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距离无形
她这才注意他，脸上带着倦容，眼角有些微的血丝，猛然想到他和自己是一同坐的火车，自己折腾了他一个晚上，下了车自己在这儿休息他出去工作，辛苦的是他，累的也是他，自己怎么忘了？又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心中一痛，下意识地伸手拉他坐下：“你是不是很累？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说着又想流泪，急忙起身，去给他冲了一杯奶茶，脸上带着歉意，“我只顾自己难过，都不知道你有多累，都怪我。”
他看着她接过那杯茶：“我没事，不累的，你别担心。”她的话，她的动作，让他知道她是一个温柔又体贴的女人，心中又是叹息，“你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一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忘了吃药？”
“没有忘，按时吃了。”突然想到他说自己的脸，自己刚刚又哭，一定是自己的脸极其难看，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本来怕他看到自己的脸难看，洗干净后还拍了一点粉底，这会儿又哭，说不定难看的要死，急忙掩饰，“哦，我还没有洗脸。”说着跑出去。
他看着她跑进卫生间，嘴角带了笑意，这就是女人吧，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永远都要漂亮。只是不知道她因为什么事情跑出来，难过成这个样子，辛亏碰上了自己，不然还不一定遭多少罪呢，真的让他心痛。可是，自己的这份心痛只能藏在心里，是永远都不能让她知道的。摇摇头，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怎么就这样巧地碰上她了，是真的巧合还是天意安排？常言说无巧不成书，可是这个巧也巧的太离谱了吧？都怪自己的嘴，说什么有个朋友是她那儿的，还越说越上劲，让他们的关系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有点后悔。每晚和她守在一起聊天，心中藏着那份美好的想象，让纯洁的感情在他们之间保存到永远，多好啊。他明白很多东西一接触现实就变得另类了，所以曾经说过他们之间不可以知道对方太多，也永远都不要见面的。他已经是快要知天命的年龄，自然懂得如何去维护那份美好。相对来说，他也更害怕失去，所以他极力保持自己纯洁的形象，他想让她对自己的印象完美。
他知道她是他碰上的最好的女人，是他最向往的女人，可他不敢把她拖到现实当中，他怕。通过聊天，通过他快要五十年的人生阅历，他知道她美好的如同一粒珍珠，他不愿意去沾染她，不愿意让她污浊，不愿意让她痛苦，他只想呵护她，只想让自己永远是她心中最美的形象。可现在却彻底暴露了，他怕……曾经，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自己而难过，现在他已经看出他在她的心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欢喜当中却是更加难过。他哀叹，就算两个人的心中都有对方又能够怎么样？因为他知道他不能，什么都不能。本来他只想自己一个人痛苦就够了，没想到她也是……
说过只上网聊天永远都不见面的，结果这样巧，巧的没法说，让他迷茫，……今后他们会怎么样呢？他实在没有把握，手里紧紧握住那只茶杯，心中低唤：“林儿……”
“想什么？”她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一脸凝重的表情，十分担心，“我连累你一晚上没休息，又整整忙了一天，你看你脸色不好，累坏了吧？”
她的关怀和担忧明显地摆在脸上，他岂能看不出来？也怪自己想的太远，竟然连她来到面前都不知道，怔了一下马上笑道：“我没事的，你别担心。只要你好了，我就没事。”说着，伸出手指在她的脸上点了一下，“小丫头，真漂亮。”他比她大很多，所以倚老卖老把她当小孩子，他心中明白，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够把他对她的爱给一个定位，他想用一个比较老的身份和她交往，这样也许可以避免一下不必要的难堪。
清溪怎么会知道他的心思？他眼中疼爱的目光让她心中溢满幸福，他的语言和动作让她觉得好笑，既然他叫她小丫头，那么就跟他顽皮一下，点点头笑，然后学着韩剧中的女主人公那样叫他：“大叔。”她从来没有和任何异性这样亲昵，看着他把当小孩子，声音也异常的娇俏甜美。
他一怔，马上笑着答应：“哎。”
因为这句话，气氛一下子缓和，他们各自的心头也轻松许多。两个人都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清溪摇头：“你一点都不老，只比我大十岁，却要摆老人的样子，不行，我们一样。”
“哦？十岁还少吗？你要我比你大多少才算大？”
“二十岁。”她伸出两个手指，“二十岁才算大。你看你，虽然说的是比我大十岁，但你很年轻，真的很年轻，看起来也就比我大四五岁的样子，真的。”她说的是实话，是心里话，表情十分天真。
他叹息，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年龄，看着她是那样可爱，心中一阵绞痛：“十岁已经很多很多了。”
如果不是年龄的差距，如果不是他的现实情况，他会不会这样纠结？心中的难过，仅仅是因为年龄的缘故吗？
他的隐藏很深，她那样单纯自然看不出来：“你没有那么大，和我差不多的，我觉得你很帅。”只是感觉到他的表情忧郁，十分不忍，“都是我连累你没有休息好，你看你累的，要不……就先在这儿休息一下。”她知道这样说不妥，应该让他回他的住处休息才对，可她舍不得让他走，所以这样说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既然把他当长辈，那么他们之间不存在需要回避的问题，因为她是——小孩子嘛。何况这个屋子里的另一个客人还没有来，那张床上还是空的。
他轻轻摇头，目光流露出深切的关爱：“别管我，你的感冒好了没有？”
她点头：“好了，谢谢你。因为有你，所以感冒就跑了，——它怕你。”
她的话让他一阵大笑：“好嘛，我还有这本事。”
“当然，以后我不舒服的时候，你要管。——因为感冒怕你。”她说。说这句话是别有深意的，她在暗示他，希望他永远不要离开。
他是何等聪明，她的意思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她的话他无法回答，于是分开了这个话题：“哦，你不是来玩的嘛，打算玩几天？”
玩？她忘了自己的话，当初那样说不过是撒谎，她哪里有心思玩？何况待几天更是她不知道的。一下子，目光黯淡，说不出话。玩是借口，可是待几天呢？如果不是碰到他，自己马上就会离开，晚上也有火车的。现在她留在这儿都是因为他，她不想离开他，他留几天她就留几天，他走她就走，可这句话她怎么能够出口？
看到她久久不语，他也黯然，估计不差的话，是他什么时候走她就什么时候走的，于是试探：“我的事情明天就处理完了，打算后天回去，你呢？”
她的头低下：“我也后天回家。”
自己所料不差！看着她，他心中涌起说不出的感动。自己上网也几年的时间，网上的事情知道的很多，那些女人他更明白，太多的女人都是同时有很多男友，这山不亮那山亮的，对一个人专一的极少，用时下流行的话就是“爱自己多一点”，还有一句就是“不在一棵树上吊死”，他也只碰上她一个人是只和他聊天的，所以他感动，也珍惜。没有见到她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她纯洁善良，文采又好，和他十分投缘，并不知道她长得是美是丑，他也不在乎，网上的人要的是心灵美，只要和自己有共同语言就可以。现在见了她，才知道她不仅仅是内心的美，容貌也是上乘。在他的心里，她是完美的女人。只可惜……
现在又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不由难过，也说不出话。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清溪只听他说“我就不用去了，算了，中午喝了很多，现在脑袋还晕呢，晚饭就免了吧，你替我给他们说一声。”
“行，行，怎么会不行呢，没事没事。”
“我说实话，真的是不行，一来我实在不能在喝了，你想想，我去了不喝又显着不对，喝的话我实在不行，你知道我胃口不好，二来我这儿还有一个亲戚，她来办事的，需要我帮助她一下，所以我就不去了，是真的不能去。”他一边笑一边说。
对方显然还是不让，他极力推脱：“我真的是不行，不是借口，你麻烦你给他们说一声，我这儿谢谢你了，真的谢谢。嗯，我们明天见。”
看他那样艰难地抵挡那个饭局，她眼中又有了泪，都是自己连累了他吧：“对不起……”她小声说。
看着她眼中的泪光，他无所谓地笑：“说什么呢，我喝酒的时候还少吗，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又能够有多少？你说我选择那个？”看到她难过的样子，伸手拉她，“别掉眼泪了，和小孩子似的，还说自己是大人呢，说，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她终于说。
他不由难过：“我倒是愿意让你连累呢，你又能够连累我几次？”说完觉得不妥，马上又改口，“小丫头就是事多。”
她抬头看他：“走吧，我们去吃饭，完了你早些休息，看你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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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接过那杯茶：“我没事，不累的，你别担心。”她的话，她的动作，让他知道她是一个温柔又体贴的女人，心中又是叹息，“你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一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忘了吃药？”
“没有忘，按时吃了。”突然想到他说自己的脸，自己刚刚又哭，一定是自己的脸极其难看，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本来怕他看到自己的脸难看，洗干净后还拍了一点粉底，这会儿又哭，说不定难看的要死，急忙掩饰，“哦，我还没有洗脸。”说着跑出去。
他看着她跑进卫生间，嘴角带了笑意，这就是女人吧，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永远都要漂亮。只是不知道她因为什么事情跑出来，难过成这个样子，辛亏碰上了自己，不然还不一定遭多少罪呢，真的让他心痛。可是，自己的这份心痛只能藏在心里，是永远都不能让她知道的。摇摇头，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怎么就这样巧地碰上她了，是真的巧合还是天意安排？常言说无巧不成书，可是这个巧也巧的太离谱了吧？都怪自己的嘴，说什么有个朋友是她那儿的，还越说越上劲，让他们的关系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有点后悔。每晚和她守在一起聊天，心中藏着那份美好的想象，让纯洁的感情在他们之间保存到永远，多好啊。他明白很多东西一接触现实就变得另类了，所以曾经说过他们之间不可以知道对方太多，也永远都不要见面的。他已经是快要知天命的年龄，自然懂得如何去维护那份美好。相对来说，他也更害怕失去，所以他极力保持自己纯洁的形象，他想让她对自己的印象完美。
他知道她是他碰上的最好的女人，是他最向往的女人，可他不敢把她拖到现实当中，他怕。通过聊天，通过他快要五十年的人生阅历，他知道她美好的如同一粒珍珠，他不愿意去沾染她，不愿意让她污浊，不愿意让她痛苦，他只想呵护她，只想让自己永远是她心中最美的形象。可现在却彻底暴露了，他怕……曾经，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自己而难过，现在他已经看出他在她的心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欢喜当中却是更加难过。他哀叹，就算两个人的心中都有对方又能够怎么样？因为他知道他不能，什么都不能。本来他只想自己一个人痛苦就够了，没想到她也是……
说过只上网聊天永远都不见面的，结果这样巧，巧的没法说，让他迷茫，……今后他们会怎么样呢？他实在没有把握，手里紧紧握住那只茶杯，心中低唤：“林儿……”
“想什么？”她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一脸凝重的表情，十分担心，“我连累你一晚上没休息，又整整忙了一天，你看你脸色不好，累坏了吧？”
她的关怀和担忧明显地摆在脸上，他岂能看不出来？也怪自己想的太远，竟然连她来到面前都不知道，怔了一下马上笑道：“我没事的，你别担心。只要你好了，我就没事。”说着，伸出手指在她的脸上点了一下，“小丫头，真漂亮。”他比她大很多，所以倚老卖老把她当小孩子，他心中明白，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够把他对她的爱给一个定位，他想用一个比较老的身份和她交往，这样也许可以避免一下不必要的难堪。
清溪怎么会知道他的心思？他眼中疼爱的目光让她心中溢满幸福，他的语言和动作让她觉得好笑，既然他叫她小丫头，那么就跟他顽皮一下，点点头笑，然后学着韩剧中的女主人公那样叫他：“大叔。”她从来没有和任何异性这样亲昵，看着他把当小孩子，声音也异常的娇俏甜美。
他一怔，马上笑着答应：“哎。”
因为这句话，气氛一下子缓和，他们各自的心头也轻松许多。两个人都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清溪摇头：“你一点都不老，只比我大十岁，却要摆老人的样子，不行，我们一样。”
“哦？十岁还少吗？你要我比你大多少才算大？”
“二十岁。”她伸出两个手指，“二十岁才算大。你看你，虽然说的是比我大十岁，但你很年轻，真的很年轻，看起来也就比我大四五岁的样子，真的。”她说的是实话，是心里话，表情十分天真。
他叹息，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年龄，看着她是那样可爱，心中一阵绞痛：“十岁已经很多很多了。”
如果不是年龄的差距，如果不是他的现实情况，他会不会这样纠结？心中的难过，仅仅是因为年龄的缘故吗？
他的隐藏很深，她那样单纯自然看不出来：“你没有那么大，和我差不多的，我觉得你很帅。”只是感觉到他的表情忧郁，十分不忍，“都是我连累你没有休息好，你看你累的，要不……就先在这儿休息一下。”她知道这样说不妥，应该让他回他的住处休息才对，可她舍不得让他走，所以这样说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既然把他当长辈，那么他们之间不存在需要回避的问题，因为她是——小孩子嘛。何况这个屋子里的另一个客人还没有来，那张床上还是空的。
他轻轻摇头，目光流露出深切的关爱：“别管我，你的感冒好了没有？”
她点头：“好了，谢谢你。因为有你，所以感冒就跑了，——它怕你。”
她的话让他一阵大笑：“好嘛，我还有这本事。”
“当然，以后我不舒服的时候，你要管。——因为感冒怕你。”她说。说这句话是别有深意的，她在暗示他，希望他永远不要离开。
他是何等聪明，她的意思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她的话他无法回答，于是分开了这个话题：“哦，你不是来玩的嘛，打算玩几天？”
玩？她忘了自己的话，当初那样说不过是撒谎，她哪里有心思玩？何况待几天更是她不知道的。一下子，目光黯淡，说不出话。玩是借口，可是待几天呢？如果不是碰到他，自己马上就会离开，晚上也有火车的。现在她留在这儿都是因为他，她不想离开他，他留几天她就留几天，他走她就走，可这句话她怎么能够出口？
看到她久久不语，他也黯然，估计不差的话，是他什么时候走她就什么时候走的，于是试探：“我的事情明天就处理完了，打算后天回去，你呢？”
她的头低下：“我也后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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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不由难过，也说不出话。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清溪只听他说“我就不用去了，算了，中午喝了很多，现在脑袋还晕呢，晚饭就免了吧，你替我给他们说一声。”
“行，行，怎么会不行呢，没事没事。”
“我说实话，真的是不行，一来我实在不能在喝了，你想想，我去了不喝又显着不对，喝的话我实在不行，你知道我胃口不好，二来我这儿还有一个亲戚，她来办事的，需要我帮助她一下，所以我就不去了，是真的不能去。”他一边笑一边说。
对方显然还是不让，他极力推脱：“我真的是不行，不是借口，你麻烦你给他们说一声，我这儿谢谢你了，真的谢谢。嗯，我们明天见。”
看他那样艰难地抵挡那个饭局，她眼中又有了泪，都是自己连累了他吧：“对不起……”她小声说。
看着她眼中的泪光，他无所谓地笑：“说什么呢，我喝酒的时候还少吗，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又能够有多少？你说我选择那个？”看到她难过的样子，伸手拉她，“别掉眼泪了，和小孩子似的，还说自己是大人呢，说，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她终于说。
他不由难过：“我倒是愿意让你连累呢，你又能够连累我几次？”说完觉得不妥，马上又改口，“小丫头就是事多。”
她抬头看他：“走吧，我们去吃饭，完了你早些休息，看你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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