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故人来_重生之废后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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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故人来

  暮春将过,孟夏将近。并州城中桃李尽谢,海棠独好。

  西市最繁华的一家酒肆上,以棠身着一件轻薄男衫,十分漫不经心地摇着手中一柄富春山居图的折扇,懒懒倚看楼下车如水马如龙。

  “你今日约我来这里看什么?”

  她本是给回书院的谢朗践行,谁知在城外长亭遇上宁澈等人,遂被叫到这里,说有事情。

  “待会你就知道了。”宁澈讳莫如深。

  二人伏在栏杆上,俱是玉树临风,倒引得楼下过路的少女们一阵芳心暗动,频送秋波。以棠笑得伏下腰去,用扇柄挑了宁澈若美玉雕就的下巴,笑道:“小娘子,给爷笑一个?”

  宁澈淡淡一嗤,一双光华潋滟的眼朝她斜斜的瞥,旋即浅浅一笑,若碧缕盈春风,“古语云,千金买笑。爷,给钱吧?”

  以棠笑容一僵,耳根突然一红,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死断袖!”

  他却哂笑着揽过她,搂紧她不安挣扎的双肩凑到她耳边吐息如兰:“我是不是断袖,新婚之夜阿棠自当明白。”

  见二人举止如此亲密,楼下的士女们眼神立刻黯淡几分,纷纷摇头叹息着离开。以棠十分羞恼,“登徒子。”

  她低声暗骂一句,脸上烫得难以遏制,挣脱开便要离去。却被他扯着领子径直拉了回来,“回来。人过来了。”

  听他话音微沉,不似有假,以棠耐着性子回过身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一眼却叫她愣在了原地,不远处,少年策白马翩翩而来,银鞍金羁,富贵风流。

  他有一张美得几乎毫无瑕疵的脸,肤白胜雪,明眸皓齿,精致得不似男儿。只是脸色中透着病样的苍白。

  虽是暮春,他却仍披着厚厚的白狐裘,衣上皆用银线绣着梅花暗纹,华贵清雅。

  她微微一愣。

  萧瓒?

  她从前做女傅时教过的第一个学生,总是追在她屁股后面戏言长大了要娶她的小屁孩,湘东王义子,萧瓒。

  却看他身边与他并辔而行的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位高大威壮的男子,赫然是她的老对头——湘东王萧轶。

  二人皆做客商打扮,身后跟着数十名随从,俱是十分警惕,不时注意着周围动静。

  以棠眼神一敛,正欲收回视线,萧瓒却已看见了她。二人目光相撞,他先是微怔了一瞬,清俊秀逸的面容上旋即露出一个温和中透着疲倦的笑,仿佛久别的重逢。

  以棠背后一阵发冷。他这个表情……分明是认出她来了……

  可他没理由认出她才是……

  短短的对视间,少年已骑马走近这方酒楼,嗫嚅着唇无声唇语唤了她一句:“阿棠。”

  以棠的脸立刻变得十分苍白。

  宁澈自她看到萧瓒起便一直注意着她的神情,心下了然,淡淡一哂伸手欲拿她手中的扇子,低低地道:“这扇面倒像是伪朝那位苏太傅的手笔,阿棠说呢?”

  以棠心中一震,扇子顺势滑下,恰砸在楼下骑马经过的萧瓒身上。只听噗通一声,萧瓒如冰玉雕成的秀额上即刻破开一个口子,他闷哼一声,“咚”地从马上摔了下来。

  候馆。

  萧瓒的伤早已被包扎好,血也很快止住,却仍是昏迷不醒。萧轶烦躁地在屋中踱步,偶尔停下来,狠狠瞪以棠一眼,不时叹气。

  以棠十分委屈,低着头对着手指,萧瓒的弱不禁风是出了名的,她也是不小心啊。希望他没有事啊……

  好在进去服侍的丫鬟很快出来,喜气盈盈地道:“老爷,少爷醒了。”

  “快带本……带我去!”萧轶喜道,丫鬟却露出几分为难神色,瞥一眼以棠,有些难为情地道:“世子说,他想见那位砸晕他的姑娘……”

  以棠唇角僵硬地抽了抽,“是我。带我进去吧。”

  宁澈却拉住她,十分不满:“他怎么能要求你一个女孩子进他的卧室呢?你给我回来。”

  “关你屁事。”以棠没好气地道,也不顾他脸上一瞬凝滞的表情,径直跟在丫鬟的身后走了进去。

  客房中燃着一大把宁神的香,与淡淡药香相得益彰。萧瓒将被子顶在头上,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眨巴着一双墨玉一般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将她望着。那模样,像极了奶汪汪的小奶狗……

  他嗫嚅着唇,巴巴地望着她:“阿棠,是你对么-->>?”

  以棠心下一软,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勉强笑了笑:“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你都十八岁了。”

  她下意识想伸手去捏他的脸,就像从前捏过无数次的那样。却突然惊觉,从前一团孩气的小小少年已经长成了祸国倾城的少年,剑眉星目,唇红齿白。手一时僵滞在半空。

  她从十八岁起便入朝做了女傅,萧瓒是她教过的第一个学生,那时他不过十三,因为身子弱,总是比同龄人长得慢。因而两人短短相差的五岁,倒似是隔了一轮那么远。

  而现在,她重生回这具十七岁的身体,他已然长至十八岁,她却仍旧忍不住仍拿他当孩子看待。

  萧瓒握住她僵在半空的手,反手一拉,用力将她拥入了怀中。

  “阿棠,真的好想你。”他安心似地唤了她一声,把头搁放在她的肩上,便缄了口。

  “哎哎哎???”以棠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她挣扎了下,却被他钳制的死死的,纹丝不动。

  她无奈叹息一声,好性子地谆谆善诱道:“萧瓒,你不能这样。我从前教过的你要尊师重道呢,都忘了么?”

  萧瓒终于放开她,低下头,可怜巴巴对手指,“阿瓒已经十八岁了,是将死的人了。阿棠连这点要求都不肯满足阿瓒吗?”

  还真是……孩子气。

  以棠无奈摇头,想起那个活不过十八岁的谶言,又忧心忡忡地问:“你的身子还是没有好转么?”

  他点点头,唇边浮起一丝苦笑:“离生辰只有不到六个月的时间了。义父说北地多奇人异士,许能治好我的病。其实……我偷偷为自己算过一卦,卦象说,是活不过……”

  “不许胡说!”以棠情急喝道,伸手捂住他的嘴。末了又惊觉此举十分不妥,方欲拿开,却被他反握住。他将唇轻轻贴在她无一丝瑕疵的如玉手心上,怜惜地道:“还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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