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近日清阁新来了位字画双……_夺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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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近日清阁新来了位字画双……

  未等她继续乱想,脸上的帕子便已被人拿开,眼前恢复光亮时,氤氲的热气与清新的空气霎时争先恐后向她拥来,贪婪的呼吸间她只觉脸上一紧后又一轻,余光到一物时还未回暖的身子已再次僵硬起来。

  “果然与爷所想一致,”

  凤敖毫不意外的嗤叹了声,手下已是迅速擒了她双手反扣于后,高大的身子踩在及胸深的汤池中,两个大步便揽抱着未回神的女子桎梏在了池边,速度之快只在刹那分毫未受到水流阻挡。

  云听只觉眼前一花,身后一阵阻力传来,耳边同时响起一阵响亮的破水声,再回神时身子已被抵靠在一堵灼热的胸膛与冰凉的池壁之间。

  有温热的池水溅到脸上,她颤了颤眼睫抬眸看去,却猛然被眼前摆动的东西惊得脑中空白,下意识要摸脸时才意识到手已被人先一步制住。

  凤敖拿出比幼时练字还要多的专注与耐心,一点一点,一条一块的,将粘在他小妇人脸上的伤疤取下,直至一张肤色莹润艳若春花的瑰姿貌重现眼前,他方停了手,眸带惊艳与怀恋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抬手抚上去时,动作温柔缱带着不加掩饰的庆幸与喟叹。

  “就冲听儿未真让自己损了容貌,先前你认错之言,爷便原谅了。至于这点小伤,”

  他拇指微动,来到她眉心上方那点米粒大小的粉色伤疤上轻捻摩挲,与之前满脸纵横的模样相比,这点瑕疵犹显微不足道。

  “宫里有祛疤的圣药,爷命人送来些,不需多日,爷的听儿便又能美玉无暇,人间绝色。”

  说完,便自那疤痕处垂下目光望进她的眼中,幽深锐利的眸忽地漾起笑意,松了反扣她的手,双手轻握在她纤细洁白的颈子上缓缓向上滑动,直至来到有些纤瘦的下颌处托捧着她的脸,凝着她紧绷微颤的眸,低笑了声,而后缓慢又坚定欺了上去。

  双手虽恢复了自由,但云听却不敢擅动,她僵着身子屏着呼吸,双眼如同被他攫住般无法逃开他的注视,感受着他在她的脸上唇上,及额心伤处如巡视领地般恣意盘旋。

  当湿衫被一件件脱落,带着薄茧的指腹缓缓游弋时,云听再忍耐不住堪堪撇开了头,双手也不禁划破水面欲去拦他。

  虽她与他早已有了不知其数的床笫之欢,可她从未曾真正真心接纳过他,而离开他的这些日子里,她也早已将他曾带给她的感觉压在心底慢慢剔除,遂眼下他的每一次碰触都令她如鲠在喉,难以忍受。

  伤疤作假之事她本已未想能瞒他多久,只是不想竟会被拆穿的如此之快。

  感觉到凝在脸上的目光骤然凌厉,云听心下一惊,长睫亦受惊般颤动了下,浸在其上的一滴蒸汽也如晶珠掉落,诱人采撷的殷红双唇微微抿起,这画面美好动人又靡丽魅惑,直看得人难以自持。

  “等--”

  “等什么?”

  暗哑的暧昧嗓音紧贴着她响起,云听喉间一动,再抬眼时心神已定。

  凤敖却好似知道她将要狡辩般,先一步开口说道:“你当爷就如此急色,对着你这幅嶙峋之躯也能兴动?”

  若他手上的动作能与他口中那般略带嫌弃,而非是流连忘返,云听还当真就信了他。

  “爷亲自为你洗尘,过后再将你吃苦受累掉的娇人肉养回来,没有一副好身子,如何能孕得子嗣,”

  似是知道这话会令她激动般,凤敖将她坦诚的身子猛地扣在怀中,狭长高傲的眉眼垂睨着她,唇角微勾,淡淡一笑:“听儿以为,爷说的可对?”

  无论是未着衣物的羞耻,还是他□□又玩味的,令出她先时半真半假用以搪塞他的借口来反问于她的话,都只令云听愤恨难当。

  但更可悲的,却是她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可即便如此,她也说不出那个对字。

  她在他的掌中仰着脸对着他,尽量让自己不去想此刻难堪,眸中倔韧:“你我有今日这遭,尽都因你先前枉顾我意有意留下子嗣之故,而你我如今刚逢实不是谈论此事之机,方才你予我的警告我已全数收下,不敢忘记。此事需得容我时间考虑接受,”

  云听避开他锐利探究的视线,沉静的垂下眼,语音微疲道:“自被你的人寻到,我心神不定已多日不曾安睡,如今尘埃落定,我真的累了。”

  凤敖垂眸看她,热气氤氲的池中,他也确能看到她白皙的肌肤上,那被黑色睫羽遮盖下仍能窥见的淡淡青色。

  他唇边微嘲,自是知道她意在回避,但确也知她今日受惊不小,再加之她返京路上那经他授意的小惩,于她的震慑已确是足够了。

  无论她是借口也好,真情也罢,人如今再次落到他手里,自再不会有重蹈覆辙之事。便暂给她喘息之余,总归结果,终会如他所愿。

  “既回了爷的身边,日后自不会再不得安眠,”

  凤敖说到做到确是不曾真对她如何,仔仔细细既是检查又是清洗为她洗了身后,便取了他的外袍将她牢牢裹住,又极有兴致的为她拭干了发,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睡下后,神色莫名的看了许久才起身离开。

  自那日他离开已有三日不曾出现,虽不知他用意为何,但云听一直悬绷着的心终能得以放松了些。只他人虽未出现,这曾经任她出入的府邸如今已变作了真正的囚笼,每每走动身边暗里皆有仆从无声跟随,那大门,更是不曾打开过。

  而他所说将婆母请来慰她相思之苦也不过是随便扯的幌子,只有人日日回禀隔壁府中琐事,根本未曾让她母女二人相见。

  而也是此时她才知道,原来婆母竟养了个孩子在身边,因无法与其见面她也就不得而知其中内情。虽惊讶,但能有一活泼开朗为日暮的明家与婆母带来生机的孩子在身边,无疑是免得婆母孤单寂寥的好事。

  且听婆母与那孩子一切如常安之若素似未受突转居所影响,也未有战战兢兢之意,云听的心也稳了下来,如此她也能有心思与时间来思考眼前境况。

  婆母在他手里,而她所有的底牌与后路都被他堵死,彻底的被他捏在手里,就目前来看,若不想重蹈覆辙,唯有安分的待在他身边,才是对她,以及与她相亲之人最好的选择,吧

  皇宫,太子宫中

  太子凤博宇看了眼好整以暇悠闲品茗的俊美男子,又看了眼左侧满心都在手中字扇上的谦雅男子,挥手摒退了阁中伺候的宫人,温和却威仪天成的嗓音缓缓响起。

  “今日在坐都是自家兄弟,孤有话便就直说了。”

  正品茗赏字的二人便放下手中物事,端正了姿态拱手回道:“请太子殿下示下。”

  太子笑了下摆摆手道:“既已说是自家兄弟,这虚礼便就收了吧。”

  这话一落,本还端正恭谨的二人立时便恢复了原样。虽是如此,但毕竟是一国储君,该有的姿态也不能少。

  闲王凤毓清唰的下摆弄开他新淘来的大家字扇,率先表态:“臣弟谨听兄长示下。”

  凤敖亦扬了眉,笑意真诚:“臣亦谨听太子表兄示下。”

  太子摇头笑了下未再强调,直看向凤敖说道:“再过几日霆坤便会返京着手与清河公主成婚事宜,虽不知你二人闹了何不快,但终是一家兄弟,你二人一文一武皆是我朝肱骨,无伤大雅即可,却莫要真生了嫌隙才是。”

  凤毓清摇扇的动作一顿,敏锐的察觉到那性子桀骜的男子气息有变,便眸光一转笑着说道:“二哥古板木讷,配这热情大胆的清河公主倒也互补,只这长相粗犷不通文墨若换做是是我实难领受,想想要与这等人同床共枕相伴白头,我逃婚的心都有了,却不知二哥可能淡定,倒是沾了懋瑾的光瞧一瞧热闹了哈哈哈。”

  凤敖淡淡睨他一眼,转向太子回道:“太子殿下放心,待二表兄回来,我二人校场一搏打个痛快,定不会误了兄弟情谊。”

  话已点到为止,凤博宇点点头未就此事再做多言,转而笑着打趣他:“前几日孤去母后宫中恰听闻姑母说起父皇要你一年内成婚之事,如今年已过半,懋瑾可有了意中人?”

  凤敖眉心微动,他最是厌烦被人相逼,便是当今圣上下了催婚令,他也不欲按部就班,女人他有,便是子嗣他也随时可要,府中有内外管家打理,娶妻与否于他而言并无甚用处,他凤敖也不需妻子去为他做那女子间斡旋之事。

  心中所想面上他却未露出分毫,只不甚热衷了淡笑了下:“若无上元节一事,说不得今日我早已娶妻,可二位兄长应知,有些人在时般般而已,但她骤然而去,却令人牵肠挂肚,哪还有闲情逸致入眼她人?”

  他连后事都未与那女子办,却此刻还做此痴男一枚,太子与闲王心内同时暗忖,但这几月来德馨公主遍寻绝色,而被他毫不留情的赶出门之事,兄弟二人自也有所耳闻,只不知他是真情伤未愈,还是以此为由推托的借口。

  但他既如此说了,二人自也不会无眼色的究根问底,按他以往作风,左右天子也不会真因他未如约娶妻而降责怪罪。

  杯酒言欢席宴散去,凤敖与闲王未多停留并肩而出。

  欲分别时,凤毓清忽地叫住他,字扇轻佛翩翩笑道:“观你近日多有空暇,眼下时日尚早,不若你我二人别处再聚,近日清阁新来了位字画双绝姝色无双的女子,我已定了包厢,不知太尉大人,可愿同往?”

  凤敖眸光微动,须臾兴然一笑:“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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