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耍流氓了_重生之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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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耍流氓了

  接下來兩天的考試,一切發展的都很平穩,沒有太大攔路虎擋在唐寅的麵前。

  九八年的中考,就在這樣的節奏中結束了。這是人生的重大分流,大部分學生將會被攔在市一中的門檻上,與上市一中的同學拉開了人生第一道天塹。

  而考上市一中的學生,以此為台階,將進行下一次的人生衝刺,向更高的目標挺進。

  老天很給麵子,三天的中考時間,雖然天天下雷暴雨,可在學生來回參加考試的途中,卻是雷暴雨暫停的時間,讓參考的學生不必全身濕漉漉的參加考試。

  那天數學考試結束,羅達用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針對唐寅,讓蔡妍心裏很不舒服。於是她就借口說車上有件事沒說,約唐寅一起回家。

  但當真用這種方法將羅達“趕走”後,蔡妍又不禁麵紅耳赤,畢竟這是一時衝動,當著唐寅的麵在說謊,唐寅會不會有其它的想法。

  而很快她就將這份擔心變成了鬱悶,在回去的路上,唐寅對她輕輕的說了聲謝謝,證明唐寅有顆七竅玲瓏的心思。

  看著唐寅說完話後,輕輕鬆鬆的準備轉身離去,她感覺十分鬱悶。於是仿佛是在賭氣般衝唐寅的背影大喊:“唐寅,暑期有空到我家作客啊!”

  唐寅正行走的腳步一個踉蹌,這讓蔡妍仿佛得勝的女將軍,踩著歡快的腳步轉身離去。

  唐寅大張著嘴巴,震驚的看著逐漸走遠的蔡妍:擦擦擦蹦擦擦,有誰見過如此妖孽的冰山雪蓮?

  第一場真正的考驗終於降下了帷幕,它的成果,唯有等一個禮拜後才會知道。

  考試前後這幾天,唐寅家的氣氛跟天氣一樣顯得有些壓抑,這不僅是擔心唐寅的考試狀況,另外還因為父母工作的事情而煩心。這些問題,可都是關乎一家人“生死存亡”的大事。

  其實,唐寅心裏清楚的知道,將會發生怎樣的大事,但卻苦於無法說出口。再說,即使說出口,小屁孩一個誰信啊?得來的評價,也不過是個狂妄自大的小子而已。

  但他卻不可能任由悲劇再次重演,琢磨著,啥時自己才能把握主動些?

  中考結束後,唐寅的生活開始走入節奏中,大早起床鍛煉身體,回家後衝把澡開始一天的學習。

  他不但要預習高中階段的知識,而且還要找些課外書籍閱讀。其中有企業管理、律法、哲學……

  最讓人琢磨不透的是,唐寅居然在紙上畫圖,畫好幾份圖紙,其中有一份圖紙的樣子,有些像古怪的樓梯,就連唐父唐母都搞不懂是啥玩意。

  當然,也有他們看得懂的書籍,比如關於化學方麵的。但唐寅此時所看的化學方麵的書籍,可都是超過了初中,甚至高中範疇的化學知識了,而他卻看得津津有味。

  這些書籍,都是唐寅新辦借書證後,從新華書店借回來的。唐寅的突然敏而好學,讓唐父唐母兩人驚喜兩重天。

  唐母滿是寬慰的對唐父悄悄說:“咱們的寅兒現在變得成熟,知道努力了,正好好的學習看書呢!”那副樣子,充滿了一種滿足,一種自豪。

  唐父聞言掃了眼唐寅臥室門的方向,眼神裏同樣飽含著濃濃的快慰,然後有點擔憂,濃眉緊鎖,終還是歎了一口氣:“唉,中考都考過了,要是早點如此努力就好了……”

  唐母頓時有些不高興了:“現在努力晚嗎?即使這次考不上市一中,家裏不是還有那幾萬塊錢,可以用來找關係擇校市一中的嘛!”

  唐父無言,不過妻子的話也說到他心裏去了。他也同樣存在高價上市一中的想法。救人事件讓唐父對兒子刮目相看,錢沒了可以再掙,竭力培養兒子才是最重要的啊。

  可他們哪又知道,家裏那筆錢可是唐寅準備留有大用的。

  唐寅為了能有個安定的大後方,除了在家裏自學搗鼓些東西外,還要到醫院去探望白雪。這讓唐父唐母有些揪心,深怕兒子青春期到了,對白雪產生異樣好感了。

  事實當然不是唐父唐母所想的這樣,唐寅這是正正經經在做大事。

  大伯的宴請,在考試後的第二天,於東苑賓館舉行。東苑賓館是蒼山市為數不多的高檔賓館,大伯能在這裏請唐寅一家,與那次唐寅在醫院表現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對宴會時間的安排,大伯也是有一番考究的。畢竟唐寅一貫的成績都很差勁,考好了實為反常,考砸了才是正常。等中考成績出來再宴請,很可能氣氛會尷尬。

  若不是大伯宴請,像唐寅這樣普通職工的家庭,東苑賓館是無法奢侈消費的。赴宴的就兩家人,大伯一家與唐寅一家,由於唐寅的三叔在外地工作,未能出現在宴席上。

  自那次唐寅救人事件後,宋書記對大伯的態度就變得格外好,很有重用大伯的傾向,這讓大伯有種如沐春風的暢意感,對唐寅觀感也因而有所轉變。

  要知一直以來,唐寅在學習方麵,都是很上不了台麵的。以前雖因唐寅是家族唯一男丁,大伯多少有點偏袒,但內心裏還是很有怒其不爭的味道。

  想當初,大伯可是七十年代正宗大學生,在那個時代,這是非常了不起的奇跡。而在大伯的眼裏,萬事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恰恰是他的“審美”標準。

  如今唐寅能得到宋書記的青睞,這讓大伯很有種揚眉吐氣的傲然感覺。

  那次在醫院裏大伯沒搞清狀況,直言批評唐父,說他教育子女很成問題,將唐寅教育成問題少年。

  結果卻愕然發覺是自擺烏龍了,人家唐寅不但不是問題少年,反而是救人英雄。這讓大伯多少有點尷尬,而此次宴請也有點無聲致歉的意思在內。

  說實在話,唐寅並不怨恨大伯,雖然大伯有時說話很刺耳,但其出發點還是好的,隻不過有些恨鐵不成鋼,棍棒裏出孝子的家長風格罷了。

  這些感悟,還是等到唐寅踏上社會後,才慢慢體會到大伯的真實用心,那是發自內心為他好,隻不過方法比較粗暴而已。

  唐家一大家子人,所定的包廂叫做狀元閣,是一加一的布局,將一個碩大的包間,用疊式推拉門隔成兩個小包間,這是那個年代包廂布局的通病。

  由於狀元閣這個名字寓意非常特別,十分適合謝師宴,或者宴請芸芸學子的場所。因此一直都很吃香,沒有一定的能量,是訂不到這個包間的。

  當然作為報社的總編,大伯想要定下狀元閣根本沒啥難度,但卻有與他人共處同一包間的可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就其高昂的費用來說,沒誰會騷·包到花高價定下整間包廂。

  而今天卻非常的巧,同包廂用餐的居然是唐父頂頭上司,日化廠的廠長林致遠。

  林致遠是位很會鑽營的人,與耿直的唐父之間關係一直很緊張。後來因為一件意外事情,最終導致兩人的關係進入冰點。

  那是在唐寅剛上小學的時候,因為兩家同在一個廠的原因,唐寅與林致遠的唯一女兒——林靜琪,會經常在廠裏的活動中碰到。

  那時的林靜琪長得猶如搪瓷娃娃,而且家境優越,驕傲的像個小孔雀。

  唐寅很喜歡跟同齡的林靜琪玩耍,但林靜琪卻不愛搭理他。畢竟小時候唐寅又頑皮,經常弄得灰頭土臉的,在乖巧愛幹淨的林靜琪眼裏,這就是個叛逆小乞丐。

  有次在全廠高層年終家庭聚餐上,唐寅拉著林靜琪的小手,說要帶她出去玩耍。

  結果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林靜琪卻驚叫起來,說唐寅耍流·氓。那個年紀的小孩子,哪裏又懂得啥叫耍流·氓?

  但當時林靜琪嫌棄唐寅是事實,渾身灰撲撲髒兮兮的,居然要拉她的小手。

  林致遠隨即借題發揮,在當天的酒宴上,很不給唐父的麵子,指桑罵槐的指責了唐寅一番,含影射沙羞辱唐父莽夫一個,沒有家教。

  這讓唐父相當的難堪,第一次動手打了唐寅屁股兩巴掌。

  此後,唐寅再沒與林靜琪接觸,即使再在相同場合碰到,也絕不會再像以往那樣,表現出友好熱情的一麵。

  今天卻格外湊巧,兩家人居然在同一個包廂的不同包間內。但偏偏之間相隔,又僅是道與普通的屏障無異,毫不隔音的疊式推拉門。

  不知為何,林致遠竟讓人將疊式門推向一側,兩家包間就變成了一個大包間,他還主動向唐父與大伯父打招呼:“是唐總編,唐副廠長啊,真巧,我們居然在一個包廂。”

  “嗯是林廠長啊。”唐家兄弟兩也回應著對方。

  “咦,這不是唐寅嗎?你在哪個中學就讀啊,中考考得怎麽樣,有沒有考上市一中的可能啊?”林廠長像是找到話題似的,很親切的問唐寅。

  “謝謝林廠長的關心,我在向陽中學就讀,這次考試感覺一般般吧。”唐寅並沒有大馬金刀的坐著回答,而是起身向林致遠致意後再坐下,整個過程顯得不卑不亢。

  “向陽中學就讀也沒關係,是金子在哪裏都發光。再說,這次中考後,不是還有機會跟靜琪一起就讀市一中的嘛。”林致遠看似鼓勵的話,卻帶著濃濃諷刺意味的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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