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页_夫人她很暖很甜+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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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页

  裴瑾瑜的声音自规律的车马前行之声中传出:“学生多谢老师相助,今日之恩没齿难忘。”

  太师闭了眼浅寐,意有所指道:“此计仅可用一次,朝中木命的青年才俊不止你一人,若日后再出纰漏,此番言论就无用了。”

  裴瑾瑜目中一冷,声音平静:“除了学生一人,不会有另外的人合适。如果有,学生会让他没有。”

  谢时自浅寐中睁开了眼睛,皱着眉头看他:“你七岁时问我,为何人心善恶难分,为何君子常亡于小人之手。”

  裴瑾瑜沉默半晌,自记忆中分毫无差回道:“老师曾言,计不分善恶,君子谋天下,小人谋私利。君子小人不分于姿态,只分于立场。”

  谢时注视着他,目光是前有未有的严厉:“你若以权势手段,雷霆之威谋私利,是君子,还是小人?”

  裴瑾瑜沉默了更久,向太师行了长长的礼。

  “学生已有私心。”

  他从来当自己为这个庞然王朝的利刃,只待海晏河清,便收刀归鞘了此残生。

  裴瑾瑜顿首再拜,仍然是朗月一般的身姿,却是声音坚定,犹如将要踏入火场的冰雪:“身怀利器,当护心中人。学生愧对老师所托。”

  永成楼中,王白萱被接连打击之下有些精神恍惚,说了那么一句诅咒以后便大笑出声。

  自古婚事便是一个女儿家的大事,被这王白萱一嚷嚷,周围的侍卫丫鬟等不由将视线聚集在阮卿身上,心思各异地猜测了起来。

  阮卿脸色微微发白:竟然叫这人看见了裴瑾瑜送自己过来,若是这儿的传言到了宫中,他身为天子近臣,太子伴读,处境何其凶险。

  池胤雅被她们羞辱时并无怒色,此时却一言不发直接将侍卫长的刀抽了出来就要上前,阮卿回过神来拉住了她,示意那侍卫将王白萱拖走,向池胤雅摇摇头道:“别去”

  池胤雅一只手紧紧握着那把沉重的刀,仍然死死地盯着那远去的疯疯癫癫的人:“你们给我把她拖回来。”

  琅华长公主已走远,那拖着王白萱的侍卫迟疑地停了下来。今天发生的事足以让这女子身败名裂流放千里,但若是自家小姐动了手,对小姐的名声倒是不利的。

  阮卿失笑,握住了她的手道:“人之将死,何必污了永成楼?今日好不容易来见见你,可别因为这些宵小败了兴致。”

  池胤雅嗔了她一眼:“你总是这样滥好心,爹爹教我趁他病要他命,此时如何不要?”

  她将刀还给了一边的侍卫长,拉着阮卿上了永成楼的五楼,临走时向崔掌柜吩咐道:“那两个破落户用过房间内一应东西都通通换掉烧了,晦气。”

  永成楼的五楼只有一个厢房,既是一个厢房占了一楼,可览尽皇城美景。阮卿与池胤雅来到此处,不由心情畅怀,面上都浮现了笑意。

  池胤雅见阮卿的丫鬟从雪一直提着一只食盒,又兼之方才王白萱的疯话,不由开口调侃道:“那王家女素日将裴瑾瑜挂在嘴边,今日找你的麻烦,莫不是亲眼见到裴瑾瑜为你带吃的?”

  她本是无心猜测,只想打个趣儿,却见话音刚落阮卿的目光便在那小小的食盒上一扫,低声应道:“云宁山庄时,大人奉命前来护卫,此时送了这蜂蜜为礼。”

  池胤雅恍然,笑得极其促狭:“原来如此,我当是什么宝贝让卿卿看得这般紧要。”

  阮卿面上薄红,不由嗔了她一眼。但一想到临行时纪密在盒底轻轻一敲,她也有些着急。

  她亲自将裴瑾瑜所赠食盒打开。里头正躺着一只小巧的白瓷罐子,虽封着封口,香甜的气味却已经传了出来。

  池胤雅嗅了嗅,也有些惊讶:“这是纪家庄附近山中所产的梨花蜜,裴大人有心了。”

  阮卿不由微微一笑,小心地将这罐子蜂蜜捧了出来,放在桌案上,试探性地点了点食盒的底部。几个女子见她如此动作好奇地看了过来,只见这底子轻轻一掀开,就露出了底下的格子来,里头正躺着一张文人雅士们常常题词的花笺。

  从雪不由笑道:“大人好雅兴,我们上次送去的是普普通通的信纸,大人还回来的却是一张花笺。”

  池胤雅也跟着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阮卿恼得瞪了她一眼,将那张素白的花笺拿了出来,它的背面却没有池胤雅与从雪猜测的旖旎内容,只有一句:

  北方来信,令兄无恙。

  第37章三章合一

  阮卿拿着那张花笺,心中犹如危石落地,连日来紧张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

  池胤雅见了不由有些惊讶:“前两日我听说你哥哥在北边儿出事了,还寻了信鸽过去查探,这才多久,裴中书已经把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了。”

  从雪也松了一口气,后怕道:“说是武和城没了,大公子又正好在那边……要是真出了事,咱们夫人和小姐该怎么办。”

  阮卿将那张花笺好好地收了回去:“大人说过已派了人在武和城,哥哥不会出事的。”

  她说着有些忧虑地看了池胤雅一眼:“只是还有旁的事,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找你说一说。”

  池胤雅拉着她坐下,笑眯眯地催促道:“我们从小相识的交情,何必犹犹豫豫?就算你要圣人给你与那位赐婚都不是难事,尽管说吧。”

  阮卿面露苦色,摇摇头:“胤雅,圣人要将我赐婚与东宫。他是天子近臣,太子伴读,我若是露出一丝不妙,他就处境危险了”

  池胤雅一时愕然:“皇帝舅舅把你赐婚给太子,这不是乱了套吗?”

  她一手摩挲了自己的拳头,皱着眉头道:“这事儿可不能由你亲自去说,咱们今日在永成楼里受了委屈,陛下应当会给母亲一个面子。”

  阮卿也点点头,小心地将那一只小小的食盒盖上:“我也向皇后娘娘表明过心意,再加上嫂嫂与长公主的劝阻,这婚事应当不会成了。”

  池胤雅安慰道:“若是为了补偿阮家,既然你哥哥没出事,这婚事还是不会落在你头上的,只是以后与那一位……”

  她有些可惜,拍了拍阮卿的手:“要想不让皇帝舅舅疑心,怕是得多等几年,好好筹谋如何顺利地安排这场婚事了。”

  阮卿摩挲着那只小小的食盒,眼里都是释然的笑意:“只要不错过,多等几年又何妨呢。”

  这话引得池胤雅与从雪都揶揄地瞧着她,池胤雅则是一手在她面前晃晃,打趣道:“回神回神,之前是谁与说我他只是和你下个棋,这才月余,怎么连婚事都算上了?”

  阮卿颜色浅淡的一张脸都不由自主地飞红,急忙拉住她那只恼人的手道:“方才我来的时候崔掌柜说你出去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从雪接过门口伙计递上来的蜜水与热茶,分别放在了池胤雅与自家小姐面前,此时听她慌张地转移了话题,不由失笑。

  池胤雅也挑了挑眉,不过她还是没有给自己脸皮太薄的友人拆穿,看了一眼袖子上的柴火泥灰道:“永成楼有个小伙计家中出了大事儿,不知什么东西经过了他家里,老父亲吓得神志不清,他夫人也不见了踪影,连家中的鸡鸭与狗都死了。”

  阮卿与从雪都有些惊讶,这件事情听起来蹊跷,仿佛什么话本子上的奇闻。阮卿抬手拍了拍她身上的泥土,追问道:“皇城中出了这等事,京兆尹不曾前去查探么?”

  池胤雅摇摇头:“他们倒是去了,但是那家连个物什都没动过,自然是没看出什么来。”她说着也有些气愤:“附近的百姓人人自危,京兆尹就来了那么一次就推说事务繁忙。不过这几日我也找遍了整个院子,他家中并没有什么异常……”

  正在此时,崔掌柜匆忙上了五楼,在厢房外低声禀报:“少主子,咱们的人在出事那家人附近找到了一个东西。”

  池胤雅眼睛一亮,立刻道:“拿上来看看。”

  崔武将一个被布盖着的托盘呈了上来,屋内三人都将视线投了过去,待崔掌柜上前来将那张布掀开,池胤雅翻看了一番,只见是几块平平无奇的碎木块,边缘虽然圆润,看起来像是有两个孔洞,却看不出什么名堂。

  她不由得有些失望:“这东西是哪里找来的?”

  崔武回道:“是从出事的余家人院门外的柴垛里找到的,下人们见这木头明显不是柴火,就收了上来给少主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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