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页_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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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布阿爸示意了下手里正在缝制的黑色藏袍:“这是给萧陟做的。”

  萧陟有些惊喜地连连道谢。

  扎西想起什么,对罗布阿爸说:“爸啦,镶边的活留给我吧。”

  罗布阿爸没有多想,直接点头答应了。

  萧陟却知道是因为自己随口说的那句,想穿扎西亲手缝的藏袍,他真记在心里了。

  一家人忙着为萧陟缝衣服,忙了整整一下午,吃晚饭的时候,大家商量去拉萨购买过节用的物品。扎西和萧陟主动请缨,萧陟还想顺便踩踩点,准备一次就选好开旅馆的位置。

  德仁阿爸应下来,并对他的事业心和想法表示了赞赏。德仁阿爸难得夸别人,扎西听了不由露出自豪的表情,比自己得了阿爸的赞扬还要高兴。

  康珠看看他们俩,没说什么,低头继续吃饭。

  吃完晚饭,扎西拿着就差镶边的藏袍回了屋子,萧陟也向阿妈讨要了针线和一块棉布,和扎西一起,在两人的房间里对坐着,就着灯光做起针线活。

  萧陟看那氆氇真是厚实,扎西捏着针往里面扎的时候确实得很用力。

  他从系统商城里买了枚高级顶针递给扎西。

  扎西接过后试了试,不由惊叹:“你过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包,怎么里面什么都有!”

  萧陟笑而不语。

  他想起之前大家老说卓玛姐妹是卓桑婚生的孩子,问道:“什么是卓桑婚?”

  扎西解释道:“卓桑婚就是既不想嫁人、又不想招赘的女子,一辈子都独身生活在娘家,要是想要孩子了,就搭帐篷,允许村里看得上眼的年轻人去钻帐篷。这样生出来的孩子……不知道父亲是谁,所以不能和村里的年轻人结婚,只能在外村找。”

  萧陟愕然问道:“康珠姐姐也是这个打算吗?”

  扎西摇头:“姐姐不是不想结婚,是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人,不会去搭帐篷的。”

  萧陟拍拍他肩膀:“别担心,明天去了拉萨就可以打电话去北京,我问问那些朋友有没有打听到那个摄影师的消息。”村子里没有通电话,他们之前拜托仁增在县城的邮局里,给萧根旺的一些朋友打了电话,那些朋友看在原主的钱的份上,应该都会积极帮忙。

  扎西感激地点点头,“要是真能打听到,康珠姐姐就不用这么苦了。”

  萧陟笑笑,随即又想到什么,“康珠姐姐她,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扎西垂下眼眸继续缝东西,“好像是,姐姐很聪明,之前阿妈喜欢罗布阿爸的事,也是她先发现的。”

  萧陟有些不安。

  扎西抬眼看着他,轻声说:“姐姐不会告诉阿爸阿妈的。而且,我早晚要和他们说的。”

  萧陟轻轻握住他的手。

  扎西笑笑:“别捣乱,明天就要出门,今晚得给你把镶边都缝好。”他又看见萧陟手里的东西,一开始以为他是好奇缝着玩,这会儿看竟像是有个样式的,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萧陟拿起自己手里用白棉布缝的小东西:“口罩,以后戴上就不怕吹了脸了。”

  扎西新奇地接过来,萧陟帮他在耳朵上套上,正合适。

  扎西喜欢地不得了,摘下后来回翻看,又问他上面缝的几道歪歪扭扭的图案:“这是什么?”他仔细看了看,萧陟缝得实在粗糙,他不确定地问:“雪豹的脸吗?”

  萧陟惊喜地说:“你能看出来?其实是猫!”

  扎西不解:“为什么要缝一只猫?这是恋银你们的吉祥图案吗?”

  萧陟笑道:“是我一个人的吉祥图案。”

  萧陟一语双关,让扎西微微红了脸,“你是说我像猫吗?我在你们内地见过好多猫,不过我们这里没什么人养,我也不太熟悉。”

  萧陟笑眯眯地解释:“猫啊,就是很漂亮、很可爱,喜欢让人揉,一揉他的腰就浑身都软软的。平时很乖,可是凶起来也挺吓人。”

  扎西更不好意思了:“我不吓人。”算是默认前面那些。

  萧陟大笑:“我知道,你只凶别人。”

  扎西想了想,说:“那你像狗,其珠那样的。”

  “……”第一个世界的时候,子行就买了个狗狗靠枕,说像他,这次又说他像狗,不禁让他万分好奇,问道:“哪里像?”

  扎西微微红了脸:“老是伸着舌头舔……”

  第157章喜欢就要

  两人第二天照例起得很早,周围邻居听说他们今天要去拉萨,有不方便出远门的,就拜托扎西帮他们带回些生活物品,扎西一一应诺。

  昨天一起在牧场喝酒的甲让、索朗他们也过来送行,聊了几句就提到仁增退婚的事。

  “幸好他们家早就搬去县里了,要不以后让他父母兄弟怎么在村里做人。出了这么丢人的事,真是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来。”甲让感慨道,“以前觉得仁增最聪明、最能干,怎么能干出这种糊涂事!”

  索朗推他一把:“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你怎么能这么说!”

  甲让叹气:“我哪是在说他,我是替他可惜!辛辛苦苦攒下的那些钱都不要了,以后就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哪有和父母兄弟在一起幸福?”

  萧陟借着宽大的衣袖攥了下扎西的手,淡淡道:“幸福不幸福都是个人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仁增自己觉得值得就够了。”

  “如人饮水,这个说法倒是新奇。不过他觉得值得有什么用,他家里人可是被他伤透了心。”

  他说这个,明显影响了扎西的情绪,萧陟也有点烦了,声音就有些冷了:“至于吗?不就是退个婚嘛,又还没结,怎么弄得跟天塌下来似的。”

  甲让说道:“和别人订下来的事又反悔,还是两家结亲这种大事,可是比天塌下来更严重啊。”

  他这么一说,连索朗都应和道:“也是,这可是两个家族的大事。女方的嫁妆都运到仁增家了,当时运过去的时候多风光啊。结果这一退婚,仁增父母得亲自送回去,一路上受尽白眼,还赔偿了女方好几只牛羊。”

  萧陟皱眉,还想说什么,就听旁边的扎西声音平静地问了句:“你们还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我们得出发了。”

  索朗和甲让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说了几样东西,扎西一一记下,就和他们告别了。

  两人走出村口,萧陟对扎西说:“不要有压力。”心里却十分恼怒,生自己的气,只会说这种毫无实际用处的安慰的话。

  扎西偏头看着他,主动握住萧陟的手。

  萧陟反握住他的,手指轻轻地在扎西手背上摩挲:“扎西,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了。”

  扎西奇怪地睁大了眼,“你一直在陪着我呀。”

  萧陟先是不解,随即胸中涌起深切的感动。

  扎西眼里闪着温润的光亮,诚恳地说道:“你一直陪着我,给我带来勇气,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吗?”

  萧陟将他紧紧拥进怀里:“没有了,没有比陪着你更重要的事了。”

  他们几经周转,终于搭乘上去拉萨的大巴,一路上,他们见到不少沿着公路磕长头的人们。

  这些人无一不是衣衫脏旧、满面风霜。有的是只身一人前行。有的是父母拉着一辆平板车,上面载着他们的帐篷、衣被和孩子。大人将平板车拉到前面,然后退回原地,磕完头,再拉着车继续前行,再退回来……

  磕头的人们三步一伏身,用身体丈量从家乡到心中圣地的每一寸距离。有些人的手和膝盖都被磨出血,但是在他们脸上看不到痛苦,也看不到做“伟大”的事的喜悦和骄傲。

  平和,宁静,是他们脸上唯一的表情,也是他们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白玛喇嘛总说,我虽有慧根,却没有多少佛缘。因为我的俗世缘太深,一直在苦苦等待、汲汲追求,无法获得真正的平静。我一直不懂仁波切所说的等待和追求是什么意思,但确实总觉得心里缺了一大块,尤其是夜里入睡的时候,总觉得很孤单。”

  扎西静静地看着窗外那些磕长头的人们,轻声说:“以前就总在想,等才让再大一些,阿爸阿妈没有那么辛苦的时候,我是不是也应该磕长头来一次拉萨,是不是磕完长头,心里缺的那块就补上了。可是现在我知道,我不用磕长头去拉萨了。”

  扎西转头看向萧陟,眼里闪着湿润的喜悦:“我遇见了你,我心里缺的那一大块就填上了。我的心灵终于平静圆满,我也知道,我这一生,终于有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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