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17 钱程与苏白芷_剑与魔法与东方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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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17 钱程与苏白芷

  商业区,餐馆里。

  钱程与白芷对坐在桌前等待着。

  “这是个巴里希风格的餐馆,饭菜味道挺不错。”白芷说:“这个世界的西洲人经历了一段突飞猛进的发展,他们的菜肴,也远不止我们在那边见过的那些了。”

  “也是好事。”钱程向来不排斥美味佳肴,闻言点了点头。

  “对了,我听张威他们说,这个世界的阿尔比昂一度是最强的国家。”他又思忖了下,兴致勃勃地问道:“那阿尔比昂的菜肴发展如何?我们要不要有空也去尝尝?”

  “你要是纯属好奇尝鲜也行……”白芷明显犹豫起来:“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呃……”

  钱程犹豫间,服务生把白芷点的酒菜端了过来。

  菜肴都是白芷安排的,钱程尝了尝,味道果然相当不错。看起来她对此颇有了解。

  哪怕钱程和混混百夫长吃的那一顿最贵的,也完全比不上这里。当然,价格也是同样高端。

  之前白芷点菜的时候,钱程眼尖,瞅了瞅菜单,又和之前闲聊的内容对比了下。这一顿花的钱,估计够张威在食堂吃一个月的。

  “之前从我……素蘅的哥哥那里听来的。”白芷说着,揶揄地笑了笑:“环境确实不错,怪不得他经常带些姑娘一起来这里。”

  “巴里希式的设计?”钱程想了想:“那确实适合约会情妇之类的。”

  白芷的笑容一下变得有些尴尬,但又没法怪钱程,只能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钱程讪笑着,吧目光投向窗外。

  高大的玻璃幕墙外,一条河从不远处流过。河边,是高大的建筑群和川流不息的道路。天色已晚,楼宇间彩光闪烁,灯火通明,将周围照的如同白昼。

  河上,航船带着星星点点的光芒,缓缓浮动。天幕上,缀着稀疏的光点,钱程恍惚地盯了片刻,才发现是对岸小山上的灯光。

  钱程凝视了一会儿,直到白芷的声音响起,才回过神来。

  “你在看什么啊?”她放下手里的酒瓶,问道。

  “外面。”钱程简短地回答。

  “哦?”白芷转头看了看:“这里算是城市最繁华的地段之一了,不过光污染确实有点严重。我们这儿,几乎都看不到星星的,只有这种亮到晃眼的灯。”

  “豪右……富人区不在这里吧。”钱程回想了下记忆中的位置,说道:“那里距离中心区也不算远,但显得清净多了。”

  “是,只要交通足够方便,有钱人普遍会住在环境更好的地方。”白芷回答:“那里有树木和草地,能让人有种与自然更亲近的感觉,确实比这儿更舒适。”

  “哎。”钱程长吁了口气。

  “怎么了?”白芷关切地问。

  “我要说我更喜欢这种地方,会不会显得不识趣啊?”钱程说。

  “因为经历了太多‘自然’环境么。”不用明说,白芷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我不喜欢森林。那里遍地都是能置人于死地的毒蛇虫豸,阴暗危险的树丛,随处可能跳出来咬死你的魔化猛兽和妖物。”钱程摇着头:“我也不喜欢草原,那里贫瘠的让人绝望,只有游荡的狼群,和比狼群更危险的、随时想和你拼命的匈奴人。”

  “我知道,这里的‘自然’,是驯化了的自然。”他叹气道:“施工的匠人们早已除尽了危险的生物,专业的园丁定期修剪树木和草丛,设计师规划好了照明灯和栅栏,守卫在附近巡查看护。不能让享受‘自然’的尊贵客人经受损伤,甚至不能让娇贵的夫人小姐受到惊吓,我怀疑这种‘自然’,是不是给人太多错觉了。”

  “我更喜欢安全舒适的人造环境,我那些同袍也差不多。”钱程苦笑着说:“我们真的受够自然了。”

  “你可能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但对我来说,这座城市真的很令人震撼。”他扫视外面的城市:“简直是在向其他人宣告自己文明的力量。”

  “我刚来的那天晚上就想,我们那里,哪天也能这么亮就好了。”他看着白芷,感慨道:“起码能证明我们那些人,死的没白死,活的没白忙活。”

  “早晚有一天,我们也可以的。”白芷说。

  “行么?”钱程看起来有些迷茫:“我都不知道,这中间还有多大差距。”

  “我们的情况比他们那时候好多了。”白芷自嘲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自己不行。如果把张威或者副会长丢过去,都能比我做的好得多吧。”

  “但和我一起经历这么多的,是你。今后,我也得和你一起经历更多。”钱程缓缓摇头,否认道:“这是我们的事情,换了其他谁也不行的。”

  “真的么?”白芷反问:“我有这么重要?”

  钱程认真地看了看她。

  餐馆里的灯光并不明亮。暖黄色的淡淡光芒照在白芷秀丽妩媚的面孔上,投下的阴影让她原本就出众的五官更显精致,凭空多了一丝神秘妖娆。她依旧穿着淡雅的衣裙,长发披散而下,洁白的手臂放在桌上,手中握着刚刚拿起的细长酒杯。身后,长街上的彩灯还在闪烁着。

  钱程瞥了眼杯中深红色的透明酒液,又下意识地扫过白芷红润的嘴唇——她抿着嘴,同样认真地看着钱程,等着他的答复。

  几声柔媚的笑声,从大厅另一头传来。

  白芷估计是有意选择这里的,虽然从她的表现看,这只狐狸精明显过于投入话题,忘了借机展示自己的魅力。她对这个温暖暧昧环境的利用,还比不上那边几个和情人调笑的女郎。

  钱程自己隐约有些感觉,但他同样形容不清楚。他想了想,也认真地回答起来。

  “有些话,或许只方便在这个世界说。”他犹豫了下,开口道:“我不信任很多东西。”

  “你那边的各路神灵,我并不能无条件信任祂们。”他说:“我不知道这些神灵的行事逻辑究竟如何,但这些存在又太强大。西王母几件武器就能把新都炸平,女娲一次现身就能阻挡一支大军——我怎么确定,祂们会不会随手丢块石头,毁掉我们努力多少代人的成果,却只说些无法理解的理由,甚至没有理由?”“只要神灵还有能力摧毁我们寻求大同的尝试,只要我们还没有与之对抗的能力,我就无论如何都无法彻底安心。”

  “你的族人,我也不能完全信任她们。”他叹口气,继续道:“她们对我很热情,但我不知道涂山究竟想要什么,也不清楚我能不能给出她们想要的东西。我不是上古时代的王,她们要的安全、发展、荣耀,我一个都给不了。需要你在朝廷、涂山和我这边权衡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她们会做什么。”

  “你周围那些恭维侍奉皇帝的小臣,还有你效忠的皇帝,我更不能信任他们。”他拿起酒杯:“他们——”

  钱程用力喝了一大口,把酒杯放回桌上。

  “(汉朝粗口)——这儿环境不错,我就少说点脏话影响心情了。”

  “只有你本身,是我可以依靠和信赖的。”钱程咂了咂嘴,不等品味葡萄酒的香气,一口气继续道:“我毫无疑问是喜欢你的,你对我也是不可或缺的。但你背后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复杂了。”

  “我一直说公心,可惜有些想法,一直是自私的。”他叹着气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无法解决,就只能拖……”

  “我明白了。”白芷扬声打断了他,向他举起酒杯:“交给我吧。”

  钱程看着神色明媚起来的白芷,愣了片刻,点了点头。

  晚上的时光很快过去,两人略微喝了些酒,又在河边走了一圈。钱程回到住处时,月亮已经升到半空。

  他打理完毕,坐在床边,回想着叹了口气。

  门再次打开,白芷走了进来。

  钱程回过头,见她刚刚梳洗完毕,头发有些散乱,只紧裹着一层轻纱,显出婀娜有致的身姿,袅袅婷婷地走到床头。

  “这……”钱程愣了愣。

  “这个世界没有皇帝和朝廷,没有涂山,甚至也没有神。”白芷直视着他:“这里只有我们。”

  她松开手,轻纱滑落间,扑向了钱程。

  钱程想说什么,白芷伸出手指,按在他嘴唇上。

  “我知道,我知道……”她媚眼如丝,轻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今天就听我的,不要去管那些了。”她伸手搂住钱程:“谁让我是个私心的坏女人呢。”

  钱程倒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和月下幽深寂静的树林。

  白芷放下了窗帘。

  有诗言曰:

  天星疏朗月朦胧,小楼帘落掩枝丛。

  溪水清泠泉出谷,山径空幽草木葱。

  丝丝细柳随风乱,点点娇红浮涧中。

  蝶蹁蜂舞花间弄,莺啼鹂鸣春意浓。

  震旦之南,海外。

  客机经济舱里的夏洛特又显得不安起来。

  “怎么了,姐姐?”旁边的艾伯特担心地问:“不舒服么?”

  他们正准备赶往震旦,因为没找到直达航班,只能从南边的李家坂子机场转机。第一次坐飞机的夏洛特,当时有些不适应,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夏洛特说,这飞机其实比飞马还稳定些,习惯了就好——她最近不时昏头昏脑,还说一些奇怪的话,让艾伯特有些担忧。不过她既然自己说没问题,就是最好的。

  现在不知为何又出情况,艾伯特开始后悔不该赞同她来。哪怕家族损失点钱,也不值得让状态明显不好的夏洛特出来冒险。

  “不,不是不舒服……”夏洛特看起来莫名地有些焦急:“能快点么?”

  “呃,这不是我说了算的……”

  “哎……”夏洛特再次不安起来。

  交趾。

  夜色下,两伙村民打着电灯,相对而立,气势汹汹地互相谩骂。

  “你们半夜三更搞什么鬼!”西侧一个领头的村民指责道:“阮老四,我看你是又欠揍了!”

  “哼,你们西阮天天就知道欺负俺们东阮。”叫阮老四的人怒气冲冲地回答:“告诉你,阮老二,今天就给俺从这河边滚出去,别想抢俺们村的地!”

  “你!”阮老二正想反驳,发现对面人群里,有两个长相奇怪、看穿着就很能打的女人。

  “阮老四,你这阴险家伙!”阮老二大惊:“竟然拉女人撑腰!还是外国人!”

  “怎么了?”阮老四得意道:“这可是俺们新来的圣女,呃,叫……德氏贞!”

  “阮十二!”他回头喊道:“举旗!”

  事已至此,显然没法善了。东阮村民中,很快挥起了旗帜。众人大喊大叫,打做一团。

  西阮村虽然青壮稍多,但东阮村有女人——还是外国人当首领,一时士气大振。没多久,西阮村村民便狼狈地四散溃逃而去。

  让娜们看着村民大声庆贺,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村民们坚持认为,二贞就是上天或者上帝或者佛祖或者别的什么赐给自己的圣女,一时陷入狂热中,好像马上就强大到能去攻打震旦了一样。

  ——当然,她们也已经习惯这种处境了。当年的巴里希人,表现也和他们差不多,连容易热血上头、忘乎所以的性子,都像是兄弟一样。

  这时,两人齐齐抬起头,看向天空。

  一点隐约的航灯从高空划过,常人并不能看清。只是让娜们觉得,好像有什么熟悉的气息,从头顶掠过这里。

  “我们得想个办法,探索其他地方,弄清情况。”穿黑衣服的让娜小声说。

  “是啊。”穿白衣服的让娜,认真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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