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88_向我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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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88

  不同展现而已。你既然有了我,心里坦荡,随性而为,你自喜欢你的,也不光是喜欢,任何作为都是如此,那跟其他人又有什么相干?他们怎么说又与你有什么相干?

  嘶~~~~~~~~郝师兄一番话,说得我倒吸冷气,有如醍醐惯顶,震得我发蒙。

  这个。。。。。。,我想了想,明白了不少,但仔细一琢磨,觉得道理是这样,但做起来就。。。。。。

  我大摇其头,叹道:郝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这个。。。。。。很难做到。

  嘿嘿,是很难做到。他大笑了:但是做到了就不难了。

  郝师兄说,明我走的时候再告诉我他给陈向阳的建议,因为得问过师傅了才能做的数。我现在已经对他很拜服了,以此类推,对慧照大师就更是崇仰。想到自己,琢磨了半天,终于还是掏出随身带着的卡,从卡套里摸出那张纸条,递给他:郝师兄,您能帮我看看这什么意思吗?

  他接过来念了一遍,摇摇头,但笑不语。

  怎么拉?怎么拉?我见不得别人跟我打哑谜,猴急猴急地问。

  这个偈子,说还不太好懂。你这样吧。我带你去个地方,让自己领悟领悟。

  走在黑漆漆的山路上,跟着郝师兄一路前行。终于来到一处开阔地,溪水叮咚,空气里是清新的夜露气息。

  郝师兄指着山岩上的一个洞口说:那,你要的答案就在里面。

  啊?啊?我扒在洞旁探头探脑,可里面更黑,什么也看不到。

  进去吧。

  噢。我答应了,等着郝师兄,结果他半天都没动窝。

  我是说你一个人。

  我又啊了一声,看看郝师兄又看看洞,直眨巴眼。

  怕了?郝师兄笑了。

  我脑门一热,刚想伸出脚试探试探,又缩了回来:呃。。。。。。郝师兄,这里面有多深啊?

  不知道。

  你没进去过?

  进去过。郝师兄说:不过我忘了。

  得,我看出来了,他这是诚心不想告诉我。大晚上的,月隐入云,整个世界都寂静如死。这个洞看起来就更显得阴森可怕,连一点光都没有。把手窝在耳边,探进去侧耳倾听,依稀有呜咽之声。

  非进不可吗?我踌躇了。

  那当然不会。你要是不敢进,咱们就立刻回去。郝师兄一直说话很平和。可他干吗要用不敢这个词呢。我耳朵里就最听不得这两字。

  我一咬牙,手撑在石壁上,触处尽是湿淋淋滑腻腻的苔藓。就手就摸出了打火机,背风一嵌。被郝师兄喝住了,说洞里多圣迹,不见火烛。

  无奈之下,收起了火机,看样子就是得这么摸黑进去了。我下了半天决心,抬脚出去,竟然一脚踏空。吓了一大跳,幸好手还扶着石壁,生生地把去势给顿住了。饶是如此,出乎意料之外也陡然惊出一身冷汗来。我站稳了,侧身下脚,来回试探了一下,都没发现实地。原来这个洞不是一个横洞,却是个纵洞来着。这谁还敢进啊,尤其是我一怕高的人,立刻怯了。

  怕了?郝师兄又笑,虽然和刚才同样的话,但这次我却觉得大有讥讽之意。

  那咱们回去吧。郝师兄不再理我,径自走到前面,沿来路而回。我又挣扎了半天,才一溜小跑地跟上了。

  郝师兄,那我那条。。。。。。我忍不住问。

  那条你忘了吧。就当没看到过。他淡淡道。

  那怎么成?我心想,我总觉得我特想知道这个偈子里的玄机。为什么陈向阳打一开始一提这条就表情古怪。郝师兄再不答话,大步向前,三下两下,就顺着山势下到了一半。

  郝师兄。我跟在他身后喊。

  他住足不走,转身问我:你现在还怕不怕那个洞呢?

  要说不怕那绝对是假的。

  重新回到洞口边,站在那就先做了套第八套广播体操,调纳吐息。其实是心里打鼓。

  应该没多深吧?我自言自语着,心想看郝师兄这样也不会害我,肯定死不了的。不就是看起来吓人点吗,克服克服。

  我跳了啊。我看着郝师兄又说了一遍。

  你跳吧,你再不跳天都要亮了。郝师兄打了个有点侮辱性质的哈欠。

  我一怒,闭着眼就踏进去了。

  心脏失重的感觉,整个人往下掉,我刚想啊的一声喊出来,就觉得身体撞上了一处很滑的石壁,然后以加速度顺着山体下滑。这洞简直象一个滑道,因为快,只听到耳朵边的风声,自己无意识地随着起伏还象声乐家吊嗓子一样地怪叫着,惊慌失措到了极点。直到最后滑出来甩在了半空中,咣一声掉在实地上。足足仰面躺了有五分钟,依然心跳剧烈,喘息难定。这才发现身在一个半圆穹顶的凹面里,好象躺在一个石头兜里,所以安然无恙。

  郝师兄的脸出现在头顶上,伸出一只手,笑道:怎么样?

  我惊魂未定,哪里说得出话来,拉着他的手一使劲,站起,定了定神:还行。

  这个洞叫佛母洞,又叫舍身洞,不大对外,是用来体修的。就看你能不能放得下这个臭皮囊。郝师兄边说边和我原路返回:你应该感觉出来了,洞壁光滑,其实不会伤人。寺鉴上说,此洞形如母体,敢钻此洞的人如二度托生,可去前业,涤妄心。不过我带你来这倒不是为了这个。修佛的人,山川大地皆如来。你身不在方外,体会不到。我只问你,假如你不跳下去,就这么回去了,是不是依然会怕这个洞?

  我想了想说:是。

  那现在呢?

  我又想了想说:也还好。

  恩,郝师兄点了点头:离于爱者,无忧无怖。我的理解啊。什么是爱?不是大家平常说的爱情,而是说的色界。红尘俗子莫不在色界中挣扎,执于相,困于障,攀于缘。一切皆因欲念。所以佛说,你得让你的心离开这个色界,才能求取到无忧无怖的平静。可象你这样不修行不定性的人又怎么能跳得出界外呢?也不光你,大部分人都如是。那怎么办呢?

  我看着郝师兄,心里开始恍然:奥,我明白了,你是说。。。。。。

  不错,让你心生挂碍的色界就好比刚才的那个洞。

  这一夜睡在淡淡的静香中,我竟然再无他想,心无杂念地沉沉睡去。直到晨钟敲响,做早课的颂经声传入耳中,才猛地醒了。虽然天还没大亮,也没睡几个小时,但不知怎地,浑身上下精神充沛,连心都好象宁定了许多。我活动着身骨,暗暗称奇。

  用过早膳,清粥馒头就小菜。天慢慢白了。郝师兄去打电话的当,我回屋里喝了口茶。然后想了想,出来到大殿上按照回忆中高力强的姿势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大头。

  跨栏而出,站在香炉前,小沙弥打扫着庭院。揣起手仰望直冲天际的盘龙柏,千年不倒,想到生命的脆弱,一场意外一个巴掌就可以倒地不起,从此阴阳两隔。

  郝师兄匆忙过来,拿着写有地址的纸递给我,又叮嘱了几句。我一一记下,十分感激。我什么也没付出,就凭空受了他这么多好意,要不是这年头不兴古礼,真该冲他作个大揖。握手抱拳都不合适,想不出别的,只能不住地点头,连说谢谢。

  郝师兄摆摆手,一路送我出去,笑:希望你这位朋友能逢凶化吉。至于那位陈先生嘛,他指着外院围墙边的石马:王炮,你看。

  我怔了一怔,刹那间上次和高力强在这的情形又重回眼前。忍不住走近前去,拍了拍马肚,心里一阵酸楚。

  郝师兄说:你骑上去。

  啊?我看着他,见他不象是开玩笑,眼神鼓励,虽然不明其意,但还是听话地在马背上一撑,翻身上马。

  你试试看,可能骑得动它?

  这。。。。。。这怎么可能呢。我条件反射地答,但不知怎地忽然童心大起,身子前伏后仰左晃右晃,虚拟骑马姿势。然后哈哈一笑,跳了下来。

  不错,一匹石马又怎么可能骑得动呢?郝师兄边说,边送我走到大门外:你跟陈向阳说,八个字,心如猿猴,身如石马,他就明白了。

  我应了,挥手告辞。跳上车的时候,阳光陡然自林中射出,一时间整个寺顶的琉璃瓦上金光万丈。我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一路向前,加大马力,但心情只有冲动再无烦躁。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高力强这么虔诚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早点赶到,那么。。。。。。就可以给他希望和信念,还有勇气。

  按地址找过去,是普通的居民楼。上楼找门,这家过道里摆出来的鞋就把我吓了一跳,怕有几十双。赶忙自己也脱了鞋。门是虚掩着的,我推开一条缝,探头张望。

  里面黑压压地坐着人,三室一厅的房子,面积不算太小。都静静地盘腿坐地上,男女老少都有。隐隐有经文之声。

  有人过来用气声说:您找谁啊?

  我也用气声说:我找,呃。。。。。。多嘉法王。

  噢,活佛在里屋做荟供呢。快结束了,你进来等会吧。她挺客气。

  我点点头,闪进来,没什么下脚的地方就贴门边站着。一边听着完全听不懂的颂经声,高低婉转,象在吟唱,煞是好听。一边到处乱看。

  忽然听到里面有人朗声说道:

  吽!

  此善为主三世善,回向为利无边众,

  愿诸一切能速得,金刚萨垛之果位。

  众人跟着齐声念了一遍,每个人都声音不大,但合起来却似乎如低涛暗涌,隐隐有清净智慧之感。我侧耳聆之,心里有点似曾相识的恍惚。

  只听刚才那个声音又领着大家念道:

  嗡!

  诸现清净身庄严,诸声圆满密咒性,

  诸念成熟智慧中,盛德圆满愿吉祥。

  我猛地想了起来,这个颇为耳熟的声音到底是谁,忍不住脱口而出地大喊了一声:炖猪!!

  不错,这个声音低沉有力,磁性十足,几个月前曾给我无穷力量,我再也忘不了的。

  我看着里屋门口,坐着的人纷纷让出一条路,以便一个人小心地跨着脚迈出。他的脸一出现,我就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不是炖猪却又是谁呢?

  只是他剃去了不少胡须,只留了络腮的青短胡茬,头发结成几条小辫,身上穿着喇嘛的绛红布左披右挂地露出半条穿着黄缎褂的臂膀,眼睛上还架了副眼镜。看起来和那时截然不同,就象变了一个人一样。假如不是先听了他说话,我再也想不到这会是他。他乍见我,也很惊喜,依然是跨迈过来。人没到,手先伸出来了。

  我和他交相一握,竟然都只有笑,一时间百感交集,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来。

  人们开始站起,默默地轮流进里屋去,秩序井然。

  炖猪拍拍我肩膀:来,今你来得很有福啊,正赶上活佛弘法荟供,你也去领一样供品分食吧,加持过的,很是殊胜。

  唉,我叹了口气:我那顾得上这个啊,我是有事来求活佛的。

  哦?

  我把事情大概告诉了炖猪,提到高力强,只说一个至关重要的好朋友。他点点头:原来你是从慧照大师那边过来的。

  你认得他?

  呵呵,我认得他,可他不认得我啊。他笑:梵觉名寺里的慧照老和尚,是现在显宗为数不多的高僧大德之一。界内海外,天下闻名啊。难得的是他心里没什么显密的宗派之见,很是豁达,所以和法王也是老朋友。你这样,大家问道求灵,祈请供养还得有阵子。你还是等会,等散了,我再带你进去单独请仁波切示下吧。

  炖猪,你怎么会在这了?我是等跟他憋进了厨房,没外人了,拉上透明折叠门才问。

  嘿嘿,这个说来话长。我还是先问问你吧,他微笑着:怎么样?我寄的鼓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我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你还是算得挺准的呀,知道我肯定不会进去。

  也不是。他苦笑了一下:我本来是这么算的,谁知道你又说我不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也就不敢那么笃定了。回去后我又专门请法王给算了一下,和我算的结果一样,我这才放心。然后才给你寄的。

  我想到他临走那天晚上就为了安慰我,才说了那么多话给我听,不禁心里又暖又热。

  你后来怎么出来的?

  我有点感动,他先问我,分明地总是把别人考虑在自己前头,细微末节处均能显现出来。我说了前后的大概经过,然后问:你就别管我了。我挺好的。只除了我朋友这桩事。

  你放心,别说是慧照大师已经跟活佛说过了,就是没说过,活佛这样慈悲的人,也断不会置之不理的。

  可我不认识他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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