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6_向我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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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6

  哪?你说吧。

  陈向阳看了我一眼,想了一下,说:我还没想好,上车再说吧。他一屁股坐进副驾座位上,扣好安全带。

  啊?你。。。。。。你不是要出去谈事吗?我也钻进我的位子,关门,看着他。

  他忽然对我做了个鬼脸:我骗他们的。

  啊?你。。。。。。刚拉到手里的安全带又脱手而出。

  王炮,开车!陈向阳兴兴头头的发话。

  那什么。。。。。。诶!扣好安全带我听话地发动车子,心想这么大公司的一副总他没事骗人玩他这是什么人那他?

  平平稳稳地上了路,陈向阳还和我有一答没一答的:你是不是在想,这位什么人呀这位,没事糊弄人。

  没。。。。。没有啊。。。。这小子的眼睛是x光做的?

  嘿,王炮,我发现,使唤你好象让人特别高兴。你发现没有?

  这。。。。。。我脸垮得比伦敦大桥还低,这人怎么说话呢这是,我。。。。。我怎么发现啊我?

  没有。我粗声粗气地说。

  奥,对,我想起来了。他点点头一副很了解的样子:一般有这种特质的人自己都没什么感觉,就好象有些特别漂亮的人人人都觉得他挺漂亮他自己就是不觉得。

  他可真会说话,我的脸部线条立刻柔和了好多,上一句说的我老大不痛快,下一句这一比方我就立刻觉得这是在夸我呢。真是的,夸人夸的这么不含蓄,不是让人脸红嘛。

  陈向阳接着又说了:还有一种人,不用别人说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不用别人说他也知道自己特有风度特有魅力。

  恩,这到是。我点头同意。

  王炮。

  恩。

  你就属于前面那种人,我就属于后面那种。

  车里温度不高,可我的白毛汗下来了。

  我这是遭了什么邪霉啊碰到这些个自信心爆棚的人,还一个赛一个的来劲?

  要是以前谁敢在我面前这么臭现,我还不上去就一个老飞脚?

  可现在,不行啊。倒不是我脾气改了,而是这俩。。。。。。的确有那么点吹嘘的资本。可吹你也要讲究点方式方法啊,讲究点说学逗唱什么的。就这么直白明了一点都不浪费的往自己脸上贴金简直就是视他人如无物,你们当我王胖子是个摆设啊。

  那位还说呢:王炮,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我这人表达不行,我恐怕我说的不太。。。。。。到位。。。。。

  得得,我早明白了,就我这颗水晶心什么还不跟明镜是的。我老大不耐烦地打断陈向阳,心说啊就这你还不够到位,你想怎么样啊你?

  陈向阳点点头:恩,我知道你会明白的,你早该明白了。

  我瞟了他一眼。丫正笃定地冲我微笑呢,好象心里码定了什么事,千军在握的感觉。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叫精英啊?精英就是穿着得体充满自信往好了说那叫贼牛b往坏了说那叫自我膨胀没这股往大街上一站虽万千人而吾往矣的气势怎么能彰显出他们那种众里寻他千百度独拔头筹寂寞无归处的风骨呢?

  而我现在遇到的这俩无疑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人家说眼高于顶,估计他们的眼,高于顶且不说,在上面来个托马斯全旋从脚跟翻上来再爬到头顶都有可能。

  这么一想,我心理就平衡了很多,这才腾出空专心细致地体会起驾驭我梦中情人的每一寸细节来。

  这一感受可不得了,和我那下堂妻可不能比啊,95年的桑塔纳又老又残,那有这新款宝马来得得趣。我越开越high,心中但觉妙不可言。根本没发现,因为陈向阳没说出明确目的地我已经不知不觉地延着大路一直就上了高架。

  今天没什么车,时速飚到190上来的轻轻松松毫不费力车身连一点震动都没有。车窗是自动控制的,不象以前要下个窗子得跟在大庆钻井是的摇半天。

  我下了我旁边的整个窗子,风咆哮进来,光光地撞着耳鼓,太好了,实在太好了,速度感让我简直每个毛孔里都在往外释放着一个字,爽!

  灌着风踩足油门,开着开着我忽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eonbaby,eon,再快点,再快点,再快点。。。。。。。

  停!。。。停车!陈向阳喊道。

  啊?什么?我完全没有听清。

  我让你停下来!他急喝。

  我急减,然后缓开。怎么呢?我侧脸问他,亢奋劲还没过,意犹未尽。

  你看看你开哪来了。开那么快太危险了。

  我四下一望,真的,都开到小红庄了,再往前就出了行政区划了。

  哎呀,对不起,太忘形了我。我有点腆,心虚的说:到下面的缺口我就拨马掉头利马给你送回去。

  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他脸红红的,皱着眉头,呼吸急速。

  我一看,不好,他这是要吐啊。我一只手上下翻兜找手绢,操,这是高总的新衣服,又去扒开陈向阳座位前面的隔档,伸手进去乱掏。

  手绢纸巾风油精塑料袋,我跑车的时候总会备上几样,就为预备给那些会晕车的客人,可现在合辙这会什么都没有。

  我心慌手乱地对他说:那什么。。。。。你可忍住喽,坚持到前面啊。。。。你可不能吐在这么好的车上啊。

  陈向阳捂着嘴挺难受地笑了。

  接下来就比较为难,我是再开快他也会吐,可开慢了时间一长他还是会吐。

  你把眼睛闭上,别想,深呼吸,我把你那边的窗户也下了,有点风会好点。再坚持一下下就好。

  他挺听话,闭上眼靠在座位上,手按着胸口,看的出肩膀还是硬的,忍得浑身紧张。

  放松。。。。。。来放松。。。。

  恩。他点点头,真的,整个人开始松懈下来。

  这样吧,你睡吧,好多人睡着了就不想吐了。我说。

  那你唱个歌给我我好睡。他闭着眼睛说。

  啊?唱歌。。。。。我抓了抓头:好吧。

  我唱: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王炮!他睁开眼睛瞪我:你唱这个我不吐也得吐了。

  奥,好好好。这主这会我惹不起,我又抓抓头,说:好吧。我只会老歌啊。

  恩,行。他又闭上眼。

  我目视前方,想了想就开始唱:

  像一场细雨洒落我心底,那感觉如此神秘。

  我不禁抬起头看着你,而你并不露痕迹。。。。。我忽然感觉他在看我,侧脸去瞟,他仍然是闭着眼的,只有眼睫毛微微地颤动着。

  恩,大概这个方法有效,我看着前方继续唱:

  虽然不言不语,叫人难忘记。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丽。。。。。。得,那感觉又来了,我再侧脸,这次他真的在看我。而他的眼神,恩。。。。。。有一瞬间我倒吸冷气,他的眼睛真是超级明亮,赛过两只60w的灯泡,而且。。。。。还越瞪越大。。。。。。

  陈向阳,你要忍住!

  他鼓着腮帮子,迅速脱下外衣捧在手里就吐了个淅沥哗啦。

  头次出车,我就把副总给拉吐了,我这心里别提有多窝囊了。

  看着陈向阳胆都要呕出来的难受劲,我更心如猫抓,想,这会子如果用上那句最经典的你吐啊吐的就习惯了倒真是合适但会不会找打?

  终于到了下一个休息站。

  先停了放陈向阳下去。我把车泊好,买了瓶矿泉水和纸巾过来。

  他还在弯着腰埋头苦吐呢。

  我给他顺顺背:好点没?他点点头,把脏衣服就手丢进了垃圾桶,接过我手里的矿泉水和纸巾一声不响地往洗手间擦脸漱口去了。

  喝,真大方,这么好的衣服脏了就随便扔了。我呆了一呆,精英就是精英啊。

  回去的路上,我没敢再开快。

  陈向阳一句话也不说。

  我也不敢开口,心里特惭愧。

  一路无话,进了城就大下午了,等一直开到公司楼下,已经快到下班的点。

  第一天就这么狼狈的混过来了。我偷眼陈向阳,他脸拉的跟个驴子是的,估计丫现在不定在心里怎么吐血呢,合辙找了这么一位回来当司机。

  锁好车,我就打算把钥匙还给他。

  攥着手里的钥匙,低头认罪状走到陈向阳面前,心里这难过啊。别了,我的梦中情人,今哥哥刚跟你第一次亲密接触就要天各一方了,哥哥可真舍不的你啊。以后上哪有这机会能飙顿宝马呢?

  陈向阳倒先张嘴了:今我这脸丢的太难为情了简直破坏形象。。。。。不过王炮你不用怕,咱们多练几回,我就不会吐了。

  啊?

  他把脸扭到一边,恨恨地说:以后你能有多快开多快,我吐啊吐的就习惯了。

  小王,小王!

  恩,什么?我蹭的一声跳起来,两眼迷茫。

  几张脸凑跟前研究性地看着我,正憋不住地在那乐呢。

  你们几个让开。黄姐的脸从后面现山露水了,双手抱胸撇着嘴批评我:你看看你,刚开会你就连打两盹,现在吃个饭你能把头快掉到汤盆里,最近出车任务不算多,有那么累吗?晚上干吗了你?打狼去拉?

  边上几个鼓着腮帮子的包子脸扑扑往外撒气。

  这个说:打狼?我看是打飞机吧。咯咯。

  那个说:就是,虽然你叫王炮知道你火力强,可也要悠着点用啊。两小子还眉来眼去交交眼神做彼此会心状。

  我低着头,涨成个大红脸,我恨我这胸口没装过拉练,好让我把脑袋能缩进去,要说还是人乌龟王八长的够科学,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

  走走走,大林,小范。吃你们的饭去。黄姐挥挥手,赶苍蝇是的。

  那,这是出车单,明高总要用车,你头回出长途可千万别大意啊。下午你把车例检一下,然后给我回去补觉去。

  诶。我老老实实地答应。

  唉,年纪轻轻的一点都不当心身体。我用余光目送黄姐摇头离开。这才一屁股坐下,身心俱疲啊。

  王炮。。。。。。还有一个一直站跟前没走,我抬头:恩,小储?

  你。。。。。。你没事吧?她关切地说。

  没事没事。我笑笑。

  你最近脸色不好,是不是营养不够啊。。。。。。。你看,今的菜里有份花生猪脚胶质含量丰富又滋补最适合你现在的情况了。。。。。。。

  啊?又来?我一脸惊耸地打断她:别介,小储,我没什么食欲我就是缺觉。。。。。。

  哎呀,那敢情好,这菜还管提神呢比喝咖啡都来劲。我下巴要掉下来了,她还真敢往上掰,有吃猪脚提神的吗?

  那什么。。。。。行行行。

  小储心满意足地把几只烧得浓油擦酱的猪脚划拉到我盘里,一边说宽话:我就知道咱们部就属王炮最好了,比那俩小子强多了。。。。。来来来,多补补。

  我苦笑,心说隔三差五地让我吃双份大荤,还补?再补下去我不成全公司的胆固醇之冠也非成奶水最足的那个不可。

  吃完饭我就下楼晃到了门卫接待室。

  呦,炮哥啊。阿保现在看见我就跟看见亲人是的,全没了第一次的虎皮脸。他说整幢楼只有我不用鼻孔眼和他说话。

  阿保,借电话使使行吗?

  当然行啊。阿保朝里努努嘴,会心地笑着:又有贴己话跟小情说啊?

  是啊是啊,上面人多不好意思。我笑道,心说可惜我这情长的惨点,大胡子树皮脸还没事喜欢当人肉花洒。

  喂?张头?是我啊。

  恩,我知道是你,这和平年代大白天敢用气声跟我说话的除了你没别人。

  嘿嘿,张头,我这不不方便吗。。。。。那什么,您看这马上一个月下来了,我实实在在是撑不住了,再这么下去非出事不可。。。。。

  恩,我也正要告诉你,顶你的人我倒是找好了,可马上不能到位,你能不能再坚持到这个礼拜底。

  我,我也想和您商量,明我这边要出长途。。。。。。我实在是不行了我。。。。。。

  王炮,我也知道你辛苦,老狐狸来软刀子了:可咱公司的规矩一向是停人不停车,你不是不知道。当初也是你自己自告奋勇的给自己留了条路,现在你到临门一脚的时候给我撂挑子,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嘛?

  。。。。。。

  我这心和别人讲话听不得低八度的音,老张一放软,立刻打中了我的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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