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花明_清穿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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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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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红听了李氏的话,复又扇了她**掌。

  很快初蕊的脸便红肿了起来。

  李氏瞧着初蕊的模样,低着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指甲,闲闲的道:“这,就是一下犯上的下场。”

  说完,轻瞥了两个新进府的女子,见她们脸上露出些许敬畏,心下满意。

  乌喇那拉氏冷眼瞧着,那粉衣女子郭氏脸上虽有怯色,但眼神却并不畏惧。

  见差不多了,乌喇那拉氏这才劝道:“今天是两位妹妹进府的大好日子,李妹妹便是看在新妹妹的面上也该消消气了,可别误了吉时。”

  李氏这才听了乌喇那拉氏的话,说道:“姐姐说的极是,今儿是两位妹妹的好日子,妹妹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罢了罢了,就饶了这贱婢这一遭儿吧”

  初蕊叩头道:“奴婢谢福晋,谢李福晋。”

  乌喇那拉氏对初蕊温声道:“行了,你快下去敷药吧,这么好的脸蛋,可别留下什么痕迹在上面了。”

  初蕊复又磕了一个头,“奴婢告退。”

  待初蕊退下,两位新进府的格格给乌喇那拉氏等人送了茶,磕了头,又给几个分位相同的格格比如武氏等人行了平礼,又受了几位侍妾和几位姑娘的礼,这仪式也算完了。

  从今天起,她们俩才真真正正的算是雍王府的格格了。

  见完礼,两人方在绣蹲上坐下。

  乌喇那拉氏对李氏轻笑道:“妹妹方才还在夸新进府的妹妹,你们可不是有缘。”

  见李氏有些讶然的样子,便指着绿裳女子道:“这妹妹可不就姓李,说不定你们还是本家呢?”

  李氏脸上闪过一抹不虞之色,才笑道:“唷,看来我真真是和妹妹有缘了。妹妹若得了空,多往我院子走走,咱们姐妹俩多说说话。”

  李格格福身回道:“若李姐姐不嫌婢妾愚笨,婢妾定去叨扰姐姐。”声音软糯,刹是好听。

  这也就打破了方才有些沉闷的气氛,随后,几人又陪着乌喇那拉氏说笑一会,快至响午,才纷纷告辞离开。

  郭氏(粉裳女子)离了上房,带着丫头翠缕慢慢往她的那个小院走去。

  翠缕从小苞着郭氏,也算是她的心腹了,因问道:“主子,方才在上房,您为什么不像李格格那样。说不定能让李福晋记得了主子,以后也好得了爷的宠爱。”

  郭氏瞧了眼四周,摇头道:“你不明白,我长着这样一副样貌,必是她们眼中钉,哪里还会真心待我。若我低调行事,像钮祜禄福晋一样,生下小阿哥,在这院子说不定还有好日子。若像那李格格,只怕……”

  翠缕点头道:“还是主子思虑周全,若能生下小榜格,说不定这最后一个侧福晋之位,就是主子的了。”

  郭氏摇了摇头,不可置否道:“不一定,耿格格也生了小阿哥,进府也有十几年了,现在也不过是个格格。我若没什么依仗,只怕也得不了侧福晋之位。”

  “可那耿格格又没有主子这般花容月貌,得不了爷的宠爱,也是应该的。”

  郭氏走到大花园中的一个亭子里,见周围视野很是开阔,藏不了什么人,方摇头道:“不对,钮祜禄福晋姿色也不过是中等,却能从格格升上侧福晋的分位,。可见爷不是看重外表的人。”

  “可是,京里不都传言说年福晋长的貌若天仙,塞似神仙妃子,这才得了爷的宠爱么?”

  郭氏望着波光潋滟的水面,淡漠皱眉道:“这才是我纳闷的地方,所谓无风不起浪。爷若不是看重容貌之人,又怎会这么宠爱年福晋,从而有这种传言。”

  随之,她幽幽叹道:“今天年福晋没有来,真是可惜了。我倒真想看看,她究竟是怎样的绝代佳人,让雍亲王这样的冷清的男子,这般宠溺。”

  翠缕心下了然,主子自打十岁那年,被雍亲王救了,便一直这样为他神魂颠倒,运用一切手段打听雍亲王的消息。

  原来的郭氏并不是像现在这样,自打雍王爷娶了侧福晋年氏,知道他十分宠爱她。后有听到坊间传言年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便改了那‘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想法,央求老爷为她请了老师。

  后她便十分刻苦,努力学习所有知识。那段时间,她清减了不少,她的阿玛额娘都不明白她何必如此拼命。

  可她知道,她所作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人。

  当她知道被指给了他时,那份欣喜简直让她若狂。可是,他已经忘了她,他的身边有了另一位佳人相伴。

  而当她和李氏一起进府时,他先选择了李氏。

  这件事就仿佛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将她满腔的热情都浇的凉透了。

  郭氏望着湖面,静静想着,翠缕轻声道:“主子,时辰不早了,咱们还要回院子清点东西,今晚爷可是要过来的。”

  郭氏回过神,想着翠缕说的最后一句话,微红了脸颊。发髻上垂至领间处的流苏,随风轻柔拂着面腮,凭添了几分风情,与在上房时木讷的样子迥然不同。

  她睨了眼翠缕,“咱们走吧”

  说着,便扶了翠缕的手,慢慢往属于她的小院行去,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忐忑与期待。

  却说初蕊捂着脸回到莲苑,在正房门口想了想,还是转过了身,打算先去她自己的房间。

  不想夏悠琴正好从正房出来,见了初蕊,叫道:“初蕊,你方才不是去上房了么,怎么现在才回来。”

  见初蕊用手捂着脸在往前走,忙几步疾走上前,站在她身前,道:“你怎么了?”

  说着,便用手拉开初蕊捂住脸的手。

  初蕊躲避着道:“我没事,现在想回去歇歇。”

  夏悠琴自是不信,忙拉着她的手,不肯放,两人推耸间,无意中露出了一条红痕。

  夏悠琴见了,不可置信道:“这是在上房被打的?今儿个是新人进府的日子,怎么会有人挑这个时候。”

  说着,拉了初蕊的手,“是谁干的?”

  她想了想上房的几个人,询问道:“是李福晋,对么?”

  见初蕊点头,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听初蕊讲完整个过程,略皱了眉道:“这李福晋这么回事,便是你有错,她也不应该挑这新人进府的日子责罚你。莫非,她是想给新人下马威不成。”

  “想是了,一来责罚了我,打了主子的颜面,二来敲打了新进府的格格,树立她的威严。”

  夏悠琴看了初蕊这狼狈的样子,忙安慰道:“你快去上药吧,若主子醒了,瞧了你这个样子,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样,我替你伺候着主子,你就呆在屋里,不要出来了。”

  初蕊点头,感激的看着夏悠琴道:“谢谢夏姑姑。”

  “行了,别谢了,快去吧主子这儿,我替你瞒着点。”

  “嗯。”夏悠琴见初蕊离开了,也转身进了屋子候着。

  秋月睁开眼睛,望着头顶银红帐幔,愣愣的发呆。

  她究竟是怎么了,竟为了个男人,如此悲戚。

  以前的她,看到电视剧里面那些苦情女主,就巴不得上去扇她**掌,对她们吼道:“世界上就这么一个男人么,值得你们为他变成这样,变成魔鬼?”

  可现在,她自己不也成了以前最恨的这种女人了么?

  对,她是年秋月,可她也是温馨,是二十一世纪的女性。

  想到她昨天的那个样子,她都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年秋月,这可不是演苦情戏,一个人都没有,你演给谁看呢你。

  我爱你,可是与你无关。

  她爱他,可他就必须要回应她的感情么?他有他的自由,他爱去哪儿,都是他决定的,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一直以来,她都是被动的,可只有爱他,是她可以主动的。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无关风与月。

  年秋月啊年秋月,你这样,对胤禛何其不公,他爱去哪里,爱过怎样的生活,是他的自由。你有什么资格去干预,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他众女人中的一个罢了。

  从此以后,她便收了心吧只安心在这小小一隅,等着他的到来,过着她自我的生活。

  想通了这些,秋月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掀了帘子,屋子已被收拾干净,玻璃碎渣也都被清理了出去。秋月心下满意,朝外叫道:“初蕊。”

  夏悠琴听了秋月的声音,掀了门帘子进来,“主子醒了,要起身了吗?”。

  “唔,初蕊呢?”见是夏悠琴守着,秋月也不以为意,随意问道。

  “奴婢遣初蕊办点事儿了,主子现在叫她有什么吩咐,可让奴婢来做。”

  秋月扶着悠琴的手,穿着浅紫薄绸寝衣坐到梳妆镜前,看着已经碎了大半的镜子,拿起桌子上的白玉花卉纹梳子,轻轻梳着秀发,随意道:“从库房找个镜子换了,这个不要了。你们若想要,找工匠修了,倒可以继续用。”

  “是,主子想要哪个镜子,紫檀雕花玻璃镜行么?”

  “唔,随便,尽快换了这个。”

  “好了,你下去端点膳食过来,有些饿了。”

  “是,主子略略坐坐,奴婢很快就来。”

  “唔。”秋月随口答道。

  望着破碎玻璃镜中,反射的零零碎碎纤细的身影,她微微勾起了嘴角:从这一刻起,她新生了。她,既是年秋月,更是温馨。

  琉璃屏画宫灯照耀着整个房间,她的芙蓉玉颊在灯光下更是熠熠生辉,勾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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