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似是而非_重生之废后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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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似是而非

  九黎一瞬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地道:“他能有什么事?别以为我没听见里面的舞乐声!快放我进去,就说我家小姐有要事找他!”

  小黄门可不吃她这招,抱臂懒懒相看,“侯爷就是这些话,他现在忙得很,可没功夫见您。姑娘愿意等就等吧。随您呐!”说完便进去了,宫门“砰”地一声合上,她冲过去想要硬闯也被挡了回来,只得气得狠狠拍着宫门,怒道:“他有狗屁事啊!忙着寻欢作乐吧!”然而却是无人理她。

  九黎无法,只得怀着闷气踹了一脚门,怒道:“那老娘就等着!”一面又叫了个殿下守门的侍卫,“你们宁渊大人在哪?”企图通过宁渊将东西递进去。

  然而上天就像同她作对一样,宁渊一大早就被宁澈叫出去处理军务了。她又不敢讲这等重要的信物随随便便交与个侍卫,只得老老实实地在门外等着,一边不忘问候宁澈的十八代祖宗,“把阿渊支出去处理杂务,自己却躲在这儿逍遥快活!可以说不要脸至极了!”

  殿中的宁澈自是听不见她的这些闲话,他似是有些醉了,冷眸微眯地倒在床榻上,墨发潺湲流泻于肩头,恍若水墨晕开,外衣仍妥帖穿在身上。

  塌下的萧纂珠一身长可及地的紫缎被子却先一步滑落肩头,露出好看的锁骨和大片雪白肌肤。她略有些不安地朝榻上微微阖目似小旗的男子看去,绞着衣裙的手指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紧张。

  虽然不是第一次服侍男人了,但萧纂珠却是第一次如此面对自己的恩人,何况还是这样一个顶好看的恩人。原本风情万种的烟花娘子此时竟如同怀春少女第一次见了自己心仪的情郎一般,手足无措地绞着衣裙,不知所措。

  虽是白昼,殿内依旧点了灯,落地灯台的烛光在玄色帐幔上绣出两个人影,博山炉中沉水香袅袅而散,正如暧昧气息于无声间在殿内悄然蔓延一般。正当萧纂珠鼓起勇气欲要脱下身上的外袍时,宁澈突然睁开了眼,“你是南宸的皇室是不是?”

  她愣了一瞬,也瞬间明白他根本没有要她的意思——他大概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呢。失望之余很快又回过神来,低眉敛眼地答:“回侯爷,奴是南宸宗室女,文帝第九妹,萧纂珠。”

  “纂珠……”他喃喃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眉眼间牵出几分迷离,又道:“……你们南宸有个姓桓的女相是不是?孤听说过她,挺有意思的……你知道她么?”

  他脸上带着几分似真非真的疑惑,萧纂珠一瞬红了眼睛,她当真以为他是好奇这段南宸灭国的公案,忍下眼中酸楚,与他道来:“……知道。”

  害得她国破家亡,从金枝玉叶之尊流落至烟花柳巷的罪魁祸首,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你与孤说说。”他从榻上翻身起来,坐到了一旁的书案上。案上摆放着雪白一张波浪纸,大小墨砚毛笔若干。萧纂珠被他的动作一惊,却闻他语气和缓地唤她:“坐到这边来。”指了指案前一张软凳,示意她离自己近一些。

  萧纂珠受宠若惊,抑制不住满心欢喜地提着裙小跑了过去。然而他却似乎只在意这一段轶事,提笔在墨砚中描了描,“你说下去。”

  一面却是望了她一晌,挥笔在纸上画着什么。

  萧纂珠远远瞄了一眼,见他是在为自己画画,心中更加欢喜。眼角蔓上两抹嫣红,泫然欲泣地道:“此人是我兰陵萧氏不共戴天的仇人,谋害先皇,诛杀皇后太子,屠戮尽宗族与世家,可说是罪孽深重,天地不容!”

  “还好苍天是有眼的……”她脸上漫出一丝快意的微笑,“虽然我南宸亡了,但此等恶人,最终还不是败在了自己亲人的手上!”

  她一时忘形,语中丝毫不掩对桓棠的厌恶与她悲惨下场的快意,末了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同南宸的子民谈论此人,还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听她说这些呢!于是低了眉去,羞涩地道:“此人是奴的仇人,奴一时失态,还望侯爷谅解。”

  宁澈却是怔怔看着她的眉眼,良久才低下头去,复又在纸上画着什么,口中淡淡道:“孤听说你和她长得很像?想必也是个绝顶的美人了。”

  这是变相在夸她生的美么?萧纂珠微微一愣,抿唇羞涩地笑了笑:“侯爷谬赞了。”

  “不过……”她心中犹是有些犹豫,随即却道善妒不是女子应有的品德,仍是道:“此人确实很美。”

  “比你还美么?”一直无甚表情的俊颜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浅浅笑意,他含着那抹笑意凝视着她的眼睛,叫萧纂-->>珠柔美白皙的脸上,一瞬红到了脖子根。

  “……奴只不过及她七分。”她红着脸低了头去,虽则心里不甘,却又不得不承认,那个毒妇,的确比她美得多。否则当初,她也不会被人嘲笑东施效颦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漫不经心,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萧纂珠偷偷瞄了他笔下的画纸,唯见纸上一个女子的轮廓渐渐跃然纸上,她先是愣了一愣,随即心中狂喜。莫非,侯爷画的,是她?

  接下来的事情验证了她的猜想,宁澈不时抬起头来望她几眼,随即低下头去,在纸上作画,果然是在为她作肖像画。萧纂珠不敢动了,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蹲坐于地,凸出最美的姿势与面部表情,待他画完。而他也似乎极为满意她的配合一般,待两炷香冉冉燃尽后,搁下了笔。她满心欢喜地凑过去,“侯爷是画的奴么?”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神色淡淡地拿起了画,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那侧萧纂珠的神色却是蓦然僵住。画上的女子明艳姝丽,妩媚婉转,与她有七分相似,却是更甚于她的锋利美貌。更耐人费解的是她眉眼盈盈间如凝湛露,带着淡淡的水雾之韵,模糊了她的明艳,却意外带给其一种清丽绝俗的气质。

  一瞬是她,一瞬又不是她,萧纂珠错愕地看着那幅画像,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像是透过这幅画看见了另外一个人。一个相貌与画中人截然相反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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