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喝多的男人_重生之白给by毛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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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喝多的男人

  第六十五章喝多的男人

  宗锦倏地福至心灵——赫连恒才不是喝多了,他是在故意挑衅东鹿。其中有何目的他一时半刻揣摩不出,但这与所有人为敌的架势,宗锦还是明白的。

  他瞬时便转换了态度,很是配合地站在赫连恒身侧,同样看向东鹿君:“是啊,东鹿有什么资格让赫连家莫挡道,自家什么实力自己心里没数么?既是不如人,就应该夹紧尾巴闭好嘴,别再这儿叽叽歪歪和个娘们儿似的!”

  宗锦也没有刻意捡着什么难听的话说,但他看不起旁人是天生的,张嘴气人就跟吃饭喝水似的简单。

  伴随着宗锦的话语,东鹿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挤出一句:“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造次。”

  “我……!”

  小倌正想回话,知道腰上突然多出来只手。

  他被这感触吓了跳,下一瞬他腰上的手便不轻不重地一收,将他箍得不得不往赫连恒那边贴。

  宗锦睁大了眼往男人的脸看,男人却没看他,好似这行为再寻常不过。

  “他是什么,你方才也说了,”赫连恒接着朝东鹿道,“是我的新宠。”

  东鹿如今做主的东鹿君,是白鹿弘血缘上的侄子,名叫白鹿尘河,成日里都阴沉着脸,和他堂叔白鹿弘的性格截然相反。听见赫连恒这话,白鹿尘河冷哼一声:“不知廉耻!”

  “你是在说你母亲么。”男人就一直搂着宗锦的腰,没再松开,“世人皆知,你母亲三次改嫁才生下你,你这般说她,她知道了该要伤心了。”

  “赫连恒!你有种……”“你耳朵不好,白鹿尘河,”宗锦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天下尽知的事情,你还非得要人再重复一遍?那不如我来告诉你,你母亲先嫁了东鸣蛮人,生了个儿子,再嫁给湖东的鱼贩子替你又生了个姐姐,不知道现在你的这些哥哥姐姐过得好不好哇?”

  宗锦虽未出脏字,但字字句句侮辱性极强。

  白鹿尘河一生的耻辱便就是他的身生母亲,这事虽没到路人皆知的份上,但各个氏族间总有些长舌的喜欢议论,自然而然就会流到家主耳朵里。这些宗锦知道,赫连恒也知道;但在场的精兵们,无论赫连军还是东鹿军,总还有些人是不知的。

  一时间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纷纷露出惊讶之色,像是在用眼神询问同伴这是真是假。

  唯独赫连恒,搂着宗锦纤细却不软的腰,垂眼勾唇地看着他的脸:“……你知道得还真清楚。”

  “赫连恒,白鹿弘怕你,老子可不怕你!”那年轻的东鹿君经不得激,遽然抽刀,直指赫连恒,“如此辱我,我定然要你付出代价!”

  都不等赫连恒授意,以江意为首的赫连军齐刷刷地拔刀。

  刀刃映着两旁檐下挂着的灯火,在夜色中杀气逼人;其中要数北堂列最为大气,他手里的刀离白鹿尘河不过半杖远,刀尖正对白鹿尘河的喉结。东鹿军自然也不肯示弱,只是他们没有赫连这样的护主之心,现下再拔刀出手,说什么气势都输了一截。

  北堂列说:“东鹿君,你若再对我主口出狂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宗锦血都热了——赫连恒一直都摆出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也不屑于和其他氏族争脸面的架势。自他借尸还魂以来,就一直没遇上过什么能畅快畅快的好事,眼见赫连恒终于要跟其他氏族打起来,宗锦脸上的狂喜藏都藏不住。

  就在白鹿尘河与北堂列争执之时,赫连恒忽地低下头,在他耳边沉沉说了句:“天都城里没什么好逛的,不到四月也见不到满城飞花。”

  对方温热的气息就落在他耳后,惹得宗锦顿时一个激灵,忍不住缩脖子。

  赫连恒的话每个字他都听得明白,但连在一起,宗锦完全没听明白。

  眼下这情况,和天都城里有没有满城飞花,有半文钱关系么?

  在白鹿尘河气恼的“你们赫连休要欺人太甚”中,宗锦上身躲开了些,腰却仍被赫连恒箍着。他十分不解地看向男人,竟在薄薄的灯火中看见了男人两颊的微红。

  赫连恒接着道:“但斩崖离得近……要不要趁夜去看雾凇?”

  “……你疯了吧你?”宗锦压着嗓子,生怕被人听见他和赫连恒之间的对话。

  毕竟他们刚才还在以“主上与新宠”的身份挑衅东鹿。

  “你准备怎么做,”宗锦接着说,“逼白鹿尘河先动手?”

  赫连恒眼眸漆黑,隐隐约约映着他的脸:“他要如何,与我何干。”

  “……?”

  宗锦哑口无言。

  那边北堂列再说了句:“我们主上说了,不服可以直接动手;怎么说,东鹿君是动还是不动啊?”

  白鹿尘河气得青筋暴起,咬着牙眼看就要发号施令;他旁边的侍从却突然脸色尴尬地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即便听不见,宗锦、北堂等人也大抵能猜出来:不能在天都城动手。

  千代皇室到底还在当权,谁如果在天都城先动了手,姑且不论输赢,单单是“藐视皇室”的罪名,都能让其他氏族抓到机会群起而攻之。更遑论,前面是天下第一家的赫连;他身后还站着西鹿那群人。

  在气氛紧张中,白鹿尘河忽地一甩袖子:“哼,你爱在这驿馆呆着那便呆着,赫连恒,我们走着瞧。”

  他说完,阴沉着脸上了马车;其他兵士便乖乖收了刀,该上马的上马,该驾车的驾车。东鹿的列队就在那儿,当着赫连家几十把刀,调转了方向。后面白鹿弘显然是不想起冲突,也不计较面子,就直接让开了些路。

  宗锦忍不住道:“他这就回去了?白鹿尘河是不是男人啊?真孬……”

  “管他作甚,”男人说,“你还未回答,去还是不去?”

  “去哪里啊去……”

  “去斩崖,今晚就可以去。”

  小倌掰开箍在自己腰上的手,双手一撑再一推,将赫连恒推开些许:“人都走了,你还在这儿发什么疯?”

  赫连恒迟疑了片刻:“只是今日有兴致,才问问你;不去便不去。”

  男人就好像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似的……或者反过来,他完全就没听懂赫连恒在说什么。就在此时,赫连君纷纷收了刀刃,江意才道:“主上在席间喝了不少。”

  “……所以他真是喝多了?”宗锦忍不住扬声骂道,“几个菜啊喝成这样,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盘算!原来在这儿发酒疯!”

  他恼怒地一摆手,转身就要回驿馆:“要发疯去跟别人发!”

  他话没说完,腰间忽地冒出只手。

  赫连恒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将人捞了起来。宗锦练了这阵子身体,倒是比之前结实些了,至少不再是以前那副柔软样儿;但在赫连恒面前,他就跟只小白兔没什么区别。这瞬间宗锦的眼前天旋地转,等他再看清楚眼前的事物时,自己已经坐在了马背上。

  还被赫连恒环在怀里。

  “赫连恒,你……”

  “驾!”赫连恒一甩缰绳,扬声道,“我们也回去,不在驿馆留宿了。”

  “是——!”

  宗锦挣扎着想要下去,可已经来不及了:“我的刀!!我的刀还在驿馆!!”

  “江意自会替你收拾,不必担心。”

  夜风中赫连恒的这句话又像是并未喝醉。

  宗锦着实猜不透男人目下是醉了还是没醉,也一点想不到赫连恒心里有何种谋算。他像是被人拎住了后颈皮的猫,只能乖乖坐在马背上。

  马蹄在天都城的石板路上踩出“噔噔”响声,宗锦抓着马鬃毛,眼看着他们往天都城南面的城门走。

  斩崖就在天都城以南,和轲州相接。斩崖本是两座极近的山,一座阴一座阳;从中间穿过去,便能直通轲州。莫不是方才赫连恒所说是真,他当真是想趁着夜色正好,跑去斩崖上赏月看雾凇吧?

  宗锦这么想着,忍不住嚎了句:“赫连,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你觉得醉便醉,你觉得没醉便没醉。”赫连恒只回答了句意味不明的话,“无关紧要。”

  “……我就觉得你脑子被门夹了,喝醉了就找地方歇着,”宗锦越发气恼了,“现在带着我去山上是打算跳崖自尽吗?”

  “一个人是自尽,两个人是殉情。”

  “……你给老子停下!!”

  赫连恒充耳不闻,反倒是更用力地甩动缰绳,夹紧马腹再次提速。

  马一路狂奔,经过城门时也未曾减速;守门兵士的询问男人也当没听见,面对关卡地尖刺架,他身下的马很是厉害地直接越过。大抵也有人认出来这是赫连君,在他们闯关之后也无人追上来。马儿再卖力地跑,跑过茂密的树林,跑到斩崖山脚下,沿着潺潺小河继续往前。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赫连恒,我且看在你喝醉了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宗锦怒气冲冲道,“你若再不停下,我就直接跳了。”

  他这也是气话,真从马上跳下去,轻则擦伤骨折,重则当场丧命。

  可赫连恒好像觉得这不是气话——疾驰的马儿突然被拽紧了绳,前腿高高撩起,急切地停了下来。

  待到马腿落地,宗锦回过头便要骂人:“你究竟……”

  但他的话没能说出来,迎上来的是男人的薄唇。

  ——赫连恒要吻他。

  【作者有话说: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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