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部寻心第九章直指人心,买肉的顿悟和烦恼_道门崛起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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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部寻心第九章直指人心,买肉的顿悟和烦恼

  临将臣将阿提婆扔出,独自在原地皱眉郁闷。刘迦见他良久无语,知他对自己耍无赖这一招没有法子,便试探道:“临将臣,我有个建议,你想不想听听?”临将臣斜眼看了看他,哼道:“你有什么好建议?你此刻的修为远低于我,凡是你能想到的、做到的,我全能想得到、做得到,你以为自己比我聪明?”刘迦呵呵笑道:“说到聪明,我那群兄弟哥们儿比我可强多了,我也没想过要和谁比,呵呵。你不妨想想,咱俩遇到的麻烦其实是一样的。你不在既定时间内捉我回僵尸界,你多半是死路一条;可我要被你捉回去,我就是死路一条了。其实咱俩都不想去僵尸界,如果有什么办法让僵尸王留在你身上的脏东西失去效力,你便自由了;你一旦自由,也没必要为难我了,你说是不是?”

  临将臣沉吟片刻,疑道:“你想帮我解除僵尸王的血骷咒?”他做人狂妄之极,绝不会相信有人能破掉自己都没法破掉的血骷咒,但他对刘迦身世极为了解,知其前生修为甚巨,那从前留下来的修行经验,说不定多有与众不同的见解,是以并未立刻否定刘迦的话。

  刘迦见他面色稍有缓和,知道自己的话对他颇有诱惑力,当下又道:“不错,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我没这个能力。”临将臣一脸失望,转而哂笑道:“没能力做到的事,你也敢霸王硬上弓不成?难道说真是修为越低、胆子越大?”刘迦摇头笑道:“我做不到,但或许你能做到呢?”临将臣闻言微诧,但见刘迦一脸认真,不像在开玩笑,且这星球已被自己提前禁住,刘迦绝不可能像上次那样从自己眼皮底下溜掉。。。。。。念及此,他叹了口气,道:“说说你的法子吧,但最好别说傻话,倘若惹火了我,你不如真得自杀了吧。”

  刘迦嘿嘿两声,笑道:“临将臣,我手上有许多当年留下来的修行秘笈,记录了大量的修行经验,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内容,我现在都没法体验。但你不同,你的修为远在我之上,见识定比我高上千百倍。。。。。。”说到此处,临将臣已知其意,心中立时喜忧参半。他喜得是刘迦果然身怀大量前世修行经验,自己的猜想没错;忧得却是那地藏当年修为高得无法揣度,其留下的修行经验,自己也没把握一定能参得透。就算穷心竭力下解悟许多妙境,但不知要花上多少时间,而那血骷咒暴发的时限却完全没有商良的余地。

  他心中犹豫只是片刻之间,多年修行的深厚积累转眼即让他重回自信,当下点头道:“你把那些东西给我瞧瞧,我一看便知有没有用。”刘迦闻言大喜,将破禅锋移开颈间,欲从中拿出些经书来。忽然心中一动,似觉这样不妥,正待把破禅锋移回原处,但这片刻的机会已被临将臣抓住。他颈间猛然一紧,只见眼前金光连连晃动,紧接着四肢无力,那握剑反击的右手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软瘫着倒了下去。聆听正待腾起,却被从刘迦身上传导过来的力道一并压住,动弹不得。

  小阿菜等人见之大惊,各各出力相救,却被临将臣挥手挡在圈外。刘迦体内众人看得惊诧无比,一时人人大张着嘴,竟忘了开骂。夜猫子急道:“聆听哥出场的时候多威风啊,可怎么如此不经打,就像纸做得老虎一般,中看不中用啊。”蓝沁摇摇头,道:“本事再大又如何?你得看你遇到的是谁?”岐伯点点头,苦笑道:“说得是啊,就算你是玄穹,可你一出场就遇到三清,再厉害也是被人修理的命。可见人要混得好,切忌高人众多的场合,还是猴子称霸王的小地盘让人快乐些。”

  临将臣没想到此事片刻间就有了转机,一时兴奋得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瘫在地上的刘迦,拿出一个紫盒,从中倒出一个人来,笑道:“格瑞,你帮老子抓到了小白脸,算你有功,老子现在开心得很,不想杀你,快滚吧。”说着拎起格瑞,一把扔向星河深处去了。那格瑞从遇到临将臣那一刻开始,一直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他和李淳风的差距),只知道对方凶恶之极,一上来就要自己测算地藏的今生在何处,稍有疑问,对方立时恶打。后来被临将臣装进紫盒,对外面之事全然不晓,现在被放出来后,又被对方一把扔出,整个过程就像在做梦一般。

  临将臣走到刘迦身边蹲下,情不自禁地乐道:“小白脸地藏?呵呵,当年你决定转世的时候,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吧?咱们现在就去僵尸界如何,那边有许多老朋友等着你呢。”刘迦挣扎着缓缓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六识里面有个好大的破绽……”临将臣闻言一怔,忍不住奇道:“你说什么?”却见刘迦额前那本不明显的眼形骤然间金光大现,直入临将臣体内。

  临将臣正在得意处,忽感神识被人引动,心下大惊,立刻提力固神,反制对方力道。谁知刘迦原力在法眼牵引之下,并非普通的攻击力道,而是直指其六根六识的惯有习性。他情绪被人引动,心中悲喜齐聚,一时体内诸力竟感空空荡荡,似堕入红尘深渊,种种因是非口舌、欲海波涛而带来的痴迷纠缠,瞬间已在体内潮起潮落,完全无法自控,就像他从未修行过,只是个凡人一般。

  他由着习惯,遇袭反制、见招提力,却不知那顿心拔苦之法,看似简单明了,其背后深义殊胜之极。《金刚经》中有云:“过去之心不可得,现在之心不可得,未来之心不可得。”其意便是指人心妄念丛生,以假作真,纷呈不断,因此看不到世界的真相。佛门有观禅法,所谓禅,即是前念与后念之间的中断;而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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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乃是将人心惯性打破,将看似相续的习性打断,让其迷惑出现间歇性的休止,以便破禅而悟。那临将臣提力之速,对手绝不可能片刻机会,可偏偏他被刘迦的顿心拔苦之意卡住源头,那潜藏在内心深处、多年不曾有过的种种情绪,竟是层层叠起、浪浪相随,一时欲前不能、欲退无路,浑身上下酸痒酥麻、难过之极。

  刘迦于危急关头,倾力以法眼深入临将臣神识,刚一得手,忽感对方狂性大起,暗叫“不好”,欲待退出。殊不知他退念一生,后力不继,临将巨修为深厚,虽在惊慌失措处,依然抓住这稍纵即失之机,急起“呕心沥血”之能,直击对手。刘迦忽感胸前膻中大穴巨震惊变,体内混元力立时自行逆向化解来势,但喉间依然有一股酸甜汹涌而起,再难自制,一口鲜血急喷而出,身体被巨大冲击震出数丈开外。

  临将臣被刘迦侵入神识,于慌乱处勉力一击,虽然凝聚修为远不足平时的三分之一,但依然将对手远远震出,可自己也是头晕目眩,歪歪倒倒地站立不稳。他修为极深,顷刻咬牙定神,运转内息。看着不远处正在呕血的刘迦,喘息道:“你你……这是什么妖法?”刘迦连连呕血,但心中却升起难得的自信,毕竟他能重创临将臣,这是从未想像过的事。此时听得临将臣发问,他嘿嘿几声,抹去嘴角血迹,撑在地上笑道:“嘿嘿,直指人心,直指人心……有没有听说过?”

  小阿菜等人看得又惊又佩,均难想像以刘迦的修为竟可将临将臣创伤,一时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刘迦体内那明正天本来正在向玉灵子询问东方药师佛的咒语该如何念,打算临死时念咒往生东方琉璃世界,忽见变起陡生,楞了半晌,终于老泪纵横,长叹道:“大哥要是每次都能这般发威,咱们这些做兄弟的,早已跟着他名扬四海了。”岐伯一时笑得合不拢嘴,乐道:“这小白脸,笨起来的时候,人见人扁,可厉害起来,竟是跨级别揍人,离谱之极。”

  众人听得那句“跨级别揍人”,全都想起了玉灵子,忍不住都看了过去,正见玉灵子一脸微笑,摇头晃脑地看着刘迦体外,似乎在说“我兄弟已经把无极游魂手发挥到了无影无形、惑人心智的地步”,人人恶心感大起。这群人也不管玉灵子心中是不是真有这样的想法,一时间只听得“嗖嗖嗖”各种破空之声,所有力道尽皆向玉灵子身上射去。玛尔斯见之大惊,挥手挡开大部分力道,将玉灵子提开,叫道:“别杀了这笨道士,我还要看看他念药师佛咒语的效果呢。”但依然有两股力道击中玉灵子,使他片刻间又昏睡了过去。玛尔斯将玉灵子放置地上,摇头叹道:“大家这么恨你,只怕你还没有被东方药师佛接引去琉璃世界,倒是先做了睡仙睡神了。”

  临将臣看了看刘迦,见他虽然被自己重创,但额前眼形又比刚才明亮了许多,心中暗暗诧异道:“上次相见时,他还没修出这只眼睛来,只是这眨眼的功夫,他的修为又上去了不少。”

  其实就算刘迦的修为再上去数倍,能与阿提婆相提并论,也绝非临将臣的对手。只不过临将臣与阿提婆在修行路上走的是同一条路子,就是逐渐通过种种方法改变身体结构、调动身体潜能,让心灵次第超越原有境界,因此修为高下很容易判断。而刘迦此时的修行方法正是反其道而行之,以最直接的方式改造心灵,心变则万物皆变,心生则万法竞生。刘迦对付临将臣时所用之境,正是“诸相因法而立,诸法因心而起”,先破除自己心中对对手的种种成见,管他是什么级别,管他是善是恶,尽皆视为声色等种种假相。只不过刘迦此举并非自己的心已到如此境界,多是由其法眼牵引,暂时抛开一切念头和一切习惯逻辑,才勉强做到于此。由于他自己心中所存积习尚多,坚固于六识,难于摆脱,因此才会怀疑犹豫,而终被临将臣反击。倘若他能坚信、能自我认同到毫无疑虑的地步,两人对决的结果该更让人大跌眼镜了。。。。。。呵呵,这句话有毛病,岐伯等人不戴眼镜的啊。

  刘迦缓缓站起身形,长出一口气,体内烦乱稍稍得以平静,一脸苦相地摇摇头,对临将臣道:“你能不能暂时把捉我念头先放下来,试试我说的法子,说不定对你真有作用,省得咱俩老是这样一个追、一个逃,大家都累啊。”换作别人,定会将刘迦刚才的攻击当作是误打误撞的巧合,稍作休息之后,仍会恃机再冲上去给刘迦一顿恶揍。可临将臣深知地藏之修为,更知佛门诸法深不可测,一时竞未起复攻之念,反而认真思量起来。

  他想了片刻,忽然扭头看着玄穹等人,冷冷地说道:“老子要和地藏切蹉佛法,你们几个混蛋站在一旁干嘛?想跟老子修练吸血的功夫?”安若微闻言怒极,但慑于临将臣之威力,只好强忍怒火。玄穹脾气甚好,当下作礼道:“不知前辈有何示下,还望明言。”小阿菜苦笑道:“他多半是想咱们滚得远远的,他俩要单独聊聊,说点儿贴心的悄悄话。”临将臣没将小阿菜等人放在眼里,听见这玩笑话,不怒反乐,说道:“这小阿修罗识相,那你们还不快滚?”安若微尚有犹豫,已被两人拉上,一齐闪入小云宇宙中。

  玛尔斯见三人也回到小云宇宙,忍不住上前拍着小阿菜的肩乐道:“天王,我以为你定会和临将臣拼个你死我活,没想到你也挺知趣得嘛,哈哈哈……”他话未说完,忽然想起小阿菜的身份,哪能容得自己如此跟他说话,当下叫了一声“哎哟,我这大嘴!”闪身即逃。谁知小阿菜此时情绪低落之极,压根儿没想过打人,甚至连他逃走这一动作,也未曾留意,只是在旁摇头叹息。反倒是玛尔斯心中恐慌过度,闪速太快,一时已过数个星球,不知到何处去了。

  临将臣见三人扑向刘迦,倏然消失,一时怔住。好一会儿才问道:“他们在你肚子里面?”刘迦神色颇为不屑,笑道:“少见多怪,你能把格瑞装在盒子里面,我为什么不能把人请进肚子里面?你要不要也进来瞧瞧?那里面空间可有趣得很。”临将臣失声笑道:“倘若我不是敬你前生的地藏身份,真想一掌劈了你。”刘迦无奈笑道:“我从出道那天起,就有无数的人想杀我,我早习惯了。”说到此处,他终于有些认同李照夕的比喻了,自言自语道:“李师弟说得不错,我的人生轨迹,真得有些像唐僧取经一般,当年大家都想吃唐僧肉,现在大家也想吃我的肉……”想到此处,他对临将臣笑道:“临将臣,你有没有想过吃我的肉?或者也想取我的真性什么的?”他忽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宝,大有和唐僧比个高低的念头。

  临将臣失语良久,摇头叹道:“一个人被别人追杀久了,再烂的角色也会把自己当作个宝的,否则无法解释众人为何群起而追之?呵呵,所以说,要让一个人提高自信,未必只是赞扬,有时候极度打击,也一样能起到同样的效果,只不过因人而宜罢了。”刘迦笑了笑,点头道:“你说得是。”临将臣此语本来是想顺口嘲弄刘迦,谁知道刘迦没那么多面子观念,丝毫不以为意,他心中暗服道:“圣人无常心,果然不差,单是这唾面自干的功夫,老夫自愧不如。”却不知刘迦修行前只是报社的一个小职员,早习惯了卑微随意的人生惯性。后来转入修行,也曾有过自大,可转眼又被众高人比了下去,心中那好不容易升起的狂妄,也随之泯灭。只要你不打他,不对他进行人身攻击,他自有一股闲散安适的意态,绝不会随便动怒的。

  刘迦盘腿而坐,对临将臣道:“你刚才震伤了我,我得花点时间调养一下,然后咱们再说一起研讨那血骷咒的事。”临将臣笑骂道:“他妈的,等你小子调理好了,老子早化成一滩血水了,你倒是自在。”说着他十指飞舞,虚点刘迦身体三百六十处要穴,竟在顷刻助其恢复。

  刘迦暗暗提力运转,似觉清爽如初,忍不住赞道:“你的修为真是厉害,一个字:赞!”临将臣乐道:“我险些杀了你,你不恼我?”刘迦笑道:“恼什么恼?反正暂时你不会对我不利,我也乐得多享受几天自在日子。”临将臣闻言,又在心中暗赞道:“但求眼前一乐,弃置生死于不顾,高人情怀,洒脱之极!”却不知刘迦虽是高人,但终未入至道,与其他半路上的修行者一样,都有诸多无明烦恼,只不过他面对临将臣,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没法子之下,只好自我幽默一番,也算自娱自乐。临将臣总是念着他前生是地藏,时常以高人的境界标准来解释对方言行,虽然离谱,但居然也能自圆其说,可见世事真相没有绝对,只关乎人的心念如何去想而已。

  两人并肩而坐,刘迦让破禅锋拿出一大堆玉简,尽是种种修行法门和诸多领域的修行总结,临将臣看得眼花缭乱,一时间觉得这个也好,那个也妙,总之尽想一口气练就超级无敌大僵尸。聆听在一旁摇头道:“临将臣,这里所有珍藏,都是极佳上品,你这么挑来挑去,不怕把时间全浪费了?”临将臣闻言猛醒,摇头叹道:“我的收藏癖又犯了,见到好东西,总是情不自禁。”刘迦想起当日他曾被困于无间时空出口处,在那危险丛生之时,他依然将生死置之度外,大练宝物,心中暗道:“他的收藏癖比老白还厉害!”

  辛计然在刘迦体内闻得此念,转身对白玉蟾笑道:“老白,临将臣这做法,才是真正的收藏癖呐。”白玉蟾急道:“文老,你的意思是说老夫就不懂收藏了?这是何意?”辛计然笑而不语,白玉蟾正待追问,忽然瞥眼瞧见李照夕在一旁写得津津有味,忍不住走到其身后偷看,却见李照夕写道:“白玉蟾确有收藏癖,但其收藏手法不大光明磊落,应该叫不告而借,或者叫做偷。临将臣本事极大,想来其收藏多是明抢豪夺、杀人取物,那才叫厉害呢。两人做事,结果看似一样,但内容区别甚大,这也是为什么临将臣的收藏癖能威震诸界,而白玉蟾的收藏癖只能被人嘲笑的原因。”

  白玉蟾见之大怒,正待发作,身后非所言将其拉住,笑道:“老白,临将臣是见啥收啥的货色,没有品味,你专门收藏高人的珍品,你的胆量和品味比临将臣可强多了。”白玉蟾闻言大乐,当下也就不将李照夕的话放在心上了。却不知李照夕听得背后非所言的话,又在日记上写道:“白玉蟾专收高人珍品,以生命作赌注,追逐外物甚于修真养性,哪来的仙人境界?难怪他会修成无体元神,活该。”

  临将臣从一大堆玉简中拣了《楞严经》,略观其中要领,似觉渺渺深义大有通天彻地、无所不能之功,便笑道:“老夫就捉摸这玩意儿。”破禅锋赞道:“临将臣,有眼光啊,这是大乘修行法门,极品呢。”临将臣摇头道:“瞎说,天下何种法门不是最好的?但看各人喜好所在,因此才有所选择,对老子口味的,就是最好的。”

  刘迦闻言一怔,心中若有所悟,那临将臣的话虽然平淡无奇,但听在自己耳中,却有一股说不出震撼。好像眼前的障碍就像高山崩塌,本自有限的视野,竟在刹那间开阔无比;又好像攀崖求生的困惑,忽然间于悬崖撤手,顿知生死只在一念之间的明朗。他坐在一旁暗暗思量,不知不觉竟又入定中。

  看到刘迦这个样子,偶忽然想起一个小故事,顺便在这里讲讲,凑凑字数。咱们中华大地上,唐朝年间,有个禅宗伟人叫马祖道一,他有一个弟子叫盘山宝积。嗯那。。。。。。那盘山宝积参禅多年,啥都没参出来,整个脑子里面一团浆糊,越参越离谱、越参越痛苦(咦,有点押韵,嘿嘿)。最后实在没法子,只好到处游走,心中念道:“反正我没出息,不如趁着年轻,到处走走看看?而且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和尚,一路上总能化缘吃饭,饿不死我,就当作是自助旅游吧。”想罢,他便真得弃掉万卷书,开始万里路了。有一天,他在路边听到有人对屠夫叫道:“嘿,哥们儿,买十斤精肉,要最好的那种,不是最好的不要哦。”那屠夫是个卖肉的油子,听了这句话,立刻咧嘴笑道:“哥们儿,这肥猪全身上下,哪一块肉不是最好的?”宝积一听,恍然顿悟,立时仰天长叹:“有所选择取舍,只源于观念积习中的分别心而已,放下诸相执着,心不逐物,万境成空,何来好坏之别?”他倒是由此而悟了,可那买肉的哥们儿却因此而买了一大堆烂肉,回家后被老婆骂个不休。

  这个故事说明了两个问题。第一,哥们儿买猪肉的时候,切记要指明买某个部位,否则猪肉贩子一定会以“哪块肉不是最好的”来堵你的嘴,让你天天吃杂碎猪肉;第二,自助旅游源于佛门,由此证明。

  第二十一部寻心第十章逃命是谁的强项无量不可思议

  刘迦转入定中,一时恍兮惚兮,只觉眼前闪过一些画面,又仿佛自己就身处其中。那破禅锋剑身内所有资料都与他元神相通,此时正不知不觉地被他由着心性随意观照。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觉时间回到了无量劫以前,遥远到宇宙的无始之初。自己坐在一个林间,微风拂体,惬意畅快。模糊中,身旁还坐着一个人,那人长相看不清楚,但感觉中慈眉善目,正对自己笑道:“地藏,咱俩一起修行觉悟,同做那真正的觉悟者,从此彻底摆脱轮回,如何?”他自己跟着点头道:“我听说想要彻底觉悟,须得有大智大勇、大拿大舍之心,否则到头来只是春梦一场。”那人笑道:“你说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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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个誓愿吧:有朝一日,我彻底觉悟之时,我当度尽天下众生。”自已沉吟片刻,也道:“我也发个誓愿,从今之后,我当广渡世间迷途众生,地狱不空、我誓不成佛。”那人闻言一怔,转而叹道:“你的慈悲惊天动地,殊胜难言呢。”

  那画面若有若无,时光飞逝,就像他在无尽的岁月中飞驰一般,又见一个似曾相识的长者正被数以万计的修行者围聚其中。这长者法相庄严,身披袈纱,对他面前的人说道:“文殊师利,你放眼三千世界,今日有多少生命聚到此忉利天来?”他身前那修行者微笑道:“世尊,以我的神力,只怕再过千年,也无法计算出那浩渺难测的数字啊,要知道三千世界有着无量无边空间,我的神力比起世尊而言,太微不足道了。”那长者轻叹道:“不要说你,既便是我用佛眼观之,也一样难知其详。这些人都是自久远劫以来,受过地藏菩萨恩惠的生命。因为听见我在忉利天为母亲讲《地藏菩萨本愿经》,所以都赶来倾听呢。”

  刘迦心中暗道:“照资料上所说的,那个与我前生共同发下誓愿的人,在成道以后,名号叫阿弥陀佛?那个在忉利天为母讲经的人,好像是释迦?”尚未看清,眼前那画面又极速闪开,忽觉肩上有人大力拍至,他猛醒过来,正见临将臣一脸愁苦之相地对他说道:“这楞严经里面的东西大有问题,你看上面描述那见性成佛的境界: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他妈的,天下有这般绕舌的话吗?到底是见到了真性,还是没见到?见了就见了,没见就没见,这兜来转去的,到底是见没见,老子完全不明白!”

  刘迦体内的玛尔斯等人,听得此语,尽皆轰然大笑,岐伯乐道:“这经文有趣,正好给临将臣这样的傻瓜看,如此绕舌拗口的东西多半能将临将臣那厮给逼死!小白脸连架都不用打了。”白玉蟾也在一旁乐笑道:“孙子兵法有说,上者伐心,下者伐城。打架是粗人干的事,对付临将臣这种超级混蛋,就得用乱心惑智的手段,让他走火入魔、颠倒狂乱、自爆而亡。”玄穹摇头道:“那经文大有道理。越是至高的境界,越难用语言描述。咱们境界低,无法体会其深义,所以看起来总是觉得深不可测。想来这也是为什么至高境界的东西,描述起来,总是寥寥数语,难推其详。其实并非是阐述者不想说,而是没法说,直是那可意会不可言传之境。”众人尽觉玄穹言之有理,一时无语。

  刘迦见临将臣一脸怒意,心中好笑,但想起自己也经常为一些经文困惑,忍不住乐道:“刚开始看佛经时,这种问题多得是,我早习惯了。这玩意儿得自己去印证,别老陷在文字里面。咦,临将臣,我读不懂,你该读得懂啊,你的修为可比我高多了。”他前时被临将臣击伤,心中郁闷,此时见他烦恼,大起幸灾乐祸之意。临将臣摇摇头,疑道:“我现在开始怀疑你小子骗我了,你定是想拖延时间,等老子身上的咒语发作,你不战而胜,岂不快哉?”

  刘迦见他话音未落,眼中凶气已然暴起,心中一颤,立时收起笑容,正色道:“哎,我赌咒发誓,绝对没有想骗你的意思!骗你不是人!”临将臣闻言一怔,苦笑起来:“这也算是赌咒发誓?你本来就不是人,你是那古灵精怪的菩萨。”刘迦乐道:“就算是菩萨,也是人做得嘛,不然庙里的泥菩萨为什么总是塑个人样?”言罢,他略略想了想,在破禅锋剑身中检视片刻,一时找不到应对之语,干脆对破禅锋说道:“破禅锋,你不是总喜欢给别人上课吗?现在又有机会了,快给临大僵尸讲讲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破禅锋得意之极,嘿嘿两声,笑道:“说起来……。”那临将臣是元老级僵尸,既便不在僵尸界,在外面任何一界,“临将臣”三个字也让诸多高人闻言色变、敬畏有加、甚至退避三舍,哪能容得破禅锋在自己面前如此狂妄?此时破禅锋一句未完,临将臣立时怒眼圆睁,骂道:“你这混蛋,要说就好好说,别拿出一副穷秀才的酸调子,当心老子一掌把你劈成两断!”破禅锋自从被刘迦带出来后,早习惯了大家对他恭敬有礼,他自己也早把心态放在了一个高人的位置上,蓦地被临将臣痛骂,恼怒之极,当下剑身一扬,对临将臣骂道:“你这变态僵尸,我现在给你讲经,就是你的老师,没听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句话吗?你该像对待你爹那样对待我才是……”临将臣闻言一怔,怪眼翻白,狂怒起来,恶叫道:“他妈的,你还想当我爹?!”

  他话音未落,刘迦已知他要动手,反掌将破禅锋转向,以剑尖直指临将臣。谁知这种传统的拼斗方式,在临将臣眼中,刘迦完全是个孩子。他直接面向剑尖袭至的金光,以身体硬接下来,却扬手直拿刘迦手腕。刘迦右臂酸麻一片,瞬间所有力道尽被阻止。临将臣大力虚张,刘迦浑身一颤,胸中立感血起潮涌,但剑依然在手中,并未脱落。

  临将臣夺剑只在恍眼之前,刘迦和小云宇宙内的所有人,没一个看清了他的动作,只是微微感到金光耀眼,刘迦已命悬顷刻,一时人人胆寒。临将臣一招无功,微感诧异,却见刘迦咬牙“嘿”了一声,长剑已莫名消失,眨眼之间,竟又在刘迦左手出现,已直击自己脑侧的纯阳大穴。临将臣不闪不避,弹指击向剑身,却见那力道穿剑而过,破禅锋就像影子一般,并未受到任何打击,那剑影已正中临将臣大脑。

  临将臣蓦地被剑影击中,刘迦大喜,正待加力,却见临将臣的身子只是微微晃了晃,全无被创之相,同时又对自己笑道:“难怪这破剑如此狂妄,也并非是一个腐儒,好道是有点本事的。”刘迦听得此语,那剑中之力便再难发出去。呆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叹道:“临将臣,我算是见识了,你的修为之高,真是我见未所见、闻所未闻,单是这抗打击的能力,就绝非普通修行者能想像的,就算阿提婆在此,也未必敢让破禅锋直接刺在他脑子上。”

  临将臣不怒反喜,丑脸上的肌肉乱跳几下,乐道:“得地藏一赞,胜过千年修行之功!”说着他沉默片刻,又道:“刚才你右臂被我制住,依然能调动元神换剑于左手,很是不错,攻人于不备。想来这剑的炼化过程多与你前生的元神有关,并非是今生才炼就的。”刘迦见他顷刻即道出此剑炼就原理,不禁佩服之极,点头道:“不错,这剑不是我今生才炼的。”临将臣疑道:“不仅如此,这剑的炼化过程定含有极高的境界,刚才我的指力打在剑身上时,就像击在影子上一般。”说着他忽然又对刘迦问道:“刚才你怎么不用那直指人心的妖法攻我神识了?”

  刘迦笑道:“妖法?我又不是安若微,哪懂什么妖法?”他心中明白得很,自己前时忽然被临将臣制住,急切之中,所有观念和逻辑全都暂时中断,也就是处在禅门所说的“离言绝思”的状态,这才自启法眼侵入临将臣神识。此时他回归原样,要让他相信自己能跑到临将臣大脑内瞎折腾一番,实在太不容易。但他又觉不便对临将臣直言,怕对方知道底细后,再无忌惮,自己无任何优势之下,临将臣自可随心所欲。当下对临将臣笑道:“你我没必要死拼吧?”临将臣“嘿”了一声,不再言语。

  这就像一哥们儿平时本来软弱可欺,可有一天忽然喝醉了,大脑在酒精的冲击下,平时的许多观念得以忘却,没了社会生活准则的约束,人也变得大胆、色迷起来。面对一群小流氓调戏美女,激情难禁,拿着酒瓶挥拳直上,要演那英雄救美的故事。这种事他平时是不敢做得,因为受着诸多观念的束缚,比如“我个子小”、“没力气”、“我是斯文人”等等,可在酒后,这些观念大部分被暂时抑制了,一时间敢作敢为,他也就成了英雄。历史上说李白先生也是一样,十分酒十分才,不喝酒的情况下,一句诗也写不出来。多是因为在没了平时世俗的惯性之下,受控于潜意识,处于自发动功的状态,作出许多惊人诗篇(李白听了这个解释,定会从当涂江中跳出来找偶拼命)。当然,每个人潜在的能力不同,在失去惯性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奇迹?只不过类似酒精和摇头丸这样的东东,让人被动脱离惯性,害多于益;而修行者,转换心境,却是主动摆脱惯性,益多于害。

  破禅锋与临将臣一招过后,已知就算临将臣无法随心摆布自己,自己的攻击对临将臣也全然没用,心中甚为佩服。再见临将臣转眼已将刚才的愤怒忘掉,反而与刘迦谈笑有加,不禁大为赞叹道:“临僵尸,虽说僵尸变态,但能修到你这般境界,也算是僵尸中的精品了。”临将臣乐道:“哈哈,法宝能炼到你这般诡异,也算是法宝中的精品了。”两人忽起惺惺相惜之意。

  临将臣笑道:“破禅锋,刚才你是如何避过我指力的?”破禅锋剑身一扭,笑道:“当年地藏炼造我时,曾说过有一天他的来生找到我后,能力有限,无法在短时间内明白甚深意境,面对恶人,只怕连剑都守不住。因此便以实相无相之境融在我体内。你看我是有形的吧?其实我是无形的。你看我是无形的吧?其实我是有形的。这便是实相无相之境,全在一念之间,和你刚才念的楞严经上的那句话,其实大有异曲同工之妙,多是因为境界无法用语言表达,但又临到那文字机锋处,不得不说,只能强为之说。这便是为什么圣人常说:言起道断。当不得不用文字来表达的时候,已经离至道甚远了。并非那些圣人不懂这个道理,没话找话,遗误后人,而是凡事总有因缘际会之机,总有其不得不出现与存在的宇宙惯性所在。正所谓法不孤起,事出有由。”

  临将臣闻言一怔,仰头半晌,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实相非相?”说着他又开始翻看经书,却听半空中传来厉声道:“临将臣,快滚出逢爻一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那声音缓急相间,人似在千里之外,但功力却非同凡响,正是前时被临将臣扔出的阿提婆。

  刘迦闻言微诧,暗道:“这阿提婆比我还不知死活啊!他与临将臣修为差距极大,怎么敢又来挑畔?”玄穹在小云宇宙内疑道:“多半有帮手!”这群人当下七嘴八舌,就于小云宇宙内展开地藏占察启心轮,让小云亲自启动。立时发现这星球外,竟有七八个修为极高之人正缓缓靠近此处。破禅锋与刘迦元神联系极紧,当即返身也到小云处,同时高叫起来:“哎哟,有好戏看了,这群人都带着极厉害的物事!”岐伯乐道:“极厉害的物事?那临将臣可是有收藏癖的怪物,这群人带那么些宝贝来,不是白白送给临将臣吗?真他妈蠢蛋之极!”小阿菜沉吟片刻,皱眉道:“创界者的宝物,多半都是曼怛罗神殿那种,不是一般的法器。”

  刘迦和小阿菜曾同祺诺有过交流,对大梵天创界者的修行习惯多有了解,当下暗道:“我明白了,那阿提婆创此一界,就像这一界的父亲一般,哪容得临将臣危胁其子民?祺诺说得不错,创界者最放不下的便是一界生灵,常常为了一界生灵的发展,弄得自己焦头烂额,甚至耗尽体力而终归轮回。这阿提婆明知临将臣厉害之极,仍然干冒奇险而向对手挑战,正是父母爱子心切,将自己身死置之度外了。想来当年祺诺置心于修罗天的调控平衡而忘我,也是一样的道理。”他想起运天手杖主人曾留下的遗言,心中感概万千。

  忽见临将臣站起身来,对着天空长笑道:“老子一直想收藏创界法宝,今天居然有人送上门来,可见天遂人愿。”刘迦暗暗叫苦道:“天遂人愿?啥时老天也遂遂我的愿试试?我可多想摆脱这怪僵尸啊。”破禅锋在小云宇宙内叫道:“老哥,别急啊,让临将臣和大梵天的傻瓜打吧,他们一打起来,咱们也就有机会溜掉了,岂不正是天遂人愿?”刘迦闻言猛醒,传音给聆听道:“到我体内去!”他孤身一人坐在地上,看似笑呵呵地盯着临将臣,却在暗中将启心轮置于掌间,一旦这星球的禁锢开放,他立时突入中阴区,以最快的方式远离临将臣。

  他正念及此,猛感星球外数百里外能场大起,心中一震,暗道:“阿提婆等人在百里之外设阵!”忽然想起一事,疑道:“那创界者手中法宝可都是调动一界资源的生猛利器,双方打起来,这星球可就毁定了,阿提婆不管这星球上的生灵了?这上面还有不少原始部落呢。”此念刚起,又忆起自己在淡月外的所作所为,不禁叹道:“我自己就是个凶手,有什么资格评判别人?至少阿提婆驱赶临将臣的目的是为了一界平安,就算毁了这星球,也是断腕求生之意,何况这星球上的生灵数目不多,对一界来说,只是大海中的一粒沙而已。而我当初只是为了救一人……”心中刚起悔恨之意,转眼又道:“我这么想,不是在责怪宣宣吗?明明是我的不智造成的恶果,哪能随便怪在别人头上?大丈夫该当有承担的勇气,我这么思前想后的,于己于人全没任何好处。”他暗起救人之意,当下神识大展,径向这星球各个角落探去。

  韩怡英在小云宇宙内,闻得他念起之时,颇有懊悔当初的意思,正在难过,忽见他又定下心神,坦然面对,转而大起弥补过失的愿望,心中暗暗欢喜道:“不管怎么样,他没有怪我就好,虽说他确实做了许多傻事,可男子汉大丈夫不怕做错,就怕不敢担当呢。”聆听看出韩怡英的心思,在她身边伏下,劝慰道:“老哥当年说过,世间本无善恶,一切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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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而起,一切也因心而灭,倘若心无挂碍,纵然身处冥界十八重天最深处,也恰以那西方极乐一般。他今生造下诸多业力,也并非只是为你,想来有诸多因缘巧合,非人力可阻止。”韩怡英连连点头,不复刚才的忧郁。

  刘迦瞬间探出这星球的生灵数量,立时闪身而去。临将臣知他无法突破这星球外的禁锢,也就没放在心上,反倒以为他见到高手开战,心中害怕,难免哂笑几声,由他自去。

  刘迦来到最近的一个村落,见当地村民已被空中陡变的天象吓得聚集在一处,他高声叫道:“大家想逃命的跟我走,别呆在这儿了。”这部落的生存状态极为原始,但刘迦语出意至,大家倒也听明白了他表达的意思。其中有一长者见刘迦形象和蔼可亲,大着胆子问道:“你是谁?想带我们到哪里去?”刘迦急道:“那神仙们要打仗了,你们这些小老百姓注定要倒霉了,我暂时带你们离开这里,有机会找一个与这里相同的环境,继续生存吧。”

  那长者转头与村民们商良了一会儿,嘀嘀咕咕半天,似没有结论,但其意总是不愿离开生根发芽之所。刘迦抬头看到空中能场已形成圆状,就像给这星球凭添了一个星环,知道大战开始只在顷刻之间,当下叫道:“等你们开会有结论了,就可以直接到冥界去了,我还是自个儿决定吧。”说罢他刮起一阵狂风,尽将所有村民连同茅舍一齐卷入小云宇宙,接着又向另一个村落而去。

  这星球上的人一到小云宇宙,尽皆颤栗不已,再见玛尔斯和小阿菜等凶神恶煞,更是恐惧难言,有几个心理承受力稍差的,竟当场晕了过去。好在林思音、韩怡英、白玉蟾和辛计然等几人在其他星球上做惯了上帝之类的人物,面对愚民,经验颇丰。当即将众人安排在一个水草肥美之处,尽心传授农业知识,村民们受益非浅,呼林思音为天使、赞韩怡英为女神、白、辛二人自诩为上仙,天天接受众人膜拜,倒也坦然受之。李照夕瞧着有趣,便主动过来开堂办学,把中华文化当作宇宙通用知识,尽行传授。再从中挑选一二聪明伶利的年轻人,细细辅导其如何记录历史,以致于这群原始村民在生存问题尚未解决之前,便开始了精神文明的探索……何其前卫!

  刘迦看看已将星球上所有的原始村民带上,忽听大熊猫在体内说道:“小白脸,这星球上还有那么多畜生和昆虫,你就不管了?”刘迦闻言一怔,暗道:“大熊猫说得是,我习惯了只有人才是有生命的观念,动物何尝不是生命?想来多半是大家习惯执着于外相,是以才有了这分别心呢。”他此念刚起,却听岐伯乐道:“你这么做好人是不行的,就算要博爱也没这个爱法,再这么下去,你尚未学会大梵天创界的本事,反倒是学会大梵天修行者婆婆妈妈的毛病了。”

  刘迦正在疑惑,忽见空中闪过一道异光,直接击在星球外围的禁锢之上,那能场之巨,顷刻炸出一个凹状斑澜,整个天空尽是各种流光奔逸,天地间阴阳大变,身边冷风热流交替而过,他暗暗惊道:“就算阿提婆的人能打破临将臣的禁锢,但如此巨大力量的抗衡之下,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逃出去?”

  破禅锋在体内将启心轮所探察的数据直接传送给他,同时笑道:“星球外有八个人,全是大梵天的,想来都是这阿提婆的哥们儿。本来这些人大都习惯独处,但临将臣这僵尸出现后,大家肯定都担心他闯到自己所创一界来扰骚生灵,因此很容易联手起来。”刘迦点点头,应声道:“是这个理,倘若此界是我所创,临将臣来此,我也会担心的。毕竟以他的本事,到哪儿都意味着一场大灾难,甚至有可能毁掉一界众生。”

  他盘腿而坐,沉心定神,用法眼将双方对恃画面转到额前,那能场所据之千变万化立时清清楚楚。虽说临将臣和大梵天的人修为远在他之上,可他此时的修行方式对这些人而言,无异于另劈蹊径,再加上他对阵法的精通、对天地间阴阳转换、五行生克的理解,无人能出其右,是以片刻间他已从中看出诸多关窍,当即对体内众人笑道:“临将臣虽然厉害,但他下在星球外的禁锢却守不了多久,早晚必破。”破禅锋摇头道:“就算临将臣的禁锢破了,现在外面可多了一层大梵天的禁锢啊。”刘迦此时对双方争战结果已有把握,莞尔笑道:“我可以用法眼来运转梵天诀,试着与那八个人的心智勾通,借他们的力道把咱们甩出去,这叫做杠杆原理。别忘了,逃命可是咱们的强项。倘若机会许可,咱们不仅可逃出去,说不定还能趁乱教训一下临将臣。”

  众人闻言皆叹,想起自从与刘迦结伴同行以来,多是被困住、被追杀,但总能于危急处脱逃,留得性命。一时人人心中都暗觉冥冥中自有天意,命运潮起潮落、辗转弄人处,尽不可思议,甚至无量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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