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页_夫人她很暖很甜+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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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便是随着裴瑾瑜一行人回了皇城的原泉州刺史长孙沧被天子点为新任大理寺卿。

  要事商议完毕后,小黄门便高喝退朝。

  季子实身为从三品侍郎却被兵部尚书当堂驳斥越俎代庖,走在大臣中仿佛感到身边的人都在暗中嘲笑他,这让他面色极为难看。

  他铁青着脸走下了漫长的御阶,忽然背后一凉,回头见中书令裴瑾瑜站在御阶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目光冰冷,仿佛在看死物。

  兵部尚书齐延回到家中时,他的女儿齐雨溪正在焦急地等着他。见侍从通报,齐雨溪匆忙来到了外间向齐延问道:“父亲,武和城如何了?陛下可派了哪位将军前去解围?”

  齐延带着自家女儿往堂中走去,面上有些无奈:“你已出嫁一年,还是阮家的主母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齐雨溪不由气得扯住了他的衣摆道:“我夫君在北方生死不知,父亲还说什么沉稳!”

  齐延自小宠这个女儿,此时见她着急也就不卖关子了:“今日陛下准了李时弼将军带两万兵前往武和。”

  齐雨溪眼前一亮,追问道:“可是那个生擒南蛮王族百人的李时弼?若是他去,只要武和城能坚持到大军赶到就无恙了!”

  齐延点点头,父女两个进了书房各自落座,他拈着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今日季子实似要拦着陛下出兵,竟提议只坐等北庭府派兵回援,却被中书令裴瑾瑜驳斥了。”

  齐雨溪如今心绪也没有再像方才那样焦急,闻言也思索道:“裴中书不是一贯保持中立,极少参与朝中议事的么……”她说着说着又愤然道:“季子实那厮真是不要脸面,先前退了我们卿卿的婚事,如今又要来碍着承安!”

  齐延摇摇头,教训道:“慎言,你仔细想想阮家与裴瑾瑜有无交集,他不会无故破例为谁说话。”

  这位心直口快的小女儿闻言疑惑地看着他:“裴丞相与阮国公从无交集,现在阮家只有承安和卿卿,裴瑾瑜哪里来的关系?”她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荒谬的猜测:“上月卿卿去了云宁山庄被宵小打扰,我向皇后姨母请了人去保护,难道是裴瑾瑜……”

  齐延与齐雨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面上的不可置信,“不太可能,”齐尚书比女儿知道更多消息,率先否定道:“陛下去年试探过给裴中书定下一位公主,当天就被他回绝了。阮家姑娘虽也是高门贵女,但……”

  齐雨溪知道他没说完的是什么,顿时有些生气:“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即使身子弱了些也不是她的错,父亲若是非要这样说,我就走了!”

  她说着就往门口走了过去,齐尚书分外无奈:“是是是,那小姑娘什么都好。”他站起来对自己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儿道,“既然回来了便等你母亲归家吃了晚膳再走,不然为父又要被她念上几天。”

  这一打岔,父女俩都把方才谈到的事务忘了。直到齐夫人与父母用了晚膳走出齐府,却见门外静静地停着一辆马车,分明是阮府里阮卿常用的那一架。

  齐夫人顿时有些心疼,上前对守着府门的下人道:“怎么阮二小姐来了却不向里头通报一声?”

  几个守着齐府的下人都有些为难,马车里阮卿听到了她的声音,微微掀开一点车帘道:“嫂嫂莫怪他们,我也是方才到了。”

  齐夫人也上了车,见阮卿面色不是很好,担忧地持着她的手劝道:“近来天气冷了,卿卿莫要出门才是。”

  阮卿此时穿着厚厚的雪披,手脚却仍然泛着凉意,勉强对她笑了一笑:“无事,只是心里实在难安,便想来这儿等一等嫂嫂,盼着武和那边能有些好消息。”

  齐夫人连忙把自家父亲朝中听得的消息都细细说了出来,才见到阮卿面色慢慢好转了。两个女子都担忧着远在北方的家人,恨不能和今日得了授命的李时弼将军一起飞过去。

  齐雨溪也露出了一个笑来,劝她道:“承安一向有主见,北庭府离武和城更近一些,他发现不妙一定会比朝中更快向北庭求援。”

  她说着想到了和父亲讨论过的人,那个荒谬的猜测再次浮上心头,低声对阮卿道:“卿卿可知那中书令裴瑾瑜?他今日帮你哥哥说话呢。”

  回来皇城时裴家君子的承诺犹言在耳,而如今他像每一次危难之时一般,在朝堂上为自己唯一在世的至亲争取救援。

  阮卿分明并不悲伤,在齐夫人的话语中却还是红了眼眶,缓缓道:“嫂嫂……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是前世今生,都放不下的人。

  第24章

  齐夫人摸了摸阮卿柔软的发顶,眼中笑意温柔:“我们家卿卿真的长大了,若真的有意,此间事了嫂嫂便为你相看去。”

  她在齐府时还会任性一番,对父母亲使一使小脾气,此时面对阮卿却不由做了长辈的样子柔声安慰。

  阮卿眼里还有泪光,闻言心中一暖,轻轻握住了齐夫人的手。

  阮家的车马行过漫长的东街,迎面却来了一趟别家的车队。赶车的小厮侍从见对面是季家的人,马车规制还是朝中的三品大臣,不由调开了马车向一旁退让。

  这本是一让一往的小事,那季家的马车与阮家交错而过时,却突然掀起了轿帘子,露出了里头的季子实和他的小妾来。

  季子实早朝受了窝囊气,回府了向小妾虞含娇劈头盖脸发了一通火气,便摔门出去不见了踪影。

  虞含娇身份低微自然不敢有任何微词,这冬日里天儿寒风冷的,她还被俞夫人打发出去寻他,此时才把永成楼里烂醉如泥的季子实找回来。

  现听说前面有阮家的马车,她猜出来的不是阮卿便是阮承安的夫人,便阴阳怪气道:“不知这是哪位可怜人,夜深了还在大街上奔波?”

  虞含娇听了季家人议论过武和城的事,不由心中暗喜,她被阮家小姐狠狠地下了面子,自然阮家人越倒霉她越是开心,此时幸灾乐祸道:“阮二姑娘前几日还与妾论什么高门低位,如今你们阮家只剩寡妇孤女,可还是高门?”

  阮家的马车极为宽大,此时里头露出了一声冷笑,却是隔着车帘,传来一个完全不同于那阮家小姐的清脆声音:“哪家婢子没有教养好,如今放出来丢人现眼。”

  季子实此时醉得人事不省,虞含娇呈口舌之快后却没有地位像对方一般理直气壮,一张脸气得青白,怒道:“我乃季国公三子之妾,徐州虞氏女!”

  对方惊讶地回道:“本以为是季家没长眼的奴婢,原来是那季三的妾,难怪如此……”那夫人根本没有拉开车帘,只散漫道:“如今皇城里什么人都有,连这等货色也能入门,真是不挑啊。”

  虞含娇气得热血冲脑,顿时口不择言:“武和城被突厥人围了,看你们阮家死了阮承安还能嚣张多久!”

  这是阮家两个女子不敢碰触的死穴,齐夫人一双手死死地攥紧,眼睛通红着就要下去撕烂那虞含娇的嘴,阮卿拉住她,平静地摇摇头。

  就见阮家的车架里传来了一个天生温软的声音:“季家快为季子实选正妻了罢,不知是刑部尚书的嫡长女,还是谢太师家的庶三女。”

  虞含娇心下一冷,面色极其难看。她婆婆俞夫人出身皇城俞家,自然看不上她这个小门小户的破落女,最近的确在请各个世家的夫人携女来访。

  阮卿嘴角轻轻一弯,自一旁的红梅绣银丝锦袋中拿出一粒银瓜子,轻飘飘地掀开一点车帘扔给了那虞含娇:“你如此教养,若是被主母赶出季家连一个婢女都做不了。此时趁季三的正妻还没进门,赶紧去宫中请一个管教嬷嬷罢。”

  阮家人慢悠悠地走了,只剩下虞含娇在季家的车架里怒骂,一旁的奴仆垂首低眉忍受着她粗鲁的言辞,都是敢怒不敢言。

  回到府中以后,阮卿安慰了一番齐夫人,来到自己卧房却难以入眠。

  她枕边放着那只小小的镂金匕首,枕下还藏着一张自己写的小字,是数天以前在云宁山庄望着那缥缈云雾之外的楼阁,心心念念写下的“怀瑾握瑜”。看着它们,阮卿心中便涌起了一层暖意来。

  从雪在外低声问道:“小姐可有什么事?”

  阮卿披着厚重的雪裘来到了桌案前,轻唤了一声:“进来替我磨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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