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她陪我那么久你要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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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霸丹来武馆这一趟算是没讨着什么好。
赵家在幽州城内相比于顾家王家，算是比较低调的大户，可能外人会觉得赵家在外没什么名望，但这个圈子里的富贵公子少爷们都知道，赵清白赵清世兄弟俩只是不爱好流连烟花柳巷之地，并非玩不起。因此无论在什么地方碰见这俩人，态度也都算和善。
王霸丹刚才那番话也许是无心之言，他可能只是单纯地想羞辱他表兄，并没有挤兑赵清世的意思。而赵清世的话也不过分，基本上算是阐述事实，至于最后不欢而散，这就看谁的胸怀更经不起考验了。
“你不会把他得罪了吧？”
赵清世不屑道：“看他不爽好久了，就他那一身软骨头，得罪了他也只能干生气。”
话虽这么说，赵清白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王霸丹处处和他这个几乎没啥存在感的表兄作对，他那态度已经不仅仅是讨厌这么简单了吧。讨厌一个人最大的表现难道不是远离和不屑吗？就算性格使然，王霸丹看不惯一个人会有攻击性，那他当别人的面让他表兄出一次丑就差不多了，何必次次奚落？
他那态度已经不像是讨厌，而是……憎恶。
成雪这么老实一人，究竟干了什么会让他如此仇视？
他躺在床上想着这一天发生的几件事，越想越觉得累。就在他刚要翻身的时候，从房梁上忽然跳下来一个人影，赵清白登时坐了起来，小小地惊叫一声。
半夜漆黑的房间内突然蹦跶出来个东西，这谁受得住。但转瞬那黑影朝床边走来，他这吊起的一颗心才放下，无语道：“地上兜不住你了？你什么时候进我屋里的？”
顾至寒走至床前站定，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早进来了。”
“你等会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大晚上没事蹲人家房梁上。”
“想看看你在干什么。”顾至寒手上动作没停，掀了被子就要上床，却被赵清白止住。
他将被子从顾至寒手里夺过来，并伸手将他推离床边：“你回你自己家睡去。”
顾至寒被他推得有点不开心，脸一拉，再次回来要上床。
见劝不动他，赵清白索性跪坐到床边拦住他，顾至寒推了他一把：“赵清白你别蹬鼻子上脸，凭什么不让我上床。”
“你身上一股妓女味，要非想上我床，你先回家里里外外洗干净再过来。”
顾至寒一听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嗤笑道：“王柳儿怎么招惹你了，你这么不待见她，你一大男人和个女人斤斤计较什么……”
“你待见她你去找她啊！”他憋了一天的火终于收不住了，推开堵在床边的人，赤脚跳下了床。
在房间里烦躁地走了两圈，就听顾至寒仍毫不自觉地问：“你竟然让我找别人？”
赵清白气的发抖，他快步来到衣架前开始穿衣服，动作快又急，恨不得多长出一双手脚来。
他没回答，顾至寒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在他穿好衣服准备走的时候，却被人拦腰抱了回去。
“我知道了，你是吃醋了对不对？”顾至寒伏在他耳边问。
“我吃你妈的醋！”
顾至寒搂着他腰的手紧了紧，静了半晌道：“王柳儿对我来说不一样。小时候父亲征战在外，我一人在家，只有她关心我，每次受了伤，别人都觉得是我不够努力，武艺不够精湛，只有她关心我疼不疼，上没上药。天冷了添没添衣服，过节了有没有吃饺子。她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能理解我吗？”
从他的第一句话开始，赵清白的身体就僵住了，他最爱的人，心里却时时念着别人的好。别人对他来说很重要，那自己呢？自己在他心里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你爱她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怎样才是爱一个人。但我能确定，她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是我这一辈子都不能放下的人。”
赵清白挣脱开他的怀抱，抬手抹了把眼角，深吸一口气，对身后的人说：“我理解你，既然话到这了，那我们好好聊聊吧。”
“你想聊什么？”
赵清白转过来看着他的脸，道：“我也是男人，你想我以什么身份和你在一起？”
顾至寒一听这话皱起了眉头，他不明白为什么连他也要身份：“怎么连你也惦记身份，什么身份重要吗？在床上爽就行了，为什么非要纠结那些么没用的虚名。难道和我上床你不舒服吗？”
赵清白怔在原地，半天才明白他什么意思。
原来是指上床而已，呵。
“我明白，我只是和你确定一下。既然只是床上的交情，那平时就不要有其他过多来往了，咱俩在床上能互助互利就行，对吧。我也是男人，既然你可以左拥右抱，我当然也可以找其他能讨我欢心的人，这个问题我们之间互不干涉。还有一点，我不喜欢闻什么胭脂水粉味，下次你身上要是沾染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味道，就不要来我这了，我不喜欢，上床也不会愉快。你看我说的这些行吗？”
不就是固定炮友吗，理解，有什么不理解的。
较之刚才，赵清白的情绪稳定许多，态度变得谦和而疏离。他的这些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不知为什么，顾至寒就是很生气，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两人一个淡漠一个盛怒，互相瞪了许久，顾至寒终于忍不住了，阴冷冷道：“讨你欢心的其他人是谁？那个什么仔？还是那个窝囊废？和他们上床，有我弄得你舒服？”
赵清白咬了咬牙，僵硬地扯出一个笑：“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最后顾至寒走了，看样子时是被他气走的。
他和衣躺回床上，一整夜没合眼。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待杀的猪，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等那一天的到来。
王柳儿才是陪伴顾至寒最久的人，他才是顾至寒放在心上的人。
自己算什么呢？以前他觉得和顾至寒之间的悲剧是因为顾至寒不爱他了，但是现在他才明白。他和顾至寒之间之所以悲剧，是因为他爱上了顾至寒。
也许他的人生中，从来就没有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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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霸丹来武馆这一趟算是没讨着什么好。
赵家在幽州城内相比于顾家王家，算是比较低调的大户，可能外人会觉得赵家在外没什么名望，但这个圈子里的富贵公子少爷们都知道，赵清白赵清世兄弟俩只是不爱好流连烟花柳巷之地，并非玩不起。因此无论在什么地方碰见这俩人，态度也都算和善。
王霸丹刚才那番话也许是无心之言，他可能只是单纯地想羞辱他表兄，并没有挤兑赵清世的意思。而赵清世的话也不过分，基本上算是阐述事实，至于最后不欢而散，这就看谁的胸怀更经不起考验了。
“你不会把他得罪了吧？”
赵清世不屑道：“看他不爽好久了，就他那一身软骨头，得罪了他也只能干生气。”
话虽这么说，赵清白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王霸丹处处和他这个几乎没啥存在感的表兄作对，他那态度已经不仅仅是讨厌这么简单了吧。讨厌一个人最大的表现难道不是远离和不屑吗？就算性格使然，王霸丹看不惯一个人会有攻击性，那他当别人的面让他表兄出一次丑就差不多了，何必次次奚落？
他那态度已经不像是讨厌，而是……憎恶。
成雪这么老实一人，究竟干了什么会让他如此仇视？
他躺在床上想着这一天发生的几件事，越想越觉得累。就在他刚要翻身的时候，从房梁上忽然跳下来一个人影，赵清白登时坐了起来，小小地惊叫一声。
半夜漆黑的房间内突然蹦跶出来个东西，这谁受得住。但转瞬那黑影朝床边走来，他这吊起的一颗心才放下，无语道：“地上兜不住你了？你什么时候进我屋里的？”
顾至寒走至床前站定，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早进来了。”
“你等会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大晚上没事蹲人家房梁上。”
“想看看你在干什么。”顾至寒手上动作没停，掀了被子就要上床，却被赵清白止住。
他将被子从顾至寒手里夺过来，并伸手将他推离床边：“你回你自己家睡去。”
顾至寒被他推得有点不开心，脸一拉，再次回来要上床。
见劝不动他，赵清白索性跪坐到床边拦住他，顾至寒推了他一把：“赵清白你别蹬鼻子上脸，凭什么不让我上床。”
“你身上一股妓女味，要非想上我床，你先回家里里外外洗干净再过来。”
顾至寒一听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嗤笑道：“王柳儿怎么招惹你了，你这么不待见她，你一大男人和个女人斤斤计较什么……”
“你待见她你去找她啊！”他憋了一天的火终于收不住了，推开堵在床边的人，赤脚跳下了床。
在房间里烦躁地走了两圈，就听顾至寒仍毫不自觉地问：“你竟然让我找别人？”
赵清白气的发抖，他快步来到衣架前开始穿衣服，动作快又急，恨不得多长出一双手脚来。
他没回答，顾至寒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在他穿好衣服准备走的时候，却被人拦腰抱了回去。
“我知道了，你是吃醋了对不对？”顾至寒伏在他耳边问。
“我吃你妈的醋！”
顾至寒搂着他腰的手紧了紧，静了半晌道：“王柳儿对我来说不一样。小时候父亲征战在外，我一人在家，只有她关心我，每次受了伤，别人都觉得是我不够努力，武艺不够精湛，只有她关心我疼不疼，上没上药。天冷了添没添衣服，过节了有没有吃饺子。她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能理解我吗？”
从他的第一句话开始，赵清白的身体就僵住了，他最爱的人，心里却时时念着别人的好。别人对他来说很重要，那自己呢？自己在他心里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你爱她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怎样才是爱一个人。但我能确定，她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是我这一辈子都不能放下的人。”
赵清白挣脱开他的怀抱，抬手抹了把眼角，深吸一口气，对身后的人说：“我理解你，既然话到这了，那我们好好聊聊吧。”
“你想聊什么？”
赵清白转过来看着他的脸，道：“我也是男人，你想我以什么身份和你在一起？”
顾至寒一听这话皱起了眉头，他不明白为什么连他也要身份：“怎么连你也惦记身份，什么身份重要吗？在床上爽就行了，为什么非要纠结那些么没用的虚名。难道和我上床你不舒服吗？”
赵清白怔在原地，半天才明白他什么意思。
原来是指上床而已，呵。
“我明白，我只是和你确定一下。既然只是床上的交情，那平时就不要有其他过多来往了，咱俩在床上能互助互利就行，对吧。我也是男人，既然你可以左拥右抱，我当然也可以找其他能讨我欢心的人，这个问题我们之间互不干涉。还有一点，我不喜欢闻什么胭脂水粉味，下次你身上要是沾染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味道，就不要来我这了，我不喜欢，上床也不会愉快。你看我说的这些行吗？”
不就是固定炮友吗，理解，有什么不理解的。
较之刚才，赵清白的情绪稳定许多，态度变得谦和而疏离。他的这些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不知为什么，顾至寒就是很生气，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两人一个淡漠一个盛怒，互相瞪了许久，顾至寒终于忍不住了，阴冷冷道：“讨你欢心的其他人是谁？那个什么仔？还是那个窝囊废？和他们上床，有我弄得你舒服？”
赵清白咬了咬牙，僵硬地扯出一个笑：“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最后顾至寒走了，看样子时是被他气走的。
他和衣躺回床上，一整夜没合眼。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待杀的猪，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等那一天的到来。
王柳儿才是陪伴顾至寒最久的人，他才是顾至寒放在心上的人。
自己算什么呢？以前他觉得和顾至寒之间的悲剧是因为顾至寒不爱他了，但是现在他才明白。他和顾至寒之间之所以悲剧，是因为他爱上了顾至寒。
也许他的人生中，从来就没有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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