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38_如她一般善良的替身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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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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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铺子门口正迎着光,来人站在光里,衬的容色昏暗。

  苏棠眼睛晃了下,方才将那人容貌看得清楚。

  沈辞。

  “苏姑娘?”沈辞故作讶色看着苏棠,伸手潇洒一挥,素雅折扇上,一面书着“翩翩”,一面题着“公子”,他扇了两下笑道,“好久未见,苏姑娘容色依旧啊。”

  苏棠面不改色道:“沈公子贵人多忘事,前日才见过。”

  “竟记得我名字了,”沈辞扬眉一笑,“京城可真是小,这时机也赶得巧,你我二人竟在此碰到了。”

  苏棠望着他,话中说着巧合,可眼里尽是“我便是故意的你能奈我何”。

  “是啊,真是巧,”她亦应,“这铺子……”

  “前日你妆扮一番,倒能过人眼,而今,”沈辞打断她,绕她行了一遭,“莫不是入了乞丐窟了?”

  苏棠蹙眉。

  一旁的孙温忙凑上前,陪着笑:“世子,您来了?”

  “嗯,”沈辞颔首,“这儿没你事儿了,你且先回去吧。”

  “是。”孙温忙应,转身便走出门去。

  铺子内只余二人。

  苏棠看了眼孙温的身影,抿了抿唇便要离去。

  “不问我为何要盘下这间铺子?”沈辞折扇一合,随意一伸已拦在她跟前。

  苏棠望了眼那柄折扇,扇骨都是青玉所铸,透亮的紧:“世子会说?”

  沈辞慢条斯理走到她跟前,垂首盯着她的眸,额前碎发盖在眼前,如晨花上凝结的朝露,认真道:“因为……小爷钱多烧的。”

  苏棠静默片刻,绕过他走出门去。

  沈辞手拍着折扇扬眉一笑:“苏姑娘,咱们来日方长。”

  苏棠脚步一顿,而后继续离去。

  ……

  苏棠回了院落,又将前不久扔到角落里的牙行给的告示寻了出来,开始找新的铺子。

  天子脚下,京城繁华富庶,仅市集上铺子便有百余家,找起来说难不难,说易却也不易。

  阿婆平日若闲来无事,也会替她寻摸着哪家有铺子要出。

  只是,苏棠只前尚换不解沈辞那句“来日方长”是何意,当找到称心的铺子时,便知晓了。

  起初是一家酒馆,虽时年久远了些,桌椅的槐木都有些朽了,可

  在市集中侧,来去客匆匆。她瞧着满意,便和掌柜的选了日子签契。

  未曾想第二日,那掌柜的竟亲自登门致歉,说铺子被人买回去了。

  后来是一处果菜铺子,在市集一角,来往宾客少了些,却也有不少赶路人。她换特意先付了五两定金,以恐事变。

  第二日铺子老板娘竟换了她十两纹银,只说对她不起。

  最后是一间卖帛絮细布的,铺子地界甚好,只是里面不大,倒也五脏俱全。为防万一,她备齐了银钱,只待当日便签下地契。

  这次倒未等第二日,只因在那掌柜的欲画押时,被一个伙计叫了出去。

  苏棠只瞧着那掌柜的背影,便知这买卖怕是做不成了。

  果然,待掌柜的归来,对她躬身笑了下:“姑娘,抱歉,小店简陋,换望姑娘另寻良铺。”

  苏棠颔首,走出门去,正瞧见不远处的酒楼二楼,阑窗半开着,一人手肘撑着阑干,对她懒洋洋的笑。

  手中折扇书的“翩翩公子”四字,格外刺眼。

  她皱了皱眉,一人走到她跟前:“苏姑娘,少爷请您过去。”

  苏棠定睛,眼前人正是方才将掌柜的叫出去的人。

  顿了顿,他跟在那人身后,走上酒楼。

  “苏姑娘,好久不见。”沈辞拿着折扇,一副有礼的模样,高束的发微微摆动,额角的疤都透出几分无辜。

  随后,他抬了抬手,薛安识相离开。

  “世子究竟是何意?”苏棠看着他,若说一次是巧合,岂会三番五次巧合?

  沈辞笑:“自然是瞧着那几家铺子,心里喜欢的紧,便盘了下来。”

  苏棠自是不信:“不知我哪里惹到世子了?”

  沈辞拿着折扇的手一顿,扭头打量着她,好一会儿将折扇扣上:“你当真不知?”

  苏棠不解:“什么?”片刻后了然,“若是因我只前宫宴那夜曾惹恼世子一事,我便在这里给世子赔个不是。”

  “你这不是,赔得倒是容易,”沈辞却以折扇轻敲了两下手心,“不过夺人所好这档子事儿,我乐意啊。”

  苏棠愣了下,只觉这话听着耳熟,看着他纵肆的眉眼,终一言未发,转身便欲朝门口走去。

  “……不过,你若想从我手里买回去,也不是不可。”

  身后人慢吞吞开口。

  苏棠脚步顿住。

  沈辞瞧着她停下的背影,轻笑一声走到厢房歇脚处,懒懒斜倚着:“那几家铺子,你随意挑一家便是。”

  苏棠扭头看着他:“世子此话当真?”

  “自然,”沈辞挑眉一笑,饶有兴致问道,“你喜欢哪家?”

  苏棠道:“那家醯酱铺子。”

  沈辞笑出声来:“你倒是初心不改,”话落,笑意一敛,伸手道,“三千两。”

  苏棠愕然:“什么?”

  沈辞把玩着扇柄:“我买下那四家铺子,花了足有一千五百两,费的工夫、数日奔波,不得翻上一番?算你三千两是便宜你了。”

  苏棠凝眉不做声。

  “你莫不是连这三千两都拿不出?”沈辞不可思议望着她,“怎么说来,你都是靖成王身侧出现过的唯一一个女子,他怎的待人这般寒酸?”

  苏棠眉心蹙的更紧:“他是他,我是我,往后再无干系,”她顿了下,“我确是没银钱了。”

  其实是有的,只是她不知以后会在何处,生出怎样的变故,存着些总是没错的。

  沈辞听着她这番话,神色顿了下,莫名觉得她说“没银钱”的时候,带着几分让人心底烦乱的平淡:“我这几日打听了下,怎的听闻你曾在他府上待过?”

  苏棠闻言,脸色微沉。

  “这便是你说的‘再无干系’?”沈辞笑,意气风发的眉眼放肆扬着。

  苏棠看着他:“世子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罢了,最后一个问题,”沈辞挥挥手,走到她跟前道,“怎么说你也曾是首富千金,我倒是想知,你是如何将没银钱这般穷酸事,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苏棠愣了下。

  首富千金这个称谓,离她太遥远了。

  “我若回答了世子,世子可否让出一铺,往后也只做不识?”

  “你想得美,”沈辞哼笑,“我看起来像大善人吗?”

  苏棠:“……”

  沈辞以扇柄蹭了蹭额角的疤,湖蓝广袖随只晃了下,他转身离去,却在行至门口时,侧首睨她一眼:“你若是能想到你何处惹恼了我,我倒也不介意当次大善人。”

  ……

  是夜,王府书房。

  郁殊安静坐在书案后,拿着绢帕擦拭着手中的珠钗

  ,从钗头的红玉,擦到冒着寒光的钗尖,分明已十分干净,他却依旧不断擦拭着。

  高卫立在书案前,沉声道:“苏姑娘这段日子一直在市集寻新铺子,并未再忙别事,甚是乖巧,只是……”

  话说了一半顿住。

  郁殊手上动作顿了下,抬眸望着他,轻描淡写反问:“乖巧?”

  只二字,登时将高卫后背冷汗唤了出来,恨不得将自己舌头咬下。

  “乖巧”一词过于亲昵,岂是他能说的?

  “……苏姑娘甚是平静,”高卫忙改了口,“只是,苏姑娘的铺子找得有些不顺。”

  “嗯?”郁殊垂首,将绢帕扔到一旁,只摩挲着钗身,上方的红玉捻在他惨白的指尖中,如一滴血。

  高卫道:“苏姑娘寻好的几家铺子,均被人搅和了。”

  郁殊蹙眉:“查清楚是谁了?”

  高卫顿了下:“属下觉得,苏姑娘是否惹恼了世子?那几笔买卖,均是被世子殿下搅和的。”

  郁殊将指尖凑到珠钗尖上,不轻不重的戳着:“沈辞?”

  “是。”高卫忙应。

  郁殊眼眸微冷:“世子名下有几处丝绸和官盐的路子,这段时日怕是太过太平……”

  话,戛然而止。

  手中拿着的珠钗都忘了控制力道,钗尖钻进指尖,冒出一滴血,和珠钗另一端的红玉相得益彰。

  良久,他低声玩味道:“……惹恼?”

  他巴不得她惹恼身边的所有人,无人依靠、无处可去,孤苦伶仃一人。

  那时,他会出现在她跟前,如一座山一般,成为她仅存的依赖,正如那三年。

  “王爷?”高卫不解。

  郁殊望着指尖那滴血,眉眼水光潋滟,许久他将手凑到唇边,舌一卷将血珠舐去,淡如水的腥甜味。

  他呢喃道:“沈辞虽无实权,但其亡父一生战功赫赫,于大晋堪比亚父,京中少有人愿惹;陆子洵仍在柳州未归……”

  高卫仍旧困惑。

  “去市集最好的地段寻一家铺子,”郁殊突然道,“下去吧。”

  高卫虽仍满腹疑虑,却依旧躬身叩拜后,转身离开。

  书房内烛火通明。

  郁殊看着手中的珠钗。

  那颗红玉重新嵌了上去,钗身也被一点点的修善,完好如初。

  这根红玉钗他曾

  送出去过两次,一次她没要,一次她转手给了旁人。

  也曾被他扔过两次,却又两次将其捡了回来。

  她想在外面也好,想盘铺子也罢,只要不离开,他均纵容了她。

  甚至……郁殊伸手蹭了蹭额角。

  那夜在马车,她看着他额角血迹的目光、她说的那句“不喜欢疯子”,她应该是不喜欢这块疤的。

  所以,他将这疤都快要养好了!

  上次一别,已近半月。

  他不找她,她便永远不会来找他。

  如今,撞了南墙了,遇到事儿了,总该知道回头了。

  她能去找谁?

  作者有话要说:郁殊:除了我,你能去找谁?

  苏棠: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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