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你是卧底？！
第125章你是卧底？！
“我只知道，要是你们警队里面再有人继续针对我，那死的人很可能就会是我！”
双方的目光在空气中对视了好一阵。
审讯室陷入了一片安静。
往日里，警方最惯用的手法，无非就是画大饼、忽悠、和威胁。
可以先画个大饼，假如关成贵配合他们，他们就会怎样怎样怎样，确保关成贵日后怎样怎样怎样。
或者威胁关成贵，假如他不怎样怎样怎样，警方就会怎样怎样怎样。
又或者把黑警势力说道有多恐怖，多狠毒，肯定会继续杀人灭口等等等来吓关成贵。
可林永波发现，这些在关成贵身上似乎都不管用。
这让他不由得有些像泄了气的皮球那般，气场顿时下降了一个档次。
“哎～关成贵，你应该很清楚，既然这班黑警想杀人灭口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果你不跟我们配合，将他们彻底铲除，伱就永远都不会安全。”
“呵，配合？以你们警方的办事能力，你觉得我还能够相信你们吗？两次了，这已经是第二次有警察想杀我了！如果我不把事情闹大，他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难道你要我指望你们吗？我要是死了，找谁说理去？”
“……”
林永波又一次被关成贵怼得哑口无言。
沉默了好一阵。
“你应该知道，就算你把事情曝光，那也仅仅只是安全一时。港岛的市民就最善忘。很快就会将这件事情忘记。他们一样会对你动手。到时候，万一你死了，鬼佬为了面子，为了压下这件事情，甚至乎都会选择帮他们隐瞒你的死讯。过了这段时间，你岂不是更被动吗？”
“那至少我在这段时间是安全的。”
“……”
林永波又是一阵沉默。
他心知，关成贵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目的。
见关成贵油烟不粘，他索性也就不再拐弯抹角：“那你想怎样？”
关成贵冷声道：“我要佩枪，我要我和我的人，合法的佩枪。”
是的。
关成贵这次闹到那么大，除了要让黑警那边短时间内不能针对他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合法佩枪。
在港岛，很多牌照其实都是某些人给人方便之门，所以一些社团才可以经营一些巴士或的士的专线。
夜总会、酒吧等，各式各样的执照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有人大开方便之门，他们也没办法那么顺利拿到执照。
目的就是为了按耐住他们，让他们管理好麾下几十万个古惑仔。
关成贵这次也一样。
想要我帮忙平息风波可以，既然你们没有办法保护到我，那就让我有这个权利和能力保护自己。
林永波大拍桌子：“不可能！合法的佩枪？你这是想干嘛？！”
关成贵冷视林永波：“我只是想拥有能力保护自己，这有问题吗？”
双方直视，再次互补退让。
关成贵知道，这一次自己不说清楚自己的用意，以自己的身份，林永波肯定会误会，不肯妥协。
于是他补充道：“我会注册一间保安公司。我的人也会合理合法的使用枪支。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用这个权利做些什么违法的事情。况且，在现今的港岛，真想利用枪支去犯法，你觉得我需要多此一举去申请执照吗？”
听到这里。
林永波也不由得犹豫起来。
毕竟关成贵说的没错。
谁犯法，还会特地去申请执照来犯法？
这不是傻子吗？
真要犯法，私底下购买枪支不行吗？
反正目前的港岛，有多少枪支流落在社团份子和犯罪份子手中，连他自己也说不准。
还差关成贵这几把？
唯一麻烦的就是，需要他们批准像关成贵这样的社团份子合法佩戴枪支，确实很容易受到诟病，造成不良的影响。
不过相比于‘黑警’的影响，关成贵的要求就显得不怎么样了。
沉思片刻。
林永波终于松口道：“你等我一会儿，我需要请示一下上头。”
说罢。
林永波就直接走出了审讯室。
他自然是去请示初长陈国荣了，而陈国荣则是请示鬼佬。鬼佬巴不得港岛越乱越好，只要不妨碍他们捞钱就行了。
反正不管关成贵拥有佩枪后想干啥，都跟他们没关系。
火肯定不会烧到他们头上。
于是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片刻后。
林永波回到审讯室里。
他的心情很复杂，没想到上头会那么轻易松口。但想想那些鬼佬的脾性，他又释然了。
当然，他表面上依旧表现得很严肃。
他来到关成贵面前，严肃坐下。
“执照我们可以批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们，配合我们平息这场黑警风波！”
关成贵顿时展颜一笑，主动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有了枪支，他以后就不需要看到警察来杀他就跑了。
就算不是有警察来杀他，而是其他用枪的杀手。
配合上逢凶化吉的效果，那也肯定一杀一个准！
林永波和他握了一下手，就不情不愿的说道：“你按照正常程序去申请执照就行了，我们这边会一路给你开绿灯。”
关成贵笑容更盛。
紧接着，林永波又转而说道：“好了，执照的事已经解决了，接下来我们就谈谈黑警的事。你也会说啦，警队这里，已经有人连续袭击你两次。我想知道，你跟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非得杀你？还有，你手上又掌握什么证据？你怎么笃定警队里面就一定有一股黑警势力？
你应该很清楚，帮我，就是在帮你。”
关成贵这次没再矫情，老实说道：“呵，不怕老实告诉你，我跟他们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也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三番四次的想要针对我。”
“什么？！你不知道？！”
林永波瞪大眼睛，反应极大。
惊讶过后，就是迷茫。
不应该啊……
难道唐骏贤袭击关成贵，真的是为了正义？
不可能！
为了正义也不需要到最后，当众自杀啊？
这行为太反常了。
没有任何理由，就针对关成贵？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林永波第一个反应，就是怀疑关成贵：“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不坦白告诉我的话，我是帮不到你的。”
关成贵耸肩，苦笑：“我是真不知道。不过，之前我还不确定针对我的黑警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批人。现在我倒是可以确定了……”
旋即，关成贵就说起了梁永康（烧烤店的卧底）的事情。
听闻后，林永波瞪大了眼睛：“什么？你身边明摆着有一个卧底？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你又为什么会放任不管？”
关成贵尴尬的咳嗽两声。
旋即就说起了他跟高正浩的爱恨情仇。
这下子，林永波眼睛瞪得更大！
很明显有些接受不了那么荒唐的事情，他揉了揉太阳穴：“等等，你先让我捋一捋。高正浩原本因为吴伟豪的死，而开始针对你。却因为你在玩摩斯密码，就误以为你是吴伟豪派出去的卧底，在合力追查黑警势力。结果没过多久，梁永康这个卧底就潜入到了你的烧烤店里。还被你们当场发现，并且说是上头派来协助你们调查黑警的？”
关成贵显得有些尴尬。
但还是点点头。
得到关成贵的再次确定，林永波感觉头脑都快被他们之间的关系绕晕了。
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
那么搞笑？
那么滑稽？
如果真相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梁永康这批黑警之所以针对关成贵，全是一场误会？
因为这个误会，导致自己追查了好几年都还没有查到任何线索的黑警势力，这么轻易就露出马脚了？
看了看关成贵一副无助、无奈、无辜的模样。
林永波又低头揉了揉太阳穴，开始怀疑人生。
自己倾尽全力追查好几年，都没有任何进展。
眼前这家伙，一个误会就解决了？
思索良久，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或许也因为有些不甘心的缘故，他硬是质疑道：“不是，不对啊？他们就这样轻易相信你是卧底吗？”
关成贵又是尴尬的咳嗽两句：“其实我也不是完全骗他们。有一点是真的，我确实是卧底……”
旋即，关成贵就讲述起了他跟吴伟豪的恩恩怨怨。
也不是说他傻，那么轻易就相信林永波。
而是他基本可以确定，林永波和戴耀文这两个助理初长，是不同阵营的。
万一那么倒霉，这林永波也是黑警的话，那就索性摊牌了。
我没你们的证据，你们也别再针对我了好吗？
又或者打不过，就直接加入。
整个警察部都被你们两个助理初长掌控了，加我一个变节的卧底，也不过分吧？他又没什么好人情洁。
这种事关整个港岛未来的大事，他这种小人物也左右不了什么，能确保他安全活着那就行了。
当然，这只是最坏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是。
林永波是好的，跟自己合力铲除戴耀文那些坏的，这样就没后顾之忧了。
反正就算他现在跑去告诉戴耀文（猜疑对象）这些疑似黑警的人，真的只是一场误会，对方也不会相信。
这下子，林永波的眼睛，瞪得都快突出来了！
“所以说，你是真卧底！而吴伟豪因为收了人家的钱，就设套让你入狱，然后再销毁你卧底的身份？！所以你猜测，他们就是证实了你的这层身份，所以才确信你是卧底！觉得你真的在调查着他们？！”
离谱！
离离大原谱！
世界上，真的有那么离谱的事情吗？！
闻名整个江湖，港岛城中恶人，鼎鼎大名的鬼王成，关成贵，竟然是个卧底？！
而且还误打误撞，盲猜出了警队里面有黑警势力？！
关成贵点点头，还想说些什么。
可林永波立马打断了他：“你等等，你先让我静一静……”
旋即，林永波就满怀复杂的走出审讯室。
在关成贵独处的这段时间里。
林永波还分别叫人送了新的热咖啡，和饭盒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林永波终于重新回到审讯室里。
他坐下，神色有些复杂道：“关成贵，有关你被吴伟豪设局陷害一事，我们会彻查。既然你真正的身份也是警察……”
林永波很想说的是，既然关成贵也是警察，那是不是更应该配合他们将黑警绳之以法，或者重新以上司的身份给关成贵下达任务。
可关成贵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立马打断道：“诶，林sir，我对我现在的生活非常之满意。我没想过要回警队。当然，如果林sir你能够看在一场伙计的份上，帮我洗底就再好不过。至于任务……涉及自身安全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做的。况且，警队里面也没有一个人值得我信任。”
林永波愣了一下。
原以为自己能够为关成贵证实身份，关成贵应该很高兴才对。
毕竟谁也不想有案底在身。
可没想到关成贵的态度竟然那么决绝。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
抱有理想的热血青年，加入警队，立志要像父亲一样，一心为市民服务。结果却被上司坑了。
然后又被黑警针对。
试问，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能够对警队抱有希望吗？
而关成贵这边，想法就很简单。
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出，一是解决误会，解决麻烦。
二来，其实也是看看自己能不能洗去案底。
毕竟有案底在身，确实做很多事情都很不方便。
比如利正刚，他就没有办法做执行董事。
混迹在上流社会了，也会成为同行的笑柄。
关成贵自然不想像他这样。
当然，如果洗底的代价，是需要他去冒风险的话，那就算了。
反正没什么比命更重要。
林永波见他态度已决，也就不再勉强：“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那接下来，我们就说说，你该怎么配合我们压下‘黑警势力’这件事情。还有就是，不涉及生命危险的情况之下，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全力配合我们警队清理黑警。事成之后，我会想办法还你一个清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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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要是你们警队里面再有人继续针对我，那死的人很可能就会是我！”
双方的目光在空气中对视了好一阵。
审讯室陷入了一片安静。
往日里，警方最惯用的手法，无非就是画大饼、忽悠、和威胁。
可以先画个大饼，假如关成贵配合他们，他们就会怎样怎样怎样，确保关成贵日后怎样怎样怎样。
或者威胁关成贵，假如他不怎样怎样怎样，警方就会怎样怎样怎样。
又或者把黑警势力说道有多恐怖，多狠毒，肯定会继续杀人灭口等等等来吓关成贵。
可林永波发现，这些在关成贵身上似乎都不管用。
这让他不由得有些像泄了气的皮球那般，气场顿时下降了一个档次。
“哎～关成贵，你应该很清楚，既然这班黑警想杀人灭口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果你不跟我们配合，将他们彻底铲除，伱就永远都不会安全。”
“呵，配合？以你们警方的办事能力，你觉得我还能够相信你们吗？两次了，这已经是第二次有警察想杀我了！如果我不把事情闹大，他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难道你要我指望你们吗？我要是死了，找谁说理去？”
“……”
林永波又一次被关成贵怼得哑口无言。
沉默了好一阵。
“你应该知道，就算你把事情曝光，那也仅仅只是安全一时。港岛的市民就最善忘。很快就会将这件事情忘记。他们一样会对你动手。到时候，万一你死了，鬼佬为了面子，为了压下这件事情，甚至乎都会选择帮他们隐瞒你的死讯。过了这段时间，你岂不是更被动吗？”
“那至少我在这段时间是安全的。”
“……”
林永波又是一阵沉默。
他心知，关成贵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目的。
见关成贵油烟不粘，他索性也就不再拐弯抹角：“那你想怎样？”
关成贵冷声道：“我要佩枪，我要我和我的人，合法的佩枪。”
是的。
关成贵这次闹到那么大，除了要让黑警那边短时间内不能针对他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合法佩枪。
在港岛，很多牌照其实都是某些人给人方便之门，所以一些社团才可以经营一些巴士或的士的专线。
夜总会、酒吧等，各式各样的执照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有人大开方便之门，他们也没办法那么顺利拿到执照。
目的就是为了按耐住他们，让他们管理好麾下几十万个古惑仔。
关成贵这次也一样。
想要我帮忙平息风波可以，既然你们没有办法保护到我，那就让我有这个权利和能力保护自己。
林永波大拍桌子：“不可能！合法的佩枪？你这是想干嘛？！”
关成贵冷视林永波：“我只是想拥有能力保护自己，这有问题吗？”
双方直视，再次互补退让。
关成贵知道，这一次自己不说清楚自己的用意，以自己的身份，林永波肯定会误会，不肯妥协。
于是他补充道：“我会注册一间保安公司。我的人也会合理合法的使用枪支。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用这个权利做些什么违法的事情。况且，在现今的港岛，真想利用枪支去犯法，你觉得我需要多此一举去申请执照吗？”
听到这里。
林永波也不由得犹豫起来。
毕竟关成贵说的没错。
谁犯法，还会特地去申请执照来犯法？
这不是傻子吗？
真要犯法，私底下购买枪支不行吗？
反正目前的港岛，有多少枪支流落在社团份子和犯罪份子手中，连他自己也说不准。
还差关成贵这几把？
唯一麻烦的就是，需要他们批准像关成贵这样的社团份子合法佩戴枪支，确实很容易受到诟病，造成不良的影响。
不过相比于‘黑警’的影响，关成贵的要求就显得不怎么样了。
沉思片刻。
林永波终于松口道：“你等我一会儿，我需要请示一下上头。”
说罢。
林永波就直接走出了审讯室。
他自然是去请示初长陈国荣了，而陈国荣则是请示鬼佬。鬼佬巴不得港岛越乱越好，只要不妨碍他们捞钱就行了。
反正不管关成贵拥有佩枪后想干啥，都跟他们没关系。
火肯定不会烧到他们头上。
于是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片刻后。
林永波回到审讯室里。
他的心情很复杂，没想到上头会那么轻易松口。但想想那些鬼佬的脾性，他又释然了。
当然，他表面上依旧表现得很严肃。
他来到关成贵面前，严肃坐下。
“执照我们可以批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们，配合我们平息这场黑警风波！”
关成贵顿时展颜一笑，主动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有了枪支，他以后就不需要看到警察来杀他就跑了。
就算不是有警察来杀他，而是其他用枪的杀手。
配合上逢凶化吉的效果，那也肯定一杀一个准！
林永波和他握了一下手，就不情不愿的说道：“你按照正常程序去申请执照就行了，我们这边会一路给你开绿灯。”
关成贵笑容更盛。
紧接着，林永波又转而说道：“好了，执照的事已经解决了，接下来我们就谈谈黑警的事。你也会说啦，警队这里，已经有人连续袭击你两次。我想知道，你跟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非得杀你？还有，你手上又掌握什么证据？你怎么笃定警队里面就一定有一股黑警势力？
你应该很清楚，帮我，就是在帮你。”
关成贵这次没再矫情，老实说道：“呵，不怕老实告诉你，我跟他们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也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三番四次的想要针对我。”
“什么？！你不知道？！”
林永波瞪大眼睛，反应极大。
惊讶过后，就是迷茫。
不应该啊……
难道唐骏贤袭击关成贵，真的是为了正义？
不可能！
为了正义也不需要到最后，当众自杀啊？
这行为太反常了。
没有任何理由，就针对关成贵？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林永波第一个反应，就是怀疑关成贵：“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不坦白告诉我的话，我是帮不到你的。”
关成贵耸肩，苦笑：“我是真不知道。不过，之前我还不确定针对我的黑警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批人。现在我倒是可以确定了……”
旋即，关成贵就说起了梁永康（烧烤店的卧底）的事情。
听闻后，林永波瞪大了眼睛：“什么？你身边明摆着有一个卧底？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你又为什么会放任不管？”
关成贵尴尬的咳嗽两声。
旋即就说起了他跟高正浩的爱恨情仇。
这下子，林永波眼睛瞪得更大！
很明显有些接受不了那么荒唐的事情，他揉了揉太阳穴：“等等，你先让我捋一捋。高正浩原本因为吴伟豪的死，而开始针对你。却因为你在玩摩斯密码，就误以为你是吴伟豪派出去的卧底，在合力追查黑警势力。结果没过多久，梁永康这个卧底就潜入到了你的烧烤店里。还被你们当场发现，并且说是上头派来协助你们调查黑警的？”
关成贵显得有些尴尬。
但还是点点头。
得到关成贵的再次确定，林永波感觉头脑都快被他们之间的关系绕晕了。
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
那么搞笑？
那么滑稽？
如果真相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梁永康这批黑警之所以针对关成贵，全是一场误会？
因为这个误会，导致自己追查了好几年都还没有查到任何线索的黑警势力，这么轻易就露出马脚了？
看了看关成贵一副无助、无奈、无辜的模样。
林永波又低头揉了揉太阳穴，开始怀疑人生。
自己倾尽全力追查好几年，都没有任何进展。
眼前这家伙，一个误会就解决了？
思索良久，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或许也因为有些不甘心的缘故，他硬是质疑道：“不是，不对啊？他们就这样轻易相信你是卧底吗？”
关成贵又是尴尬的咳嗽两句：“其实我也不是完全骗他们。有一点是真的，我确实是卧底……”
旋即，关成贵就讲述起了他跟吴伟豪的恩恩怨怨。
也不是说他傻，那么轻易就相信林永波。
而是他基本可以确定，林永波和戴耀文这两个助理初长，是不同阵营的。
万一那么倒霉，这林永波也是黑警的话，那就索性摊牌了。
我没你们的证据，你们也别再针对我了好吗？
又或者打不过，就直接加入。
整个警察部都被你们两个助理初长掌控了，加我一个变节的卧底，也不过分吧？他又没什么好人情洁。
这种事关整个港岛未来的大事，他这种小人物也左右不了什么，能确保他安全活着那就行了。
当然，这只是最坏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是。
林永波是好的，跟自己合力铲除戴耀文那些坏的，这样就没后顾之忧了。
反正就算他现在跑去告诉戴耀文（猜疑对象）这些疑似黑警的人，真的只是一场误会，对方也不会相信。
这下子，林永波的眼睛，瞪得都快突出来了！
“所以说，你是真卧底！而吴伟豪因为收了人家的钱，就设套让你入狱，然后再销毁你卧底的身份？！所以你猜测，他们就是证实了你的这层身份，所以才确信你是卧底！觉得你真的在调查着他们？！”
离谱！
离离大原谱！
世界上，真的有那么离谱的事情吗？！
闻名整个江湖，港岛城中恶人，鼎鼎大名的鬼王成，关成贵，竟然是个卧底？！
而且还误打误撞，盲猜出了警队里面有黑警势力？！
关成贵点点头，还想说些什么。
可林永波立马打断了他：“你等等，你先让我静一静……”
旋即，林永波就满怀复杂的走出审讯室。
在关成贵独处的这段时间里。
林永波还分别叫人送了新的热咖啡，和饭盒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林永波终于重新回到审讯室里。
他坐下，神色有些复杂道：“关成贵，有关你被吴伟豪设局陷害一事，我们会彻查。既然你真正的身份也是警察……”
林永波很想说的是，既然关成贵也是警察，那是不是更应该配合他们将黑警绳之以法，或者重新以上司的身份给关成贵下达任务。
可关成贵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立马打断道：“诶，林sir，我对我现在的生活非常之满意。我没想过要回警队。当然，如果林sir你能够看在一场伙计的份上，帮我洗底就再好不过。至于任务……涉及自身安全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做的。况且，警队里面也没有一个人值得我信任。”
林永波愣了一下。
原以为自己能够为关成贵证实身份，关成贵应该很高兴才对。
毕竟谁也不想有案底在身。
可没想到关成贵的态度竟然那么决绝。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
抱有理想的热血青年，加入警队，立志要像父亲一样，一心为市民服务。结果却被上司坑了。
然后又被黑警针对。
试问，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能够对警队抱有希望吗？
而关成贵这边，想法就很简单。
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出，一是解决误会，解决麻烦。
二来，其实也是看看自己能不能洗去案底。
毕竟有案底在身，确实做很多事情都很不方便。
比如利正刚，他就没有办法做执行董事。
混迹在上流社会了，也会成为同行的笑柄。
关成贵自然不想像他这样。
当然，如果洗底的代价，是需要他去冒风险的话，那就算了。
反正没什么比命更重要。
林永波见他态度已决，也就不再勉强：“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那接下来，我们就说说，你该怎么配合我们压下‘黑警势力’这件事情。还有就是，不涉及生命危险的情况之下，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全力配合我们警队清理黑警。事成之后，我会想办法还你一个清白。”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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