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部寻心第一章吃掉万神圭旨,境境相随的人生_道门崛起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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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部寻心第一章吃掉万神圭旨,境境相随的人生

  那玛尔斯为了要不要让玉灵子参战的事与小阿菜争吵良久,没有结果。由于两人通过传音勾通,他人无法插嘴,只见两人眼神走展、表情幻化,就像在演哑剧一般,余者众人均看得莫名其妙。玉灵子见玛尔斯面部肌肉扭曲古怪,好奇之极,忍不住上前问道:“老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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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生病了?”玛尔斯正待否定,却见玉灵子笑道:“你这种现象,多是因为体内气脉走偏岔气,正好老道自小学得一个偏方,专治因练功不慎而导致的肌肉痉挛……”玛尔斯闻言一愣,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玉灵子骂道:“你这傻瓜,别不争气,老子可是在为你说话!”玉灵子见他发怒,心中恐惧,赶紧走开,但却在一旁嘀咕道:“有病不治,到时候死了可别怪老道没提前告诉他。”

  小阿菜见玛尔斯固执之极,忍不住骂道:“他妈的,你这穷神,再这么死脑筋下去,老子一掌劈了你!”玛尔斯对自己的看法极为认真,依然大摇其头道:“我相信我的判断,那玉灵子虽然人傻,可傻人有傻福,带上他绝对能提升运气指数。”

  小阿菜被困于此,早已郁闷不堪,此时再见玛尔斯胡乱纠缠,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噪,翻掌扬手,一片金光斜飞着削向玛尔斯。玛尔斯没想到他说打就打,大吃一惊,手中大戟横过,正好撞上刀煞,那刺耳撞击,众人均感心中难受。非所言等人微感大脑晕眩,不知两人何以忽然打了起来,人人在心中暗骂道:“这两人,一个是凶神,一个是恶煞,全非善类,打吧打吧,打死一个算一个。”

  玛尔斯被震得虎口裂开,手中鲜血染红了大戟,连着退开两步,涨红着脸骂道:“你这疯子,你不怕你失控自爆啊?”小阿菜正感恼火,被他点中痛处,心中烦闷更难宣泄,当即吼道:“老子自爆前,先杀了你这穷神!”

  他话出力至,“嗖嗖嗖”三道刀煞径直劈向玛尔斯,同时身形一矮,向玛尔斯扑去。那玛尔斯见对手发威,早已全力戒备。大戟挥舞,挡住一道刀煞,却感双臂酸麻。但他强悍之极,如此困境,依然努力展开身后神影,辅以原力,动念将另一道刀煞贴着脸颊甩至一侧,但却被那刀煞边缘割得疼痛异常,忍不住哇哇大叫。他面对小阿菜,能在瞬间应变,已远非常人所能,倾力之下,再难还手,当即被最后一道刀煞击中右臂,惨叫着飞了出去。

  这边大丑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岐伯咬牙骂道:“这两个混蛋是不是被临僵尸吓疯了?这般死拼?”说着他皱着眉,转头对大丑又道:“看他们的样子,是宁愿死在自己人手下,也不愿被对手羞辱,大丑,咱俩是不是也来打上一架,互相了断,圆寂涅磐?省得在此被人愚弄。”大丑颤声道:“我我我……我觉得临顾问,并不想咱们死啊。”

  小阿菜煞出人至,玛尔斯刚一落地,他已闪到其身旁,扬手直劈而下。却见玛尔斯的身体硬生生地平移开去,就像有人大力拖走玛尔斯一般。那刀煞从其身旁径入地下,轰然巨响,砍出一道深沟。小阿菜见之微诧,再扬手劈击,却见身旁一白一绿两个人影倏然而至,正是玄穹和安若微从旁邀击,将他手臂转向,那刀煞无声无息地劈向空中去了。

  玄穹一招得手,并不复攻,只是淡淡地说道:“天王,咱们何苦自乱阵脚,让别人笑话。”安若微似笑非笑地说道:“倘若你要自爆,离咱们远点,我可没功夫替你扛天灾。”小阿菜被其二人大力所阻,立时清醒,收摄心神,转头对玛尔斯致歉道:“哎,小神,老夫刚才失控,险些灭了你,对不住啊。”说着他走到玛尔斯身边,伸过大掌,将其伤处镇住。

  玛尔斯躺在地上,苦着脸骂道:“你这毛病真是可怕,比之大丑当年那传送光圈还要不稳定,说来就来,完全没个定准。”说着他转头对安若微笑道:“安美女,多谢你出手相救,你比我爹……”他开心之余,忍不住胡言乱语,正想说那句“你比我爹对我还要好一些”,忽然想起,那对他比他爹还要好的人,不正是他娘吗?虽说认安若微当干妈,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也挺荣耀的,可人家安若微未必愿意啊。念及此,这胡话便说不出口了。好在他有清心咒护住神识,倘若这念头被安若微得知,他又免不了大嘴惹祸了。

  小阿菜见玛尔斯缓缓站起,知他已无大碍,不禁笑赞道:“这穷神修为不错,刚才受伤之后,居然还能在危机关头平移开去,这本事了得。如果没有这一招,你小子刚才已经变死神了。”玛尔斯咧开大嘴,呵呵乐道:“我哪有这本事,不是玄哥和安美女帮得忙吗?”见玄穹和安若微摇头,他不觉楞住,奇道:“咦,那是怎么回事?”想起刚才自己坚持提到的关于玉灵子能带来运气一说,又联想到自己刚才极力为玉灵子说话,是不是已经沾上了他的运气,忍不住脱口而出道:“难道是玉灵子?”那玉灵子正在一旁为了刚才被人拒绝的事郁闷,听到玛尔斯提起自己的名字,心中赌着气暗道:“他刚才不把我的话当回事,现在知道自己的毛病,又想起我了?我偏不理会他,除非他来求我。”

  忽听身后不远处的临将臣呵呵笑道:“小魔女,果然是你,险些被你瞒过了,那万神圭旨名不虚传,以你这般普通的修为,竟能发挥出如此功效!”众人闻言看去,见蓝沁正咬着嘴唇,一脸苍白地看着临将臣。先前玛尔斯受伤倒地,她见势急,忍不住启动信愿力,将玛尔斯平移开去,躲开了那致命一击。虽说这万神圭旨的能场波动极为特殊,隐隐约约、若有若无,一般人根本感觉不到,可临将臣见多识广,再加上前次心中便种下了此念,此时再无怀疑,瞬间便查知那波动由蓝沁而来。

  蓝沁见被临将臣识破,知道再难隐瞒,想到自己已将万神圭旨的诸般境谙熟于胸,那原版玉简反倒成了祸害,当即将玉简拿在手中,莞尔笑道:“前辈既然喜欢这玩意儿,我送你给好了,就当是晚辈孝敬您老人家的。”这边大熊猫一脸疑惑道:“夜猫子,你不是说那玩意儿是骗人的吗?怎么大家都想要啊?”夜猫子也颇感不解,但依然嘴硬,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尴尬笑道:“那玩意儿只是名气大,其实内容是假的,骗人的东西。”混沌牒也觉着不对劲,不禁奇道:“倘若那玩意是假的,那蓝姐为什么能移开玛尔斯?”夜猫子死掌着脸皮,恶狠狠地说道:“她用的那是魔法,和万神圭旨无关!”

  岐伯见蓝沁主动拿出玉简,忍不住对大丑笑道:“这小魔女倒是聪明,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丑奇道:“俊杰是什么意思?”岐伯闻言微怔,一时不知该作何解释,只有胡乱支吾道:“俊杰就是英俊杰出的人,相当于帅哥。”大丑更感不解,疑道:“俊杰就是帅哥?那蓝沁可是个女子。”岐伯满脸涨红,怒道:“他妈的,你怎么老是跟我较劲儿?咱们还是不是哥们儿了?”大丑见他发怒,不便再问下去,但心中仍然暗道:“这有什么值得发怒的?既然蓝沁是女子,那句话改成识时务者为美女,不就行了?岐伯有些不大变通了。”

  临将臣神识探过,已知蓝沁手中玉简非同寻常,心中大喜,伸手一招,那玉简即从蓝沁手中飞出。忽见金光一闪,那玉简却猛地中途转向,飞向另一边去了。临将臣的修为在这群人中,处于绝对优势,压根儿没想到还有谁敢抢他的东西,是以一招之力只是为了取物,并非大力袭人。不曾想这群人中还真有胆子奇大之辈,竟半路拦截,将此物夺了过去。

  临将臣扭头一看,那半途截物之人,正是聆听。聆听拦下玉简,话不多说,直将玉简放入口中,“咔嚓咔嚓”地咬个稀烂,然后大头一点,硬撑着吞了下去。众人尽皆看得合不拢嘴来,夜猫子惊道:“这聆听哥好狠,连玉简也吃,他他他……他到底是修什么出身的?”

  韩怡英在聆听背上颤声道:“聆听,你……不要命了?那人可是僵尸啊。”聆听满不在乎地摇摇头,拌动金毛,将韩怡英轻轻送出老远,然后站起身来,四脚蹴地,对临将臣笑道:“万神圭旨,现在变成一坨屎了,你还要不要?”众人见他如此猖狂地面对临将臣,人人心惊,岐伯对大丑低声道:“这怪物仗着是地藏的马儿,居然看不起临将臣,这亏只怕要吃大了。”说罢拉上大丑闪向一边,尽可能离战场远些。

  临将臣脸色大变,缓缓站起身来,冷冷道:“聆听,我倒是忘了,你的修为早非一般神兽,看不起老夫也属应有之事。在无根器界的时候,你便有机会逃的,一直跟着这群人,想来应该有其他的心思吧?”那聆听站立之时,已知面对临将臣,势必有一场凶战,早将体内能场尽行荡出,浑身上下异光升腾,渐渐冲出数十丈之高。众人被其能场漫延所逼,个个后退,像明正天这等机灵之辈,更是顺着那一荡之势,努力地向后飞得更远。众人这才发现其修为之深,实在是小看了这怪物,小阿菜对玄穹低声叹道:“咱们看走眼了,这怪物多年修行,哪是一般的神兽?”

  临将臣从前见过聆听,这次又见这怪物,也没将他放在眼里,毕竟聆听将修为收敛得很深,大有韬光养晦的自谦。此时见聆听站起身来,摆出决斗的架势,心中也暗暗吃惊:“这畜生是有备而来的,却不知他为什么死死跟着我不走?”他转眼已在两人之间做出比较,聆听修为虽然悍猛,但比起自己来,依然落了下层。但以此兽的修为,如果只想着逃命,甚至是带上韩怡英一起跑,在无根器界时就能做到,因此一时想不通他何以不逃。

  见聆听脸上露出怪笑,临将臣心中一动,转眼已明其理,冷冷笑道:“聆听,你应该知道小白脸躲到何处去了是吧?你们俩之间难道没感应?”聆听磨了磨利爪,口中白牙森森,尽显金光,粗声粗气地乐道:“猜对一半。我确实知道我老哥在哪儿,但却和他没啥感应。他的修为还没恢复到当年的境界,我也没那么大的本事。”临将臣沉吟片刻,又见聆听笑道:“你有本事便杀了我,但想要找到我老哥,那可不容易。”

  此话一出,不说临将臣,那其他人中凡是聪明一点的,也都恍然大悟。以聆听现在暴露出来的修为,要逃命绝非难事。他迟迟不走,便是因为听说李照夕有推算出刘迦所在方位的可能,他不愿让临将臣找到刘迦,是以跟着众人。但见他又出口否认临将臣的话,众人一时也感不解,玄穹忽然醒悟道:“是那把剑!破禅锋!”

  此语一出,其他人尽皆明了。那聆听所言非虚,他确实和刘迦之间没有感应,但他和破禅锋之间却有着极为紧密的关联。

  岐伯念头转得极快,已想通前因后果,忍不住在一旁骂道:“这聆听不老实,先前不带咱们去找小白脸,并非不知道他主人在何处,而是宁愿牺牲咱们大家,也要保护他家主,可恶的畜生。”非所言疑道:“这聆听既然和破禅锋之间有感应,就该相互间都知道对方在哪儿,那也就是说,我兄弟也该知道咱们在哪儿啊。可一直没见他找过来,这却有些不对劲。”岐伯恶骂道:“你还不明白吗?那破剑的心思和这怪物一般,只要能护者小白脸修练成功,其他事全不理会。好不容易把小白脸带走了,你说那破剑会对小白脸说实话吗?会告诉小白脸咱们在何处吗?他肯定给小白脸说:哎,要找到他们可难着呢,这千天万界的,谁知你那群哥们儿在哪儿?”

  众人尽皆恍然,果见聆听笑道:“这小僵尸聪明得紧,比大僵尸要聪明多了。”他一直隐忍不出,便是因为李照夕尚没能力推算出刘迦的下落,他受地藏教诲颇多,不会随便为了一点可能便杀了李照夕,因此只是漫不经心地跟着大家,也算伺机而动之意。可万神圭旨被临将臣发现后,他担心以临将臣的修为,将万神圭旨贯通,只在早夕之间。他早听说过万神圭旨的威力,忧虑那时谁也阻止不了临将臣找到刘迦。因此当机立断将万神圭旨夺下,一口气咬烂吃了下去,拼着被临将臣所杀,也要护着刘迦。

  却说刘迦心意已定,便来到一处山水秀美的星球。他早做过探识,知道这星球之上,只有一些原始居民,零星散落在这星球的各处。他喜欢这风景如画之处,便选此做为暂停地。

  刘迦找到一处环山依水的地方,对破禅锋笑道:“这地方不错,背靠巍山大脉,像一把躺椅;左右各有两条顺脉,正像青龙白虎侍立;前面一片小丘,算是经案;大江绕山而过,算是阴阳调和聚气之所。呵呵,好一片风水龙穴之地……咦,我这话多像一个风水先生啊。”破禅锋知道他对天人合一之境理解甚深,也凑趣道:“是啊,这星球上有缘来此安居的人,定是大有福份之人。”刘迦点点头,笑道:“待我运行完地藏占察,也可顺便做点善事,帮那些原始居民改善一下生存状况。”

  破禅锋乐道:“你以为做点善事就把你的业力给消了?你真以为那么容易?”刘迦本来只是一个念头,没想到破禅锋一句话竟让他认真起来,不觉问道:“做恶事不行,做善事也不对?”破禅锋又开始得意起来,语调抑扬顿错,笑道:“我没说你不对。修行悟道,不仅要远离恶,同时也要远离善,要远离一切相对的观念。你前时突破禁界障碍,把那看作是心来转境,只是明白了一点点,利用了相对观念中的另一面而已,却又陷入了另一个对立的观念。其实善与恶也是相对的,天地间凡是因角度不同、因立场不同而产生差异的一切,包括种种观念、认知、习惯、原则等等,甚至是六根产生的一切感知,都是相对的,都该放弃的。”

  刘迦奇道:“我要是啥都放弃了,我这个人也就不存在了,那我修行干嘛?修了半天,其结果是啥都没了,不如找个人一刀劈了自己,再放把火烧个干净,何必修行?”破禅锋呵呵笑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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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知道你要这么说,稍稍有点思想的人都会这么想,不这么想反而怪了。你现在这念头,便是建立在你习惯的生死观念之上,以习惯中的‘有’和‘无’来判断修行的最终结果,以习惯中的‘有所得’和‘无所得’来认识所谓空境。”

  刘迦想了想,又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并不需要身体这东西,元神可以独立存在于世间?这种现象我见过,老白他们曾经就是这样,但好像那境界很可怜,他们也活得并不开心,哪有什么大自在和大欢喜?”破禅锋乐道:“瞧见了吧?你这句话也一样,还是建立在习惯的认知上来判断的,以你心中的观念所拥有的‘好’与‘不好’来判断修行境界的。我前时告诉过你,那绝对的境界无法用语言和文字来表达,但却能知道,靠什么?只有靠你放下六根中所有的成见与观念,让真性自然去发现,一切自知,何必要用这些观念束缚住自己?”

  刘迦沉吟片刻,点点头:“你说得好像有道理,不管我怎么去猜测,总觉得很难明白你说的那境界,想来那意会不可言传之理,正是这个意思。”破禅锋笑道:“对啦,瞎想是没用的,一切唯心所现,你的心是乱的,所现之境肯定全是假的。就算你想消掉业力,我问你,你知道你千生万世的业力有多少?修行前没吃过鸡鸭鱼肉?夏天没打死过几只蚊虫蟑螂?你真要靠做几件善事,那业力如何消得了?”

  刘迦闻言大惊,大张着嘴道:“啊?这些也算?”破禅锋嘿嘿乐道:“你心中既有善恶之念、既有生死之别,就落在有情之中。世间有情,哪一样不是生命?哪一样不是众生?众生既然平等,他们便与你一样,你取了他们的命,这因果循环之下,有一天他们自会来取你之命。”刘迦颇感疑惑,皱眉道:“那按你说的办法去修行,就不落在因果循环里面了?”破禅锋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是不落因果,而是不昩因果。这不昩因果的意思,和慧能那句‘心中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是一个道理,我也没法给你解释,这属于该你自己去领悟的范畴。”

  刘迦自言语道:“不昩因果?这句话该怎么想?”破禅锋笑道:“你这个‘想’也是不对的,这样的想,照样是一种带有成见的妄念,就算要想,也该是非想非非想。”刘迦听得拗口,失声笑道:“你说的啥?非想非非想?你又开始饶口令了?”破禅锋自己也感迷惑,支吾道:“非想非非想,大概就是说,你别用你现在的念头去想,但也不是不想。一方面要别去想,另一方面又要想,那个状态就叫做非想非非想……他妈的,那佛祖怎么只说不解释?留下这般晦涩之语,我如何说得明白?!”那非想非非想之说,是当年释迦佛祖论空境时所留下的甚深法语,既非形而上的道,又非形而下的器,是超越体用观念的绝境。这破禅锋只知道照本宣科,是以越讲越糊涂。

  刘迦知他所说一切均从其资料库中而来,而这些资料又都是前生的自己所收录,该当不会有错。但总觉难以明白,便叹道:“或许我的成见太深了,有些东西我现在确实无法明白,咱们还是开始做地藏占察吧。”说着他对破禅锋道:“快教我地藏占察的法子,我现在就学。”破禅锋沉默起来,良久才又道:“那玩意儿太复杂了,你现在的境界不够,学不了,还是先修佛法吧。”

  刘迦摇头道:“不,还得先学那东西,我得想办法先找到玛尔斯他们,否则我的心静不下来,既然我的心静不下来,如何学佛法?废话少说,快教我吧。”破禅锋笑道:“要静下来也容易啊,你可以先不断暗示自己,那些什么朋友之义、夫妻之情,全都是你幻想出来的,全是假的……那《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上不是说,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夫妻无情,朋友寡义……”刘迦听得极不耐烦,笑骂道:“他妈的,少说这些鬼话,老子要能豁达到这种地步,还能欠下那么些命债?明明知道我做不到,你还在那儿瞎掰,闭上你那臭嘴吧,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开除你这老师。”

  破禅锋沉吟片刻,自顾自地说道:“咦,他怎么就是不明白啊?我说的可全是我的资料库中所记载的内容,这些都是历代圣人留下来的东西,句句经典、字字珠玑,不该有错的呢。难道说我的教学方法有误?”小云也跟着道:“破禅锋,你说的道理好像是那么回事,可方法大有问题,哪有强迫别人去做一件事的?”破禅锋忽然笑道:“哎,我明白了,我这法子叫断水截流,对观念固执得人没用,得换个法子,用因势利导才行。就像洪水来了,哪能去堵呢?应该给它找个宣泄去处。让我想想,如何顺势,如何疏导?”说着他竟不顾刘迦的急切,独自盘算起来:“一般说来,想让一个人明白一样道理,有举例法、说理法、暗示法、或者说……。”

  刘迦见他自言自语起来,不禁苦笑道:“他怎么这般迂腐?好像一个装满一肚皮学问却不知变通的老学究。”他将破禅锋握在手上,认真地说道:“破禅锋,你要如何教我,你自己慢慢想,还是先把地藏占察教我吧。”破禅锋见总是避不开这个话题,不得不顺着剑身将那心法传给刘迦。

  刘迦将心法默识一遍,不觉问道:“不对啊,破禅锋,这心法里面说,还有一个占察启心轮,你怎么没给我?”破禅锋支吾道:“那轮……当初你没有把那轮子装进来,只有这心法,启心轮你自己造吧。”刘迦听得可疑,暗道:“前生的我既已将这心法收录,怎么可能反将那工具给遗漏了?”他知道破禅锋不愿他去找玛尔斯等人,在占察一事上定有保留,因此叹道:“唉,看来我只有自己造了。”

  说罢他的元神忽然大力前突,直入破禅锋剑身。那破禅锋的灵元之气正与他元神联在一起,不曾防备,大叫一声:“哎呀,你这是干嘛?!”话音一落,刘迦元神已瞬间回归,对破禅锋嘿嘿笑道:“我看见了,嘿嘿,你身体里面有那么一个轮子呢,快给我!”破禅锋长叹一声,只得将占察启心轮拿了出来,又道:“你……你真是固执。”

  刘迦摊在手中,见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银环。其中大环内套小环,一层一层下去,密密麻麻,竟有五十一层之多。环的最中央处,尚有一个极小的镜面。刘迦以心法对照,方知那些银环上应三十三天诸境,下应十八重冥境。他念动口诀,将启心轮扔向空中。那启心轮立时放大,片刻展出一个五十一重银环相套的大轮在空中,那巨轮直径数百米,缓缓旋转,灿灿生辉。

  刘迦飞身而上,来到其中一圈银环跟前,见环壁上又有千万道细如银丝的轨迹,他知那细纹代表着此天境内的界。一条细纹就是一界,每当有新的界在此天内生成,那细纹就会自动增加一条。反之,如果一界出现毁灭,开始轮回重生,那细纹便会隐没,直到那一界重生完毕才又重新显现。稍将神识探入那细纹内,立感天旋地转、恶心呕吐,险些摔了下去。

  却听破禅锋叫道:“那一环是大梵天的缩影,上面一条细纹就代表大梵天内的一个界。你境界不够,别去探识,否则被它扰乱心神,会没命的。”刘迦赶紧收心敛识,深吸一口气。待缓过神来,他问道:“我要修到何时才能到大梵天的境界?”破禅锋笑道:“慢呢,要上万年,快呢,片刻即可。其实你大可不必在意上面有什么境界,所有境界均是心造。你心中空明一片,万境自消,何苦老想着一步步地爬上去?就算你历经艰难险阻地爬上去了,一样得摆平心这一关。你不知道,大梵天的创界者,大多都死在自己创下的界中,能跨境界飞升的终是少数。”

  刘迦想起祺诺,点头道:“我见过一个大梵天的创世者,哦,想起来了,还收藏过另一个创世者的运天手杖。”破禅锋笑道:“一个人修到了能创世的地步,便会觉得天下万物只在五指之间,不管是无情还是有情,都由他而生。觉得自己是天父,觉得自己是万能的上帝,此念种在心中,很难摆脱,这便落了下层。就像你本来是一个单身的男人,自由自在,潇洒无比。忽然间有了个孩子,虽说你不断告诉自己,你要给他一个自由的人生,不想多约束他,可你毕竟有一套自我的人生观、价值观,很难真正地放开心怀让他毫无约束地成长,总希望他活得更好、更开心,可这更好和更开心的标准是什么?是你的观念和标准啊。你给他买各种各样的书,让他学这个学那个,甚至刻意摆脱世俗观念,让他接触一些你认为有价值、有深度、有思想境界的东西,让他能在所谓的自由环境下多一些选择。呵呵,说穿了,你提供的一切,还是按照你的喜爱和取舍为标准,还是没有摆脱你自己这个观念。”

  刘迦心有所感,点头道:“唔,这道理我明白,还好我没……”他本来想说“还好我没结婚,也没孩子”,但立时想到林思琪,自己和她的关系早该算事实婚姻了。林思琪死的时候,林思音尚是婴儿。虽说他没有干预,也说过不愿干预她的人生,但他现在想起来,林音思的成长实在没有其他选择,一切都是由小云和老白等人安排了她的人生道路。念及此,忽然觉得内心有太多的观念,多是自己不曾注意得到的,往往在说别人落入何种境界时,在笑看他人犯下低级错误时,自己也正陷在其中,只不过自己未必知道罢了。

  咦,忽然起一个禅门故事,不妨在这里讲讲,也算这一章的总结。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庙,庙里有个和尚……不是啦,这次是四个和尚。一天晚上,其中有个和尚说:“咱们今晚参禅打坐练定力,在那蜡烛燃尽以前,谁也不能说话,谁说话谁就输了。”于是四人齐齐静坐。过得一会儿,那窗外吹来一阵大风(多半是妖风,来试探这些僧人的),将那烛光吹得摇来摇去,看着就像要熄灭了似的。其中一个和尚立刻叫道:“哎呀,风太大,蜡烛要灭了。”另一个和尚笑道:“你输了,你在蜡烛燃尽前说话了。”他身边的僧人也跟着笑道:“你也输了,你也说话了。”接着最后那位僧人开心乐道:“你们全都说话了,你们全都输了,只有我赢了。”自从听了这故事后,偶发誓绝不做点蜡烛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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