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走了又立刻回了_重生之将军总把自己当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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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走了又立刻回了

  月色溶溶,虽说‘检查身上的伤’是从慕之明口中说出的,可之后被检查的人却是他自己,而且是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两人闹了整整半宿才歇息。

  翌日,城郊分别,送了一程又一程。

  最后顾赫炎不肯慕之明继续远送,慕之明这才停下了脚步。

  他望着顾赫炎驭马的背影消失在远方,随后转过身,牵着马慢悠悠地往回走。沐着熹微晨光,慕之明思索起这些天的事。

  前世越发缥缈,今生越发真实。

  蓦然回首,白驹过隙,竟已发生了这么多事。

  昨日他去贤王府邸,为傅济安出谋划策,事毕,他终是忍不住向傅济安说起傅诣的狼子野心,提醒傅济安,傅诣在觊觎皇位。

  慕之明:“你愿意堂堂正正地争,可他不愿呢?”

  傅济安不解道:“慕哥哥你为何这么说?旁人你我不知,可五皇兄与我俩一同长大,一直情同手足啊,这些年,你以及你亲近之人屡屡遇傅启迫害,哪次不是五皇兄出手相助,使得大家转危为安。”

  闻言,慕之明竟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

  谁知,傅济安不惊诧反而笑道:“慕哥哥,有哪位皇子会不在意皇位呢?”

  慕之明哑然。

  傅济安继续道:“我与五皇兄堂堂正正地争就是了。”

  可只要有皇上在,傅诣怎么可能争得过傅济安?

  傅诣又怎么可能不知这个道理。

  他不再多说,含糊其辞地应了两声,换了个话题。

  而今时,慕之明牵着马,望着远处肃穆无言的京城城墙,不由地长长叹口气。

  虽然傅济安说要堂堂正正地争。

  贵妃娘娘端坐于软榻旁,抚着鬓边朱簪,对傅济安笑道:“济安,今早我洗漱,发觉自己有白头发了,真是岁月催人老。”

  傅济安忙道:“白头发?母妃定是看错了,您这般风姿绰约……”

  “好了好了,这些话是跟小离朱学的吧?”贵妃娘娘笑道。

  春已至,风裁细叶,宫中花团锦簇。

  这日,凤仪宫,傅济安进宫给贵妃娘娘请安。

  “嗯。”贵妃娘娘点点头,笑道,“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来了。”

  傅济安不解:“他怎得如此匆忙?”

  “不知道呢。”贵妃娘娘也觉得困惑,“他说自己还有事要办。”

  傅济安:“是我的肺腑之言。”

  贵妃托腮:“小离朱现在不为官,好久没入宫了,有空你带他来凤仪宫,同我说说话吧。”

  “好,济安谨记。”傅济安点点头,他忽而瞧见矮榻旁的茶案上放着一个装满芝麻云片糕的红木食盒,问道,“今日五皇兄也来了?”

  在离开这里搬去凤仪宫前,回忆里的任何人和任何事都让傅诣不悦,他没有逗留,大步往东城去。

  侍卫见他来,并未阻拦,也没有过问他因何而来,主动放行。

  傅诣一路畅通无阻,最后立于一扇老旧木门前,他伸手推开门,恰巧遇到里面的人正在发脾气,一个瓷杯摔在傅诣脚下,砸出声响,碎成瓷片。

  与此同时,宫城,偏僻无人的东城处。

  一双墨黑皂靴踏上从青石板缝隙中长出的杂草,此靴的主人抬眸,阴骘的目光深处带着犹如刀锋利刃的深深寒意。

  傅诣面无表情地环顾四周,记起自己就出生在不远处的宫殿里,而那座宫殿再往东不过几百步,就是监禁废太子傅启的东城。

  听见推门声响,傅启蓦地扭头看过来。

  他眯起眼,咬牙切齿地说:“傅诣?你来这做什么?”

  傅诣平静地说:“来看你的笑话。”

  “我要见父皇!狗奴才!大胆!竟敢拦我!”里面的人疯了似地砸东西掀桌怒吼着,“等我出去,摘了你们的脑袋!!!”

  木门外的光落其身上,让人能将他的惨状尽收眼底。

  傅启哪还有当初太子的半点风光,披头散发,衣裳破烂,让人觉得可怖的是,他脸上和手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手臂有好几处被他挠出了血痕,看起来病重已久。

  傅诣冷眼:“是啊,若你行事踏实些,说不定还能多坐几日龙椅,毕竟就算傅济安再得宠,那个老东西也不可能把你废掉,只可惜你和皇后都蠢得可怕,亲手断送了自己的路。”

  傅启勃然大怒,扑过去,要掐傅诣的脖子:“你这个贱婢生的贱种!!竟敢口出狂言,对我的母后不敬!”

  傅诣一脚将傅启踹倒在地,用力地踩着他胸膛,见他猛地咳嗽挣扎,不给予丝毫怜悯:“前世若不是你和皇后为打击慕清婉,将傅济安饮毒身亡之事传进冷宫,我本来前世就可以成功。罢了,我和你一个将死之人浪费什么口舌呢。”

  “呵呵呵。”傅启喉咙里发出尖利疯魔的笑声,他笑道,“傅诣,你若要看笑话,看看你自己就好了,你自己不就是个笑话吗?”

  傅诣蹙眉。

  “我知道,你也要夺太子位。”傅启面露讥讽,“但只要有傅济安在,你就永远不可能当上太子,不,就算没有傅济安,父皇也不会多看你这个贱骨头一眼,而我,好歹当了十二年的太子,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傅诣回到肃王府邸,有暗侍寻他,跪地行礼后起身,小声对他说:“肃王殿下,抓到被流放的钟兆凡了。”

  “嗯。”傅诣抬起眼皮,“看守他的人,都杀了吗?”

  暗侍:“两个小卒而已,兄弟们干净利落地做掉了,没留一点痕迹。钟兆凡说他手上确实有南境军几个大将的把柄,定能为您所用。”

  他毫不留情地踢了傅启一脚,将傅启踹至旧屋的角落,撞到桌脚,半天爬不起来。

  傅诣没再多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

  十日后,废太子傅启因病暴毙身亡。

  得知消息的皇上坐在金椅上沉默了许久许久,终是一句话没说。

  傅诣满意地点点头:“好。”

  暗侍行礼后退下。

  傅诣独身立于水榭阁楼的栏杆前,望着满池春水,若有所思片刻,自言自语道:“是时候,把离朱的事,解决一下了……”

  于是分别的第三十六日,这天慕之明正在宣宁侯府用晚膳,闻鹤音敲门进,小跑到慕之明身旁:“少爷,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慕之明拿了块甜糯的米糕递给闻鹤音:“先听好消息吧。”

  闻鹤音接过米糕,咬了一口,嚼吧嚼吧咽下:“顾将军回京了。”

  领旨离开京城后,顾赫炎不分昼夜、快马加鞭,八日就赶到了白城以北的军营。

  他又以雷厉风行之势,仅仅耗费十日便把军队整肃完毕,准备启程回京。

  闻鹤音:“少爷,你这相思病,可算是有救了,不然有事没事就对着月亮念念叨叨,怪吓人的。”

  慕之明屈指轻敲他脑袋。

  用完晚膳,仆从端来清茶,慕之明漱过口后,挑灯夜读,平日还能静心的他,这时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什么?!”慕之明激动得差点把手里的饭碗打翻,“赫炎回京了?他如今在哪?”

  “少爷别急。”闻鹤音将慕之明按回凳子上,“这不还有个坏消息吗?顾将军如今在洛都大营忙军务,派人传信来,说明日才能回府。”

  “明日……”慕之明弯眸,“明日就可以相见了。”

  慕之明拿起那张请柬一看,见封面写着四个字。

  离朱亲启。

  慕之明忍不住蹙起眉。

  正当他准备早些休息时,府邸管事的敲响厢房门,俯身走进,递给慕之明一张请帖:“侯爷,肃王派人送来请柬,请您三月初三府上一聚。”

  “肃王府?”慕之明蹙眉接过,“我知道了。”

  管事的点点头,退出厢房,关好门。

  翌日,从清晨睁眼开始,慕之明就一遍遍唤人来问:“将军回府了吗?”

  小厮一连跑了十几趟,无奈道:“侯爷,将军一到府邸,小的立马来告诉您!”

  慕之明点点头:“好好好。”

  平日傅诣用他的名当作私下称呼也就罢了,在请柬上也这般写,实在显得太过亲昵。

  请柬的内容倒没什么特别,只道三月初三上巳节,请他和傅济安于肃王府一聚,临水宴饮。

  慕之明匆匆扫过一遍,没察觉到异样,于是将请柬放在桌上,吹灯休息去了。

  慕之明以为是小厮,抬头问道:“顾将军他回……”

  问话戛然而止,顾赫炎站在门口,胸膛微微起伏,那双如墨点染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没能跑过顾赫炎的小厮在门前气喘吁吁地喊了一句:“侯爷,将军回来了。”随后转身跑了。

  哪知一等,等到月上柳梢头,顾赫炎也没回府。

  慕之明在厢房里踱步,心想着顾赫炎是不是有事耽搁了,会不会要明日才回,正惆怅之际,听见外头传来匆匆脚步声。

  随后厢房门被打开。

  慕之明有些受不住,后退了一步,腰撞在桌上,不小心将昨日随手放在桌上的请柬撞落在地。

  腰磕桌子的响声唤回了顾赫炎的理智,他见慕之明喘得厉害,似因窒息有些难受,连忙松开慕之明,依依不舍地亲了亲其嘴角,随后弯下腰去捡那张请柬。

  顾赫炎吻得又深又急,像是要从慕之明口中获取什么才能冷静下来。

  “赫炎。”慕之明弯眸唤他,“你回来了,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吧,我给你倒杯,唔……”

  重逢寒暄的话还没说几个字,慕之明便被顾赫炎几步上前拥入怀中吻住。

  慕之明蓦地反应过来什么,慌忙想阻止:“等等!别捡……”

  但为时已晚,顾赫炎已经看见了请柬上‘离朱亲启’的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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