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页_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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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舞台上的音乐家没有,他停下在琴键上跃动的手指,转头看向国王,露出一个称不上太愉悦的微笑,然后在付萧因为他的失误而愤怒时,把手放进了付萧的手中。

  音乐已经停了,本应该退场的配角们也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音乐家牵着浑身僵硬的付萧走向台中央,主动跳起女士的舞步,在没有音乐的舞台上,带着付萧跳着寂静压抑的舞蹈,同时清唱着:

  “爱情应当是笑着的,还是要伴随着眼泪?

  爱情应当代表理想,还是要与死亡相陪?

  你有着一双迷人的双眼,

  却藏着阴谋与背叛,

  如果它们永远不再睁开,

  爱情才会再无忧患。”

  听到最后一句,付萧惊恐地甩开了他的手,大步走向后台。配角们也反应了过来,忙演着窃窃私语的样子,跟着下了台。

  帘幕渐渐合上,音乐家犹站在舞台中央,面无表情地望着付萧离开的方向,在帘幕快彻底合上时,才不紧不慢地往台下走去。

  台下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为刚才那段哀婉动听的清唱欢呼叫好。

  下一幕就是摄政王和奥拓王子在走廊上的戏,萧陟正跟Lanny站在舞台另一侧等待上场。

  刚刚舞台上的变故二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对视一眼,眼神中俱是凝重。

  但是下一幕已经开始,Lanny必须要上场了。萧陟不放心地拉住他,Lanny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他摸摸后颈,那里贴着那张万能护身符,然后走上台去。

  萧陟看眼台下,最前排坐了许多熟面孔,有之前被淘汰的那些选手,还有徐大师,听说是因为他喜欢音乐,专门向导演讨了第一排的票。

  徐大师坐在那里看上去一切正常,他见新的一幕开始,上台的又是熟人,脸上带了几分喜色。

  萧陟知道徐大师是一直把那面铜镜带在身上的,若有异常,他此时一定已经察觉。

  或许是自己多心?萧陟摇了下头,没时间再想,赶着背景音乐的节奏往台上走去。

  走廊上的剧情演完后,下一幕的音乐家再上台时已换成了B角。萧陟看眼台上,表演又恢复了正常,便跟Lanny匆匆赶往化妆间。

  “Aren呢?”他们一进门就问道。

  大家都面色尴尬,饰演国王B角的演员小声说:“让付老师骂了,这会儿估计躲厕所哭呢吧。”

  萧陟急问:“他刚才在台上怎么回事?”

  国王的B角也露出尴尬的神色,“他自己解释说,觉得自己这个改编更好,但是付老师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才先斩后奏。”

  这怎么可能是那个紧张到手脚发抖的Aren说出的话!

  没等他把最后一个字说完,萧陟已经飞快地找出自己的手机,怀着侥幸心理给徐大师打电话。

  可是徐大师此刻正坐在台下,他八成已经把手机静音了……手机里“嘟——嘟——”响了好几声,果然没人接,萧陟只得给徐大师发了条短信。

  Lanny看向他,坚定道:“分头去找。”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萧陟真不想在这种时候跟他分开,可是又没有办法。他朝Lanny点点头,示意他拿上手机,然后两人在化妆间门口分道扬镳,往走廊的不同方向跑去。

  萧陟把所有没有锁的门都打开看了,私人卫生间和公共厕所也都看过,连女厕所都看过,依然没人。

  他一直保持着与Lanny的通话,得知对方也是一无所获。

  剧院后面就这么大,人能跑到哪儿去?

  两人又回到化妆间门口,导演看见他俩,忙催着他们换衣服,要开始奥拓替哥哥给摄政王送信的戏了。

  萧陟焦急地问导演:“看见Aren了吗?”

  导演一边推他们进化妆间一边说:“谁知道?肯定躲哪儿哭去了。你们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首演啊!他给我玩儿这手!”

  台上国王与音乐家的戏份已到尾声,Aren是不是被附身了他们不清楚,但是音乐剧也是不能耽误的。

  二人飞快地换好衣服,为下一场做好准备。

  之后的表演一直很顺利,替换上来的B角很在状态,其他演员也没再出任何状况。

  或许真的是多心了?

  紧接着是奥拓王子与摄政王在战场上决裂的剧情,然后是软禁。再之后,奥拓王子被摄政王带回了宫殿。此时距离战争开始已经过去了近一年,国王已搬去新堡,旧殿中全是摄政王的亲信。

  奥拓王子再次被囚禁起来。

  自那日争吵被彻底软禁后,奥拓王子再没有同摄政王说过一个字,即使摄政王破天荒地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软下态度,奥拓都无动于衷,自始至终不发一言。

  摄政王踌躇过、挣扎过,最终还是坚定地囚禁着奥拓王子,只是偶尔会去那个房间探望他,为他带去优美的诗歌和画着旷野与风的油画。

  有一天,仆人带来消息,说奥拓王子想要看看南方的风景画。摄政王欣喜若狂,找人四处寻找画着南方风景的油画,然后亲自带去给奥拓王子。

  他嘴角带着笑容推门进去,迎接他的却是一张冷漠的脸和一枚子弹。

  子弹打偏了,只将他的手臂擦伤,因为奥拓王子在最后时刻犹豫了,手不由自主地向旁边倾了半分。

  摄政王不理会手臂上的伤,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朝奥拓王子一步步走去,眼神带了极度危险的意味。

  背景音乐变得沉缓、低哑,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人心上,让人压抑、愤懑、仇恨、想要宣泄、想要破坏。

  这音乐实在太令人痛苦了,几乎将人心底最绝望的情绪勾了出来。

  萧陟猛然意识到不对,转头看向身侧的Lanny。

  Lanny竟双眼紧闭,朝他肩膀靠了过来,萧陟下意识扶住他。此时他的眼皮也如千钧重,又勉强眨了一下眼便再也睁不开了。眼皮合上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台下的观众都坐得东倒西歪,也都沉沉地睡去了。

  第65章最后的噩梦

  下一瞬,萧陟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人,萧陟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柔情。他伸出手想去抚摸对方的脸,抬起手后才赫然发现自己手上竟然插着把刀!

  钻心的疼痛顿时让他眉头紧皱,狠狠抽了口气。

  锋利的短刀闪着寒光,将他手掌对穿,鲜血汩汩流下……下手真狠啊……

  比起手上的伤,萧陟更难承受的是心里的痛苦,被欺骗的伤心、愤懑乃至绝望,他很想问问眼前这人,当他向自己举起刀时,是不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

  陈兰猗从地上爬起来,抬头刚对上他的视线,就飞快地低下了头,神色掩藏在阴影里,不知在想什么。

  他在想什么?

  “真可惜,竟然被我挡住了,没有扎进这里。”萧陟拿另一只手用力捶上自己的胸口,“没杀死我,很可惜,是不是?”

  他每多说一个字,陈兰猗脸色就苍白一分,却始终不肯再看他。

  萧陟心里想了无数个让他变色、逼他讨饶的法子,却哪个也不想用。他突然倍感疲惫,无力地扬了下手:“算了……滚吧……”

  他不能再对着眼前这人了,对着他沉默回避的脸,自己永远都在言不由衷。其实他不想说这些的,他本来想说……

  “算了……”萧陟又低喃了一遍,疼痛和失血让他有些头晕。

  萧陟喊来属下,配着刀的属下躬身快步进了帐篷,一抬头就看见他鲜血淋漓的手,吓得惊呼一声。

  “带陈先生回他帐子,叫大夫过来。”萧陟简短地吩咐,他低垂着头,盘腿而坐,没看见属下看向陈兰猗时,脸上仇恨憎恶的表情。

  陈兰猗被萧陟的属下押着往帐外走,萧陟突然又喊了一声:“等等!”

  陈兰猗倏然回头,晶莹的眼里刹那间划过几分期寄。

  萧陟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往前一抛。

  陈兰猗双手被人扭着,那个油纸包落到那属下手里,隐隐散发出食物的香味儿。

  “买都买了,还是给你吧。”

  之前陈兰猗托人告诉萧陟,他想吃晋城的油炸糕。

  油炸糕?这个东西只有汉地才有,他们北漠人不吃这个,也没人会做。

  他们的军营已经向汉地推进了千里,但离晋城还有些距离。

  萧陟为陈兰猗的主动示好欣喜若狂。营地里脚程最快的马是他自己那匹汗血宝马,为了赶时间,萧陟天刚擦亮就只身出发赶往晋城,买到了早晨新出锅的、带着糯米和热油香味儿的油炸糕,又马不停蹄地赶回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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