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阴命之人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
女人的双腿间不再有小蛇涌动。
小白又挥了一次手，眼看着女人身上就裹了衣服，缓缓的落到了干草丛里。
余莎一下子就傻眼了，蹭的就奔了过去。
拉住小白的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哎呀呀，衣服是哪里来的呀？你在变戏法吗？不如也教教我吧……’
小白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只得解释说“等日后有机会，慢慢教给你……”
余莎高兴的不得了。
双脚一跳，又一次挂到了小白的身上。
难得的小白没嫌弃她，背后却忽然有人说话。
余莎一愣，回头一看，原来是柱子家的婆娘醒了过来。
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余莎，给余莎看的心都要融化了。
放低声音，生怕吓到了美人：“姐姐，你感觉怎么样？”
竟然连称呼都变了。
女人轻轻一笑，神态轻松，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嘴唇轻启，声音也是悦耳动听：“那个，小莎是吧？我叫木槿，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不比你大……”
余莎在心里骂了一句娘。
柱子都三十好几人了，余莎听老人说话的时候提及柱子，都说他在大城市里头还有女人。
娶木槿本来就是因为村子里的规矩。
想到这么好看的姑娘，性格又温柔，还那么小，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就要守着柱子的娘那个张嘴闭嘴都是曹尼玛的女人过日子，真真的是委屈她了。
余莎伸手，想要将木槿从草窝子里拉出来。
木槿的手一伸过来。
余莎不由啧啧咋舌：‘木槿，你这皮肤怎么保养的这么好啊？真滑……’
木槿轻轻一笑：“回头你去我们家，我偷偷说给你听……”
余莎正要点头，小白却冷哼一声：‘不必了，她不需要，再怎么保养，也都是个野丫头的模样……’
余莎嘟着嘴巴，冲小白翻白眼。
木槿讨了个没趣，就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走吧，趁着太阳正好，先回家吧，对了，小，你出来多长时间了？”
不问还好，一问，小莎的脸立刻就白了。
拿手机看了看，乖乖，距离三点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妈妈呦……又要挨打了呀……”余莎喊了一声，没头没脑的就要往外头跑。
没想到一把就被小白给拉住了：‘还有九姑娘呢,你不管她了……’
余莎气的跳脚：“那……那就快点吧……真的，我今天已经挨过两个耳光了，若是不在三点前回去，估计要在祖奶奶跟前跪上一天一夜了……”
小白嗤笑一声：“让你自己没时间概念”
余莎楞了一下，眨眨眼睛，她想跟小白吵嚷：明明是你最没有时间概念的好不好？
可是，一想到还需要他帮忙找九姑娘。
就将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站在长长的山洞里，看了一眼阿情他们离开的方向，余莎的心里有些许的愧疚。
一边的小白发现她的异常，一把拉住了她：‘好了，不要过问了，等我处理好手里的事情，就会处理这山洞里的畜生的……’
余莎拉着小白长长的袖子，一边往外头走，一边歪着头问他：“那个，小白，阿情是人吗？”
“嗯……”
“那她怎么不会用脚走路，还说那蟒蛇是她男人？”
小白冷笑一声：“她一出生就别人扔到了这里，做了祭祀品，还会说话，已经算是奇迹了，怎么，你还奢望她跟正常人一样？”
余莎呵呵一笑：‘那个，还有个事情，就是，她求我将她男人放回来，我答应她了……’
小白一愣，冷眼看了余莎一眼：“那你就将他放回去吧……”
余莎傻眼了，这小白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晃了晃他的袖子：“嗯……好不好嘛？我都答应人家了……”
“哼……你答应的，你去做呀，关我什么事情？”
听着小白冷冷的话，余莎立刻就蔫了，看了一眼一直低头不言不语跟在身后的木槿。
难道真的是自己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所以美人计不管用？
稍微落后了一点，凑到木槿跟前：‘那个，木槿姐姐，你长的美，你帮我求求他吧……’
木槿面露难色，对于小白，她只有恐惧。
慌张的摇了摇头：“不行，小莎……我不敢……”
余莎看木槿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就心软了：“好吧，好吧，回头我再想想办法吧，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回家去……不然奶奶肯定不会饶了我……”
不由的脚步就加快了，可是却一头撞倒了小白的身上。
余莎捂着脑袋撒娇：“那个，小白，你怎么不走了？”
小白没说话。
余莎歪着身体，从他身后探出脑袋。
只看了一眼，就惊呼了起来：‘呀……九姑娘……’
九姑娘这会子正靠着山洞的岩壁坐着，脸色有点白，眼神有些迷离，好像快睡着了。
好在衣服完整，身上也没什么伤。
听见声音。
她微微抬头，看见小白，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直到余莎扑过来，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山洞里。
一想起山洞，就想起了那条大青蛇。
慌张去看，哪里还有它的影子。
余莎搂着她的脖子：“九姑娘，你找什么呢？快点吧，我们得赶紧回家了，快三点了，不，已经三点了，奶奶他们肯定都醒了……”
一听三点了，九姑娘也慌了，什么大青蛇，什么大绿蛇，一下子都抛到了脑后。
连小白，和小白身后的木槿都顾不上管了。
拉了余莎，闷着头就往山洞外头跑。
这一次，没有迷方向，很快就到了山洞口。
明晃晃太阳底下，余莎跟九姑娘立刻就感觉到了温暖。
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了看天。
真的，太阳底下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俩人还没来得及感受这种温暖。
耳边就传来了吵嚷声。
是从半山腰传过来的，按理说，这会子，村子里的人刚刚睡醒，不会上山的。
余莎跟九姑娘猫着腰，要往山下卡。
伸手的小白一把拉住了他们：“不要说话，快躲起来…”还不忘记拉一把身后的木槿。
四人刚刚藏好。
就见一群人上来了。
人群里的人，余莎大部分都认识。
比如说村长余德旺，比如说柱子他娘。
还有好几个叔叔大爷，都是村子里的人，不认识的那些人，也都面熟，应该是隔壁村子的。
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
猛然却听见婴儿的哭声，哇哩哇啦的，跟只小奶猫一样。
见都是熟人，余莎拍了拍九姑娘的肩膀：“你爹……是你爹……”
九姑娘自然也是看到了的，伸长脖子要喊人。
被小白瞪了一眼，立刻就不敢动了。
只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人，到了山洞跟前，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但是都在阳光底下，好像那山洞有什么妖魔鬼怪一样，让他们避之如蛇蝎。
余德旺看了柱子娘一样，低声吼道：‘还不赶紧的？愣着做什么？要是想救你们家媳妇，就别磨磨唧唧的……’
声音很低，但是不远处的余莎他们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有点凶，一点也不想平日里和蔼憨厚的村长。
柱子娘颤颤巍巍的抱着怀里的婴儿往前走了一步。
眼看着就要被阴影笼罩了，她却猛地顿了足，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小婴儿高高举过头顶，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猛然，余德旺咳嗽的了一声，像是在催促。
柱子娘手一抖，手里的婴儿顺势就滚落在了地上。
可能是被摔疼了，那孩子立刻就发出哇哇的哭喊声。
柱子娘却没有理会，立刻就回了身，慌慌张张的跪到了人群最后。
众人又朝着山洞一顿磕头，头磕的很重。
彭彭直响。
听得余莎呲牙咧嘴的。
终于，不磕头了。
却听余德旺提高了声音，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话：“万能的主人呀，是我们莽撞，扰了您的清修，这个小孩子，是我们刚刚招来的，八月十五中午十二点整出生的，命相阴的厉害，您老人家不要嫌弃，就将她收了吧，将我们村子里的婆娘给放回来，毕竟是成了家的，也不是阴命之人，估计也不能讨您老人家的欢心……”
如此絮絮叨叨了半天。
山洞里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余莎知道，他们刚从山洞出来，那群大蟒蛇朝着深处去了，估计一时半会不会过来的。
她只是有点迷茫，村子里的人拜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大蟒蛇吗？可是他们为什么叫它主人？还要送个小孩子过来？
什么又是阴命之人？
正发愣的时候，却听身边的小白低声问道：“木槿是吧？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木槿说了个时间，余莎没专心听，她声音又小，好像是三月份吧。
没在意。
小白也没接着问，去猛然听见山洞里，丝丝拉拉的声音传来。
动静很大。
余德旺他们像是吓了一跳，集体的匍匐在地上，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头也不敢抬。
小白从后边凑过来，松松揽着余莎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看好她们两个，不要随便出去，我一会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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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双腿间不再有小蛇涌动。
小白又挥了一次手，眼看着女人身上就裹了衣服，缓缓的落到了干草丛里。
余莎一下子就傻眼了，蹭的就奔了过去。
拉住小白的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哎呀呀，衣服是哪里来的呀？你在变戏法吗？不如也教教我吧……’
小白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只得解释说“等日后有机会，慢慢教给你……”
余莎高兴的不得了。
双脚一跳，又一次挂到了小白的身上。
难得的小白没嫌弃她，背后却忽然有人说话。
余莎一愣，回头一看，原来是柱子家的婆娘醒了过来。
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余莎，给余莎看的心都要融化了。
放低声音，生怕吓到了美人：“姐姐，你感觉怎么样？”
竟然连称呼都变了。
女人轻轻一笑，神态轻松，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嘴唇轻启，声音也是悦耳动听：“那个，小莎是吧？我叫木槿，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不比你大……”
余莎在心里骂了一句娘。
柱子都三十好几人了，余莎听老人说话的时候提及柱子，都说他在大城市里头还有女人。
娶木槿本来就是因为村子里的规矩。
想到这么好看的姑娘，性格又温柔，还那么小，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就要守着柱子的娘那个张嘴闭嘴都是曹尼玛的女人过日子，真真的是委屈她了。
余莎伸手，想要将木槿从草窝子里拉出来。
木槿的手一伸过来。
余莎不由啧啧咋舌：‘木槿，你这皮肤怎么保养的这么好啊？真滑……’
木槿轻轻一笑：“回头你去我们家，我偷偷说给你听……”
余莎正要点头，小白却冷哼一声：‘不必了，她不需要，再怎么保养，也都是个野丫头的模样……’
余莎嘟着嘴巴，冲小白翻白眼。
木槿讨了个没趣，就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走吧，趁着太阳正好，先回家吧，对了，小，你出来多长时间了？”
不问还好，一问，小莎的脸立刻就白了。
拿手机看了看，乖乖，距离三点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妈妈呦……又要挨打了呀……”余莎喊了一声，没头没脑的就要往外头跑。
没想到一把就被小白给拉住了：‘还有九姑娘呢,你不管她了……’
余莎气的跳脚：“那……那就快点吧……真的，我今天已经挨过两个耳光了，若是不在三点前回去，估计要在祖奶奶跟前跪上一天一夜了……”
小白嗤笑一声：“让你自己没时间概念”
余莎楞了一下，眨眨眼睛，她想跟小白吵嚷：明明是你最没有时间概念的好不好？
可是，一想到还需要他帮忙找九姑娘。
就将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站在长长的山洞里，看了一眼阿情他们离开的方向，余莎的心里有些许的愧疚。
一边的小白发现她的异常，一把拉住了她：‘好了，不要过问了，等我处理好手里的事情，就会处理这山洞里的畜生的……’
余莎拉着小白长长的袖子，一边往外头走，一边歪着头问他：“那个，小白，阿情是人吗？”
“嗯……”
“那她怎么不会用脚走路，还说那蟒蛇是她男人？”
小白冷笑一声：“她一出生就别人扔到了这里，做了祭祀品，还会说话，已经算是奇迹了，怎么，你还奢望她跟正常人一样？”
余莎呵呵一笑：‘那个，还有个事情，就是，她求我将她男人放回来，我答应她了……’
小白一愣，冷眼看了余莎一眼：“那你就将他放回去吧……”
余莎傻眼了，这小白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晃了晃他的袖子：“嗯……好不好嘛？我都答应人家了……”
“哼……你答应的，你去做呀，关我什么事情？”
听着小白冷冷的话，余莎立刻就蔫了，看了一眼一直低头不言不语跟在身后的木槿。
难道真的是自己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所以美人计不管用？
稍微落后了一点，凑到木槿跟前：‘那个，木槿姐姐，你长的美，你帮我求求他吧……’
木槿面露难色，对于小白，她只有恐惧。
慌张的摇了摇头：“不行，小莎……我不敢……”
余莎看木槿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就心软了：“好吧，好吧，回头我再想想办法吧，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回家去……不然奶奶肯定不会饶了我……”
不由的脚步就加快了，可是却一头撞倒了小白的身上。
余莎捂着脑袋撒娇：“那个，小白，你怎么不走了？”
小白没说话。
余莎歪着身体，从他身后探出脑袋。
只看了一眼，就惊呼了起来：‘呀……九姑娘……’
九姑娘这会子正靠着山洞的岩壁坐着，脸色有点白，眼神有些迷离，好像快睡着了。
好在衣服完整，身上也没什么伤。
听见声音。
她微微抬头，看见小白，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直到余莎扑过来，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山洞里。
一想起山洞，就想起了那条大青蛇。
慌张去看，哪里还有它的影子。
余莎搂着她的脖子：“九姑娘，你找什么呢？快点吧，我们得赶紧回家了，快三点了，不，已经三点了，奶奶他们肯定都醒了……”
一听三点了，九姑娘也慌了，什么大青蛇，什么大绿蛇，一下子都抛到了脑后。
连小白，和小白身后的木槿都顾不上管了。
拉了余莎，闷着头就往山洞外头跑。
这一次，没有迷方向，很快就到了山洞口。
明晃晃太阳底下，余莎跟九姑娘立刻就感觉到了温暖。
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了看天。
真的，太阳底下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俩人还没来得及感受这种温暖。
耳边就传来了吵嚷声。
是从半山腰传过来的，按理说，这会子，村子里的人刚刚睡醒，不会上山的。
余莎跟九姑娘猫着腰，要往山下卡。
伸手的小白一把拉住了他们：“不要说话，快躲起来…”还不忘记拉一把身后的木槿。
四人刚刚藏好。
就见一群人上来了。
人群里的人，余莎大部分都认识。
比如说村长余德旺，比如说柱子他娘。
还有好几个叔叔大爷，都是村子里的人，不认识的那些人，也都面熟，应该是隔壁村子的。
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
猛然却听见婴儿的哭声，哇哩哇啦的，跟只小奶猫一样。
见都是熟人，余莎拍了拍九姑娘的肩膀：“你爹……是你爹……”
九姑娘自然也是看到了的，伸长脖子要喊人。
被小白瞪了一眼，立刻就不敢动了。
只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人，到了山洞跟前，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但是都在阳光底下，好像那山洞有什么妖魔鬼怪一样，让他们避之如蛇蝎。
余德旺看了柱子娘一样，低声吼道：‘还不赶紧的？愣着做什么？要是想救你们家媳妇，就别磨磨唧唧的……’
声音很低，但是不远处的余莎他们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有点凶，一点也不想平日里和蔼憨厚的村长。
柱子娘颤颤巍巍的抱着怀里的婴儿往前走了一步。
眼看着就要被阴影笼罩了，她却猛地顿了足，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小婴儿高高举过头顶，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猛然，余德旺咳嗽的了一声，像是在催促。
柱子娘手一抖，手里的婴儿顺势就滚落在了地上。
可能是被摔疼了，那孩子立刻就发出哇哇的哭喊声。
柱子娘却没有理会，立刻就回了身，慌慌张张的跪到了人群最后。
众人又朝着山洞一顿磕头，头磕的很重。
彭彭直响。
听得余莎呲牙咧嘴的。
终于，不磕头了。
却听余德旺提高了声音，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话：“万能的主人呀，是我们莽撞，扰了您的清修，这个小孩子，是我们刚刚招来的，八月十五中午十二点整出生的，命相阴的厉害，您老人家不要嫌弃，就将她收了吧，将我们村子里的婆娘给放回来，毕竟是成了家的，也不是阴命之人，估计也不能讨您老人家的欢心……”
如此絮絮叨叨了半天。
山洞里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余莎知道，他们刚从山洞出来，那群大蟒蛇朝着深处去了，估计一时半会不会过来的。
她只是有点迷茫，村子里的人拜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大蟒蛇吗？可是他们为什么叫它主人？还要送个小孩子过来？
什么又是阴命之人？
正发愣的时候，却听身边的小白低声问道：“木槿是吧？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木槿说了个时间，余莎没专心听，她声音又小，好像是三月份吧。
没在意。
小白也没接着问，去猛然听见山洞里，丝丝拉拉的声音传来。
动静很大。
余德旺他们像是吓了一跳，集体的匍匐在地上，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头也不敢抬。
小白从后边凑过来，松松揽着余莎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看好她们两个，不要随便出去，我一会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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