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54、
房间里酒醉的人们被开门的响声震得晕晕乎乎,聂双双转过眼珠,和房间里其他人一样，茫然地看向逆光而来的高大男人。
这春寒料峭的深夜,肖凛上身只穿着件单薄的衬衫，黑发落在额前。
十几分钟前，他还在应付另一个朋友的酒局,直至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才立即赶来,匆忙得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披上。
肖凛走入房间中心，凛冽气压一并被带入室内。
向清言抬眼警惕地望向肖凛，伸手揽过聂双双纤瘦的肩膀,将她护在他胸口。
这是个保护性很强的动作,直接让面色本就阴冷的肖凛,眼里更是淬上化不开的霜雪。
“小……七？”
聂双双推开向清言，从他手臂间钻出来。
她头很痛,脑子运转地艰难迟钝,只能一眨不眨地看着幽蓝光线下走来的肖凛。
只是还没等她想出个一二三四所以然，身边的向清言就被男人一把拽了领子拖出沙发,紧接着，“碰！”一下,向清言的身躯被肖凛一把扔在大理石酒桌上，巨大的冲力将桌上的玻璃酒瓶酒杯尽数掀倒扫在地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就全懵了似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小七！”
聂双双一晃神,眼看着气势汹汹的拳头就要砸在向清言俊秀的面孔,她上前急急抱住了肖凛的胳膊，“小七，你不要打他！……”
肖凛停住手，目光阴鸷地睨向聂双双，就见她呆呆地站直身子，绕过他，站到正忍痛撑着桌沿起身的向清言身前。
她眨巴着水眸，竟然有板有眼地给向清言道起了歉，“清言，对不起，我好像不能答应与你交往试试看的提议了。我有男朋友了，我以前的男友回来了……不过不过，你也是个很好的人，谢谢你！”
说完还傻里傻气给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这模样一看就是喝多了酒精上头显出的蠢样。
肖凛看得心头越发蹿火，抬腿踹了脚沉重的酒桌，直把桌子踢得往斜前歪了几十厘米。
聂双双被吓了一跳，颤了下肩膀扭头，结果后衣领子立刻就被肖凛抓住。
肖凛拎着她就往包厢外提，“你他妈本事大了，会喝酒也会跟男人乱搞了是吧？”
“你瞎讲，我哪有！……”
聂双双被他拽出了包厢，头晕目眩的，”哎呀，别拽我领子啊，我头晕……“她细细蹙眉抱怨，手里不大安分地抱住肖凛劲瘦的腰，像找到了一个可靠的支撑点。
她头晕还头痛，现在就想抱着小七好好睡一觉。
“还知道头晕？”肖凛沉沉看一眼手上挂件般吊在他身上的年轻女孩。
女孩斜斜扎了马尾，细软的浅栗色头发用一根蓝白花纹的发带绑着，发丝下的素净小脸上浮着醉态的陀红，向来颜色很淡的嘴唇此刻也显出娇艳欲滴的色泽。
对肖凛的目光似有所觉，聂双双歪头，下巴靠在他的臂膀蹭了蹭。
男人衬衫下的体温令她安心，她舒开蹙起的细眉，弯起眼露出个傻呵呵的笑，“诶，你先别松手，让我抱一会。”
她说话时，一双水汪汪的杏眼都蒙着雾，根本不知道她粘人的拥抱早已经挑燃了男人血液里的温度。
肖凛捏紧了手中聂双双的后领，单手按下电梯按键，一路拎着她搭电梯她去了会所十楼。
这家会所是肖凛表弟宋卿开的场子，下面是酒吧ktv温泉一类的场所，在最顶层十楼给肖凛留了个客房，肖凛过去从未在这里住过，房间便一直闲置着。
如今倒有了用武之地。
单手提溜着聂双双到了十楼房门口，肖凛按上密码点开锁匙，开门进屋，进去了后便立刻松手把聂双双给扔在了地上。
聂双双本来还抱着肖凛的胳膊迷迷糊糊呢，一没防备就从他身上掉了下去，脚步在浅棕色的地毯上踉跄两下。
她晃晃脑袋，抬眼就见男人“碰”一声单腿踢上房门，落锁，开灯，动作一气呵成。
“小七……？”
聂双双话说一半又顿住，她呆呆地揉揉额角，头痛让她的思维能力颠三倒四。
她的眼中，带着重影的男人正单手解着袖子的衬衫扣向她走过来，她好像看清了他的脸，又好像看不清他的脸。
好像哪里不太对……
“我们要做什么？清言他们回去了吗？”
找回了一些理智，聂双双看着肖凛，机械地往后退开一步。
她睁大眼想要再看看男人的模样，腰上却忽然一沉，有只大掌按了上来。
“到现在还有心思想着向清言那小子？你刚刚到底被灌了多少酒？”冷峻的声线自头顶传来，高大的黑影遮住了头上暖黄的灯光。
嗯？酒？
聂双双连连摇头，眼睫天真地忽扇忽扇，“没有呀，我自己喝的。我酒量很好的，也就喝了一二三四……呃……”
她低头开始掰着指头数数，结果数来数去数不对，干脆眉头一撇，“啊呀，反正我就是能喝，以前大学的时候有男生要灌我酒带我去开房，被我发现了然后我直接反手一巴掌就把他打跑了！我厉害吧？……”
她好像邀功似的说着自己的辉煌战绩，正说着，小巧的下巴忽然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被迫抬起。
肖凛盯着聂双双醉醺醺的脸庞，音色发沉，“会喝酒还自豪上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也被一个男人带来开房了？万一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我是其他男人，是向清言，你也这么高兴？”
聂双双甩甩头，没把肖凛捏她下巴的手甩开，不高兴地小声嘟囔，“可是你又不是其他男人，……”
“我是谁？”
“……呃。”聂双双细细揪起眉头，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秒，随即眉眼又舒展开来，“你是我聂双双喜欢的人……！”
聂双双话没说完，“人”字的最后半个音节就被吞没在炙而热的缠吻里。
她被男人用力扣着腰，背脊抵在了装饰矮柜边的墙壁，檀口来不及合上，只能被迫接纳着强势的亲吻。
好像和小七过去的吻法不太一样？呃...可是可是.....
猛然间，唇角被牙齿轻咬了一下。
聂双双不高兴地嘤咛一声，手指下意识抓住男人肩膀的袖子，结果下一刻，她的唇却被放开，柔软温热的气息一同远离。
忽然就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啊，不亲了吗？...”
她抿了抿被咬过的唇角，觉得唇上空落落的。
肖凛双眼依旧紧盯着她，嗓音却因着某种想望而变得略有暗哑，“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聂双双眯了眼尾注视他，随后笑着踮脚，双手环上男人的脖子，“看过了看过了，你是谁我还不知道嘛！”
她脸颊凑近他左耳，用鼻尖在耳垂上亲昵地蹭了蹭，“你看，一排耳洞还在这里！”
说着，樱唇还高高兴兴吻上男人的耳廓，轻轻扫过耳垂。
肖凛肩膀狠狠一紧。似有一阵骤雨闪电掠过丛林，让蛰伏在身中的野兽好像再也无法被束缚般的，冲破牢笼就要将近在咫尺的猎物吞噬殆尽。
“哎呀，好痛！你别掐我下巴！”
聂双双娇里娇气地扭了扭身躯，结果嘴巴再一次被炽炙的双唇堵住。强势的气息灌进来，混合着先前糙烈的酒精，一圈一圈绵密得几乎让人没法呼吸。
……然后聂双双就有点云里雾里了。
她脑子被酒精糊懵了，思考能力直线下降，此刻只觉得毛衣衣摆上的毛刺刺得人怪痒的，还不舒服。
又也许是因着酒精的后劲吧，她还觉得很热，整个人有点奇异有点怪，又好像有什么不太够。
只是即使如此她还是生涩而开心地回应着肖凛的吻。
与所爱的人相拥相吻，大概是她贫瘠的人生里最快乐幸福的事情之一吧？
是呀，和小七在一起，很幸福。
半晌，肖凛终于放过聂双双，她与他的呼吸都有些沉。
房间里亮着暖橘色的灯，窗帘厚重，室外是辽望无垠的城市夜空。
今夜夜空有星，时不时的有一两颗刺入银河，带着淡白色光晕的尾巴，像一闪而逝的流星。
聂双双背抵着墙，迷蒙的眼睛里似也映入了星，身子绷得直直的，“！！等等，不对！”
“不对？”沙哑的男低音在她耳畔响起。
“哎呀，不是不是！”聂双双生怕肖凛离开，抓着他肩膀急急解释，“就是感觉哪里有点奇怪嘛……”
她动了动胳膊，红着脸把头埋进他结实的胸膛，“你还记不记得，昨晚我跟你说，隔壁村的小丽跟我一样年纪，马上都快生娃了？所以，所以……”
“不记得。”男人暗声回。
“啊？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她前几天还告诉我，要生娃都要那样的，呃，怎么样的？我好像忘了……等我想想…”
她歪过头，揪着眉毛迟钝地回想。
然而肖凛已经失去耐心。
“就这么想给我生孩子？”他低头，再次用力吻住聂双双，于是也把她吃痛的声音一并吞没。
聂双双无措地睁大眼，一手抓着肖凛的衬衫衣料，一手撑着身后的墙壁，指尖下意识在古典纹路的墙纸上抓过。
小丽骗她！要生孩子原来要这么痛的啊！
她不要生了！
可现实已经容不得她再做出选择。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抱到了旁边半人高的深棕色实木矮柜上。
客厅沙发旁橘黄的磨砂壁灯在眼底朦胧摇曳。
“聂双双。喜欢和我在一起么？”他问。
“...喜欢的呀。”
“喜欢被我这么对待么？”
“.....喜欢。...但.....你——”
“喜欢我么？”
“嗯！喜欢.....”
“说，你喜欢肖凛！”
“我喜欢——”
聂双双茫然地张圆眼睛。她卡住了。
她发现最后两个字节，怎样也无法从喉咙中发出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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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前，他还在应付另一个朋友的酒局,直至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才立即赶来,匆忙得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披上。
肖凛走入房间中心，凛冽气压一并被带入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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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保护性很强的动作,直接让面色本就阴冷的肖凛,眼里更是淬上化不开的霜雪。
“小……七？”
聂双双推开向清言，从他手臂间钻出来。
她头很痛,脑子运转地艰难迟钝,只能一眨不眨地看着幽蓝光线下走来的肖凛。
只是还没等她想出个一二三四所以然，身边的向清言就被男人一把拽了领子拖出沙发,紧接着，“碰！”一下,向清言的身躯被肖凛一把扔在大理石酒桌上，巨大的冲力将桌上的玻璃酒瓶酒杯尽数掀倒扫在地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就全懵了似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小七！”
聂双双一晃神,眼看着气势汹汹的拳头就要砸在向清言俊秀的面孔,她上前急急抱住了肖凛的胳膊，“小七，你不要打他！……”
肖凛停住手，目光阴鸷地睨向聂双双，就见她呆呆地站直身子，绕过他，站到正忍痛撑着桌沿起身的向清言身前。
她眨巴着水眸，竟然有板有眼地给向清言道起了歉，“清言，对不起，我好像不能答应与你交往试试看的提议了。我有男朋友了，我以前的男友回来了……不过不过，你也是个很好的人，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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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凛拎着她就往包厢外提，“你他妈本事大了，会喝酒也会跟男人乱搞了是吧？”
“你瞎讲，我哪有！……”
聂双双被他拽出了包厢，头晕目眩的，”哎呀，别拽我领子啊，我头晕……“她细细蹙眉抱怨，手里不大安分地抱住肖凛劲瘦的腰，像找到了一个可靠的支撑点。
她头晕还头痛，现在就想抱着小七好好睡一觉。
“还知道头晕？”肖凛沉沉看一眼手上挂件般吊在他身上的年轻女孩。
女孩斜斜扎了马尾，细软的浅栗色头发用一根蓝白花纹的发带绑着，发丝下的素净小脸上浮着醉态的陀红，向来颜色很淡的嘴唇此刻也显出娇艳欲滴的色泽。
对肖凛的目光似有所觉，聂双双歪头，下巴靠在他的臂膀蹭了蹭。
男人衬衫下的体温令她安心，她舒开蹙起的细眉，弯起眼露出个傻呵呵的笑，“诶，你先别松手，让我抱一会。”
她说话时，一双水汪汪的杏眼都蒙着雾，根本不知道她粘人的拥抱早已经挑燃了男人血液里的温度。
肖凛捏紧了手中聂双双的后领，单手按下电梯按键，一路拎着她搭电梯她去了会所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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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提溜着聂双双到了十楼房门口，肖凛按上密码点开锁匙，开门进屋，进去了后便立刻松手把聂双双给扔在了地上。
聂双双本来还抱着肖凛的胳膊迷迷糊糊呢，一没防备就从他身上掉了下去，脚步在浅棕色的地毯上踉跄两下。
她晃晃脑袋，抬眼就见男人“碰”一声单腿踢上房门，落锁，开灯，动作一气呵成。
“小七……？”
聂双双话说一半又顿住，她呆呆地揉揉额角，头痛让她的思维能力颠三倒四。
她的眼中，带着重影的男人正单手解着袖子的衬衫扣向她走过来，她好像看清了他的脸，又好像看不清他的脸。
好像哪里不太对……
“我们要做什么？清言他们回去了吗？”
找回了一些理智，聂双双看着肖凛，机械地往后退开一步。
她睁大眼想要再看看男人的模样，腰上却忽然一沉，有只大掌按了上来。
“到现在还有心思想着向清言那小子？你刚刚到底被灌了多少酒？”冷峻的声线自头顶传来，高大的黑影遮住了头上暖黄的灯光。
嗯？酒？
聂双双连连摇头，眼睫天真地忽扇忽扇，“没有呀，我自己喝的。我酒量很好的，也就喝了一二三四……呃……”
她低头开始掰着指头数数，结果数来数去数不对，干脆眉头一撇，“啊呀，反正我就是能喝，以前大学的时候有男生要灌我酒带我去开房，被我发现了然后我直接反手一巴掌就把他打跑了！我厉害吧？……”
她好像邀功似的说着自己的辉煌战绩，正说着，小巧的下巴忽然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被迫抬起。
肖凛盯着聂双双醉醺醺的脸庞，音色发沉，“会喝酒还自豪上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也被一个男人带来开房了？万一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我是其他男人，是向清言，你也这么高兴？”
聂双双甩甩头，没把肖凛捏她下巴的手甩开，不高兴地小声嘟囔，“可是你又不是其他男人，……”
“我是谁？”
“……呃。”聂双双细细揪起眉头，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秒，随即眉眼又舒展开来，“你是我聂双双喜欢的人……！”
聂双双话没说完，“人”字的最后半个音节就被吞没在炙而热的缠吻里。
她被男人用力扣着腰，背脊抵在了装饰矮柜边的墙壁，檀口来不及合上，只能被迫接纳着强势的亲吻。
好像和小七过去的吻法不太一样？呃...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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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双双不高兴地嘤咛一声，手指下意识抓住男人肩膀的袖子，结果下一刻，她的唇却被放开，柔软温热的气息一同远离。
忽然就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啊，不亲了吗？...”
她抿了抿被咬过的唇角，觉得唇上空落落的。
肖凛双眼依旧紧盯着她，嗓音却因着某种想望而变得略有暗哑，“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聂双双眯了眼尾注视他，随后笑着踮脚，双手环上男人的脖子，“看过了看过了，你是谁我还不知道嘛！”
她脸颊凑近他左耳，用鼻尖在耳垂上亲昵地蹭了蹭，“你看，一排耳洞还在这里！”
说着，樱唇还高高兴兴吻上男人的耳廓，轻轻扫过耳垂。
肖凛肩膀狠狠一紧。似有一阵骤雨闪电掠过丛林，让蛰伏在身中的野兽好像再也无法被束缚般的，冲破牢笼就要将近在咫尺的猎物吞噬殆尽。
“哎呀，好痛！你别掐我下巴！”
聂双双娇里娇气地扭了扭身躯，结果嘴巴再一次被炽炙的双唇堵住。强势的气息灌进来，混合着先前糙烈的酒精，一圈一圈绵密得几乎让人没法呼吸。
……然后聂双双就有点云里雾里了。
她脑子被酒精糊懵了，思考能力直线下降，此刻只觉得毛衣衣摆上的毛刺刺得人怪痒的，还不舒服。
又也许是因着酒精的后劲吧，她还觉得很热，整个人有点奇异有点怪，又好像有什么不太够。
只是即使如此她还是生涩而开心地回应着肖凛的吻。
与所爱的人相拥相吻，大概是她贫瘠的人生里最快乐幸福的事情之一吧？
是呀，和小七在一起，很幸福。
半晌，肖凛终于放过聂双双，她与他的呼吸都有些沉。
房间里亮着暖橘色的灯，窗帘厚重，室外是辽望无垠的城市夜空。
今夜夜空有星，时不时的有一两颗刺入银河，带着淡白色光晕的尾巴，像一闪而逝的流星。
聂双双背抵着墙，迷蒙的眼睛里似也映入了星，身子绷得直直的，“！！等等，不对！”
“不对？”沙哑的男低音在她耳畔响起。
“哎呀，不是不是！”聂双双生怕肖凛离开，抓着他肩膀急急解释，“就是感觉哪里有点奇怪嘛……”
她动了动胳膊，红着脸把头埋进他结实的胸膛，“你还记不记得，昨晚我跟你说，隔壁村的小丽跟我一样年纪，马上都快生娃了？所以，所以……”
“不记得。”男人暗声回。
“啊？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她前几天还告诉我，要生娃都要那样的，呃，怎么样的？我好像忘了……等我想想…”
她歪过头，揪着眉毛迟钝地回想。
然而肖凛已经失去耐心。
“就这么想给我生孩子？”他低头，再次用力吻住聂双双，于是也把她吃痛的声音一并吞没。
聂双双无措地睁大眼，一手抓着肖凛的衬衫衣料，一手撑着身后的墙壁，指尖下意识在古典纹路的墙纸上抓过。
小丽骗她！要生孩子原来要这么痛的啊！
她不要生了！
可现实已经容不得她再做出选择。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抱到了旁边半人高的深棕色实木矮柜上。
客厅沙发旁橘黄的磨砂壁灯在眼底朦胧摇曳。
“聂双双。喜欢和我在一起么？”他问。
“...喜欢的呀。”
“喜欢被我这么对待么？”
“.....喜欢。...但.....你——”
“喜欢我么？”
“嗯！喜欢.....”
“说，你喜欢肖凛！”
“我喜欢——”
聂双双茫然地张圆眼睛。她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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