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押运粮草_侯门丫鬟她不想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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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押运粮草

  待得回了自己临时住着的院子,她面上的燥热才又散了些。

  拍了拍自己的双颊,勉力压下心底的燥意,时锦的目色又认真了几分。

  二爷多日未归,竟是被遣去了杜尔勒。

  粮草军械一旦运入羌戎,便等同于资敌。若是二爷暗中拦阻此事,会不会遇到危险?

  这般想着,她内心顿时煎熬起来。

  想着二爷将侍墨留在自己身边,他只留了个子川随行,那心底的不安更是一圈圈扩散开来。

  待得在原地又盘桓几圈,时锦终是扬了声儿唤双喜,“双喜,去把侍墨喊过来。”

  双喜听得时锦嘱她,赶忙放下手中的绣活儿,跑去前院寻侍墨。

  待得将侍墨领来,时锦面上的表情又冷肃了几分。

  许是与二爷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便是连时锦面上都不自觉得带了些威严。

  尤其是不笑的时候,她的面容冷冷的,仿若心底蕴着不少心事。

  在讲到部落恩怨时,子川都能不动声色。偏偏齐墨璟的话却让他很是咬牙切齿。

  “应是当真。”时锦眉头又跟着蹙了蹙,“爷身边只随着一个子川,我心中委实不安得紧。你自来与爷亲厚,不若前去探探虚实。若二爷真陷入困厄,也好过一个人孤军奋战。”

  齐墨璟翻身上马,顺着粮草前行的路线追上闫勇,哥俩好般偷偷递上一个酒葫芦,“还有多久能到?数日未归,我家娘子怕是要着急了。”

  只这些肉是送与杜尔勒的,自然要避过其余七个王庭的视线。

  齐墨璟只得笑道,“是属下内人制的药酒,属下在军中多有淤青跌伤,用上一些,正好活血化瘀。”

  闫勇也只得给齐墨璟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继续驱马前行。

  “你又是因何成了奴隶?”齐墨璟难得有兴致关心一个奴隶的过往。

  时锦见他表情略略松动了几分,又言语推了他一把,“你只管去寻二爷,我安心在柯府呆着,想必不会出什么意外。”

  “不喜欢爷,难道会喜欢你这种一无是处的奴隶?”齐墨璟微挑眉峰,又在他心头扎上一刀。

  侍墨原本趁着天寒,与柯府的下人一道儿饮酒御寒,没成想时锦忙慌慌唤他,心下不由得也有些打鼓。

  “被杜尔勒的权贵抓住,连同其他达木错的子民一起卖到了骆城。”子川说这些话时倒好似在讲别人的经历,只双眸中隐隐带了些哀伤,又有些愤怒,“我的姐妹,被杜尔勒的权贵当成玩物,留在了草原。”

  随着太阳自地平线升起,银装素裹的草原迎来一片朝晖。

  侍墨颇有些意动,可想及二爷临行前的嘱托,又有些犹疑。

  他不由得紧紧捏住酒葫芦,凑近齐墨璟正要说话,却被巡视回来的张大蒙冷喝一声儿,“闫勇!做什么呢!”

  “你是哪个王庭的?”齐墨璟并未在意他话中的不敬,只借着稀疏的树木将目光投向远方落雪的苍茫草原。

  待得出了纳达尔王庭地界,张大蒙的眼中才算放松了些。

  闫勇赶忙与齐墨璟分开,驱马行至自家姐夫跟前,“齐把总怕咱们冻着,特意送来半葫芦烧酒。”

  “达木错?”齐墨璟目光中露出了些深思。

  矛杆可长可短,随齐墨璟的号令变换长短,可长挑、可短刺、可齐力一处,可分而攻之。这一刻,齐墨璟是他们的眼睛,他们,则是依命而行的守卫。

  他用了“可怜”这个词,子川的心仿若被刺了一下,望着齐墨璟的目光带了些狠戾,“达木错的子民不需要假惺惺的怜悯。”

  张大蒙由是不再说话,让两人各司其职,随车马前行。

  子川目色中带了些不屑,“真不知道夫人为何会喜欢你这种冷血的人。”

  闫勇尊称齐墨璟一句师父,却被师父塞了酒葫芦,那心中的感动可是撼天动地。

  这个名字在羌戎草原上曾经赫赫有名。可惜八年前的暴乱致使达木错元气大伤,最后被杜尔勒王庭一举驱至草原深处。

  齐墨璟胯下骏马疾驰,须臾号令间便将自己手下的士兵围成了一个圆,将物资们一道儿聚在一处。

  冬季的羌戎便好似一条饿狼,他们运送粮草军械便好似将肉吊在了饿狼嘴边。

  “那还真是可惜了,因为,我连怜悯都懒得施舍。”齐墨璟声音淡淡,仿若子川所讲的事与自己并无半分触动。

  他们仿佛早已预知了粮草队伍的走向,卧于雪中枕戈待旦,只为这一瞬的突袭。

  侍墨神色一肃,面上也显出些认真来,“这些话可当真?”

  待得将双喜遣出去,确认没人在场,时锦这才压低了声儿与侍墨交代,“今儿个我与柯素素说话,听说往岁这个时候,骆城都遣人往杜尔勒运送军械粮草。二爷许久未归,怕是被遣去了。”

  子川对齐墨璟向来不服,眼下只斜斜瞧了他一眼,“不错,那是纳达尔王庭所在部落。”

  “前方是哪个王庭的人?竟敢截异姓王的车马?!怕是不要命了!”张大蒙愤怒怒吼,一杆长枪霎时挑飞两个穿着羌戎服饰得男子。

  便是在这一片朝晖中,一声突兀的鹰啸自草原上空响起,数只海东青盘旋着翅膀自上而下俯冲而来。

  齐墨璟骑在马上,手执长枪立于原地,远远眺望着雪地中钻出来的人马。

  越往北行,齐墨璟心中便越是存了疑虑。

  望着逶迤而行的车队,他转头问子川,“前面可是羌戎地界?”

  “行军途中不能饮酒。”张大蒙冷着脸斥了一句,闫勇不由得跟着缩了缩脖子。

  每个士兵都从车马上撤下矛和盾,霎时便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盾与盾交叠处则是矛。

  “那还真是可怜。”齐墨璟慨叹一句。

  咯吱咯吱的雪足有半膝深,每迈一步都是艰难。

  扭头不去理会齐墨璟的挑衅,子川又回归车流,随着押送粮草的士兵一起前进。

  张大蒙的眼中顿时露出些惊悚来,一声“御敌”顿时响彻整只粮草队伍。

  她这话儿委实说在了侍墨心坎上。他终是点了点头,嘱时锦千万小心,这才带着十二分凝重离开……

  风雪渐急,隐去所有行踪。

  “达木错。”

  这种默契仿若演练了无数遍,互相信任、互相配合,又相辅相成、形成一体。

  慢慢的,那些羌戎人发现齐墨璟这边的队伍仿似一块难啃的骨头,渐渐退向闫勇那边。

  闫勇虽比常人体魄好一些,却并非百战百胜,渐渐察觉吃力,开始喊张大蒙救命。

  听着怂蛋闫勇的喊声儿,张大蒙的心烦得够呛,才挑开一道利箭,就听闫勇传来杀猪一般的嚎声。

  心中到底顾念着小舅子,他不与身后人多做纠缠,觑得空隙,霎时拨马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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