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页_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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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页

  十年前,薛鸿飞心脏中弹住院,因着个人的英雄事迹,复活了重症室一位美女护士的芳心。两人踏踏实实地恋爱、结婚、生娃,重症室的工作太忙,他们夫妻俩也没人帮忙带孩子,薛鸿飞的老婆便辞了工作专心当起家庭主妇,小日子过得四平八稳。

  到了目的地,下车前萧鉞问陈嘉:“咱们挑的礼物没问题吧?”

  陈嘉颇为自信:“你就信我的吧!”顺手从后座拿起两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

  两人上楼敲门,来开门的是薛馥梦,一见他们就笑了,“快请进。”家里被彩带、横幅气球之类的装饰品装点出生日气氛,客厅中央加了张大圆桌,上面摆了一个三层的奶油蛋糕。

  萧鉞一下子想起跟陈嘉刚见面时,陈嘉也给自己拉过一个横幅,还亲手做了个蛋糕,自己当时还很不领情。后果就是之后每年生日,陈嘉都会亲手做个蛋糕,然后盯着自己吃完。

  当然,陈嘉也是体恤他的,知道他不爱吃奶油,就会把奶油进行二次加工,比如说抹到他自己脸上啊、嘴唇上啊、脖子上啊……

  “萧叔叔!陈叔叔!”两个小姑娘跑出来,一人抱住一个,仰着脸问他们:“给我们带礼物了吗?”

  萧鉞忙封住脑子里的黄色画面,低头微笑着看着薛鸿飞的大女儿:“当然带啦。”

  “带的什么啊?”

  “呃……问你陈叔叔吧。”

  陈嘉已经把两个礼物盒分给两个孩子了,大姑娘的是一把带靶子的感应□□,二姑娘的是一个穿护士装的芭比娃娃。

  这是陈嘉的习惯,不管哪个孩子过生日,两个孩子都能收到礼物。

  两个孩子对自己的礼物爱不释手,在萧鉞和陈嘉脸上一人亲了一下。萧鉞十分佩服,给陈嘉比了个大拇指。

  薛馥梦知道萧鉞和陈嘉的习惯,招呼他们:“你们洗完手就坐吧,菜都做好了。”

  薛鸿飞也从厨房里探了个头出来:“呦!来啦!马上吃饭!”

  萧鉞和陈嘉洗完手出来,桌上已经摆了近十个菜,陈嘉不用咂舌:“嫂子也太辛苦了吧!”

  薛馥梦笑着说:“本来不用很辛苦,结果我哥非进厨房掺和,这不就辛苦了。”

  这时薛鸿飞的老婆端了盆汤出来,笑得极温婉:“没有,你哥哥也帮忙了的,他帮着洗菜呢,还陪我聊天。”

  陈嘉眼珠一转,嘿嘿笑起来。萧鉞立刻就知道他在笑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陈嘉在厨房里的工作依然只有洗菜和陪聊,没有半分长进。

  薛馥梦拿手扇扇鼻子前,“哎呦这恋爱的酸腐味儿哦。”

  嫂子还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问薛馥梦:“你什么时候也酸腐一把啊?”

  薛馥梦摆手:“我每天都忙死了,可没有时间谈恋爱。”

  嫂子笑笑,又回了厨房。薛馥梦冲陈嘉吐了下舌头:“我哥还没死心呢,现在开始动员我嫂子催婚了。”

  陈嘉看了萧鉞一眼,彼此都有些怅然的表情,当年那件事还是给薛馥梦留下心理阴影了。曾经的小雅姐姐是她的人生导师、是她现实中的偶像,身为A大的高材生却甘心堕落,令薛馥梦明白,人生的意义不在于外化的生活方式,而在于内心的信念。

  如今的薛馥梦是一名坚定的女权主义者,除了忙科研、忙教学,还忙着在各个地方推行男女平等,确实是没时间谈恋爱。

  当年坦若的丑闻曝光,修诚和萧鉞共同的老师张教授无比失望,重回禁欲俱乐部,大刀阔斧进行了一番改革,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由只收男性变成了男女不限,薛馥梦也成了俱乐部中的骨干。

  三人坐到桌前,薛馥梦看见陈嘉和萧鉞的表情,不由叹了一声,“唉,其实有时候挺羡慕我嫂子的,喜欢家庭、喜欢孩子,就辞了工作专心照顾家人,一家子其乐融融。不管是事业型的女性,还是家庭型的女性,只要找准自己的定位,别迷失自我就好……别像……”

  别像圣女那样就好。

  坦若教崩溃后,教徒们迷途知返,纷纷自首,在他们的口供中,也渐渐拼凑出圣女堕落的过程。

  圣女原名张亚男,听名字就知道是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长大的,即使上大学后给自己改名为张雅,也没能改了她思想里根深蒂固的身为女性的自卑。

  那时候的修诚只是一名讲师,借着职务之便向学生们宣传坦若,不少同学对他奇妙的宗教理论产生好奇,其中就包括张雅。彼时她还是一名基督教徒,无论从何种角度去看,都不应该对异教感兴趣,但是她无法抵抗修诚的个人魅力。

  之后张雅不小心遭遇火灾毁了容,相恋多年的男友将她抛弃,父母匆匆将她许给一个老鳏夫。处于绝望中的张雅却接到修诚的橄榄枝--来坦若,成为其他男人向往膜拜的女神。

  张雅便心甘情愿地抛弃了一切,进入坦若,从此再也没有踏入过正常社会,直到被陈嘉开枪打死。

  陈嘉和萧鉞都很意外,他们知道张雅对薛馥梦的意义,也知道她对薛馥梦的伤害,可是这么多年来,薛馥梦一直没有提过张雅,今天怎么突然--

  薛馥梦看出他们心中所想,笑了一下,“修诚昨天死了。在精神病院里,心脏病复发。”

  萧鉞十分客观地评价道:“以他的病情,能在那种环境里坚持十年,也算不错的。”

  陈嘉“噗嗤”一下笑出声。

  修诚背负多起命案,为逃脱牢狱之灾便装疯卖傻,冒充精神病人,却不知是在作茧自缚。

  当年萧鉞中了弹,嘱咐陈嘉不要用复活卡,陈嘉却没听他的。

  一众教徒眼睁睁地看着萧鉞白骨生肌、死而复活,从此更坚信萧鉞就是真神。而萧鉞说了,因为他们受了魔鬼的指使做下恶事,从此再无坦若。他们便恨死了修诚,将一腔怒意都发泄到修诚身上。

  这些教徒都是社会精英,手中掌握大量资源,在精神病院里做做手脚是轻而易举。修诚躲进精神病院不到一年,就从假疯变成了真疯,偏偏他还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时回忆起自己糊涂时的种种丑态,备受煎熬。

  期间修诚心脏病复发过两次、自杀过一次,都被及时抢救回来,那些教徒哪会让他这么轻易死去。

  虽然萧鉞说了,从此再无坦若。坦若这个名字却一直存在于社会上,以“坦若基金会”的形式。

  萧鉞告诫他们行善赎罪,那些教徒便自发成立了这个基金会,以志愿者服务的形式,在全国各地解救被邪教、传\销组织洗脑的人们,解救被拐卖的妇女儿童,后来因为薛馥梦的加入,又增加了为被暴力伤害的女性谋权。

  十年过去,坦若基金会救助了无数人,也促进了好几项法律法规的完善。萧鉞虽然一直没有参与过,但是几年前,他在博客里赞扬了一下坦若基金会对社会的贡献,第二天小区门口就跪了不少曾经的教徒,在小区引起不小的骚乱。

  萧鉞不得不再次申明,希望他们不要影响自己的生活,那些人才从他的世界彻底销声匿迹。

  从薛鸿飞家出来,两人没有着急开车,而是拉着手散步消食。萧鉞在一个橱窗前停住脚,指着里面的一件女士塑身内衣问陈嘉:“你以前是喜欢这种样式吗?”

  陈嘉满脸黑线,拖着他赶紧走了。回头却偷偷在网上买了件类似的,穿上满足了一下萧鉞的好奇心。

  其实萧鉞并没有真正想起以前,他只是看到了从前的幻象。现在偶尔还会梦见从前的事,然后就会做一些奇怪的事。

  比如梦见自己会弹钢琴,就买了架钢琴摆家里,还请了专业老师来教课,靠着坚韧不拔的劲头,练了一个来月,还真把《致爱丽丝》弹熟了,然后又开始专心练下一首。

  陈嘉在一旁看着,大受鼓舞,干脆也报了个舞蹈班,以二十多岁的“高龄”从抻筋开始,每天回了家都躺床上哼哼。

  萧鉞一边给他揉腿一边心疼地说:“要不就算了,不练了。”

  陈嘉一边哼哼一边说:“你不懂,一下子抻开了,以后就便利了。”天地良心,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很纯洁的,转眼却看见萧鉞红着脸,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然后两人就又这样那样起来。

  又过了十来年,陈嘉从外面捡了只流浪狗养了起来,起名叫萧小陈。他们先后送走了萧先生和陈女士,送走了萧小陈,送走了薛鸿飞两口子,后来又送走了薛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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