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气死你&小白花
陶萄在穿搭这方面的心头好仍旧是那种贴身的长裙,可网上那些质疑的言论让陶萄着实觉得有些离谱。
正好今天直播，所以她挑挑选选，在lvs给她发的衣服里,选了一条浅蓝色的裙子出来，那裙子本身是十分清秀可爱的画风，较为宽松的吊带，背后是花边和网格细带设计,正好露出一大片的肌肤,显得又白又诱。
衣服穿到陶萄身上之后,曲线一下就出来了,她脚上穿的是一双和裙子同色系的浅蓝色高跟鞋,脖子上挂了银色的金属细链。腰间同样也系上了一条细链,细链子挂在腰上松松垮垮的，把腰线勾勒得分明，多余出来的细链子聪侧边垂坠下来,正好漫过了裙子的下摆,搭在了陶萄膝盖以上的位置。
口罩带着,头上是一顶带着lvslogo的鸭舌帽。lvs真的是比较亲民的牌子，主要面向的是消费水平一般的青年群体,价格决定质量，lvs的大多数衣服布料只能称得上平平无奇，但是陶萄知道怎么把布料穿出花来。
口罩已经把脸全部遮住了，鸭舌帽的帽檐正好遮住陶萄额头上的纱布。
她很少穿这种短裙,但今天是个例外，手臂和大半部分的腿露在外面,鞋子的跟不算高，陶萄走路的时候带着一阵风。
而那坠下来的银色细链一下一下晃荡在陶萄白嫩的腿上。
透过透明的训练室玻璃,她的皮肤太好了，嫩豆腐似的，不单单是瘦，而是能刺激人**的丰盈。
凹陷下去的腰的位置，布料堆叠着，刺激着看的人的神经，她的手肘的位置都带着淡淡的粉。
陶萄路过训练室的时候并没有朝里看，也没留意那些看着她的青年人，笔直地路过这一大片玻璃，然后朝着电梯走去。
等陶萄上了楼，才有人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那是不是葡萄？”
“好像是……好……”
“夸张。”
不能说出什么通俗的形容词来，性感好像不太对，身材好又太俗气了。
“难怪能火，这比穆晴强啊。”
“何止是强，强太多了，她敢这么怼穆晴，肯定有底气。”
“微博那些骂她的要是真在现实生活看到她，怕是要真香了哈哈哈哈。”
“我已经觉得很香了，参加什么选秀啊，没意思啊喂。”
角落里穿着黑色T恤的男生一直盯着陶萄的视线消失在走廊尽头，旁边的人似乎也还在回想刚刚陶萄走过去时的场面，一时间没有说话。
网络上见到身材好看的女生和现实生活中真的见到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的时候，大家觉得自己的脑子也被闷闷地敲击了一下。
直播间的人等得无聊已经开始撕起来了，现在什么行业都存在歧视，就连平台之间也内卷起来了，常常玩微博的人还隐约有点看不起某音用户的意思。
【主播还不来是不是要放人鸽子啊】
【某音的界面我一直都不喜欢，里面的什么美女帅哥都是经过了一百层滤镜之后才成型的，不会有人不知道吧】
【确实，感觉某音看多了降智，不然这种二十八线的小糊咖也买热搜上前排哈哈哈，强势围观一波，等会儿就把这软件删了】
【不爱看别看，回你的微博撕x去啊】
陶萄跟着周虹一起来到了直播间，推开直播间的门，陶萄正巧对着那桌子上摆着的摄像头。
看到陶萄出现，穆晴愣了一下，随她有点不爽地咬了下唇，怎么真的来了。
陶萄身上捂得十分严实，穆晴站了起来，想着自己是要道歉的人，便朝她点了点头。
陶萄的反应十分冷淡，她轻轻地忘了穆晴一眼，然后说了句：“怎么直播开这么早呀。”
声音嗲极了，带着几分抱怨的成分在。
她好像没注意到茶几上摆着的那只手机正在疯狂刷动着的弹幕，走到穆晴对面的单人沙发边上，一只手勾起那真晃荡着的银色小链子，坐了下来。
楼下训练室的男的基本上都拿着手机在看直播，陶萄出现之后，训练室又安静了，只有不太同步的陶萄的声音从各个手机里响起。
她的手很白很细，指甲也显得十分美。
勾着链子的时候，大家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她刚刚说了什么，坐下去的时候，裙摆稍微朝上移了一些，她双腿交叠在一起，防止在摄像头前走光，坐在深色的沙发里，又穿着显白的蓝色衣服，陶萄看起来着实白得太打眼。
原本陶萄那个位置是背对着窗户又背对着落地灯的，穆晴知道这样最显黑，所以把陶萄的位置特意安排在了那边。
可这点小的心机根本没有让陶萄败北，她坐下之前，便把椅子稍微朝穆晴那边移动了一点，似乎正好显得两人关系亲近，光线相近的情况下，陶萄那边原本是背对着她的光就在她脸上撒下来橘色的漂亮的光线，而另一边的穆晴没有被照到，陶萄的皮肤是羊脂般的白，而穆晴这边确实粉底太厚了的灰白，还带着点让人避而远之的蓝调。
陶萄瞥了一眼不远处摄像头下面挂着的两块板子。
【葡萄说话要点：1.接受穆晴的道歉，态度要真诚2.最大限度把这件事情的过错引导到刘小饱身上，并且表示自己当初挂人的操作也太冲动了，向穆晴道歉，态度要真诚3.和穆晴握手言和，并且树立塑料姐妹花人设，突出重点――不打不相识】
【穆晴说话要点：1.向葡萄道歉2.表示自己当时做这件事是一时冲动3和陶萄握手言和，表示自己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会和陶萄互相扶持】
陶萄看着险些笑出声来。
她手里勾着银色的链子，背轻轻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翘着腿。
这文案也不知道是谁写的，上面的每一条做法都对穆晴有利而对陶萄没什么好处。
她一旦接受了穆晴的道歉，便能让穆晴有第一次的洗白，而把罪责推到刘小饱头上，便给穆晴第二次洗白，此外让自己显得谄媚，最后要死她表示自己想和和穆晴做好姐妹，直接给穆晴第三次洗白不说，傻白甜的人设也算是落实了，继而穆晴还能通过和她营造好姐妹的关系，把陶萄这边一部分的粉丝引流过去。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陶萄一坐下，穆晴就开始表演了，她也不管自己在镜头里是不是显得比陶萄难看很多，直接露出了一个苦相，朝着陶萄道：“葡萄，上次的事儿是我对不起你，都怪我鬼迷心窍，对不起。”
说这穆晴站起来朝陶萄鞠了个躬，抬起头的时候，她眼睛已经红了，好像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
穆晴哭也不是做戏，这几天被陶萄压制，她本来就很憋屈，再加上陶萄显露出要走黑红路线的潜力，穆晴一想到，便牙齿都气酸了，那弯腰的瞬间，穆晴还逼着自己去想那些自己可怜巴巴的过往，当然恨意伴随着不甘就硬生生把鼻子给弄酸了。
陶萄盯着穆晴看了好一会儿，似乎被穆晴的动作给弄怔了。
她手里的银色链条也忘了转动，软软地搭在她的手腕上，原本穆晴的哭应该是让观众感到她道歉的诚恳的，可由于陶萄的反应，大家只觉得奇怪，为什么穆晴哭了，陶萄却好像一副“你怎么哭了”的无措和紧张模样。
她没拎着小细链子的那只手抓着正到大腿处的裙摆布料，布料皱了起来，观众们目不转睛地盯着，被那多露出来的白嫩的肌肤卡的目光不想看向别处，可十分真切地感受到了陶萄迷路羔羊般地情绪，也许是因为她今天的穿着颜色和搭配比平常要软一些，虽然不是典型的可爱风，可陶萄白生生地坐在那里，稍微露出一点小动作，大家便觉得陶萄好“软”。
穆晴红着眼睛，眼泪都流出来了，可陶萄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气得要死，穆晴身后的老江在疯狂给陶萄使眼色，还指了指不远处的牌子做了暗示的动作，可陶萄就跟没看到似的，只有穆晴的角度可以看到，陶萄朝她弯了一下眼睛，那双狐狸眼里面闪烁着算计。
穆晴正要做出反应，正巧这时陶萄忽然站了起来。
她有些惊慌地握住穆晴的手，动作十分生疏，握了一下之后，她又愣了一下，然后飞快把穆晴的手甩开。
“啊。对不起，穆晴姐，我不是故意的～～～”
陶萄的声音不知为何带上了一点哭腔，好像生怕穆晴生气似的。
虽然脸捂的很严实，可身上的肢体动作一点也没少，反而由于脸捂着，她的小动作更加引人注目。
怎么明明长了一副让人目眩神迷的完美身材，动作却像受了惊的兔子似的。古怪的反差感惊扰着直播间众人的神经。
陶萄压根就没有要回应微博热搜的意思，身上穿的还是lvs的衣服，搭配的风格也和视频里的风格有些类似。
她在直播里看起来比在视频里温顺好多，像个笨蛋美女，软呼呼的，好像谁都能欺负一把。
穆晴被陶萄这波操作弄得表情僵在了脸上。
“陶萄，我没有生气。”
她笑的有点勉强。
可看着她的笑，陶萄却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后，她才有些讷讷地开口：“没关系……的，穆晴姐，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
“你在微博道歉里不是都说得很明白了吗？你……额，我都看了的。”
说完之后，陶萄小心翼翼地又望了穆晴一眼，穆晴心里的那口气没顺上来，她只能勉强地把自己的手轻轻搭在陶萄肩膀上。“那你愿意原谅我吗？”
陶萄比穆晴高，她肩膀抖了一下，似乎没忍住似的，终于朝后退了一步。
“我愿意呀，穆晴姐，你……别碰我。”
陶萄声音有些不正常。
直播间的人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为什么葡萄表现得这么抗拒啊，感觉她好像很怕穆晴一样】
【卧槽，细思极恐，我老婆怎么感觉对穆晴ptsd了，穆晴不是什么好人吧，不然葡萄不至于这么…】
大家感觉自己真相了。
而且陶萄今天的穿着本来就给人一种保护欲，站在画着浓妆的穆晴旁边像是一朵弱不禁风的小白花似的。
“上次的事情，其实刘小饱那边也误导了我，我当初的本意并不是要换掉你，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接这个广告而已，在同一个公司毕竟要竞争的，我当时急着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我以为刘小饱那边会提前告诉你的，没想到等你视频做完了他们才和你终止合作……”
“我确实不该这样，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让你这么生气。”
按着准备好的腹稿，穆晴继续用一种十分诚恳的语气朝陶萄和直播间的观众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顺便把责任丢到刘小饱头上，严格执行纸板上的要点，可盯着陶萄那双帽沿下含着笑意的狐狸眼，穆晴越说语气越死板，到了后边她想挤出两滴眼泪，却发现怎么也挤不出来了。
陶萄却点了点头：“穆晴姐，我相信你的，你不用继续和我解释这么多了，我真的相信你。”
说这话的时候，陶萄又无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裙摆，这个小动作观众们看得一清二楚。
穆晴咬了咬牙，下定决心继续开口：“那我们之后能成为朋友吗？毕竟不打不相识……”
陶萄口罩下的唇翘的老高了，她定定地看了穆晴一会儿，穆晴从里面看出了浓浓的嘲讽意味。
不过观众们看不见，穆晴却看得清清楚楚，穆晴心里一咯噔，下意识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果然，陶萄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忽然道：“朋友吗？”
“我这个人不擅长和别人做朋友的，我……”
穆晴觉得自己现在想死，她盯着陶萄那双和声音里露出来的情绪完全不符的眸子，指甲又扣进了肉里。穆晴有点笑不出来了。
她想过陶萄也许来直播只是表面上和她一起做做样子，其实还是貌合神离，但她没想到陶萄会这么演她。
“那好……”
穆晴的声音也变得失落起来。
“对不起，我也不要求你能和我做朋友了，但是我们在一个公司，我保证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重新发生了，你愿意相信我吗？”
陶萄点点头：“愿意。”
“我们都是同事，穆晴姐你不用同一件事情重复这么多遍。”
同事两个字简直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两人是同事关系，在同一个公司，必定都要受到公司的制约，陶萄对穆晴的态度如此明显地抗拒，为什么还要继续和穆晴和解呢？是不是公司上层在施压？
两人望了一会儿，然后差不多同时坐回了沙发上。
陶萄把穆晴踢过来的皮球全部不动声色踢了回去，至于互相扶持？穆晴她在做什么□□大梦啊？
陶萄朝镜头看了一样，正巧看到茶几上摆着的手机里攒动的弹幕。
她今天跟着七言的视频，化了一个倒三角的眼妆，虽然在镜头面前出现的几率不大，但陶萄总归不能连墨镜也带上。
沉默笼罩了整个直播间，而大家刷弹幕的速度却一点没变慢。
【老婆随随便便坐着也好美啊】
【不要把腿对着我，我要流鼻血了呜呜呜呜】
【……穆晴的态度好恶心啊，虽然道歉了，但搞的好像葡萄一定要接受一样】
【葡萄在公司被穆晴压了一头吧，话可以骗人，但肢体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呕，心疼我老婆】
等陶萄抬头看向镜头的时候，直播间的弹幕安静了一会儿。
一双前窄后宽的眼皮，细细的眼线把眼睛的形状勾勒地水墨画般流畅，上翘的时候带着淡淡的妩媚。
好干净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可在镜头前只是一闪而过，很快陶萄便重新低下了头。
【靠，姐姐的眼睛好漂亮，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吗！！！】
【哇！我看到了！是不是是不是！眼睛形状好特别啊！】
陶萄其实给眼睛化了妆，只不过没有涂特别亮的颜色，用的是褐色和大地色来凸显眼睛的轮廓。
她没打算让网友看出她多漂亮，只要让她们觉得特别就好。
那些奔着看陶萄笑话的微博喷子们看了这么一场大戏又被陶萄的身材和眉眼这么一震，彻彻底底就忘记了自己来这边的初衷是什么。
【啊这，有人能发一下戴口罩的美女的id吗？我顺便关注一下？？】
【有被蛊到，捏吗……】
此前就提过，陶萄此人，除了脸之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美。
裹住了脸之后，大家只能通过她的身材对她的长相进行猜测，但其实这种猜测无关紧要。
――身材都她妈这么蛊了，脸再丑又能差到哪里去？
可陶萄露了一双眼睛之后，大家的兴奋就好像是火上浇了一把油似的，程度瞬间就热烈起来了。
不能说多么精致，可很特别，而且就像她的身材一样，在非常生动地诠释着一个字――蛊。
蛊系美人，比钓系美人还可怕。
一楼穿着T恤的男生在看到这双眼睛之后，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上次也是这么一双眼睛让他记了好久，他抿着唇，耳朵却微微泛起了红。
这个公司长得漂亮的年轻女孩很多，向他明确示好过的也不少，但他都不太感兴趣。
可唯独陶萄一个眼神，他却忍不住回想很久，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没错，陶萄对着镜头的那一眼，他也从里面读出了某些东西。观众的想法应该和他差不多。那双眼睛太干净了，好像不掺杂多余的**，可是很黑很黑，又好像把所有的**都收了进去，虽然之前在穆晴面前表现得唯唯诺诺，就连肩膀也在颤抖，可你看她的眼睛，非常非常非常平静，可尽管如此却也也不会让人把她和“温驯”二字联系起来。
“我可以走了吗？”
似乎是呆的有点无聊了，陶萄抬头朝穆晴问了一句。
“我们能不能把事情和观众解释清楚！”穆晴这次懒得再装了，直接皱着眉头这么问陶萄。
陶萄的帽檐又遮住了镜头的窥探，她看向穆晴，里面的深意足够让穆晴抓狂，演了这么久，陶萄也不想演了。
她“哦”了一声，语气轻轻的。
说清楚什么呢？她已经说得够清楚了，难不成穆晴还真的想让她赔礼道歉么？
“首先我希望你的态度正常一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怕我，但我希望你不要误导观众我对你做了什么别的事情。”
穆晴似乎忘了自己还拿起杯子砸过陶萄的事情。
陶萄带着帽子，现在什么也没露出来。
她刚刚想了挺多，想到呈朝的时候，心里的底气又足了很多。
穆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说话态度在网友们的眼里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威胁者。
“你说嘛。”
陶萄声音不变，就是没了之前的颤抖。
穆晴以为陶萄示弱了，便把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观众们都听得有些无语了。
“……所以我们会成为好姐妹的。”
说完之后，穆晴等着陶萄的回应，没想到陶萄只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穆晴姐，我说过了，我们只是同事，也只会是同事。”
“不要再提什么姐妹不姐妹了，我的话已经说得特别清楚了。”
“第一，你的这次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已经表示了原谅，第二，刘小饱和你的纠葛我不参与也不评价，第三，我们只是同事，不是姐妹。”
陶萄将同事这个词儿又重复了一遍，还特意加重了语气，也不管身边的几个脸色难看的助理和经纪人，起身便要离开房间。
她的声音还是带着苏南水乡的糯，可有种让人认真听下去的魔力。
【不是笨蛋美人！！会反击！】
【姐姐好像有点酷啊，我看戏看快乐了】
可就在起身的时候，陶萄似乎脚步虚了一下，忽然就又重新跌回了沙发上。
撞到了沙发，陶萄的帽子歪了歪，然后陶萄一抬头，那帽子便掉到了地上。
“葡萄！”周虹以为陶萄不舒服，陶萄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帽子掉了之后，陶萄的眉眼重新展现在镜头前，可与此同时，她脑袋上的纱布也被大家看到了。
她的黑发又浓又密，陶萄整理了一下，将头发全部揽到一边，然后不顾脸色难看的穆晴，转身离开了直播间。
直播间的观众对陶萄脑袋上的纱布猜想万千，可很快被陶萄后背一小片白攥取了心神。
陶萄一出直播间，便负着墙壁轻轻笑了起来，她在那里呆了好一会儿，并未注意到不远处一道视线正在无声注视着她。
而没过多久，原本lvs买的热搜，排名又往前涨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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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穿到陶萄身上之后,曲线一下就出来了,她脚上穿的是一双和裙子同色系的浅蓝色高跟鞋,脖子上挂了银色的金属细链。腰间同样也系上了一条细链,细链子挂在腰上松松垮垮的，把腰线勾勒得分明，多余出来的细链子聪侧边垂坠下来,正好漫过了裙子的下摆,搭在了陶萄膝盖以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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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罩已经把脸全部遮住了，鸭舌帽的帽檐正好遮住陶萄额头上的纱布。
她很少穿这种短裙,但今天是个例外，手臂和大半部分的腿露在外面,鞋子的跟不算高，陶萄走路的时候带着一阵风。
而那坠下来的银色细链一下一下晃荡在陶萄白嫩的腿上。
透过透明的训练室玻璃,她的皮肤太好了，嫩豆腐似的，不单单是瘦，而是能刺激人**的丰盈。
凹陷下去的腰的位置，布料堆叠着，刺激着看的人的神经，她的手肘的位置都带着淡淡的粉。
陶萄路过训练室的时候并没有朝里看，也没留意那些看着她的青年人，笔直地路过这一大片玻璃，然后朝着电梯走去。
等陶萄上了楼，才有人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那是不是葡萄？”
“好像是……好……”
“夸张。”
不能说出什么通俗的形容词来，性感好像不太对，身材好又太俗气了。
“难怪能火，这比穆晴强啊。”
“何止是强，强太多了，她敢这么怼穆晴，肯定有底气。”
“微博那些骂她的要是真在现实生活看到她，怕是要真香了哈哈哈哈。”
“我已经觉得很香了，参加什么选秀啊，没意思啊喂。”
角落里穿着黑色T恤的男生一直盯着陶萄的视线消失在走廊尽头，旁边的人似乎也还在回想刚刚陶萄走过去时的场面，一时间没有说话。
网络上见到身材好看的女生和现实生活中真的见到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的时候，大家觉得自己的脑子也被闷闷地敲击了一下。
直播间的人等得无聊已经开始撕起来了，现在什么行业都存在歧视，就连平台之间也内卷起来了，常常玩微博的人还隐约有点看不起某音用户的意思。
【主播还不来是不是要放人鸽子啊】
【某音的界面我一直都不喜欢，里面的什么美女帅哥都是经过了一百层滤镜之后才成型的，不会有人不知道吧】
【确实，感觉某音看多了降智，不然这种二十八线的小糊咖也买热搜上前排哈哈哈，强势围观一波，等会儿就把这软件删了】
【不爱看别看，回你的微博撕x去啊】
陶萄跟着周虹一起来到了直播间，推开直播间的门，陶萄正巧对着那桌子上摆着的摄像头。
看到陶萄出现，穆晴愣了一下，随她有点不爽地咬了下唇，怎么真的来了。
陶萄身上捂得十分严实，穆晴站了起来，想着自己是要道歉的人，便朝她点了点头。
陶萄的反应十分冷淡，她轻轻地忘了穆晴一眼，然后说了句：“怎么直播开这么早呀。”
声音嗲极了，带着几分抱怨的成分在。
她好像没注意到茶几上摆着的那只手机正在疯狂刷动着的弹幕，走到穆晴对面的单人沙发边上，一只手勾起那真晃荡着的银色小链子，坐了下来。
楼下训练室的男的基本上都拿着手机在看直播，陶萄出现之后，训练室又安静了，只有不太同步的陶萄的声音从各个手机里响起。
她的手很白很细，指甲也显得十分美。
勾着链子的时候，大家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她刚刚说了什么，坐下去的时候，裙摆稍微朝上移了一些，她双腿交叠在一起，防止在摄像头前走光，坐在深色的沙发里，又穿着显白的蓝色衣服，陶萄看起来着实白得太打眼。
原本陶萄那个位置是背对着窗户又背对着落地灯的，穆晴知道这样最显黑，所以把陶萄的位置特意安排在了那边。
可这点小的心机根本没有让陶萄败北，她坐下之前，便把椅子稍微朝穆晴那边移动了一点，似乎正好显得两人关系亲近，光线相近的情况下，陶萄那边原本是背对着她的光就在她脸上撒下来橘色的漂亮的光线，而另一边的穆晴没有被照到，陶萄的皮肤是羊脂般的白，而穆晴这边确实粉底太厚了的灰白，还带着点让人避而远之的蓝调。
陶萄瞥了一眼不远处摄像头下面挂着的两块板子。
【葡萄说话要点：1.接受穆晴的道歉，态度要真诚2.最大限度把这件事情的过错引导到刘小饱身上，并且表示自己当初挂人的操作也太冲动了，向穆晴道歉，态度要真诚3.和穆晴握手言和，并且树立塑料姐妹花人设，突出重点――不打不相识】
【穆晴说话要点：1.向葡萄道歉2.表示自己当时做这件事是一时冲动3和陶萄握手言和，表示自己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会和陶萄互相扶持】
陶萄看着险些笑出声来。
她手里勾着银色的链子，背轻轻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翘着腿。
这文案也不知道是谁写的，上面的每一条做法都对穆晴有利而对陶萄没什么好处。
她一旦接受了穆晴的道歉，便能让穆晴有第一次的洗白，而把罪责推到刘小饱头上，便给穆晴第二次洗白，此外让自己显得谄媚，最后要死她表示自己想和和穆晴做好姐妹，直接给穆晴第三次洗白不说，傻白甜的人设也算是落实了，继而穆晴还能通过和她营造好姐妹的关系，把陶萄这边一部分的粉丝引流过去。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陶萄一坐下，穆晴就开始表演了，她也不管自己在镜头里是不是显得比陶萄难看很多，直接露出了一个苦相，朝着陶萄道：“葡萄，上次的事儿是我对不起你，都怪我鬼迷心窍，对不起。”
说这穆晴站起来朝陶萄鞠了个躬，抬起头的时候，她眼睛已经红了，好像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
穆晴哭也不是做戏，这几天被陶萄压制，她本来就很憋屈，再加上陶萄显露出要走黑红路线的潜力，穆晴一想到，便牙齿都气酸了，那弯腰的瞬间，穆晴还逼着自己去想那些自己可怜巴巴的过往，当然恨意伴随着不甘就硬生生把鼻子给弄酸了。
陶萄盯着穆晴看了好一会儿，似乎被穆晴的动作给弄怔了。
她手里的银色链条也忘了转动，软软地搭在她的手腕上，原本穆晴的哭应该是让观众感到她道歉的诚恳的，可由于陶萄的反应，大家只觉得奇怪，为什么穆晴哭了，陶萄却好像一副“你怎么哭了”的无措和紧张模样。
她没拎着小细链子的那只手抓着正到大腿处的裙摆布料，布料皱了起来，观众们目不转睛地盯着，被那多露出来的白嫩的肌肤卡的目光不想看向别处，可十分真切地感受到了陶萄迷路羔羊般地情绪，也许是因为她今天的穿着颜色和搭配比平常要软一些，虽然不是典型的可爱风，可陶萄白生生地坐在那里，稍微露出一点小动作，大家便觉得陶萄好“软”。
穆晴红着眼睛，眼泪都流出来了，可陶萄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气得要死，穆晴身后的老江在疯狂给陶萄使眼色，还指了指不远处的牌子做了暗示的动作，可陶萄就跟没看到似的，只有穆晴的角度可以看到，陶萄朝她弯了一下眼睛，那双狐狸眼里面闪烁着算计。
穆晴正要做出反应，正巧这时陶萄忽然站了起来。
她有些惊慌地握住穆晴的手，动作十分生疏，握了一下之后，她又愣了一下，然后飞快把穆晴的手甩开。
“啊。对不起，穆晴姐，我不是故意的～～～”
陶萄的声音不知为何带上了一点哭腔，好像生怕穆晴生气似的。
虽然脸捂的很严实，可身上的肢体动作一点也没少，反而由于脸捂着，她的小动作更加引人注目。
怎么明明长了一副让人目眩神迷的完美身材，动作却像受了惊的兔子似的。古怪的反差感惊扰着直播间众人的神经。
陶萄压根就没有要回应微博热搜的意思，身上穿的还是lvs的衣服，搭配的风格也和视频里的风格有些类似。
她在直播里看起来比在视频里温顺好多，像个笨蛋美女，软呼呼的，好像谁都能欺负一把。
穆晴被陶萄这波操作弄得表情僵在了脸上。
“陶萄，我没有生气。”
她笑的有点勉强。
可看着她的笑，陶萄却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后，她才有些讷讷地开口：“没关系……的，穆晴姐，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
“你在微博道歉里不是都说得很明白了吗？你……额，我都看了的。”
说完之后，陶萄小心翼翼地又望了穆晴一眼，穆晴心里的那口气没顺上来，她只能勉强地把自己的手轻轻搭在陶萄肩膀上。“那你愿意原谅我吗？”
陶萄比穆晴高，她肩膀抖了一下，似乎没忍住似的，终于朝后退了一步。
“我愿意呀，穆晴姐，你……别碰我。”
陶萄声音有些不正常。
直播间的人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为什么葡萄表现得这么抗拒啊，感觉她好像很怕穆晴一样】
【卧槽，细思极恐，我老婆怎么感觉对穆晴ptsd了，穆晴不是什么好人吧，不然葡萄不至于这么…】
大家感觉自己真相了。
而且陶萄今天的穿着本来就给人一种保护欲，站在画着浓妆的穆晴旁边像是一朵弱不禁风的小白花似的。
“上次的事情，其实刘小饱那边也误导了我，我当初的本意并不是要换掉你，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接这个广告而已，在同一个公司毕竟要竞争的，我当时急着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我以为刘小饱那边会提前告诉你的，没想到等你视频做完了他们才和你终止合作……”
“我确实不该这样，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让你这么生气。”
按着准备好的腹稿，穆晴继续用一种十分诚恳的语气朝陶萄和直播间的观众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顺便把责任丢到刘小饱头上，严格执行纸板上的要点，可盯着陶萄那双帽沿下含着笑意的狐狸眼，穆晴越说语气越死板，到了后边她想挤出两滴眼泪，却发现怎么也挤不出来了。
陶萄却点了点头：“穆晴姐，我相信你的，你不用继续和我解释这么多了，我真的相信你。”
说这话的时候，陶萄又无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裙摆，这个小动作观众们看得一清二楚。
穆晴咬了咬牙，下定决心继续开口：“那我们之后能成为朋友吗？毕竟不打不相识……”
陶萄口罩下的唇翘的老高了，她定定地看了穆晴一会儿，穆晴从里面看出了浓浓的嘲讽意味。
不过观众们看不见，穆晴却看得清清楚楚，穆晴心里一咯噔，下意识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果然，陶萄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忽然道：“朋友吗？”
“我这个人不擅长和别人做朋友的，我……”
穆晴觉得自己现在想死，她盯着陶萄那双和声音里露出来的情绪完全不符的眸子，指甲又扣进了肉里。穆晴有点笑不出来了。
她想过陶萄也许来直播只是表面上和她一起做做样子，其实还是貌合神离，但她没想到陶萄会这么演她。
“那好……”
穆晴的声音也变得失落起来。
“对不起，我也不要求你能和我做朋友了，但是我们在一个公司，我保证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重新发生了，你愿意相信我吗？”
陶萄点点头：“愿意。”
“我们都是同事，穆晴姐你不用同一件事情重复这么多遍。”
同事两个字简直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两人是同事关系，在同一个公司，必定都要受到公司的制约，陶萄对穆晴的态度如此明显地抗拒，为什么还要继续和穆晴和解呢？是不是公司上层在施压？
两人望了一会儿，然后差不多同时坐回了沙发上。
陶萄把穆晴踢过来的皮球全部不动声色踢了回去，至于互相扶持？穆晴她在做什么□□大梦啊？
陶萄朝镜头看了一样，正巧看到茶几上摆着的手机里攒动的弹幕。
她今天跟着七言的视频，化了一个倒三角的眼妆，虽然在镜头面前出现的几率不大，但陶萄总归不能连墨镜也带上。
沉默笼罩了整个直播间，而大家刷弹幕的速度却一点没变慢。
【老婆随随便便坐着也好美啊】
【不要把腿对着我，我要流鼻血了呜呜呜呜】
【……穆晴的态度好恶心啊，虽然道歉了，但搞的好像葡萄一定要接受一样】
【葡萄在公司被穆晴压了一头吧，话可以骗人，但肢体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呕，心疼我老婆】
等陶萄抬头看向镜头的时候，直播间的弹幕安静了一会儿。
一双前窄后宽的眼皮，细细的眼线把眼睛的形状勾勒地水墨画般流畅，上翘的时候带着淡淡的妩媚。
好干净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可在镜头前只是一闪而过，很快陶萄便重新低下了头。
【靠，姐姐的眼睛好漂亮，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吗！！！】
【哇！我看到了！是不是是不是！眼睛形状好特别啊！】
陶萄其实给眼睛化了妆，只不过没有涂特别亮的颜色，用的是褐色和大地色来凸显眼睛的轮廓。
她没打算让网友看出她多漂亮，只要让她们觉得特别就好。
那些奔着看陶萄笑话的微博喷子们看了这么一场大戏又被陶萄的身材和眉眼这么一震，彻彻底底就忘记了自己来这边的初衷是什么。
【啊这，有人能发一下戴口罩的美女的id吗？我顺便关注一下？？】
【有被蛊到，捏吗……】
此前就提过，陶萄此人，除了脸之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美。
裹住了脸之后，大家只能通过她的身材对她的长相进行猜测，但其实这种猜测无关紧要。
――身材都她妈这么蛊了，脸再丑又能差到哪里去？
可陶萄露了一双眼睛之后，大家的兴奋就好像是火上浇了一把油似的，程度瞬间就热烈起来了。
不能说多么精致，可很特别，而且就像她的身材一样，在非常生动地诠释着一个字――蛊。
蛊系美人，比钓系美人还可怕。
一楼穿着T恤的男生在看到这双眼睛之后，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上次也是这么一双眼睛让他记了好久，他抿着唇，耳朵却微微泛起了红。
这个公司长得漂亮的年轻女孩很多，向他明确示好过的也不少，但他都不太感兴趣。
可唯独陶萄一个眼神，他却忍不住回想很久，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没错，陶萄对着镜头的那一眼，他也从里面读出了某些东西。观众的想法应该和他差不多。那双眼睛太干净了，好像不掺杂多余的**，可是很黑很黑，又好像把所有的**都收了进去，虽然之前在穆晴面前表现得唯唯诺诺，就连肩膀也在颤抖，可你看她的眼睛，非常非常非常平静，可尽管如此却也也不会让人把她和“温驯”二字联系起来。
“我可以走了吗？”
似乎是呆的有点无聊了，陶萄抬头朝穆晴问了一句。
“我们能不能把事情和观众解释清楚！”穆晴这次懒得再装了，直接皱着眉头这么问陶萄。
陶萄的帽檐又遮住了镜头的窥探，她看向穆晴，里面的深意足够让穆晴抓狂，演了这么久，陶萄也不想演了。
她“哦”了一声，语气轻轻的。
说清楚什么呢？她已经说得够清楚了，难不成穆晴还真的想让她赔礼道歉么？
“首先我希望你的态度正常一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怕我，但我希望你不要误导观众我对你做了什么别的事情。”
穆晴似乎忘了自己还拿起杯子砸过陶萄的事情。
陶萄带着帽子，现在什么也没露出来。
她刚刚想了挺多，想到呈朝的时候，心里的底气又足了很多。
穆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说话态度在网友们的眼里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威胁者。
“你说嘛。”
陶萄声音不变，就是没了之前的颤抖。
穆晴以为陶萄示弱了，便把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观众们都听得有些无语了。
“……所以我们会成为好姐妹的。”
说完之后，穆晴等着陶萄的回应，没想到陶萄只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穆晴姐，我说过了，我们只是同事，也只会是同事。”
“不要再提什么姐妹不姐妹了，我的话已经说得特别清楚了。”
“第一，你的这次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已经表示了原谅，第二，刘小饱和你的纠葛我不参与也不评价，第三，我们只是同事，不是姐妹。”
陶萄将同事这个词儿又重复了一遍，还特意加重了语气，也不管身边的几个脸色难看的助理和经纪人，起身便要离开房间。
她的声音还是带着苏南水乡的糯，可有种让人认真听下去的魔力。
【不是笨蛋美人！！会反击！】
【姐姐好像有点酷啊，我看戏看快乐了】
可就在起身的时候，陶萄似乎脚步虚了一下，忽然就又重新跌回了沙发上。
撞到了沙发，陶萄的帽子歪了歪，然后陶萄一抬头，那帽子便掉到了地上。
“葡萄！”周虹以为陶萄不舒服，陶萄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帽子掉了之后，陶萄的眉眼重新展现在镜头前，可与此同时，她脑袋上的纱布也被大家看到了。
她的黑发又浓又密，陶萄整理了一下，将头发全部揽到一边，然后不顾脸色难看的穆晴，转身离开了直播间。
直播间的观众对陶萄脑袋上的纱布猜想万千，可很快被陶萄后背一小片白攥取了心神。
陶萄一出直播间，便负着墙壁轻轻笑了起来，她在那里呆了好一会儿，并未注意到不远处一道视线正在无声注视着她。
而没过多久，原本lvs买的热搜，排名又往前涨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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