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长工 倒V结束
从县衙回来后，杨战仔细思考了一下。
经过这次去县城摆摊，他已经充分领略了炭笔现在有多抢手。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跟风做炭笔生意的，虽然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做出一样质量的笔，但是杨战可不会在劳动人民的智慧面前心存侥幸。
他决定趁着炭笔现在还仅此一家，赶紧扩大生产。
但是要扩大生产，光靠他和小草是做不到的，他们俩现在已经是累死累活了，每天也就能做上四十支左右。
杨战把目光投向了邻居家的好兄弟——何大栓和何二壮。经过这两个多月的相处，杨战觉得何家一家人的人品还是蛮可靠的，为人处世也很实诚，况且何婶儿之前还很照顾小草。本着远亲不如近邻的想法，杨战果断决定拉何家兄弟俩入伙。
杨战去何家的时候，何家一家人正好都在。
“多谢，”杨战接过何婶儿端来的糖水，然后便很直接地说明了来意，“我今天来是想请大栓和二壮兄弟来我家做长工的。”
何家人彼此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喜。自从杨战家的房子盖好后，两兄弟便又恢复了四处打短工的日子，想要给家里添一些进项，若是今后能在杨战家做长工，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何婶儿喜道：“这可太好了！杨战你有啥事只管吩咐他们，我们家大栓和二壮别的不行，就是浑身都是力气，干起活儿来可是一把好手。”
何二柱也连连点头，高兴地呲出一口大白牙，“没错没错，战哥，你需要我们兄弟俩做啥，我们保证给你做的漂漂亮亮的。”
杨战笑道：“你俩我还信不过吗？”
他来之前已经仔细思量过了，炭笔的制作工序中最要紧的就是柳炭条的烧制以及炭粉和黏土的混合比例，这两样还是得他和小草亲自来完成。
至于笔杆的制作就十分简单了，稍微有点技术含量的工序也无非就是外环的攒边打槽，这个只要给有经验的木匠一看，人家就知道咋做了，实在是没啥保密的必要。因此，杨战便打算把制作笔杆的部分交给何家兄弟俩来完成。
杨战给何家兄弟俩讲了讲工作内容，见两人都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便又说道：“工钱方面我有两种方式来给你们选择，第一种就是和之前一样，十八文一天，不包午饭，工钱按月来结算。第二种方式，就是按照你们制作的笔杆数量来结算，每制作一支质量合格的笔杆就算一文钱，多做多得，也是按月结算。”
“如何制作我会教给你们的，工具也都由我来提供。这笔杆我自己是可以一天做上四五十个的，但是，”杨战坦诚道，“你们没有做过木工活儿，一开始每天制作的数量肯定不会很多，选这种方式也是有一定风险的……”
“战哥，你不用多说了，”何二壮摇摇手，打断道，“你都愿意把手艺教给我们了，我们咋还能挑三拣四的呢？我觉得就第二种方式好，干多少拿多少，凭本事赚钱最合理了，对吧哥？”
何大栓连忙点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就按第二种方式来吧。”何二壮说着就站起身来，“那我们现在就上山去砍棵树去。”
“好。”何大栓也站起来。
“去什么去啊？”何婶儿真是拿这俩傻儿子没办法，干个啥事说风就是雨的，“现在都大中午了，你们不吃饭啦？二壮你赶紧杀只鸡去。杨战，今天就在婶子家吃饭了啊，婶子给你和小草炖鸡吃。”
眼见着何二壮已经麻溜地出去捉鸡去了，杨战赶紧站起来推辞道：“婶子，您快别麻烦了，小草这会儿估计都做上饭了，我回去吃就行……”
“回什么回啊，和婶子你还客气啥？”何婶儿拽着杨战让他坐下，“你听见院子里的声儿没？二壮已经把鸡都杀好了。你能让大栓和二壮到你家做工，婶子别提多感激你了。你呀就踏踏实实地坐着吧，我去叫小草去。”
何婶儿笑呵呵地出门去隔壁叫小草去了。
吃饭的时候，何正强拿出自家酿的酒招待杨战，结果何家的三个汉子都被杨战给喝趴下了，一顿饭宾主尽欢。
回家后杨战的酒劲儿上来，又拉着小草胡闹了一阵，这才抱着人沉沉睡了。
再次睁开眼，窗外的光线已经比较暗了，有饭菜的香味儿传来。
这何大叔酿的酒可真烈啊。杨战起床喝了点水，发懵的脑子渐渐清明过来。
门被轻轻推开，小草一眼就看到站在屋当中的杨战，“当家的，你醒啦。”他有点蹒跚地走进来，“你中午喝了那么多酒，头晕不晕啊？”
杨战摇摇头，注意力被他艰难挪动地双腿给吸引了，脑海中瞬间闪过了几个画面，他连忙走过去把人扶住道：“我中午喝多了，是不是弄伤你了？你还好吗？”
回想起中午激烈的战况，小草脸瞬间涨的通红，声若蚊呐道“我没事……我……我去端饭。”
杨战赶紧把人扶到桌边坐下，“你坐着，我去端饭。”
担心杨战中午喝了酒胃口不好，小草便熬了野菜粥，再配上鸡蛋饼和腌咸菜，开胃又管饱。
吃过饭，杨战便拿出了之前买好的三字经，“现在木工活儿这一块交给了二壮他们，咱俩就可以轻松一些了，”他和小草商量道，“从今天起我每天教你认字和算术，小草，我想让你来管咱家的账。”
“管账？！”小草瞪圆了眼睛，连连摆手道，“我……我不会，我不行的！”那都是账房先生才能做的事，他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做得成呢？
“怎么会不行呢？”杨战把人圈在怀里，鼓励道，“你放心，我都会教你的，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很快学会的。更何况，咱家自己的生意，你不管账谁来管账？难道都让我自己来吗？把我累坏了你不心疼吗？”
小草还是有些犹豫，“可是……我怕我会出错。”
“出错了不还有你相公吗？”杨战给他打气道，“你只管认真学，学会了就放心的去做。你不是一直想要帮忙？管账可是个技术活儿，我一天到晚粗枝大叶的，最不耐烦做这些了，你若是来管账可就帮了大忙了。”
“那……那好吧。”虽然小草觉得自己不行，但是当家的这么相信他，他还是要努力试试看。
有了何家兄弟俩的帮忙，炭笔的制作效率一下子就提上去了。开头几天兄弟俩每天只能做二十多支，杨战还得跟着自己动手做一部分，大概四五天之后，何大栓和何二壮便熟练了，每天能制作出七十多支笔杆，杨战见状便彻底丢开手不管了。
这期间，杨战向小草申请了十两银子，去县城找木匠定做了一个马车车厢，然后又买了制作冬衣用的棉花和布料回来，剩下的银钱也一并上交了。
等到制作完成的炭笔攒到了一千支，杨战估摸着那些学生上次买的炭笔也用的差不多了，便带着小草赶着马车去了县城。
到了县学门口，两个人跳下马车，杨战把车厢的一侧收起来，小草则将炭笔在车厢里摆放整齐，整个马车便成了一个可以移动的小商铺。
果不其然，一下学杨战的摊子就被发现了，这次书生们自发地排起了长队。
因为购买人数太多，炭笔数量又有限，杨战便在马车前挂上了“每人限购二十支”的字样，总算是让大部分的书生都买到了。
杨战按照约定给祝才哲留了二十支笔，但是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他还是没有出现，两个人便只好在原地等他。
过了一会儿，小草许是在外面站得久了，脸色有些发白。杨战犹豫着要不要先带小草回家。
小草一看杨战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了，“当家的，我不碍事的，还是再等一等祝公子吧。”
天气开始变冷之后，杨战发现小草最近变得特别畏寒，在室外穿着厚袄子还会打哆嗦，晚上若是没有抱着他，那腿和脚就冰得好像冻了冰碴子似的。
杨战把车厢组好，给小草拢了拢衣领道：“你先进车里等着，等会儿我带你去医馆看看。”
小草一听要去医馆，连忙道：“我没事的，不用去医馆的……”
杨战加重了语气，“听话。你的身子最近很不对劲，别让我担心。”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小草只好点点头，扶着杨战的手进了马车。
直到县学午休的时间快结束了，祝才哲才姗姗来迟，他跑出来见到杨战还在，便连忙飞奔了过来，不住地道歉，“对不住啊，杨老板。我今日被先生给留堂了，让您在这里久等了。”
“无妨。”杨战如约把二十支笔递给他。
祝才哲连连道谢，“真是多谢了。杨老板重诚守诺，今后一定会生意兴隆。今日实在是对不住了，累杨老板在这受冻了。”
“举手之劳，祝公子不必介怀。”杨战提醒道，“你们上学的时间到了吧？”
“是啊，我得赶紧回去了，那杨老板咱们下次再见，记得还要帮我预留啊……”说完祝才哲便一溜烟儿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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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次去县城摆摊，他已经充分领略了炭笔现在有多抢手。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跟风做炭笔生意的，虽然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做出一样质量的笔，但是杨战可不会在劳动人民的智慧面前心存侥幸。
他决定趁着炭笔现在还仅此一家，赶紧扩大生产。
但是要扩大生产，光靠他和小草是做不到的，他们俩现在已经是累死累活了，每天也就能做上四十支左右。
杨战把目光投向了邻居家的好兄弟——何大栓和何二壮。经过这两个多月的相处，杨战觉得何家一家人的人品还是蛮可靠的，为人处世也很实诚，况且何婶儿之前还很照顾小草。本着远亲不如近邻的想法，杨战果断决定拉何家兄弟俩入伙。
杨战去何家的时候，何家一家人正好都在。
“多谢，”杨战接过何婶儿端来的糖水，然后便很直接地说明了来意，“我今天来是想请大栓和二壮兄弟来我家做长工的。”
何家人彼此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喜。自从杨战家的房子盖好后，两兄弟便又恢复了四处打短工的日子，想要给家里添一些进项，若是今后能在杨战家做长工，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何婶儿喜道：“这可太好了！杨战你有啥事只管吩咐他们，我们家大栓和二壮别的不行，就是浑身都是力气，干起活儿来可是一把好手。”
何二柱也连连点头，高兴地呲出一口大白牙，“没错没错，战哥，你需要我们兄弟俩做啥，我们保证给你做的漂漂亮亮的。”
杨战笑道：“你俩我还信不过吗？”
他来之前已经仔细思量过了，炭笔的制作工序中最要紧的就是柳炭条的烧制以及炭粉和黏土的混合比例，这两样还是得他和小草亲自来完成。
至于笔杆的制作就十分简单了，稍微有点技术含量的工序也无非就是外环的攒边打槽，这个只要给有经验的木匠一看，人家就知道咋做了，实在是没啥保密的必要。因此，杨战便打算把制作笔杆的部分交给何家兄弟俩来完成。
杨战给何家兄弟俩讲了讲工作内容，见两人都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便又说道：“工钱方面我有两种方式来给你们选择，第一种就是和之前一样，十八文一天，不包午饭，工钱按月来结算。第二种方式，就是按照你们制作的笔杆数量来结算，每制作一支质量合格的笔杆就算一文钱，多做多得，也是按月结算。”
“如何制作我会教给你们的，工具也都由我来提供。这笔杆我自己是可以一天做上四五十个的，但是，”杨战坦诚道，“你们没有做过木工活儿，一开始每天制作的数量肯定不会很多，选这种方式也是有一定风险的……”
“战哥，你不用多说了，”何二壮摇摇手，打断道，“你都愿意把手艺教给我们了，我们咋还能挑三拣四的呢？我觉得就第二种方式好，干多少拿多少，凭本事赚钱最合理了，对吧哥？”
何大栓连忙点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就按第二种方式来吧。”何二壮说着就站起身来，“那我们现在就上山去砍棵树去。”
“好。”何大栓也站起来。
“去什么去啊？”何婶儿真是拿这俩傻儿子没办法，干个啥事说风就是雨的，“现在都大中午了，你们不吃饭啦？二壮你赶紧杀只鸡去。杨战，今天就在婶子家吃饭了啊，婶子给你和小草炖鸡吃。”
眼见着何二壮已经麻溜地出去捉鸡去了，杨战赶紧站起来推辞道：“婶子，您快别麻烦了，小草这会儿估计都做上饭了，我回去吃就行……”
“回什么回啊，和婶子你还客气啥？”何婶儿拽着杨战让他坐下，“你听见院子里的声儿没？二壮已经把鸡都杀好了。你能让大栓和二壮到你家做工，婶子别提多感激你了。你呀就踏踏实实地坐着吧，我去叫小草去。”
何婶儿笑呵呵地出门去隔壁叫小草去了。
吃饭的时候，何正强拿出自家酿的酒招待杨战，结果何家的三个汉子都被杨战给喝趴下了，一顿饭宾主尽欢。
回家后杨战的酒劲儿上来，又拉着小草胡闹了一阵，这才抱着人沉沉睡了。
再次睁开眼，窗外的光线已经比较暗了，有饭菜的香味儿传来。
这何大叔酿的酒可真烈啊。杨战起床喝了点水，发懵的脑子渐渐清明过来。
门被轻轻推开，小草一眼就看到站在屋当中的杨战，“当家的，你醒啦。”他有点蹒跚地走进来，“你中午喝了那么多酒，头晕不晕啊？”
杨战摇摇头，注意力被他艰难挪动地双腿给吸引了，脑海中瞬间闪过了几个画面，他连忙走过去把人扶住道：“我中午喝多了，是不是弄伤你了？你还好吗？”
回想起中午激烈的战况，小草脸瞬间涨的通红，声若蚊呐道“我没事……我……我去端饭。”
杨战赶紧把人扶到桌边坐下，“你坐着，我去端饭。”
担心杨战中午喝了酒胃口不好，小草便熬了野菜粥，再配上鸡蛋饼和腌咸菜，开胃又管饱。
吃过饭，杨战便拿出了之前买好的三字经，“现在木工活儿这一块交给了二壮他们，咱俩就可以轻松一些了，”他和小草商量道，“从今天起我每天教你认字和算术，小草，我想让你来管咱家的账。”
“管账？！”小草瞪圆了眼睛，连连摆手道，“我……我不会，我不行的！”那都是账房先生才能做的事，他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做得成呢？
“怎么会不行呢？”杨战把人圈在怀里，鼓励道，“你放心，我都会教你的，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很快学会的。更何况，咱家自己的生意，你不管账谁来管账？难道都让我自己来吗？把我累坏了你不心疼吗？”
小草还是有些犹豫，“可是……我怕我会出错。”
“出错了不还有你相公吗？”杨战给他打气道，“你只管认真学，学会了就放心的去做。你不是一直想要帮忙？管账可是个技术活儿，我一天到晚粗枝大叶的，最不耐烦做这些了，你若是来管账可就帮了大忙了。”
“那……那好吧。”虽然小草觉得自己不行，但是当家的这么相信他，他还是要努力试试看。
有了何家兄弟俩的帮忙，炭笔的制作效率一下子就提上去了。开头几天兄弟俩每天只能做二十多支，杨战还得跟着自己动手做一部分，大概四五天之后，何大栓和何二壮便熟练了，每天能制作出七十多支笔杆，杨战见状便彻底丢开手不管了。
这期间，杨战向小草申请了十两银子，去县城找木匠定做了一个马车车厢，然后又买了制作冬衣用的棉花和布料回来，剩下的银钱也一并上交了。
等到制作完成的炭笔攒到了一千支，杨战估摸着那些学生上次买的炭笔也用的差不多了，便带着小草赶着马车去了县城。
到了县学门口，两个人跳下马车，杨战把车厢的一侧收起来，小草则将炭笔在车厢里摆放整齐，整个马车便成了一个可以移动的小商铺。
果不其然，一下学杨战的摊子就被发现了，这次书生们自发地排起了长队。
因为购买人数太多，炭笔数量又有限，杨战便在马车前挂上了“每人限购二十支”的字样，总算是让大部分的书生都买到了。
杨战按照约定给祝才哲留了二十支笔，但是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他还是没有出现，两个人便只好在原地等他。
过了一会儿，小草许是在外面站得久了，脸色有些发白。杨战犹豫着要不要先带小草回家。
小草一看杨战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了，“当家的，我不碍事的，还是再等一等祝公子吧。”
天气开始变冷之后，杨战发现小草最近变得特别畏寒，在室外穿着厚袄子还会打哆嗦，晚上若是没有抱着他，那腿和脚就冰得好像冻了冰碴子似的。
杨战把车厢组好，给小草拢了拢衣领道：“你先进车里等着，等会儿我带你去医馆看看。”
小草一听要去医馆，连忙道：“我没事的，不用去医馆的……”
杨战加重了语气，“听话。你的身子最近很不对劲，别让我担心。”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小草只好点点头，扶着杨战的手进了马车。
直到县学午休的时间快结束了，祝才哲才姗姗来迟，他跑出来见到杨战还在，便连忙飞奔了过来，不住地道歉，“对不住啊，杨老板。我今日被先生给留堂了，让您在这里久等了。”
“无妨。”杨战如约把二十支笔递给他。
祝才哲连连道谢，“真是多谢了。杨老板重诚守诺，今后一定会生意兴隆。今日实在是对不住了，累杨老板在这受冻了。”
“举手之劳，祝公子不必介怀。”杨战提醒道，“你们上学的时间到了吧？”
“是啊，我得赶紧回去了，那杨老板咱们下次再见，记得还要帮我预留啊……”说完祝才哲便一溜烟儿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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