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章 高端战力 下
长安城外，一座小丘上。
一名厨师走进了狭小的房门。
两侧，是一排排特制的笼子。刻满符文的笼子里，异兽感觉到人类的气息，纷纷惊慌地叫唤起来。
“叫什么叫！再叫把你们都做了！”厨师喝道。
他说着，打开一个笼子，伸手拽出一只模样奇怪的鸡。怪鸡奋力扑腾，甚至运起灵力，想要释放法术。然而厨师很有技巧地捏住了它，让它卡在那里。
其他异兽很快安静下来。
厨师拎着怪鸡，离开了。
他来到外面，把鸡塞进助手准备好的笼子里。两人将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笼子放在马车上，就出发了。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目的地。
这里是一处会场，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起来和正常的宴会也没什么区别。
一个老头指手画脚地指挥着两个年轻人，正把一块牌匾挂在门前。
厨师和助手来到侧门，有人随即出来帮忙。他们停下车，卸下笼子，拎进厨房去了。
大门后，白芷看见食材运到，向旁边一人吩咐了一声。
院子里，来自天下各处的人正聚在一起，足有数百之多。
白芷本人是代表天子，来这里主持招待的。
这时，旁边，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她。
她回过头，惊喜地看到，姐姐正在向她招手。
她急忙迎了过去。
“没想到这儿也能见到你。”白芷感慨道：“已经很久没见过故人了。”
“我是从女娲那里来的。这种会议，肯定不会缺席。至少名义上，我们还是监督方。”姐姐笑着说：“你还在这里，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我以为你已经去河西军中了。”
“那边还没出动。”白芷苦笑了下：“不过这也是我走之前最后一件事了。会议开始后，我就不在这里奉陪了。”
姐姐看了看她，思忖了片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把白芷拉到角落里。
“我明白了。”她眉开眼笑地说：“等宴会结束，来我这儿。姐姐教教你，你也好好学学。到时候见到他……”
白芷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红。
“可别再推脱了。”姐姐提醒道。
“你和我们还不一样，你得到过第一纪人类的游魂碎片，所以进展比我们快很多。但你毕竟少了这么多年的历练，还是太缺乏经验了。”她叮嘱道：“这种机会，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一旦放过，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白芷总觉得太害羞，不知如何回答。
“都不知道你在等什么。”姐姐摇摇头：“等他立功？难道你真的在乎他那点爵位和家业么？”
她说着，看了看旁边。招待客人的桌子上，摆着一些水果，上面保鲜的法术，还没完全散去。
其中有一串葡萄——恰好是之前从西域运来的。
“西域的那个人，就和这西域葡萄一样，会有很多眼睛盯着的。”姐姐提醒道：“你不去摘，就被其他鸟兽叼走了。”
“他那个样子，应该……不会的吧。”白芷似乎有些不安，但还是强答道：“他哪有那么好，你也太高看他了。”
姐姐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你可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啊。”她苦笑道。
白芷一时语塞。
“好了，这回听我的！晚上我去找你。”姐姐强硬地说。
白芷低下头，应了一声。
院子里，众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他们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
这里有不少颇有名气的人。他们抛弃了学派与立场的矛盾，难得地在一起商量着。
“钱生的记录里，已经初步统计了一番。西洲异兽众多，很多甚至都是我们从未见过的。”一名儒生打扮的老者对众人说：“此次考察和评级，还得靠大家勠力同心啊。”
“此次天子也有号召。我等也是应承王命，哪能推脱啊。”旁边，几个人簇拥着的另一位老者也开口道。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先发言的那人，是公羊学的董先生。表示支持的，是谷梁学的江先生。他们的话，也是这里大家的意见了。
“是啊。”一名道士说：“这是千年难遇的机会，自大禹以来，还从没有人遇到过。虽然路途遥远，但天职所在，我等必会竭尽全力的。”
这位道长给自己起了个号。因为道家有“三德”之说，他便作号曰三德子。大家都以此称呼他。
发言刚结束，又有不少人应和，表示支持三德子道长。
白芷和姐姐远远看着他们。
“不去打个招呼么？”白芷问。
“没必要吧。修订的时候，我去看看就行了。”姐姐摇摇头：“说到底，我只是来阻止他们乱吃东西的，没必要干涉太多。当年夏后氏那场战争，还是因为我们而起的……”
“正因为如此才要去啊。”白芷说：“如果我们一直作为外人，那么终究是不安全的。这不是当初你们教导我的么？”
“啊，我可能还没适应这个环境吧。”姐姐有些尴尬：“谢谢你的提醒了。”
“我带你去吧。”白芷说：“朝堂上的那帮人比他们难对付多了，我都习惯了。来吧。”说着，她拉着姐姐，走了过去。
过程比她想象的还顺利。
她打出大禹的名号，指出这会议的传承和重要性。儒道众人纷纷应和，连几个平日里与她不合的人，也没有表示什么。
很快，她们就完成了目标，继续去拜访其他人。
不远处，还有不少人凑在一起。
其中有个南越巫师，正试图与众人打招呼。
他们那边归于王化还不久，其他人多少有些疏远他们，甚至有不少流言。
有人说，南越人喜欢捕食南边海里的鲛人。但也有人认为，那边很多人甚至把鲛人当家人相处。还有人提出，相处好的那些，其实是闽越人，南越人什么都吃。
传到最后，言论相互混杂，甚至有人声称，南越人会捕食闽越人。
不过旁边也有个闽越来的人，正和其他人商量着什么，也没有太在意。
南越巫师为了套近乎，见到谁都先和对方攀乡情。见这里有几个关中人，他便急忙凑了过去。
“我祖上是秦时从关中南下的。”他解释道：“所以我们其实是老乡。”
几个关中人都不认识他，被他这么一说，只好客套两句，便先后抽身离开了。
南越人也不气馁，继续寻找其他人。
这时，人群中，有人争论了起来。
白芷看过去，只见一个狗头人和旁边的人吵了起来，旁边，一个犬耳少女正拉着他。
“好了，哥，算了。”她劝道。
“怎么能算了呢？”狗头人坚持道：“先秦时，我们族人就从蜀中来到关中了，之后一直在为秦国效劳。本朝高祖也许诺过，承认我们的爵位。我们当然是正经大秦人了。”
“你俩真是兄妹么……”白芷忍不住说。
狗头人没注意她，还在与人争执。
其他人见他说的有理有据，也不好反驳。
双方顿了片刻，还没继续发言，南越巫师突然跳了出来，把狗头人吓了一跳。
“哎呀，真巧，我祖上也是秦时从关中来的。”他热情地走上前，非要和对方套近乎：“所以我们其实是老乡——”
“滚啊——！”
“哎哎，不要吵架，不要吵架。”闽越人赶来制止：“吵架是没用的，要以理胡人——”
“谁喊我？”旁边，一名胡巫探出脑袋。
“……”
白芷嘴角抽搐了下，拉着姐姐离开了这里。
她们刚走开，门口的老头向她招了招手。
“好了。”他说着，随手放出法术，将牌匾加固了一下。
白芷上前看了看，点了点头。
“谢谢道长帮忙了。”
“没事没事。”那人豪爽地说：“对了，苏姑娘，我徒儿殷琼现在困在西域，听说你有熟人也在那里，你有听说过那边的消息么？”
“抱歉，我也没有。”白芷回答。
对方显得有些懊恼。
“听说前段时间，西域有异常的动静。”他摇摇头：“算了，我自己去看看吧。”
他说着，告辞离开，去会场里找人了。
“这次为何进军这么慢？”姐姐问。
“人太多了。”白芷说：“等人到齐，等补给到齐，都得很长时间。钱程给的资料也不太够，很多地方需要继续探查……”
“前段时间，有异域神灵干涉这里，我们观察了一下。”姐姐有些好奇：“要这么多人？似乎也不至于吧。”
“不止是对付敌人。”白芷说：“朝廷希望，直接在那里扎根。”
姐姐愣了下，抬头看了她片刻，笑着点点头。
“你刚才说神灵干涉？”白芷显得很关心：“在西域么？”
“是。”姐姐说：“放心吧，这就是我们的事情了——她不会放任那些神灵伤害自己孩子的。”
“呃，虽然原本也没伤到什么就是了……”她想了想，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白芷松了口气。
“能顾着就好。”她说。
“放心吧，我知道你的意思。”姐姐回答：“大家都还记得那个偷米的……”
白芷哭笑不得地点点头。
这时，又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厨房那边，又走出几人，帮忙卸下食材。
门前，还有人不断赶来。
白芷抬头看了看牌匾。上面用苍劲有力的字，写着“山海经编修馆”。
除此之外，门前，还立着个牌子，写着“异兽等类评裁会”。
牌子其貌不扬，然而路过的人，都带着尊敬地神情看向这里。
这里进行的是自大禹时起就一直未曾中断过的工作，这个机构是整个已知大陆上底蕴最深的组织，这个会议是上古诸侯大会唯一的遗物。
白芷站在这里，也不禁感慨一番。
厨房那边，突然喧闹起来。
一只怪鱼跳出了屋子，四处乱蹦。厨师与助手们乱哄哄地忙活了好一阵，挥舞菜刀，打散了好几个法术，才把它抓回去。
“至少显得高端点吧……”白芷无语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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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厨师走进了狭小的房门。
两侧，是一排排特制的笼子。刻满符文的笼子里，异兽感觉到人类的气息，纷纷惊慌地叫唤起来。
“叫什么叫！再叫把你们都做了！”厨师喝道。
他说着，打开一个笼子，伸手拽出一只模样奇怪的鸡。怪鸡奋力扑腾，甚至运起灵力，想要释放法术。然而厨师很有技巧地捏住了它，让它卡在那里。
其他异兽很快安静下来。
厨师拎着怪鸡，离开了。
他来到外面，把鸡塞进助手准备好的笼子里。两人将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笼子放在马车上，就出发了。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目的地。
这里是一处会场，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起来和正常的宴会也没什么区别。
一个老头指手画脚地指挥着两个年轻人，正把一块牌匾挂在门前。
厨师和助手来到侧门，有人随即出来帮忙。他们停下车，卸下笼子，拎进厨房去了。
大门后，白芷看见食材运到，向旁边一人吩咐了一声。
院子里，来自天下各处的人正聚在一起，足有数百之多。
白芷本人是代表天子，来这里主持招待的。
这时，旁边，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她。
她回过头，惊喜地看到，姐姐正在向她招手。
她急忙迎了过去。
“没想到这儿也能见到你。”白芷感慨道：“已经很久没见过故人了。”
“我是从女娲那里来的。这种会议，肯定不会缺席。至少名义上，我们还是监督方。”姐姐笑着说：“你还在这里，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我以为你已经去河西军中了。”
“那边还没出动。”白芷苦笑了下：“不过这也是我走之前最后一件事了。会议开始后，我就不在这里奉陪了。”
姐姐看了看她，思忖了片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把白芷拉到角落里。
“我明白了。”她眉开眼笑地说：“等宴会结束，来我这儿。姐姐教教你，你也好好学学。到时候见到他……”
白芷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红。
“可别再推脱了。”姐姐提醒道。
“你和我们还不一样，你得到过第一纪人类的游魂碎片，所以进展比我们快很多。但你毕竟少了这么多年的历练，还是太缺乏经验了。”她叮嘱道：“这种机会，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一旦放过，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白芷总觉得太害羞，不知如何回答。
“都不知道你在等什么。”姐姐摇摇头：“等他立功？难道你真的在乎他那点爵位和家业么？”
她说着，看了看旁边。招待客人的桌子上，摆着一些水果，上面保鲜的法术，还没完全散去。
其中有一串葡萄——恰好是之前从西域运来的。
“西域的那个人，就和这西域葡萄一样，会有很多眼睛盯着的。”姐姐提醒道：“你不去摘，就被其他鸟兽叼走了。”
“他那个样子，应该……不会的吧。”白芷似乎有些不安，但还是强答道：“他哪有那么好，你也太高看他了。”
姐姐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你可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啊。”她苦笑道。
白芷一时语塞。
“好了，这回听我的！晚上我去找你。”姐姐强硬地说。
白芷低下头，应了一声。
院子里，众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他们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
这里有不少颇有名气的人。他们抛弃了学派与立场的矛盾，难得地在一起商量着。
“钱生的记录里，已经初步统计了一番。西洲异兽众多，很多甚至都是我们从未见过的。”一名儒生打扮的老者对众人说：“此次考察和评级，还得靠大家勠力同心啊。”
“此次天子也有号召。我等也是应承王命，哪能推脱啊。”旁边，几个人簇拥着的另一位老者也开口道。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先发言的那人，是公羊学的董先生。表示支持的，是谷梁学的江先生。他们的话，也是这里大家的意见了。
“是啊。”一名道士说：“这是千年难遇的机会，自大禹以来，还从没有人遇到过。虽然路途遥远，但天职所在，我等必会竭尽全力的。”
这位道长给自己起了个号。因为道家有“三德”之说，他便作号曰三德子。大家都以此称呼他。
发言刚结束，又有不少人应和，表示支持三德子道长。
白芷和姐姐远远看着他们。
“不去打个招呼么？”白芷问。
“没必要吧。修订的时候，我去看看就行了。”姐姐摇摇头：“说到底，我只是来阻止他们乱吃东西的，没必要干涉太多。当年夏后氏那场战争，还是因为我们而起的……”
“正因为如此才要去啊。”白芷说：“如果我们一直作为外人，那么终究是不安全的。这不是当初你们教导我的么？”
“啊，我可能还没适应这个环境吧。”姐姐有些尴尬：“谢谢你的提醒了。”
“我带你去吧。”白芷说：“朝堂上的那帮人比他们难对付多了，我都习惯了。来吧。”说着，她拉着姐姐，走了过去。
过程比她想象的还顺利。
她打出大禹的名号，指出这会议的传承和重要性。儒道众人纷纷应和，连几个平日里与她不合的人，也没有表示什么。
很快，她们就完成了目标，继续去拜访其他人。
不远处，还有不少人凑在一起。
其中有个南越巫师，正试图与众人打招呼。
他们那边归于王化还不久，其他人多少有些疏远他们，甚至有不少流言。
有人说，南越人喜欢捕食南边海里的鲛人。但也有人认为，那边很多人甚至把鲛人当家人相处。还有人提出，相处好的那些，其实是闽越人，南越人什么都吃。
传到最后，言论相互混杂，甚至有人声称，南越人会捕食闽越人。
不过旁边也有个闽越来的人，正和其他人商量着什么，也没有太在意。
南越巫师为了套近乎，见到谁都先和对方攀乡情。见这里有几个关中人，他便急忙凑了过去。
“我祖上是秦时从关中南下的。”他解释道：“所以我们其实是老乡。”
几个关中人都不认识他，被他这么一说，只好客套两句，便先后抽身离开了。
南越人也不气馁，继续寻找其他人。
这时，人群中，有人争论了起来。
白芷看过去，只见一个狗头人和旁边的人吵了起来，旁边，一个犬耳少女正拉着他。
“好了，哥，算了。”她劝道。
“怎么能算了呢？”狗头人坚持道：“先秦时，我们族人就从蜀中来到关中了，之后一直在为秦国效劳。本朝高祖也许诺过，承认我们的爵位。我们当然是正经大秦人了。”
“你俩真是兄妹么……”白芷忍不住说。
狗头人没注意她，还在与人争执。
其他人见他说的有理有据，也不好反驳。
双方顿了片刻，还没继续发言，南越巫师突然跳了出来，把狗头人吓了一跳。
“哎呀，真巧，我祖上也是秦时从关中来的。”他热情地走上前，非要和对方套近乎：“所以我们其实是老乡——”
“滚啊——！”
“哎哎，不要吵架，不要吵架。”闽越人赶来制止：“吵架是没用的，要以理胡人——”
“谁喊我？”旁边，一名胡巫探出脑袋。
“……”
白芷嘴角抽搐了下，拉着姐姐离开了这里。
她们刚走开，门口的老头向她招了招手。
“好了。”他说着，随手放出法术，将牌匾加固了一下。
白芷上前看了看，点了点头。
“谢谢道长帮忙了。”
“没事没事。”那人豪爽地说：“对了，苏姑娘，我徒儿殷琼现在困在西域，听说你有熟人也在那里，你有听说过那边的消息么？”
“抱歉，我也没有。”白芷回答。
对方显得有些懊恼。
“听说前段时间，西域有异常的动静。”他摇摇头：“算了，我自己去看看吧。”
他说着，告辞离开，去会场里找人了。
“这次为何进军这么慢？”姐姐问。
“人太多了。”白芷说：“等人到齐，等补给到齐，都得很长时间。钱程给的资料也不太够，很多地方需要继续探查……”
“前段时间，有异域神灵干涉这里，我们观察了一下。”姐姐有些好奇：“要这么多人？似乎也不至于吧。”
“不止是对付敌人。”白芷说：“朝廷希望，直接在那里扎根。”
姐姐愣了下，抬头看了她片刻，笑着点点头。
“你刚才说神灵干涉？”白芷显得很关心：“在西域么？”
“是。”姐姐说：“放心吧，这就是我们的事情了——她不会放任那些神灵伤害自己孩子的。”
“呃，虽然原本也没伤到什么就是了……”她想了想，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白芷松了口气。
“能顾着就好。”她说。
“放心吧，我知道你的意思。”姐姐回答：“大家都还记得那个偷米的……”
白芷哭笑不得地点点头。
这时，又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厨房那边，又走出几人，帮忙卸下食材。
门前，还有人不断赶来。
白芷抬头看了看牌匾。上面用苍劲有力的字，写着“山海经编修馆”。
除此之外，门前，还立着个牌子，写着“异兽等类评裁会”。
牌子其貌不扬，然而路过的人，都带着尊敬地神情看向这里。
这里进行的是自大禹时起就一直未曾中断过的工作，这个机构是整个已知大陆上底蕴最深的组织，这个会议是上古诸侯大会唯一的遗物。
白芷站在这里，也不禁感慨一番。
厨房那边，突然喧闹起来。
一只怪鱼跳出了屋子，四处乱蹦。厨师与助手们乱哄哄地忙活了好一阵，挥舞菜刀，打散了好几个法术，才把它抓回去。
“至少显得高端点吧……”白芷无语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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