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为妻者不可妒_重生之白给by毛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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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为妻者不可妒

  第一百三十一章为妻者不可妒

  迟迟没感受到药粉敷上去,景昭歪着脑袋去看宗锦:“……哥?”

  “……你这伤,”宗锦说,“怎么没缝?”

  “……军医忙不过来,就只让上药,”景昭小声回答,“反正也能好,就是好得慢些。”

  “这么深的刀口,不缝怎么好得了……”宗锦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倾斜了药瓶,将药粉一点点撒上去。景昭的伤都还没能结痂,药粉一碰上他便疼得抽气;但少年要强这点跟他如出一辙,手已经抓着干草捏成了拳头,嘴里也没哼出点声音。

  宗锦沉默着将他背上那些伤逐一处理好,又替他换上干净纱布,最后再扶着他坐起身,替他倒了碗凉水。

  “谢谢哥……”

  “不必,”宗锦忽地认真叫他,“景昭。”

  “怎么……”

  他压低了声音,只让景昭能听清楚他的话:“你说洛辰欢为什么会背叛我呢?”

  这意料之外的提问让景昭怔住,呆呆地应了声“诶?”;宗锦晃晃脑袋,慢慢站起身:“我便先走了,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你且在这儿休养着,有什么事差人来知会我。”

  “好……”

  ——

  他在漆城冷清死寂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逛了许久。

  那伤显然是叠过的,该是原本就有一道刀伤,后来又添了一刀在同样的位置,且下手更重。自然,是为了掩饰原本的伤口。

  宗锦能想到那晚曾划伤过黑衣人的后腰……黑衣人自然也能想到这点。伤口是不可能转天就痊愈的,想要掩饰曾受过伤的事实,只能对自己狠心些,来一出伤上加伤。赫连恒怀疑是北堂列所为,却找不到动机;他去试探,北堂列身上也确实没有伤口,可见无辜。

  而现在,他全然没有怀疑过的景昭,身上巧合般的有了这么一道伤。

  北堂列没有动机去害赫连恒,这点景昭也一样。

  宗锦越想越觉得头疼,甚至冒出了些暴躁的念头——干脆把两个都关进牢里,大刑伺候,不怕不招。

  但这也只能想想而已,不说景昭,单单北堂列的将领身份,赫连恒也不可能毫无证据就对他拷问。

  他逛到日落西山,才又回了赫连恒的住处。

  并非他想着回去找赫连恒,而是等他满怀心事地推开某扇门后,里头坐着的是赫连恒。男人正坐在窗边看书,听见开门的动静便抬头;宗锦前脚才踏过门槛,看见男人的眼睛后愣了愣,又把脚退了出去:“走错了。”

  “你打算去哪儿?”赫连恒直接问道。

  “……不知道,”宗锦在门口站着,低沉道,“随便去哪儿,你忙你的。”

  “进来。”

  “哦。”

  他似乎一点没察觉到自己前一刻还在拒绝,后一刻又应了赫连恒的话,就那么走进屋,顺手还将门掩上了。

  屋内已燃起了几盏烛火,他与男人隔桌而坐。

  赫连恒又垂头继续看他的书,一时间屋里只有他翻动书页的声音。宗锦却仍在想先前的事,景昭那满目疮痍的背在他眼前反复出现,久久不消。继而,洛辰欢的背叛也叫那道伤口给引了出来。他烦闷不已,转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已经凉了的水:“……刚打完,你又开始看你那话本子。”

  话才出口,宗锦便想起自己屈辱抄下那本《今生长相见》。

  那时候他不知道赫连恒对自己有意,只觉得书房里藏着的那堆尉迟岚野史都是侮辱。现在知道男人埋藏多年的心事了,再回想起那些事,陡然间味道全变了。

  他喝了口茶,气恼道:“回去把你那些什么狗屁话本都给老子烧了。”

  “为何?”

  “什么为何?看那些胡诌的东西干什么,吃饱了没事做?”

  宗锦越想越来气,而赫连恒任凭他如何不爽,自巍然不动看他的书。

  无名火倏地烧起来,宗锦伸手过去抢了他的书,作势要撕:“老子让你别看了!”

  “那是……”

  “是什么啊是,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啊?我人就在你面前,你想问什么就问,看那些胡编乱造的恶心话是要做什么?想气死老子?”

  赫连恒浅浅地叹了口气:“那是枞坂的地方志。”

  “啊?”

  宗锦这才低头看自己抢回来的书,封页上赫然写着《枞坂·乐正》。

  小倌霎时间无言以对,只能耷拉着嘴角将书拍回了赫连恒面前:“……那你看。”

  赫连恒却也没再翻开,默默将书拿到了一旁的架子上:“……有心事?”

  “没有。”

  “什么心事。”

  “老子说没有你听不懂吗?”

  “但说无妨。”

  男人压根不管他的否认,好像再与另一个会老老实实同他商议的宗锦在对话似的,自顾自便能将话说下去。

  宗锦斜眼看他,满脸地不悦:“没心事!”

  赫连恒却忽地欺身靠近了方桌。那方桌不过棋盘大小,也只够放一壶茶一盏灯。男人凑近得太突然,宗锦压根不知他是何意,就那样略显的呆滞地僵住。

  赫连恒的薄唇便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几个时辰前,他们还在卧榻上绵长地吻过。

  ——那滋味其实挺不错,会令人莫名地悸动,会让觉得惬意,如同浸在一池温水中,嗅着浅浅甘甜的熏香。

  宗锦想也没想地追着那双唇吻了回去。到吻又开始缠绵时,他才后知后觉赫连恒也许只是想碰碰他。可事已至此,他是断然不会承认自己误会了;于是这次轮到宗锦上手扣住男人的后颈,尽情索取。赫连恒也不退让,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拇指落在他的颈侧。

  那种目眩窒息的感觉便又来了,宗锦微微皱着眉,不甘示弱,吻得愈发凶狠。

  良久他们才分开,,宗锦脸颊上飘着薄红,下意识地将目光挪到了别处:“……景昭后腰有伤。”

  “许是在长生谷作战时受的。”男人道。

  “就是那时候,”宗锦低声说着,眉头再没松开,“但那伤,五寸长,一指深,左边有岔开的一小节。”

  “像是特意再划开过的。”

  “是。”

  “那晚的黑衣人是他。”

  “应该……是。”

  宗锦这才看向他:“……你怎么想。”

  “他是你的人,”赫连恒淡淡然道,“自然看你的心意。”

  “他现在穿的是赫连的军服,吃的是赫连的饷。”

  “那便再说吧。”男人说,“我倦了。”

  “那你去休息,我走了。”

  “去哪儿?”

  “你管我……”宗锦倏地起身,却没料到男人早有防备,下一瞬便捉住了他的手腕,“……做什么?”

  “在我这儿歇着。”

  “……”

  男人声音很沉很低,没有平时那副说场面话的气势,反倒像在跟他呢喃耳语似的:“眼下无事,你就莫再奔波了,养伤。”

  宗锦也找不出什么借口来反驳他——要是他身强体壮时,还能出去骑骑马射射猎;可他身上同样重伤未愈,除了散步也再做不了别的。漆城里莫说秦楼楚馆,就连饭庄都大门紧闭,实在也找不出什么乐子来。

  他只好依了赫连恒的意思,再没说别的话。

  男人所谓的休息,不过是从坐榻换到了内室的床而已。床头燃着几盏油灯,赫连恒半倚着床头继续看他的地方志;宗锦在他身边躺着,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挪来挪去头便抵在了男人侧腰上。背后的伤口让他只能侧身躺着,他便也再介怀不了和赫连恒靠得太近。

  “地方志有什么好看的。”他问。

  “看看乐正这些年都是怎么治理枞坂的,”赫连恒轻声回答,“好的便依着以前的规矩来,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

  “怎么你以前……”

  “不管,我最烦这些事,”宗锦道,“什么赋税收多少,要不要宵禁,都是辰欢……算了不说这些。”

  “不必着急,仇会报的。……不如说说你那位心仪的女子?”

  “什么心仪的女子……哦,你说倩儿。”

  “她叫倩儿?”

  “嗯,”宗锦道,“也没什么好说的,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说说。”

  “倩儿从小就待在尉迟府,伺候我母亲,我母亲老让她跟着我,一来二去就……”宗锦说着说着,忽地停住,“……我记不清楚了。”

  “不是心上人么?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了,”宗锦说,“只是记得有这么回事。”

  “那若是再遇见她……”

  “我说赫连。”

  “嗯?”

  “为妻者不可妒,”他抿着嘴偷偷笑起来,“你这样我可以休了你的。”

  男人怔了怔,仿佛宗锦不点破,他自己都未觉察自己过分在意了。他又再换了个话头说:“……那你记不记得十几年前……宗锦?”

  他话未说完,身边已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赫连恒放下书,让油灯的光照到宗锦的侧脸——他竟说着说着就闭眼睡了过去,纤长的睫毛随呼吸略有起伏,嘴唇也留着条窄窄的缝,像孩童似的睡相香甜。

  男人静静看着,总觉得这一幕如幻如梦。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尉迟岚会在他身边如此安心地睡着,世上之事明明常不尽人意,他却有此幸运。

  【作者有话说:甜不甜?!我就问你们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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