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130 夏洛特与缺席的审判庭
“出现异端不是日常现象么？”白芷问。
“但出现这种异端就不正常了。说实话，我不知道那些既没有理论，也没有组织的异端，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夏洛特抱怨道：“听说新迦太基还有更多，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我怀疑教会史里，说人类日渐背离正道，是不是就指这些。”
“那是因为教会不行了吧。”钱程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官府控制不住地方，自然就会有各种强人流寇出没。教会也是这样。除非再组织军队，把异端消灭了，否则这种人肯定越来越多。”
“这个教会早就没什么实力了。他们可能一开始就没什么实力。”夏洛特摇摇头：“这些人能对付新迦太基？我觉得不可能。你把让娜找出来，让她号召这个世界的巴里希人，我看也不行。”
“巴里希人太少了。”钱程思考片刻，想起了张威：“不过倒是可以让她去号召震旦人，效果肯定比普通传教士好。到时候就可以组织震旦十字军，讨伐新迦太基异端，把他们老窝烧了……”
“听起来也太硬凑了。”白芷无奈地说。
“这都比指望西洲教会现实。”夏洛特摇头说：“这个世界的教会，连审判庭都是残缺的。”
“他们也有吧？”白芷说。
“地位上差的太多了。我们的审判庭是和圣座各部、枢机会议平级的，是直属于教宗的机构，他们这里只是一个特设法院而已。”夏洛特说：“审判庭也是我们教会最早的机构，没有它，就没有现在的教会。”
“怪不得他们规模这么大。”白芷点点头。
“不止规模，重要性上，它其实也是各机构之首。”夏洛特回答道：“在教会成立之前、先知身边只有一群松散的支持者的时候，审判庭的雏形就出现了。”
“那时，他们最大的敌人，就是异端宗教。他们虽然名义上崇信同样的神灵，却多行不义，对于经常帮助穷苦人类的先知十分憎恨，认为他在争夺自己的信徒。”
“在神灵的启示下，先知自己领悟出了神术的要义和使用方法，并把它传授给那些最虔诚、坚定的使徒们。而在这之前，神术都是由异端教会的几个大家族，世代垄断的。异端一直声称，只有神眷者的血脉，才是神灵最宠爱的人，天生就应该管理其他人类。因此，在他们看来，先知此举，是最严重的挑衅和宣战。”
“所以，异端多次企图杀害先知，甚至背叛誓言向精灵驻军举报，说这些人难缠却脆弱，派一个百夫长，就能干掉他们。好在一些机警的追随者，始终在警惕这些叛徒。因为得到了提前警告，众人获得了非常宝贵的准备时间。先知击杀了前来追捕的精灵百夫长，带领大家冲出重围。”
“为了逃避追捕，众人只能躲藏在人类聚居地的乡间。察觉到形势迅速恶劣起来，先知才决定，为了更好地传扬真正的福音，对抗人类的敌人，必须建立一个正式的组织。这就是我们教会的由来。而那些之前发挥了巨大作用的使徒和追随者，就组成了最早的审判庭。”
“他们最早就是侦查情报和清理叛徒的？”白芷问：“我就说，他们怎么还有各种战斗组织的……”
“没办法，这是当时的最大需求。”夏洛特无奈地说：“人类自己对自己的伤害，有时才是最大的。为了和异端战斗，铲除人类中的害虫，审判庭经常需要派出执行者队伍。他们只能武装起自己。”
“早期教会的成员几乎没有不参加战斗的。先知自己就经常亲自指挥作战，后来名声大振，也是因为聚集信徒，成功击败了来犯的精灵大军，击杀了当时的精灵皇帝。他刺死精灵皇帝的那把圣枪，现在还是教会的圣物。”
“还有这种说法啊，我以为是他们纯吹牛的呢。”白芷评价道：“真的这么能打么？”
“不能打的人早给精灵剿灭了。”夏洛特摇摇头：“精灵倒是一直抵赖，不过我们证据确凿，他们也没法说什么。”
“精灵不是不承认有这次战争。”钱程见白芷还不明白，转头向她解释道：“我也打听过，他们是不承认那个精灵统帅是皇帝。那个时候，自立的皇帝特别多，所以精灵一直坚称这个不算数，说就是一个军阀围剿盗匪的时候翻车了……”
“原来在打内战啊？”白芷听明白了。
“不然呢？你是不知道当时他们有多强大。要不是他们在内战，我们更没有机会了。”夏洛特叹了口气：“那个时代的信徒有多坚韧，我们这代人，恐怕也是难以想象的。”
“而且，这些只是一部分。随着人类拓荒，从森林跑出来的黑暗生物群落；零散的第一纪遗存和虚空界通道中，冒出来的袭击者；还有那些各处占山为王的生物族群……这些敌人，经常威胁人类的安全。”
“因为他们常常有奇怪的法术和特殊的能力，所以通常需要经过训练的专家，才能有效对付。而当时，最坚定地对抗各种异类的，就是教会，所以，很多从事这种工作的战士和猎人，都前来投奔或者接受收编。不过因为他们大部分是外来者，所以先知依据《秩序书》，将他们单独编为审判庭的第二个分支。”“哦？这些都有神谕，直接规定好了？”白芷看起来不太相信。
“《秩序书》对教会的影响就是这么大。先知从遗址里得到它之后，就一直参考上面的记录，建立教会组织。”夏洛特说。
“后来先知在与异端的决战中，力战而殉难。追随者们万分悲痛，大声哀号的时候，神迹出现了。先知从战场上的尸堆中，重新站了起来。”
虽然是个在西洲人尽皆知、非常老套的故事，但讲到这里，夏洛特还是有些激动。
“被异端暴徒劈砍而碎裂的躯体，在光芒中变得完整，残缺的四肢与头颅，在士兵们惊讶的目光中复原。他大喊着让信徒随他前进，激动万分的勇士们一拥而上，怀着坚定的信仰，当场了击杀了异端大祭司和他召唤的、假冒天使的怪异恶魔，彻底摧毁了异端的军队。”
“战后，先知召集了他的侍从和将军们，开始迅速而简要地传达最后的命令。他亲自确认了那时发现的所有文献中，哪些是真正的经书，并且留下了今后发现其他遗迹时，识别真伪经书的流程，还有如何辨别恶魔和异端的经验。连续工作了整整三天后，先知耗尽了最后的神力，在他复活的战场上轰然倒下。”
“真是个英勇的人。”白芷轻声感慨道：“怪不得你觉得这个世界的教会不行……”
“了解的越多，越觉得还是差异太大。”夏洛特无奈地摇摇头：“这些宗教如果丢到那时候的人类社会里，恐怕一个也剩不下来。”
“那你说的经卷，也都是那时确定的吧。”钱程想了想，问道。
“是的。当时，审判庭虽然有三个分支名额，但只有两个在实际运作。直到教宗圣达肋拉二世的时候，出现了一次规模惊人的恶魔入侵。”夏洛特继续回答。
“现在的很多资料，对此语焉不详，但进入圣城之后，我特意让大主教带我去看了一些机密文件。”她回忆了下，说：“根据教会的记录，当时大陆各地，都出现了异常的魔力波动，一些地方甚至产生了空间不稳的迹象。审判官们汇报说，有些古老的异端密教又开始活动，而少数抢先进入凡世的恶魔，也造成了很大的破坏。”
“圣达肋拉冕下参阅了使徒时代留下的预言书，认识到这将是一次生死攸关的考验。在他的亲自干预下，教会和当时还是地下组织的法师协会谈判，甚至不惜与精灵合作，紧急培训和筛选出一批信仰坚定、了解虚空界知识的审判官，派往大陆各地。”
“审判官们很快传来各种消息。根据他们掌握的线索，这次出现的恶魔，与之前的古代异端召唤物，有很多相似的特性。恶魔的腐蚀已经在民间乃至贵族间扩散，一些不坚定的人，已经转而崇拜恶魔。有些强大的恶魔，甚至开始渗透教会，假冒神的名义，哄骗摇摆者为它们效力。”
“圣达肋拉没有使徒们的神力，但他的坚韧和果断并不亚于其中任何一人。他开启了教会第一次大改革，果断改变了先知时代以来，教士只辅佐世俗领主的习惯，派出教廷直属的军队，清剿和恶魔勾结的贵族，没收他们的土地和财产，作为教会领地，用来招募专职的教会骑士团。临时组织的恶魔审判官也被正式化，最后成为了第三支审判庭，补上之前的空缺。”
“教会骑士和恶魔审判官，成了教廷的利剑。他们冒着巨大的危险，消灭了绝大部分恶魔和异端追随者。那些腐化的教会高层，也没能逃脱惩罚。即使圣达肋拉本人，在祈祷时被一名背叛者刺杀，他开启的改革也没有停止。”
“我们的很多清规戒律，都是那时候重申，开始强制执行的。对于祈祷仪式流程、祈祷词内容的再次确认，也是在这次改革中完成。因为圣达肋拉和他的追随者们认为，不纯洁的欲望和错误的祈祷方式，是导致信仰出现问题、威胁教会和人类的主要原因。”夏洛特说完，有些自豪地补充道：“很多修道院，包括我当时加入的修女会，都是那时，经他批准成立的。”
“原来是这样啊。”钱程以往，都下意识地没怎么关心教会的问题，听她解释，倒是明白了一些：“这么看的话，教会的武力还是有来头的。”
“是啊。但那次事件之后，就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敌人了。人类帝国发展又崩塌，异端和恶魔始终没有大量出现，教会最大的军事安排，也就是派了几次神圣远征军。”夏洛特叹了口气：“到我们这时候，有些机构，都已经自甘堕落到认不出的样子了。也不知道当年的圣徒们，看到现在的场景，会怎么想。”
“起码还有不少审判官在各处奔波。”钱程安慰道：“比这个世界强多了。”
“我都不知道你是夸奖还是讽刺了。”夏洛特叹着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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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现这种异端就不正常了。说实话，我不知道那些既没有理论，也没有组织的异端，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夏洛特抱怨道：“听说新迦太基还有更多，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我怀疑教会史里，说人类日渐背离正道，是不是就指这些。”
“那是因为教会不行了吧。”钱程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官府控制不住地方，自然就会有各种强人流寇出没。教会也是这样。除非再组织军队，把异端消灭了，否则这种人肯定越来越多。”
“这个教会早就没什么实力了。他们可能一开始就没什么实力。”夏洛特摇摇头：“这些人能对付新迦太基？我觉得不可能。你把让娜找出来，让她号召这个世界的巴里希人，我看也不行。”
“巴里希人太少了。”钱程思考片刻，想起了张威：“不过倒是可以让她去号召震旦人，效果肯定比普通传教士好。到时候就可以组织震旦十字军，讨伐新迦太基异端，把他们老窝烧了……”
“听起来也太硬凑了。”白芷无奈地说。
“这都比指望西洲教会现实。”夏洛特摇头说：“这个世界的教会，连审判庭都是残缺的。”
“他们也有吧？”白芷说。
“地位上差的太多了。我们的审判庭是和圣座各部、枢机会议平级的，是直属于教宗的机构，他们这里只是一个特设法院而已。”夏洛特说：“审判庭也是我们教会最早的机构，没有它，就没有现在的教会。”
“怪不得他们规模这么大。”白芷点点头。
“不止规模，重要性上，它其实也是各机构之首。”夏洛特回答道：“在教会成立之前、先知身边只有一群松散的支持者的时候，审判庭的雏形就出现了。”
“那时，他们最大的敌人，就是异端宗教。他们虽然名义上崇信同样的神灵，却多行不义，对于经常帮助穷苦人类的先知十分憎恨，认为他在争夺自己的信徒。”
“在神灵的启示下，先知自己领悟出了神术的要义和使用方法，并把它传授给那些最虔诚、坚定的使徒们。而在这之前，神术都是由异端教会的几个大家族，世代垄断的。异端一直声称，只有神眷者的血脉，才是神灵最宠爱的人，天生就应该管理其他人类。因此，在他们看来，先知此举，是最严重的挑衅和宣战。”
“所以，异端多次企图杀害先知，甚至背叛誓言向精灵驻军举报，说这些人难缠却脆弱，派一个百夫长，就能干掉他们。好在一些机警的追随者，始终在警惕这些叛徒。因为得到了提前警告，众人获得了非常宝贵的准备时间。先知击杀了前来追捕的精灵百夫长，带领大家冲出重围。”
“为了逃避追捕，众人只能躲藏在人类聚居地的乡间。察觉到形势迅速恶劣起来，先知才决定，为了更好地传扬真正的福音，对抗人类的敌人，必须建立一个正式的组织。这就是我们教会的由来。而那些之前发挥了巨大作用的使徒和追随者，就组成了最早的审判庭。”
“他们最早就是侦查情报和清理叛徒的？”白芷问：“我就说，他们怎么还有各种战斗组织的……”
“没办法，这是当时的最大需求。”夏洛特无奈地说：“人类自己对自己的伤害，有时才是最大的。为了和异端战斗，铲除人类中的害虫，审判庭经常需要派出执行者队伍。他们只能武装起自己。”
“早期教会的成员几乎没有不参加战斗的。先知自己就经常亲自指挥作战，后来名声大振，也是因为聚集信徒，成功击败了来犯的精灵大军，击杀了当时的精灵皇帝。他刺死精灵皇帝的那把圣枪，现在还是教会的圣物。”
“还有这种说法啊，我以为是他们纯吹牛的呢。”白芷评价道：“真的这么能打么？”
“不能打的人早给精灵剿灭了。”夏洛特摇摇头：“精灵倒是一直抵赖，不过我们证据确凿，他们也没法说什么。”
“精灵不是不承认有这次战争。”钱程见白芷还不明白，转头向她解释道：“我也打听过，他们是不承认那个精灵统帅是皇帝。那个时候，自立的皇帝特别多，所以精灵一直坚称这个不算数，说就是一个军阀围剿盗匪的时候翻车了……”
“原来在打内战啊？”白芷听明白了。
“不然呢？你是不知道当时他们有多强大。要不是他们在内战，我们更没有机会了。”夏洛特叹了口气：“那个时代的信徒有多坚韧，我们这代人，恐怕也是难以想象的。”
“而且，这些只是一部分。随着人类拓荒，从森林跑出来的黑暗生物群落；零散的第一纪遗存和虚空界通道中，冒出来的袭击者；还有那些各处占山为王的生物族群……这些敌人，经常威胁人类的安全。”
“因为他们常常有奇怪的法术和特殊的能力，所以通常需要经过训练的专家，才能有效对付。而当时，最坚定地对抗各种异类的，就是教会，所以，很多从事这种工作的战士和猎人，都前来投奔或者接受收编。不过因为他们大部分是外来者，所以先知依据《秩序书》，将他们单独编为审判庭的第二个分支。”“哦？这些都有神谕，直接规定好了？”白芷看起来不太相信。
“《秩序书》对教会的影响就是这么大。先知从遗址里得到它之后，就一直参考上面的记录，建立教会组织。”夏洛特说。
“后来先知在与异端的决战中，力战而殉难。追随者们万分悲痛，大声哀号的时候，神迹出现了。先知从战场上的尸堆中，重新站了起来。”
虽然是个在西洲人尽皆知、非常老套的故事，但讲到这里，夏洛特还是有些激动。
“被异端暴徒劈砍而碎裂的躯体，在光芒中变得完整，残缺的四肢与头颅，在士兵们惊讶的目光中复原。他大喊着让信徒随他前进，激动万分的勇士们一拥而上，怀着坚定的信仰，当场了击杀了异端大祭司和他召唤的、假冒天使的怪异恶魔，彻底摧毁了异端的军队。”
“战后，先知召集了他的侍从和将军们，开始迅速而简要地传达最后的命令。他亲自确认了那时发现的所有文献中，哪些是真正的经书，并且留下了今后发现其他遗迹时，识别真伪经书的流程，还有如何辨别恶魔和异端的经验。连续工作了整整三天后，先知耗尽了最后的神力，在他复活的战场上轰然倒下。”
“真是个英勇的人。”白芷轻声感慨道：“怪不得你觉得这个世界的教会不行……”
“了解的越多，越觉得还是差异太大。”夏洛特无奈地摇摇头：“这些宗教如果丢到那时候的人类社会里，恐怕一个也剩不下来。”
“那你说的经卷，也都是那时确定的吧。”钱程想了想，问道。
“是的。当时，审判庭虽然有三个分支名额，但只有两个在实际运作。直到教宗圣达肋拉二世的时候，出现了一次规模惊人的恶魔入侵。”夏洛特继续回答。
“现在的很多资料，对此语焉不详，但进入圣城之后，我特意让大主教带我去看了一些机密文件。”她回忆了下，说：“根据教会的记录，当时大陆各地，都出现了异常的魔力波动，一些地方甚至产生了空间不稳的迹象。审判官们汇报说，有些古老的异端密教又开始活动，而少数抢先进入凡世的恶魔，也造成了很大的破坏。”
“圣达肋拉冕下参阅了使徒时代留下的预言书，认识到这将是一次生死攸关的考验。在他的亲自干预下，教会和当时还是地下组织的法师协会谈判，甚至不惜与精灵合作，紧急培训和筛选出一批信仰坚定、了解虚空界知识的审判官，派往大陆各地。”
“审判官们很快传来各种消息。根据他们掌握的线索，这次出现的恶魔，与之前的古代异端召唤物，有很多相似的特性。恶魔的腐蚀已经在民间乃至贵族间扩散，一些不坚定的人，已经转而崇拜恶魔。有些强大的恶魔，甚至开始渗透教会，假冒神的名义，哄骗摇摆者为它们效力。”
“圣达肋拉没有使徒们的神力，但他的坚韧和果断并不亚于其中任何一人。他开启了教会第一次大改革，果断改变了先知时代以来，教士只辅佐世俗领主的习惯，派出教廷直属的军队，清剿和恶魔勾结的贵族，没收他们的土地和财产，作为教会领地，用来招募专职的教会骑士团。临时组织的恶魔审判官也被正式化，最后成为了第三支审判庭，补上之前的空缺。”
“教会骑士和恶魔审判官，成了教廷的利剑。他们冒着巨大的危险，消灭了绝大部分恶魔和异端追随者。那些腐化的教会高层，也没能逃脱惩罚。即使圣达肋拉本人，在祈祷时被一名背叛者刺杀，他开启的改革也没有停止。”
“我们的很多清规戒律，都是那时候重申，开始强制执行的。对于祈祷仪式流程、祈祷词内容的再次确认，也是在这次改革中完成。因为圣达肋拉和他的追随者们认为，不纯洁的欲望和错误的祈祷方式，是导致信仰出现问题、威胁教会和人类的主要原因。”夏洛特说完，有些自豪地补充道：“很多修道院，包括我当时加入的修女会，都是那时，经他批准成立的。”
“原来是这样啊。”钱程以往，都下意识地没怎么关心教会的问题，听她解释，倒是明白了一些：“这么看的话，教会的武力还是有来头的。”
“是啊。但那次事件之后，就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敌人了。人类帝国发展又崩塌，异端和恶魔始终没有大量出现，教会最大的军事安排，也就是派了几次神圣远征军。”夏洛特叹了口气：“到我们这时候，有些机构，都已经自甘堕落到认不出的样子了。也不知道当年的圣徒们，看到现在的场景，会怎么想。”
“起码还有不少审判官在各处奔波。”钱程安慰道：“比这个世界强多了。”
“我都不知道你是夸奖还是讽刺了。”夏洛特叹着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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