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页_夫人她很暖很甜+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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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页

  裴瑾瑜见她小脸惨白,只因为哭着才有一层不正常的薄红。他很少有心绪起伏,此时却感到很久以前见到她开始,那奇怪的异样感又在心中徘徊,催促着他无论如何莫要让她继续哭下去。

  可他此前并没有接触过女子,也没有哄过小辈,哪里想得出有用的安慰法子?只听裴瑾瑜道:“阮二小姐喜欢什么?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带给你,补偿今日之祸。”

  阮卿只垂着头,一颗一颗的泪珠落到尘土里。裴瑾瑜站在她面前,手指微微一动,想去将她面上的泪水都擦尽,自小的教养却让他不能如此越矩,无奈道:“不要哭了,我今后都跟着你,今日的事再不会发生…”

  她要怎么样才能告诉这一世的裴瑾瑜,她不怕死,只是怕这一世心意未诉,又要生离死别?

  小姑娘抬头看着他,一双眼干净得像被水洗过的琉璃,里头没有恐惧,也没有慌乱,只是一片并不符合她及笄之年的悲伤。

  裴瑾瑜不知为何心头一乱,心间充满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名为心疼的情绪。他解下了腰间的匕首递给阮卿,缓声哄:“你若是还害怕,就拿着这个,我幼时噩梦连连,就是拿着这个入睡。”

  它身上与主人一般带着寒意,阮卿握着那把小小的匕首,神情茫然地眨了眨眼,细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那边的纪柳紧随纪密,拿出铁索将面具人从头到脚捆了个严实,抬脚就把他踢了个囫囵,怒骂道:“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敢抢我们的人吗!你跑啊!”

  她还不解气,直接把手里剑甩出来一把割短了面具人头上捆木头面具的绳索,面具人本来就被她所伤,此时脖颈上又开了个口子,早就昏迷不醒,哪里还拦得住她。

  只见月光下他除了面具,露出的却是一副极其年轻的少年模样。纪柳顿时奇道:“你一口一个老夫,还以为你是什么六七十的老叟,原来也只是个毛头小子嘛。”

  纪密瞥了一眼:“别玩了,赶紧办完大人的事儿好回去。”

  纪柳咂咂嘴,将这捆成一团的面具少年提着和他一起回到了战马边上一放,回头才见自家大人正站在那阮家的病弱小姐面前,高大的裴大人对着不断掉眼泪的阮姑娘手足无措。

  纪柳顿时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奇道:“原来如此,咱们大人是想成家了啊。”

  一旁的纪密倒是非常沉稳地转过了身,将纪柳也扯了过来:“劝你少看。”

  纪柳横了他一眼:“你看到的肯定不少,为什么我就不能看这些?”

  纪密扫了一眼脑袋一直不太灵光的同伴,语气十分嘚瑟:“所以大人倚重的是我,你还一直蹲在纪家庄玩儿练武场。”

  纪柳呸他一声,一脚踹了过去。

  两个人守着昏迷不醒的面具少年,寂寞地等在冷风中,盼着他们家的冷面大人早些将那位水做的阮二小姐哄好。

  纪密忽然打了个哆嗦——他们家大人哄过人吗?

  他忍不住小幅度侧身去瞧,就见裴大人正俯身伸手,对面的阮二小姐小脸红红地看着大人,眼里一片水光。

  纪密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一个猛虎回头,震惊得恨不能当场失忆——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救美以身相许了吗……我不会被大人灭口了吧!

  纪柳见他神色古怪,嘟囔着:“又出什么事了……”就要去回头看,纪密连忙死命拉住了她,还一连扯着她往前疾走几步,低声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纪柳一下子明白了,满脸都是震惊,同样小声道:“这么快吗!你别唬我,大人直接开了窍就那啥了……?”

  这边裴瑾瑜情急之下送了阮卿一把辟邪匕首,才隐约感到有些不对,世家公子似乎没有送女子武器为礼物的。

  但此时见阮卿总算慢慢的止住了泪,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缓声道:“先送你回去吧。”

  阮卿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裴瑾瑜嘴角抿了一点笑意,带着她往马匹的方向走。面具少年将阮卿带出去了不短的路,此时骑马回去最为妥当。

  但走近了些才发现两个手下并不在马匹附近,他们拖着捆成一团的面具少年远远地站在官道边儿上,还背对着裴瑾瑜他们俩,行为十分奇怪。

  裴瑾瑜冷声叫了他们:“过来。”

  纪密和纪柳迟疑着转过了身,见裴瑾瑜与阮卿面色无异,都有些神情古怪。

  裴瑾瑜扫了他们一眼:“你们让出一匹马。”

  纪密十分纯良:“大人,咱们还要将这贼子带回去,只能两个人一匹马了。”

  阮卿眨眨眼,看向了在场唯二的女子纪柳,纪柳连忙道:“大人,在下才疏学浅,若是路上还有意外,恐怕不能保护好阮小姐!”

  裴瑾瑜一怔,视线与那纤细柔美的阮二小姐正好对上。

  若说谁还能保证她万无一失,在场能做到的,只有他裴瑾瑜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时间调整到中午12点

  小天使们有看不懂剧情或者感情进展的地方吗

  求评论求鞭策求建议呀

  第16章

  冬夜的荒野荒凉而广阔,三匹马走在官道上。纪柳将面具人捆在马上走在前面,纪密独自一人断后,中间的正是裴瑾瑜与阮卿。

  不知道路途中是否还会有其他意外,前后的两个人都十分警惕,裴瑾瑜将马让给了阮卿,他牵着马,两个人默默地往云宁山庄的方向走。

  阮卿被面具人带出来的时候本就衣着单薄,此时她的手牵着缰绳,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在寒冷的荒野中微微发抖。

  裴瑾瑜余光中见了,将身上披着的黑色的大氅取下来,抬手递给她:“夜里太冷,先披上。”

  他里头也没穿多少,看起来是匆忙出的门,此时除下大氅更显得身姿如松,伸过来的手臂修长有力。

  阮卿轻声道了谢,默默将这件还带着温度的大氅披在了身上。它沉沉地拥抱着她,在这寒夜中为它的主人保护她免受冷风,阮卿鼻尖还能嗅到一丝干净的木质气息。

  马儿规律的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中回荡,阮卿坐在马上任裴瑾瑜牵着往前,她半阖眼帘,余光中是两世倾心的裴家君子,他带着她往前走,月光下一切都美满得像一个梦。

  阮卿收在大氅下的手里握着裴瑾瑜送她的小小匕首,将那冰冷的金色刀鞘都染上了体温。她的心在这一片沉默的马蹄声中柔软而安宁,仿佛旅燕归巢。

  “裴大人帮了我太多了,”规律而宁静的马蹄声中,纤弱的小姑娘闷闷开口:“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大人才好。”

  她的声音轻软而可怜,在这规律的马蹄声中清晰地传到了裴瑾瑜耳中。他神色不变,只客气道:“阮二小姐言重了,这是我职责所在。”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只穿了一身单薄的外衣,越发显得芝兰玉树,身姿修长。阮卿忍不住偷偷瞧他,却见他神情克制守礼,仿佛方才从贼子手中将她抢回来时的怒火只是错觉。

  阮卿的心仿佛被细针轻轻一碰。

  见裴瑾瑜单薄的衣衫在寒风中拂动,她知道这初冬的荒野有多寒冷,不禁愧疚道:“是我太麻烦大人了,若不是我需要在云宁山庄修养,那些宵小也不会轻易地找上门来……若是在皇城,就不必另外派人来守着了。”

  裴瑾瑜一顿,下意识地接了话:“这不怪你。”他似乎也发现不太合适,接着道:“你没有错,不必为宵小之徒自责。”

  阮卿垂下眼帘,有些失落:“我似乎总会引来一些祸事……”

  裴瑾瑜看了她一眼,俊逸的眸子干净而认真:“是人祸,不是天灾。小人汲汲营营只为私利,若你于他有碍,即使是千古圣贤也会被宵小加害。”

  阮卿是第一次得到他正面的支持,下意识地看着他。只见裴瑾瑜牵着马,注视着前方的眼神坚定而冰冷:“小人作恶只为利,若要对付小人,必须一击即中,让他们再无后手。”

  他很少向别人吐露过于私人的想法,就连两个最得用的手下也是直接布局居多。裴瑾瑜身边没有谋士,也不需要谋士。

  但面对失落的阮二小姐,他却开口说出了类似安慰的话。阮卿讶然,想到前世的裴瑾瑜,不禁低低地开口问道:“大人行的可是君子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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