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好会侮辱人_在合欢宗放飞自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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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好会侮辱人

  看我干什么啊!我只是个病人!

  这一刻所有的决定权全都押在了我身上,仿佛我是什么决定生杀予夺的神明,被季今楼用极其专注的小狗一样的眼神凝望。

  出去玩怎么可以不带小狗!

  然而我临时破产,作为穷鬼没有经济独立权,只能听家长的话。

  我默默躲避他的目光,无声地表达我的不支持不认同。

  具有决定权的家长冷笑:“舍不得你就留下来陪他。”

  思及我那空空如也的乾坤袋,又思及对于一个金丹来说最基本的法器就要千把灵石的高价——

  今楼啊。

  男人穷——是原罪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扶贺推着我出了院子,外边空气清新,隐在寻姑城的一个安静角落,不远处就是农家种满油菜花的田野。

  天啊!

  这山,这水,这花!

  不用自己花钱,还不用自己走路,没有乱七八糟的修炼工具人需要哄,心情好的嘞!

  扶贺停下,双臂交叠搭在我轮椅的靠背上,宽袖摇曳轻轻落于我肩。

  我身上盖了一个小薄毯子,深紫色的绸缎又柔又痒,我忍不住咯咯笑了两下,抬起手把它弹开。

  扶贺的声音从上边飘下来,轻飘飘地带着慵懒的笑,掺在了油菜花的花香里:“你哪有这么脆弱,还需要他推你呢?”

  我:“?”

  扶贺笃定地笑道:“好了,你站起来,我们走吧。”

  我:“???”

  我难以置信地扭过头,扶贺唇角勾着笑,端着不知哪里来的飘然自得的气质,仿佛在催促我,又很耐心地包容了我爱躲懒的性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在我的死亡凝视下,扶贺的笑容凝固了。

  半晌,他慢慢道:“你不会,真不能动吧。”

  我强颜欢笑地哈哈一声,实在忍不住了,阴阳怪气地说:“不然呢?”

  扶贺站定。

  我呵呵呵呵,他倒是无比镇定,自然而然地甩锅:“青云谷,不过如此。”

  我敬佩地说:“真不愧是我师尊,天下脸皮若分十斗,天下人共分三斗,一斗在我,剩下六斗,全归扶贺真君!”

  扶贺挑眉,啧了啧。

  我:“你别以为我现在脑子不好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扶贺不以为意:“我能想什么。”

  我面目狰狞,恶声恶气地掀了他的虚伪面皮,爹了死人头,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画聊斋:“你就是不想推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觉得这样显得你像丫鬟,你不想伺候我!”

  我的控诉掷地有声,我可是无相峰的好大儿,是无相峰的顶梁柱,是无相峰未来的接班人。

  难道扶贺不该精心呵护我吗!

  我是一朵娇花啊!

  扶贺乌发如墨,披散流淌,他抬起手,指尖捻了捻耳畔挂着金铜扁状的圆盘吊坠,松手后,尺寸偏大的圆盘摇晃着贴了贴白皙的脸颊。

  他慢条斯理道:“那就把你那条狗叫回来拉车。”

  我:“……你还挺会侮辱人的。”

  扶贺笑了笑,垂下眼帘看我:“怎么,心疼了?”

  闻言,我双手从小毯子里伸出,乱糟糟地扯了下头发:“扶贺!”我又喊了声,“师尊!”

  “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扶贺取出一把象牙的梳子,逮着缝隙插入了我的发丝,硬生生将我的手推下来。

  我转而捏住我的小被子,瘪着嘴被梳头发,脸也皱巴巴的,仿佛被折磨的不是我的鸡窝头而是脸蛋:“我现在心乱得很……”

  我的头发之前被火烧过,一截长一截短,发质也变得有些不堪入目。

  修真者所有的“美”都依赖于灵气。

  扶贺梳发的力道其实很轻,遇到打结处还像捉虱子一样掐住顺了顺:“你动真心了?”

  我觉得没有。

  但我想到了劫身的事情,所以不敢把话说太死。

  万一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体验海王的浪子回头呢!

  太可怕了!

  我立刻未雨绸缪:“师尊,我们修合欢诀的,若是动了真心会怎么样啊?”

  梳子梳顺一缕发丝,象牙洁白,攥着象牙梳的手也同月光般皎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心?”

  一声轻笑如梅枝抖落的霜雪,冰冷又腻着几分似媚似蛊,钩子般钻入心。

  他笑得愈发眉眼如画,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诞有趣的故事:“真心有什么用?”

  扶贺面容带笑,眼神森冷,语气更是咄咄:“真心能让你长生不老?真心能让你百日飞升?”

  “说这些也太远了,”我琢磨道,毕竟我现在只是个金丹,“你有没有真心对待过什么人啊?”

  扶贺淡淡:“你说什么。”

  我以为他问我什么才是真心,立刻用我和张含水的完美闺蜜情谊拿来打比方。

  “就是说,比如对方失联了你就会想她,受伤了你会担心,每天都想把最好的东西给她,又不想她只能依附于自己——”

  “好了。”

  他打断我:“我当然知道什么是真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瞅瞅他,说:“师尊。”

  扶贺突然伸手,夹住我的脑袋,把我的头转了回去,让我完全地背对着他。

  他也没再说话,而是习惯性地拍了拍我的发顶,然后,手掌一松,以指作梳,手背蹭着我的头皮,指节松松地抚过发丝。

  又过了良久,我身上一沉。

  扶贺将下颔枕在了我的头顶上,双手环住我的脖颈,以一种逾矩又亲密的方式将我圈着怀抱。

  我几乎贴在了他的胸前,诶哟了一声,捉住他的小拇指摇了摇。

  小拇指指尖微动,勾了下我的手心。

  我眨眨眼,就听见他开口,嗓音低沉且温柔:“去白玉京吧。”

  这次有扶贺真君这位寻姑城城主带路,我终于避免了逃单抢劫被追杀还高空坠落的狼狈。

  我们两人戴上面具,从一个阴暗小角落进入了白玉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与白玉京这位“故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若说上次我是乡巴佬进城,这次我就是十年之期已到,龙王回归。

  白玉京是错落在云梯上的仙境,人世间的鬼市。

  重重楼影白如琼脂白玉,但云雾之间弥散着洗不净的煞气与血腥,我知晓那是纸楼,却总恍惚着能见到白骨。

  方才天光云影正晴朗,进了白玉京就乌云密布,遮蔽天光,如乌蓬黑伞,让这片“仙境”永远陷入长夜。

  牌字写金,各处地名远远地亮着金光,又像极了皮影,让人难以判断远近。

  我选了个叫“金玉器”的地方。

  尽管白玉京的氛围有些阴间,这处的街道还是亮堂的。金玉器顾名思义,就是买卖器物的地方。

  我大致瞧了瞧,各类的法器都有,要么稀奇贵重,要么就是用了些如今已经不允许交易的材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坐着轮椅,还不能放神识,只靠眼睛隔几米开外瞧便有些不得劲。

  街道狭小,显得人来人往特别拥挤,人人步履匆匆,也只有我坐着轮椅混在其中,一副行动不便的模样。

  我们自然能觉察到时不时投来的眼神。

  异类不是弱者就是大佬,显然在普世意义上,我可是属于大佬的范畴。

  虽然戴着面具,但我们没有用袍子,扶贺一身精致又松弛,紫衣华贵,零散着晶莹的珠宝首饰,领口微微敞开,宽袍大袖,极为风流。

  我简单得很,白衣服白被子,就差没把“病号”两个大字写脸上了。

  就在我百无聊赖地胡乱挑选时,一位店家拦住了我,朝我面前递了一根设计精巧的狐狸手链。

  “道友,”店家说,“买个手链送给你的情缘吧!”

  我:“……”

  扶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这这。

  按照我们修士贫瘠又阴险的经商思维,两个人出门必被当情缘。

  而且还不分性别!

  之前实力低微,老被当师姐们的小娇妻,而现在是时候让我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我心说:这不就是病弱阴鸷朴素大佬和她宠爱的娇媚小白脸嘛!

  手链设计极为赏心悦目,用的也是极好的玉石,中间的狐狸绒雕也十分少见,尾巴团在脑袋前,憨态可掬又娇娇媚媚,确实令人心动。

  店长摩拳擦掌:“还有特殊效果呢,只要两百灵石,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我接过手链,举起来比对了一下扶贺,笑乐了:“还真像你!”

  “你觉得我像狐狸啊。”扶贺说了句,随后无所谓地笑笑,“要买么?”

  反正也是他付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买买买,我来吧。”

  我还记得要给他送东西呢,之前靠薅客栈羊毛骗了点钱,这会儿也不是拿不出。

  我买下手链,交给了扶贺。

  别的不说,亲爱的师尊哄好了,那才叫一本万利。

  果然,他将手链套在了手腕上,举着手端详了会儿,笑吟吟地说了声“不错”,就被轻易地取悦了。

  扶贺道:“也该给你多添点首饰。平日也不太打扮,是没有喜欢的么?”

  金碧辉煌琉璃盏,红绿屏风水晶灯。

  这家专门做精致首饰模样的法器,不论是外貌还是功能,全是顶尖的配置。

  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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