愣，随即问向其他人，“下午第一节什么课？”
“语文课吧……”
“语文公开课！姜老师说叫我们提前到班！”其中一个小弟惊呼道，几人忙拔腿往楼下跑。
开玩笑，姜老师已经成功升级为高二一班的“女老虎”，得罪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等周维等人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时，果然就见语文老师已经戴着小蜜蜂站在讲台上，见几人出现在门口，脸上立刻扬起“和蔼”的笑容。
“都~进~来~吧~”姜冉微笑着道。
周维被她这笑弄得一激灵，忙推着其他几人进来，然后自己撒丫子往座位上蹿。
此刻教室后面已经来了不少老师，都是高二各班的语文老师，年级主任也来了。乌压压地在后面坐了一群，惹得班级众人大气不敢出，尤其是最后一排的同学，那坐姿的端正度都快赶上刚上学的一年级小朋友了，别提多听话。
陆竟身后也坐了一堆老师，但他端正的姿态倒不是因为后面有人盯着，而是……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讲台上的姜冉，仔细观察了半天后心下不免有些担心。这家伙……陆竟看向姜冉拿着书本略有些颤抖的手，神色微沉，这家伙在紧张。
“好，同学们。”预备铃响过，姜冉开始提醒台下的学生们将书本、笔记本准备好，要上课了。她的态度虽然自然，但是嗓音有点颤抖，显而易见的紧张。
这声音听得陆竟心中的担忧更重了。这一刻，他宁愿姜瑜又变成之前的姜瑜，好歹脸皮够厚，胆子够肥，面对这种情况不会过于紧张，连带着他也开始紧张起来。
正在此时，上课铃响，姜冉一板一眼地开始了问好程序，她的声音洪亮，整个人看起来干劲十足，但台下的反响却平平，学生们的态度没有多热情。
或许是午睡刚过，大家还在犯困吧，毕竟是下午的第一节课，姜冉心想。这节公开课早就定下了，听课老师早就调好了课，她也不好临时换时间麻烦大家，现在也只能尽力去做了。
姜冉打开ppt，选择了一个有趣的切入点开始了课程。
一开始的话题选择得比较有趣，瞬间就带动了懒散的学生们，课堂气氛开始活跃起来。
眼见开了个好头，陆竟的一颗心顿时放下了一半，随即他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其他同学，看众人是不是在认真听课。
他这一行为被附近的周维瞄到了，后者忍不住地给他使眼色：陆哥，开小差呢？陆竟见状用眼神示意了下讲台，对方连忙乖乖坐正身体，再不东张西望了。陆竟这才放心地继续听课。
开头不错，姜冉也是渐入佳境，一开始的紧张、胆怯慢慢褪去，她在讲台上也越加自如，课堂节奏逐渐清晰起来。
然而课程过半，当姜冉就刚才的知识点进行提问时，问题却来了。
“老师。”坐在前面的汪震突然举手，姜冉本以为他是要回答自己的问题，却不想汪震接着道，“您刚才说的我没听懂。”
“能不能再讲一遍？”
此话一出，原先有些喧闹的班级瞬间安静下来，而身后的老师却开始面面相觑。
姜冉闻言也是一愣，她没料到居然有学生没听懂，以为是自己刚才漏掉了什么，立马就急了，想都没想就回道：“是哪里呢？”
“你说具体一点，老师再给你点一下。”
只见汪震懒洋洋地回答：“全部没听懂。”
全部没听懂。
姜冉懵了。
到这时她要不知道汪震是在故意刁难自己她就是真的傻逼了，一股莫名的怒火从心底涌起，但姜冉还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对汪震笑道：“你这个情况老师知道了，课后老师再给你重新补一下，你先跟着课堂走。”
就这么一打岔的功夫，好几分钟过去了。姜冉的课堂是严格按照教学设计来的，有头有尾，内容丰富，稍一拖拉后面的内容就会讲不完。
回过汪震后，姜冉转身回黑板前拍了拍手，将众人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刚才那个问题……”
只是还不等姜冉接着说，就见汪震后面的陈源又跟着举手，不等姜冉问他就大声问道：“老师，其实我也没听懂。”
“对，老师，你讲得好乱，我们也没听懂。”陈源的同桌也接道。
一个提问，三个学生说自己没听懂。
不管是故意还是真的，这毕竟是在课堂上，后面还坐着那么多老师，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姜冉真的慌了。她不是真正的高中老师，也没有什么教学经验，面对这种突发情况，姜冉只觉得尴尬、委屈、羞愧一拥而上，快要将她淹没，她扯了扯嘴角，一时竟不知道应该回什么。
“老师！”正在这时，坐在后面一堂课都没什么存在感的陆竟突然举手站了起来，冲脸色苍白的姜冉说道，“老师，您讲的我都听懂了。”
“刚才那个问题，我觉得是这样……”陆竟站在那里侃侃而谈，一双沉静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姜冉，很快就将答案报完了。
有了陆竟争取的这点时间，姜冉也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继续开始后面的教学。课堂紧张的氛围渐渐消散，但有了这段小插曲，前面昏昏欲睡的众人也不自觉坐直了身子，开始认真听课。
陈源回头望了眼又在众人面前出了风头的陆竟，脸色漆黑。
姜冉只觉得后面的时间过得格外得慢，一分一秒都是一种煎熬，好容易等到了下课铃，她才勉强松了口气。
沉默了一节课的学生们也开始生龙活虎，见姜冉还在讲台上收拾着设备，陆竟想走过去问问她没事吧，却见最后的年级主任走上了讲台。
“小姜啊，你等会来下办公室，有点事跟你说一下。”
听到主任的吩咐，姜冉只是默默点点头。课上的时候她已经看到后面有的老教师们开始皱眉、摇头了。
不管学生什么表现，什么目的，她没做到及时、完好地处理这些突发情况就是她的问题。主任会找她谈话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但姜冉还是觉得很委屈。
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当坏人，事情明明做完了却又回到了起点。顶着别人的脸、别人的身份做着不属于自己的事，还要被名义上的学生欺负。如果她不是姜瑜，是姜冉自己，她一定指着陈源他们的鼻子骂一顿，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你以为你是龙傲天嘛！
可再多的想法也只是想法，姜冉只能捏着鼻子收拾好东西，等会去主任办公室“挨训”。姜冉眨眨眼压下那些委屈，随即抓着东西向外走去。
真是一节糟糕的公开课。
在姜冉低头收拾的时间里，陆竟一直在原地看着她，看着她抿着唇，垂头丧气地走出教室，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接着看向被小弟们拥在座位上吹牛逼的陈源，眼神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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