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济仁教堂
九点半的闹钟一响，本就睡得不沉的陆清清立刻睁开眼，叫醒了身边的夏予。
两人匆匆洗漱完换好衣服，分喝了一盒牛奶，坐在沙发上紧张等待。
十点钟一到，陆清清眼前被刺目的白光占据，迫不得已闭上眼。
再睁眼，她已经和夏予并排站在一扇铁门前，通过栅栏间隙能够看到，门内是一座尖塔高耸的教堂。
教堂表层漆黑，那种黑太过纯粹深邃，在大亮天光下像是个吞噬万物的黑洞，有种扑面的压抑感。
没过多久，她们周围陆陆续续又出现五人，一个身穿格子衬衫的男人首先开口：“你们好，我叫关棋。”
关棋介绍完自己，手揽上身旁神情疲惫的女人肩膀，“这是我老婆，唐可心，请大家多多关照。”
陆清清注意到唐可心即便身穿宽松的连衣裙，也能看出小腹微微隆起，诧异问道：“你老婆怀孕了？”
关棋点点头，“快四个月了。”
陆清清意味不明地撇撇嘴，唐可欣想到什么连忙解释：“他想自己下副本，是我非要报名和他一起参加的！”
陆清清惊讶于唐可心的敏锐，她想的确实是怎么能让孕妇来玩这种情况不明的游戏，但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她也不好说出口。
可一个浑身腱子肉，方脸上蓄着络腮胡的肌肉男并不买账，他冷笑一声，“七个人三个女的，还一个累赘孕妇，别指望我能关照你们。”
夏予和陆卿卿对视一眼，心知这是又遇到在游戏里性别歧视的自信男孩。
关棋正想理论几句，铁门忽然向内打开。
门后走出名身穿白色修女服的人，她在大家面前站定，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皮肉向下耷拉着的脸，全靠两侧格外突出的颧骨撑着，肤色发灰，看起来死气沉沉。
修女扫了眼几人，语声沙哑透着不悦，“不是说六个义工吗，怎么多了一个？”
不愧是2级副本，开局NPC就要裁员吗？
陆清清扯扯嘴角，好声好气地解释：“我们收到的通知是七人，是不是信息传达有误？人多力量大嘛，您看多一个就多一个呗。”
“不行，要么六个，要么八个。”修女摇摇头，语气强硬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们自己快点决定，四个男人里走一个。”
陆清清和夏予两个女生心里难免松了口气，听到要走一个人，大家不禁回头看向身后，没有来路，只有浓稠如墨色，化不开的黑雾。
夏予望着沉沉雾气，咽了咽口水，“这怎么走？还能回去吗？”
大家面色都不好看，除了关棋和肌肉男外，剩下两个男玩家一个高瘦，一个矮胖，肌肉男指向那个矮胖的男人，傲慢地扬起下巴，“你一看体力就不好，你自己走吧，留下只会拖累我们。”
“游戏靠的不只是体力，还有智力！”矮胖男人气愤地推了推和脸上肥肉挤在一起的眼镜，“你才该走！头脑简单跟哈士奇似的，一上来就乱咬人！”
回应他的是结结实实的一拳，正面打在他鼻梁上，鼻血登时喷涌出来，矮胖男人摔倒在地，捂着鼻子不停哀嚎打滚。
肌肉男收回手嘲笑地看了他一眼，自信满满地看向大家，“他走，你们有意见吗？”
高瘦的男人怯懦地缩了缩脖子，关棋搂着唐可心往后退了几步，他还要照顾孕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清清强压着火气，出声质问：“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回得去？”
肌肉男脸上浮现出狞笑，弯腰提起矮胖男人的衣领，拖着他转身朝黑雾走去。
矮胖男人已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在肌肉男手中大力挣扎，可无济于事，完全拗不过肌肉男的蛮力，绝望攀爬上他的脸。
白衣修女全程未发一言，被眼皮压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里满是幸灾乐祸。
陆清清觉得这样不合理，就算2级副本比1级副本难些，也不可能游戏开局就逼着玩家们自相残杀。
她刚想出声制止，肌肉男的身形忽然顿住，他背对着大家，身前传来一道饱含惊恐的女人声音：“你们干嘛呢？！”
话音未落，穿着超短裙，身材火辣的卷发女人绕过肌肉男，迈开两条大长腿向陆清清这边火速奔来。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陆清清拉着夏予戒备地往后退去，卷发女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尴尬地笑，“你们都到了呀，怎么把我送来的这么晚，真讨厌。”
只见修女小眼睛滴流乱转，嘴角缓缓咧开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四男四女，八个人也行，你们跟我进来吧。”
玩家们面面相觑，肌肉男也拎小鸡仔似的把矮胖男人拎了回来。
夏予不确定地小声问陆清清：“我们这个副本人数是七人没错吧？”
陆清清表情凝重，“对，是七个人。”
夏予迅速瞥了眼最后出现的卷发女人，“她不是玩家？”
陆清清摇摇头，“那也太明显了，这是要我们从八人里找出那个不是玩家的存在。”
不止是她们两个，其他人也发现了问题所在，这里除了陆清清和夏予、关棋和唐可心，其余四个人都是单独参加副本，沉默着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跟随修女跨进铁门内。
这里与其说是教堂，更像是座庄园，教堂前是大片宽广的草坪，主路由白砖铺就，道两旁栽种着郁郁葱葱的灌木，高度一致，显然有人时常精心修剪。
修女领着八人走在最前面，阴阳怪气地说：“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这次做义工申请到的时间只有七天，七天之后表现优异的人才配留下永远侍奉女神，别到时候死皮赖脸不走，我们神职人员也很为难。”
肌肉男紧跟着修女走在前面，闻言脸上迅速堆起谄媚的笑，“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
陆清清和夏予并排走在最后，悄悄翻了个白眼，她压低声音凑到夏予耳边，“出现了，NPC的舔狗！”
夏予没忍住轻笑出声，两人和修女隔着四五米远，修女竟然立刻驻足，扭头眯眼打量着她们，“你们在笑什么？”
那双眼睛阴冷怨毒，夏予张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我们在为自己高兴！”陆清清夸张地抹了抹干燥的眼角，“我们都是女神最忠诚的信徒，能够得到这次做义工的机会，简直是三生有幸，祖坟冒青烟，瞎眼鸡捉到活虫子，哈巴狗跳到茅坑里！”
夏予在旁边疯狂点头，将头埋得越来越深，肩膀微微颤抖。
修女慢悠悠收回目光，没有听懂陆清清后面那两句，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拍马屁也没有用，还是要看你们表现。”
陆清清在后面小鸡啄米，“对对对，您说的对，我们一定和那位大哥一起，好好表现！”
修女听不出她话里的揶揄，肌肉男却听得明白，他回头恶狠狠瞪了陆清清一眼，威胁警告意味浓重。
陆清清不甘示弱，一双明澈灵动的杏眼大喇喇地瞪回去，甚至挑衅地扬起半边眉毛。
修女继续在前带路，对身后几人的暗中较量一无所知，“你们表现得好与不好，我都会如实向大主教报告，至于我看不到得地方……”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任是肌肉男追问一句，她也只是阴恻恻地笑，弄得肌肉男毛骨悚然，不敢再问下去。
修女带着大家七扭八绕，来到一座偏僻的独栋别墅前。
说是别墅，其实外表已经破败不堪，不知名的稀疏藤类自上而下爬满半面外墙，剩下半面墙皮大多脱落，露出里面灰突突的墙体。
修女抬手推开了别墅正门，老旧的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八人硬着头皮和修女进入房内。
出乎意料的是别墅内部还算整洁，老旧的木质家具上一点灰尘也没有，看起来像是刚打扫过不久。
修女掀掀眼皮，看向客厅边的红木楼梯，“你们自己分配房间，二楼只有三间房，还有两个人去住阁楼。”
陆清清拉住夏予的手，“房间抽签决定吧，让我们两个住一间就行。”
下一秒，修女就否决了她的想法，“必须男女合住一间。”
陆清清瞠目结舌，这是什么道理？这座教堂供奉的女神正经吗？
夏予不由问道：“我俩住一间会怎么样？”
修女仍旧是回给她一份渗人的古怪笑容，自顾自继续说：“不准去地下室，晚十二点到凌晨五点不准离开房间，明早十点我会来带你们去参拜女神，安排工作。”
她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这些人会不会听她的话，交代完就要离开，出门前又补了一句：“在这里不要做任何亵渎女神圣洁的事情，女神与我们同在。”
八名玩家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陆卿卿牵着夏予率先在沙发上坐下，深吸口气，“修女的话先放一放，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副本人数是七人吧？”
良久的沉默，剩下的人也纷纷在沙发落座，生怕坐得慢了显得自己心虚。
那个挨了肌肉男一拳的矮胖男人下半张脸都是干涸的血迹，眼镜也碎了一片，他狼狈地擦了把脸，咕哝道：“我看哈士奇就不像玩家，疯狂巴结NPC不说，我们都是新人，谁会开局就杀队友啊？除非他本来就有前科！”
他说得在理，大家狐疑地看了眼肌肉男。
肌肉男独木难支，也不想把大家都得罪，连忙辩解：“是NPC要求我们男的里离开一个人，你们看和那个老修女讲得通道理吗？我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自保，更加是为团队着想！他胖得跑几步都费劲，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拖累我们？”
眼见着俩人又剑拔弩张，有要动手的架势，陆清清连忙打断：“我叫陆清清，这是我朋友夏予，我们一起报名参加的副本，所以可以互相证明玩家身份。”
关棋立刻接话：“我和我老婆也可以互证身份！”
所以问题最有可能出在剩下四个人身上，肌肉男、矮胖男人、沉默寡言的高瘦男人和最后出现的妩媚女人。
陆清清皮笑肉不笑，从口袋里取出手机，“大家都把手机拿出来看看，桌面应该是自己的照片，写着姓名和房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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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匆匆洗漱完换好衣服，分喝了一盒牛奶，坐在沙发上紧张等待。
十点钟一到，陆清清眼前被刺目的白光占据，迫不得已闭上眼。
再睁眼，她已经和夏予并排站在一扇铁门前，通过栅栏间隙能够看到，门内是一座尖塔高耸的教堂。
教堂表层漆黑，那种黑太过纯粹深邃，在大亮天光下像是个吞噬万物的黑洞，有种扑面的压抑感。
没过多久，她们周围陆陆续续又出现五人，一个身穿格子衬衫的男人首先开口：“你们好，我叫关棋。”
关棋介绍完自己，手揽上身旁神情疲惫的女人肩膀，“这是我老婆，唐可心，请大家多多关照。”
陆清清注意到唐可心即便身穿宽松的连衣裙，也能看出小腹微微隆起，诧异问道：“你老婆怀孕了？”
关棋点点头，“快四个月了。”
陆清清意味不明地撇撇嘴，唐可欣想到什么连忙解释：“他想自己下副本，是我非要报名和他一起参加的！”
陆清清惊讶于唐可心的敏锐，她想的确实是怎么能让孕妇来玩这种情况不明的游戏，但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她也不好说出口。
可一个浑身腱子肉，方脸上蓄着络腮胡的肌肉男并不买账，他冷笑一声，“七个人三个女的，还一个累赘孕妇，别指望我能关照你们。”
夏予和陆卿卿对视一眼，心知这是又遇到在游戏里性别歧视的自信男孩。
关棋正想理论几句，铁门忽然向内打开。
门后走出名身穿白色修女服的人，她在大家面前站定，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皮肉向下耷拉着的脸，全靠两侧格外突出的颧骨撑着，肤色发灰，看起来死气沉沉。
修女扫了眼几人，语声沙哑透着不悦，“不是说六个义工吗，怎么多了一个？”
不愧是2级副本，开局NPC就要裁员吗？
陆清清扯扯嘴角，好声好气地解释：“我们收到的通知是七人，是不是信息传达有误？人多力量大嘛，您看多一个就多一个呗。”
“不行，要么六个，要么八个。”修女摇摇头，语气强硬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们自己快点决定，四个男人里走一个。”
陆清清和夏予两个女生心里难免松了口气，听到要走一个人，大家不禁回头看向身后，没有来路，只有浓稠如墨色，化不开的黑雾。
夏予望着沉沉雾气，咽了咽口水，“这怎么走？还能回去吗？”
大家面色都不好看，除了关棋和肌肉男外，剩下两个男玩家一个高瘦，一个矮胖，肌肉男指向那个矮胖的男人，傲慢地扬起下巴，“你一看体力就不好，你自己走吧，留下只会拖累我们。”
“游戏靠的不只是体力，还有智力！”矮胖男人气愤地推了推和脸上肥肉挤在一起的眼镜，“你才该走！头脑简单跟哈士奇似的，一上来就乱咬人！”
回应他的是结结实实的一拳，正面打在他鼻梁上，鼻血登时喷涌出来，矮胖男人摔倒在地，捂着鼻子不停哀嚎打滚。
肌肉男收回手嘲笑地看了他一眼，自信满满地看向大家，“他走，你们有意见吗？”
高瘦的男人怯懦地缩了缩脖子，关棋搂着唐可心往后退了几步，他还要照顾孕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清清强压着火气，出声质问：“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回得去？”
肌肉男脸上浮现出狞笑，弯腰提起矮胖男人的衣领，拖着他转身朝黑雾走去。
矮胖男人已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在肌肉男手中大力挣扎，可无济于事，完全拗不过肌肉男的蛮力，绝望攀爬上他的脸。
白衣修女全程未发一言，被眼皮压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里满是幸灾乐祸。
陆清清觉得这样不合理，就算2级副本比1级副本难些，也不可能游戏开局就逼着玩家们自相残杀。
她刚想出声制止，肌肉男的身形忽然顿住，他背对着大家，身前传来一道饱含惊恐的女人声音：“你们干嘛呢？！”
话音未落，穿着超短裙，身材火辣的卷发女人绕过肌肉男，迈开两条大长腿向陆清清这边火速奔来。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陆清清拉着夏予戒备地往后退去，卷发女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尴尬地笑，“你们都到了呀，怎么把我送来的这么晚，真讨厌。”
只见修女小眼睛滴流乱转，嘴角缓缓咧开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四男四女，八个人也行，你们跟我进来吧。”
玩家们面面相觑，肌肉男也拎小鸡仔似的把矮胖男人拎了回来。
夏予不确定地小声问陆清清：“我们这个副本人数是七人没错吧？”
陆清清表情凝重，“对，是七个人。”
夏予迅速瞥了眼最后出现的卷发女人，“她不是玩家？”
陆清清摇摇头，“那也太明显了，这是要我们从八人里找出那个不是玩家的存在。”
不止是她们两个，其他人也发现了问题所在，这里除了陆清清和夏予、关棋和唐可心，其余四个人都是单独参加副本，沉默着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跟随修女跨进铁门内。
这里与其说是教堂，更像是座庄园，教堂前是大片宽广的草坪，主路由白砖铺就，道两旁栽种着郁郁葱葱的灌木，高度一致，显然有人时常精心修剪。
修女领着八人走在最前面，阴阳怪气地说：“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这次做义工申请到的时间只有七天，七天之后表现优异的人才配留下永远侍奉女神，别到时候死皮赖脸不走，我们神职人员也很为难。”
肌肉男紧跟着修女走在前面，闻言脸上迅速堆起谄媚的笑，“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
陆清清和夏予并排走在最后，悄悄翻了个白眼，她压低声音凑到夏予耳边，“出现了，NPC的舔狗！”
夏予没忍住轻笑出声，两人和修女隔着四五米远，修女竟然立刻驻足，扭头眯眼打量着她们，“你们在笑什么？”
那双眼睛阴冷怨毒，夏予张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我们在为自己高兴！”陆清清夸张地抹了抹干燥的眼角，“我们都是女神最忠诚的信徒，能够得到这次做义工的机会，简直是三生有幸，祖坟冒青烟，瞎眼鸡捉到活虫子，哈巴狗跳到茅坑里！”
夏予在旁边疯狂点头，将头埋得越来越深，肩膀微微颤抖。
修女慢悠悠收回目光，没有听懂陆清清后面那两句，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拍马屁也没有用，还是要看你们表现。”
陆清清在后面小鸡啄米，“对对对，您说的对，我们一定和那位大哥一起，好好表现！”
修女听不出她话里的揶揄，肌肉男却听得明白，他回头恶狠狠瞪了陆清清一眼，威胁警告意味浓重。
陆清清不甘示弱，一双明澈灵动的杏眼大喇喇地瞪回去，甚至挑衅地扬起半边眉毛。
修女继续在前带路，对身后几人的暗中较量一无所知，“你们表现得好与不好，我都会如实向大主教报告，至于我看不到得地方……”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任是肌肉男追问一句，她也只是阴恻恻地笑，弄得肌肉男毛骨悚然，不敢再问下去。
修女带着大家七扭八绕，来到一座偏僻的独栋别墅前。
说是别墅，其实外表已经破败不堪，不知名的稀疏藤类自上而下爬满半面外墙，剩下半面墙皮大多脱落，露出里面灰突突的墙体。
修女抬手推开了别墅正门，老旧的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八人硬着头皮和修女进入房内。
出乎意料的是别墅内部还算整洁，老旧的木质家具上一点灰尘也没有，看起来像是刚打扫过不久。
修女掀掀眼皮，看向客厅边的红木楼梯，“你们自己分配房间，二楼只有三间房，还有两个人去住阁楼。”
陆清清拉住夏予的手，“房间抽签决定吧，让我们两个住一间就行。”
下一秒，修女就否决了她的想法，“必须男女合住一间。”
陆清清瞠目结舌，这是什么道理？这座教堂供奉的女神正经吗？
夏予不由问道：“我俩住一间会怎么样？”
修女仍旧是回给她一份渗人的古怪笑容，自顾自继续说：“不准去地下室，晚十二点到凌晨五点不准离开房间，明早十点我会来带你们去参拜女神，安排工作。”
她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这些人会不会听她的话，交代完就要离开，出门前又补了一句：“在这里不要做任何亵渎女神圣洁的事情，女神与我们同在。”
八名玩家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陆卿卿牵着夏予率先在沙发上坐下，深吸口气，“修女的话先放一放，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副本人数是七人吧？”
良久的沉默，剩下的人也纷纷在沙发落座，生怕坐得慢了显得自己心虚。
那个挨了肌肉男一拳的矮胖男人下半张脸都是干涸的血迹，眼镜也碎了一片，他狼狈地擦了把脸，咕哝道：“我看哈士奇就不像玩家，疯狂巴结NPC不说，我们都是新人，谁会开局就杀队友啊？除非他本来就有前科！”
他说得在理，大家狐疑地看了眼肌肉男。
肌肉男独木难支，也不想把大家都得罪，连忙辩解：“是NPC要求我们男的里离开一个人，你们看和那个老修女讲得通道理吗？我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自保，更加是为团队着想！他胖得跑几步都费劲，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拖累我们？”
眼见着俩人又剑拔弩张，有要动手的架势，陆清清连忙打断：“我叫陆清清，这是我朋友夏予，我们一起报名参加的副本，所以可以互相证明玩家身份。”
关棋立刻接话：“我和我老婆也可以互证身份！”
所以问题最有可能出在剩下四个人身上，肌肉男、矮胖男人、沉默寡言的高瘦男人和最后出现的妩媚女人。
陆清清皮笑肉不笑，从口袋里取出手机，“大家都把手机拿出来看看，桌面应该是自己的照片，写着姓名和房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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