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_束缚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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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小孩子以他敏感的心察觉了其中的不对劲。

  玄恪看到他的父皇坐在那儿,半垂着眼帘,说是面无表情,但在玄恪看来,已经是情绪低落的表现了。而他那似乎表情总是很丰富的皇爷爷这会儿也显得很压抑。

  玄恪上前拉了拉父皇的衣袖,轻声问道:“父亲,我们回家吗?”

  玄澈低头,看到孩子略带小心的脸,他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将孩子抱到自己腿上,柔声问道:“宝宝累了?”

  玄恪点点头。玄澈便为他拢了拢衣襟,轻声道:“那我们就回家吧。”

  回家的路程远不像来时那样愉悦。

  小狐狸累了,在玄澈怀里睡着。玄恪玩了大半天也有些吃不消,本来还给玄澈说着他刚才吃过看过的好玩东西,但说着说着也有些迷糊了,玄澈让他就着自己的大腿躺下,孩子心里没有烦恼,躺下就睡着了,白嫩嫩的小脸上扬着笑容,似乎还在梦里回味着刚才的快乐。

  车厢里只剩下玄澈和玄沐羽清醒着,玄澈有心说点什么,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而玄沐羽也保持着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车厢里静谧着,街上的喧闹隐隐透进车厢,不但没能打破这种静谧,反而让人更加浮躁。

  马车驶入皇宫,玄澈让玄恪回去了,他看看玄沐羽,两人都没说话,却都默契地往未央宫而去。

  不过真要说的话,可能也不算什么默契,因为出宫之前玄沐羽换下的衣服都在未央宫。

  二人默默回到温室殿中,玄澈抱来衣服,玄沐羽很自然地张开双臂,于是玄澈便上前为他脱衣。

  到宫外去过之后全身衣服都要换下来,甚至包括可能连风都没吹到过的亵衣,这是规矩,保护皇帝用的。

  玄澈将玄沐羽的上衣脱去,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他的手向下移去,只是此次的动作却不像往常那样利落,有些迟疑,有些走神,指尖顺着腰线慢慢滑落,似乎在抚摸着什么。半晌,玄澈的手停在了男人的胯骨上。

  玄澈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却能听到他低低地唤了一声:“沐羽……”

  男人什么也不说,只是抱住了他。

  玄澈将自己放进男人的怀里,这个宽厚而温暖的胸膛总是能给他坚实的依靠,听着胸膛里强劲有力的心跳,玄澈偶尔会想起前世自己趴在哥哥怀里时的事情,只是与这男人相比,哥哥显得太过文弱了——现代人还有几个学武的。哥哥可以给他安慰和支持,却无法给他希望和力量。

  “沐羽,我很幸运……因为,我可以这样抱着你……”

  玄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把话说出口了,他觉得自己可能只是动了动嘴唇,却没能把声音发出来。这样的话他一向是羞于启齿的,然而却只有这样的话能表达他的情感。

  或许玄澈真的说出来了,因为男人紧了手臂,将用力他按进怀里,一个轻吻落在玄澈的头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倾诉着同样的心情——

  “我也是。”

  兴熙二年的新年过去,全国几个大城市里也多出了一个新事物:报纸。

  说报纸是新事物并不准确。

  在玄澈出现之前,官府也有内部发行的“报纸”,不过这种内部报刊只能算是一些记载了消息的纸张,用于传递内部消息,在普通民众之间不具有影响。

  几年前,通川商行下设的明日出版社开始不定期地以报纸的形式发行了一些专题,比如大明十一年畅销一时的“春闱专题”,但这次明日出版社发行的是日报——《大淼日报》,每日皆有,报道了全国大小事宜,大至国家方针政策,小至街头碎闻,而最近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关于朝廷新法令的解读专栏了。

  有发行报纸的城市里,官府都在特别开辟的公园或广场上立起了几块板子,上面张贴了最新的报纸,每天都有专门的人来更换,以方便群众阅读。但不识字的百姓毕竟还是占了多数,于是这些公众报栏旁和各种酒楼茶馆之中就多了许多解读报纸的说报人。

  说报人一般都是先拿着报纸照本宣科一番,解释了大概,下面便有人议论,这时那些读过书或者有见识有门路的说报人,就会拿社会名流、文人大家的言论来满足大家的“求知欲”,一会儿说说这个人的观点,一会儿谈谈那个人的论调。百姓们觉得这个也对,那个也对,听起来也有汁有味的。若是碰到一帮自恃才气高妙的读书人听了这说报人的点评,自己也会高谈阔论起来,要刚好还有一批人持不同观点,两方人就会辩论起来,那百姓看热闹的就更多了。

  真理总是越辩越明——面对御史上奏要求遏制这种议论国事的风气,玄澈总是这么说。

  因为争论可以吸引更多的人围观,为此,那些知道得比较多的、能更好地解读报纸的或者善于引发他人争吵的说报人就被人重视起来,茶馆酒楼都喜欢邀请这些人“客座说报”,倒是在无形中发展出了一个新产业。

  对于报纸的出现很多老家伙们都表现出不屑,认为这是一种侮辱文人智商的玩意儿,但是当时间过去,学子们的思想越来越朝着“大逆不道”的方向发展时,他们也意识到了报纸的巨大作用。于是一批老家伙们也办了一份名为《学道》的报刊,只是这代表保守思想的报刊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被《大淼日报》打压着。而随着这两大势力和思想的碰撞,越来越多的具有政治倾向的刊物开始出现。

  不过《大淼日报》说都是说“日报”,但与我们所理解的日报还是有所区别的。因为印刷技术的限制,它的发行量很小,价格昂贵,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买到。不过因为它的观点是最直接体现朝廷心意的,所以处于政治核心的贵族们如果没有买到当天的报纸,就会派出他们的仆人站在广场报板前抄写——不论当日发行量多小,报板总是保持的最新资讯。

  同时也限于信息传递条件的先天不足,能够保持资讯同步的也只有临澹及周边少部分地区,再远一点的都只能看到隔天甚至隔了四五天的报纸,但即使这样,当报纸的形象渐渐深入人心之后,它还是发挥了不可小觑的作用。

  报纸发行不到三个月,舆论的效果就渐渐出来了,因为没有竞争者,《大淼日报》一家独大,它得到皇帝的暗中支持,对于朝廷的动态总是能在一时间报道出来,又引入了后世先进的理念,广告、小新闻,这些板块都与百姓生活息息相关,让这份报纸在贵族和百姓之中都极具影响力。

  而这,就是想要玄澈想要的。

  到了兴熙二年三月,朝廷关于改革大纲的具体化工作终于完成,新的法令都通过政府布告和《大淼日报》昭告天下,无形间提升了《大淼日报》的影响力。

  关于部分地区税率调整以促进经济发展,关于鼓励民间造船出海,关于鼓励商人与外国贸易,关于商人出资用于公共事业达到一定程度可获得爵位,关于大力发展两湖农业,关于扶持珠崖经济发展计划,关于各大新式学院与武林武当、少林联合办学,关于建立中央图书馆关于明年三月再开春闱并加设女子考场及诸多学科……

  诸多法令的出台引起了民间一片骚动,而这位刚刚登基的年轻皇帝给予他们的惊和喜还远不止这些,最让老百姓们关注的,却是近日频频在报纸上提到的关于“理性生育”的问题。

  老百姓们听不懂大道理,报纸也不会去给他们讲什么人口、环境、素质的复杂关系,报纸只是以一种讨论的形式告诉大家:人生太多养不起,还不如少生一点养得白白胖胖的。

  现在与以前不同了,朝廷撤销了“四民分居”的政策,办义学,开科举,还说要建人人都可以进去看书借书的图书馆,不论是什么人的孩子都可以通过读书、科举来一个鲤鱼跃龙门。如此一来,父母们也不禁会想:生那么多也不过是面朝黄土天天种田没出息,还不如只生一个好好培养,说不定日后就是个状元,光宗耀祖,岂不比生养几个农民好得多?!

  官本位思想在这个时候倒是发挥了大作用,也不知道玄澈是该哭还是该笑。

  四月,孟夏,入夜。一头青丝在床榻上铺展开,如同一片乌云,暧昧短促的呻吟溢出床帐,听的人脸红心跳。

  “沐羽……嗯啊……轻点……”

  玄澈跪伏在床上随着身后人的律动而摆动着腰身,他承受不住了,他觉得自己似乎快要被洞穿了,他想喊停,可是又无法舍弃灭顶的快感。他的求饶低吟并不能让身后人停止动作,相反的,搭在他腰间的手扣得更紧了,那灼热的巨物往后一抽,就下一秒却是比之前更加用力的撞进来,那深度仿佛会将人顶穿似的!

  一下一下,每一次都是这样用力,这样深入,些许的痛苦只能让快感更加汹涌,来自后庭的强烈刺激让他禁不住战栗,他感觉自己已经在临界点了,可是前方的空虚却又让他在这要去不去的边界上徘徊,这是难言的骚动。

  玄澈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摸自己的分身,可是他的右手刚刚伸出就被人发现了意图,一只大手将他的右手拉回,连同左手一起禁锢在头上。

  “嗯……”玄澈抗议似的挣扎了两下,却敌不过身上人的蛮力和下身潮水般的酥麻感,只能软软地趴伏在床上,无法反抗。

  湿热的小蛇舔过玄澈的脊梁,引发他又一阵的战栗。身后人轻咬着他的耳朵,轻笑道:“别急,我给你……”

  一只大手握住了玄澈的分身,灼热的掌新包裹住那不断颤抖的小东西,捋过玉柱,握住那两个小球玩弄,又不时用指腹欺负欺负那顶端的小口,高潮的技巧让玄澈不由得舒服地呢喃出声,近乎本能地靠近、磨蹭,想要更多。如此行为又引来身后人的低笑,只是这时候玄澈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和神志去反驳什么了,就算想瞪眼,那也只能变成抛媚眼。

  “呵呵,澈,你好可爱……”

  男人这么说,渐渐加快了下身的顶弄,手上的动作也不再是那样漫不经心的玩弄,认真地给予玄澈更多的快感。不多时,玄澈那已经硬得发痛的分身一个颤抖,乳白的精液喷出,后庭也禁不住收缩,男人也在这强烈的刺激下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让那甬道又是一阵收缩,仿佛小口在吮吸般的感觉让男人在情人体内又吐出更多的精华。一场高潮下来,两人皆是畅快淋漓。

  发泄后的玄澈软软倒在床榻上,欢爱的余韵让他陷入短暂的恍惚,直到玄沐羽拥他入怀,他才渐渐回神。因为贪恋男人的气味和温度,玄澈一时忘记了身上都是汗水和白浊,下意识地靠入男人怀中,环抱着他的腰,感受着男人的大手在自己背上轻轻抚摸,心中满是餍足。

  以前他们还不这样亲昵,虽然都有肌肤之亲,但玄澈心中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堵在那儿,像是这样一场性事之后,他总要洗得干干净净才愿意这样抵足相拥。玄沐羽知道他心中介怀什么,哪怕心理有一些让玄澈总带着自己气味的野兽想法——野兽总是这么宣告主权的,但也不勉强,每每欢爱之后就抱他去沐羽,让两人身上都干净清爽,再上床睡觉。

  不过那次庙会之后,玄澈似乎有些改变了。

  玄沐羽明白,是那个老先生的话让玄澈变了,其实那些话也让他有了新的想法。

  不过玄澈还是十分爱干净的,玄沐羽搂着他休息了一会儿,就抱他去浴室沐浴了。

  每次抱起玄澈,玄沐羽都忍不住心疼:玄澈虽然不像自己这么高大,但毕竟是个男人,自己却能如此轻易地抱起他,不得不说玄澈实在是太瘦了。

  做爱时玄沐羽就最喜欢抚摸玄澈的腰身,因为那腰身纤细得似乎能用手握住、,每每扭动起来就好像一条妖娆的水蛇。只是玄沐羽却也知道,一个男人就算腰身再瘦也不可能瘦到能让人握住,就算是以前那些特别培养出的少年娈童都无法做到,甚至在视觉上都很难达到这种效果,可是玄澈却能让人如此觉得,这身体实在太过消瘦了。

  玄沐羽情愿玄澈养胖点,也莫要如此勾人。

  不过……“手感真好……”玄沐羽在浴池里抚摸着玄澈的后背,那种平滑窄细的曲线令他欲罢不能,还有那挺翘的臀部,大小合适,弧度刚好,一手罩住一个,那种手感想想就让人流口水,更不用说若是再往下深想,两片臀瓣分开,就会露出娇艳的花穴,那里面就是让玄沐羽怎么要也要不够的紧致甬道……

  玄沐羽色心又起,但今天已经要了两次,再做下去恐怕玄澈又要受伤了。无奈之下,玄沐羽只能强自忍耐,苦不堪言。

  玄澈在听了玄沐羽的感叹之后扭了一下身子想摆脱玄沐羽的魔爪,只是无效,他便一口咬在玄沐羽肩膀上,但说是咬,那力道却小得很,反而像是亲了一下。

  玄沐羽嘻嘻笑着亲了一口玄澈,揽着他的腰身继续为恋人清洗身体。

  手指伸进后穴捣弄一二,白浊就顺着热水流了出来。这样的事情不论经历多少次,玄澈还是会不好意思,他将脸埋进玄沐羽的胸膛,抱着对方,手指头在男人的后腰上小小地抠挠作怪。对于玄澈这些小动作,玄沐羽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手指还停留在甬道里,就忍不住多顶弄两下,感觉到玄澈真的下口咬他的时候,他才嘿嘿笑着抽出手指。

  两人静静地相拥了片刻,玄澈动了动身子,抚摸着男人的胸口,问道:“沐羽,过两天是清明,我和你出宫去玩好不好?”

  玄沐羽一愣,笑道:“好啊,玩什么?”

  “都可以。”玄澈道,“不过我想顺道看看图书馆建得如何了,然后再去看看夜市。”

  本来淼朝是禁夜市的,不过后来由玄澈开放了,只是玄澈自己也没真正见过夜市发展成什么模样了,下面汇报的往往是夜市扰民之类的负面消息,玄澈觉得不放心也甘心,所以想自己去看看。

  玄沐羽佯作生气道:“哼,原来不是真的想和我出去啊!”

  玄澈不抬头也知道玄沐羽是在和自己抬杠,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男人胸前的小豆子,过了片刻,才抬头轻啄一下玄沐羽的耳垂,呵着气轻声道:“我没有……”

  玄沐羽的眼睛顿时红了,“该死的!”他低骂一句,“你又勾引我!”

  玄澈得逞地偷笑,却被玄沐羽按住后脑强吻,直吻得他嘴唇发痛呼吸困难才被放开,玄沐羽恶狠狠地说:“你再做坏事我就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玄澈缩缩脖子,不敢再挑衅玄沐羽的自制力,否则玄沐羽真的爆发了,惨的可是玄澈自己。

  游湖

  玄澈的本意是怕玄沐羽在宫里无聊才主动提议和他出去走走,至于视察之类的只是附带想到的,不过想到之后就觉得很有必要,闭门造车是不可能把国家治理好的,当政者要多出去走走看看体察民情才能制定出符合民生的政策——当然,是微服。

  冬至后第一百零五天就是寒食节,差不多就是在四月初。寒食节是为了纪念介之推而晋文公下令形成的一种节日,在节日当天禁烟火,只吃冷食。历史上曾有一段时间在寒食节前后禁热食一个月,古代生活条件不比现代,只吃冷食一个月是要死人的,所以后来就规定为吃冷食三天,到了淼朝又减为一天。不过朝廷会从寒食节开始放假,一放就是四天,但寒食节是禁娱乐的,百姓在寒食节这天扫墓,帝王也要在这天进行祭祀,但寒食节过后的清明节却是百姓出游的轻松日子,皇帝也无需处理政务,可以说清明节就是帝王的法定节假日。

  过了寒食节,清明当日下着雨,不方便出门,于是再等一天,第二天天气晴朗,玄澈便和玄沐羽出门去了,自然少不了带上玄恪和小狐狸。

  春光灿烂,正是游湖的好时候。

  临澹有一秦湖,每到春暖花开之时,就有许多贵族来此玩乐。后人很难想象这时候的湖泊有多美,完全没有被污染的水源是透彻的,像一块没有瑕疵的蓝宝石,阳光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从湖边的高楼看去,锥形的秦湖就像一条金鲤,金光灿灿,耀眼动人。你若坐在穿上,在阳光直照的地方,还能透过湖水隐约看到湖底的水草跳着舞。

  玄恪趴在船舷上看着湖面,他觉得这湖水很漂亮又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宫里的人工湖泊总带着一分金贵的俗气,哪比得上秦湖的纯真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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