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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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解释，对方已经率先皱着眉头开口：“你是谁？”
唐棠：“？？？”
大兄弟你认真的吗？
虽然他俩交集不多，但好歹同在LPL打了三年比赛，正式比赛交手次数不下十次。
现在这个人，一脸疑惑，问她是谁？？？
“林炀！”休息室里响起TBC经理的呵斥声。
唐棠看见眼前的男人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然后拉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
TBC的经理追了出来，可惜他腿短行动缓慢，只来得及看到林炀远去的背影。
他颇有些气急地跺了一下脚。
一种娘炮的气质扑面而来。
转过身后才看到站在一边的唐棠。
他愣了一下，“你是……candy？”
candy是唐棠的游戏id，但一般粉丝和熟一点的朋友都不这么叫。
唐棠连忙点头：“啊，你好。”
“你好你好。”经理讪讪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炀神。”唐棠解释说，“想找他签个名。”
“原来candy是林炀的粉丝。”经理客套道，“他的签名照我们还有存货，要不改天送几张给你？”
“不麻烦，我自己去找他要就好了。”唐棠说。
“也好。”经理瞟了眼休息室里的情况，然后转身带上门，似乎有意在隔绝唐棠的视线。
唐棠既没有心思继续窥探八卦，也不想在这里跟他尬聊，赶紧说：“那我就先走了。”
“诶等等！”经理拦了她一下，露出一个有些难以启齿的表情，问她：“刚刚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唐棠：“……”
这是在怀疑她吗？
“你别误会，随便问问。”经理见她脸色不对，忙解释：“都是年轻人，难免脾气躁一点，没吓到你吧？”
“没有没有，我其实刚来。”
“那就好。”
两人又强行尬聊了两句，唐棠匆忙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浪费半天时间，除了得知TBC的ad跟打野关系不好，以及经理是个娘炮之外，她别无所获。
说好的签名……
啊啊啊啊，烦死了！
唐棠逮着个路人就问：“看到林炀了吗？”
才好不容易在吸烟室找到这个人。
里面清一溜全是男性，唐棠进去之后接受到了不少目光的洗礼。
她倒是完全没有心理障碍，径直走到林炀面前。
林炀叼着根烟，却没有点燃，面无表情地在玩手机。
靠在墙边的样子，就像个普通的，长得比较好看的不良少年。
跟游戏里那个神出鬼没，大杀四方的打野爸爸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那个，炀神，你好。”
唐棠找了个毫无槽点的开场白。
“你是谁？”
某人问了个跟十分钟前一模一样的问题。
唐棠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我们十分钟前才见过，呸，不是……”
林炀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你真的不认识我？”唐棠一脸震惊。
“我需要认识你吗？”对方很真诚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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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
她作为LPL唯二的两个女职业选手之一，长得也没多大众脸，这个人怎么能不记得她呢？？？
“我是candy啊，CAA的中单，我们冒泡赛才交过手，你真的没印象？”
唐棠突然感觉到由衷地怀疑人生。
她难道就真的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是你。”林炀露出一个十分没诚意的笑容，“抱歉，我有轻微的脸盲症。”
“……”
大兄弟你这哪是轻微，你这分明已经病入膏肓了好么！
“有事吗？”他问。
“我受你的粉丝之托，来找你要个签名。”唐棠生无可恋地从包里掏出那张照片。
她盯着照片上那个人，恶作剧般的将照片凑到林炀眼前，问他：“照片上这个人，你总认得是谁吧？”
林炀：“……”
“笔。”他压根不接茬。
唐棠嘴角抽了抽，认命地把笔递给他，“能to签吗，就签你的名字，然后后面写个to球球。”
林炀头也不抬：“你叫球球？”
唐棠：“不是我！是你的粉丝！”
林炀：“哦。”
啊啊啊啊啊这个人真的好难沟通啊，不仅金鱼记忆，还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签好名，林炀将照片还给她。
唐棠本来还想客套寒暄两句，琢磨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讪讪说了句：“谢谢。”
打算离开的时候，林炀突然毫无征兆地问她：“CAA还缺打野吗？”
“哈？”唐棠很意外地看着他，心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然后开始心跳加速，“你这是……”
林炀将手里还没有点燃的烟丢进一旁的垃圾桶，淡淡道：“随便问问。”
“缺啊！”
别随便啊大兄弟，他这一问，她估计好几晚都要失眠了！
她顾不上之前老板的嘱咐，激动地压低声音：“我们队打野合同年底就要到期了，你……”
“我知道了。”
“……”
至此谈话告一段落，唐棠到最后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随后几天的比赛，TBC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开启了一路连跪之旅，最终止步十六强。
唐棠来不及看后面的比赛，因为她的假期结束了，要赶回基地参加训练。
回去之后，她找到梁橙，跟她说了林炀的事情。
江池已经决定要走，俱乐部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顶替人选，她急，管理层更急。
“你的意思是，林炀要离开TBC？”梁橙露出诧异的表情。
“我觉得他有这个想法吧，要不要让老板去跟他接触一下？”
虽然林炀并没有直接明说要走，但唐棠有这种感觉，特别是在那天无意撞破那件事，加上之后比赛队伍的状态。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林炀会离开TBC。
“不会吧，林炀从出道就在TBC，这些年什么没经历过，怎么会在这时候选择离开？”
“怎么不会！”唐棠急道，“TBC之前不是换了老板吗，或许是现在这个老板跟他合不来，感觉队员之间的关系也不太好，要不然他怎么会问我那种问题？”
“糖妹，你消息挺灵通的啊。”梁橙说，“姑且你说的是真的，林炀要转会，那他干嘛要来我们C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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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也许是看中了我的美貌？”
梁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棠不高兴了：“你笑什么？”
梁橙笑得停不下来：“你怎么不说是看中了呱呱的美貌！我们呱呱好歹还是上过LPL萌宠排行榜的呢！”
唐棠：“……”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梁橙笑够了终于严肃下来：“糖妹啊，说真的，林炀即使真要来CAA，我们也得考虑一下啊。”
“考虑啥？”唐棠不解，“LPL还有比他更厉害的打野吗？”
“性价比。”梁橙说，“他是很厉害，但是相对应的，我们买进他的成本也很高，何况他现在合同还没有到期，据我印象中，他跟TBC的合同还有差不多一年吧？”
“嗯……”
“他当年可是跟签了卖身契差不多的，以他现在的身价，TBC不可能轻易放他走，没个几千万的转会费，我们签不过来。”
唐棠一听这个数字，顿时惊呆：“几千万？！”
“你以为呢。这么多钱，够我们培养多少个打野出来了？”
“……”
最终梁橙答应会将她说的情况反映给老板。
唐棠这才失魂落魄地下楼训练。
她是真的很想跟林炀当队友。
因为他很强。
他是LPL，乃至整个英雄联盟，最顶级的打野之一。
她对钱的概念不强，但也知道这个价钱绝对不低，LPL估计找不到第二个比他身价更高的选手。
而且以梁橙的态度来看，俱乐部似乎并不打算花这么多钱去买一个明星选手。
唐棠很失望，导致整个下午都郁郁寡欢，训练赛也输得一塌糊涂，被隔壁队按在地上使劲摩擦。
他们打野是从青训临时调上来的，水平很一般，跟唐棠更是毫无配合。
一个训练赛都打得小心翼翼畏畏缩缩，要真上了比赛场，估计会被对面爆锤。
训练赛结束后，唐棠看了眼时间。
刚过七点。
好早啊，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于是她打开了直播。
虽然成绩不理想，但直播还是要直播的，毕竟这个月还欠着这么多时长。
比赛奖金已然走远。
工资总不能再丢了。
【哇，活久见，糖妹居然直播了！】
【老婆好久不见！想死我了！mua~】
【哎今年又没进世界赛】
【楼上不要提这件事了，抱抱糖妹，不要难过，你还有我们呢】
【比赛那天我在现场，看到糖妹那表情，虐哭了】
【哎，前几天小组赛，看到炀神输了比赛之后的那个表情，才真是一个爆哭】
【比赛打成这鬼样也好意思直播？】
【……】
直播刚打开，弹幕就开始疯狂刷屏。
陡然看到林炀的名字，唐棠内心有点复杂。
忽略掉那些不和谐的弹幕，她开麦清了下喉咙：“大家好久不见呀。”
【哇，老婆的声音还是这么软这么可爱~】
【暴风无敌可爱！】
【不当人啊，居然这么久都不直播！】
【开个摄像头让我们看看你呗。】
唐棠对着正上方的镜子，看了一眼自己泛着油光的脸，叹气：“摄像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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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肯定又是没洗头！】
【呵，女人。】
“真的坏了，改天，改天开好吧？”
【楼上真相了，绝壁没洗头啊。】
唐棠：“……”
【遥遥无期的摄像头，糖妹你究竟几天没洗头了？】
唐棠嘴角一抽，想找个借口避开这个敏感话题，恰好旁边一声惨叫，“救命！”
转移了阿弹们的注意力。
唐棠右手边坐着ad和辅助，东哥因为不舒服，训练赛打完就直接上楼睡觉了。
于是没了家长管教的熊孩子开始彻底放飞自我。
“啊啊啊啊啊大哥别杀我！”
“快救我！小爷我能一挑十！”
“嘤嘤嘤嘤爸爸要死了。”
“……”
整个训练室都回荡着这个混世魔王的惨叫声。
【哈哈哈哈，隔壁ad在吃鸡吗？让他来直播啊。】
【嘤嘤嘤嘤我们家咩咩还是这么可爱！本老母亲要窒息了！】
【这个逼平时在基地原来这么放飞自我的吗？】
【哪里可爱了，一群智障？？？】
唐棠赶紧伸脚踢了一下隔壁的凳子。
庄绵绵双脚都搁在凳子上，坐姿感人，被她一踹，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
他愤怒地摘下耳机：“干嘛！”
“我在直播，你注意点影响。”唐棠白了他一眼。
庄绵绵惊恐地瞪大眼睛：“直播？”
“啊啊啊啊，小爷我的形象！”
“不行不行，你走开，我得跟我的粉丝们解释一下！”
唐棠理都没理他，“想多了，你哪来的粉丝。”
“……”
好不容易搞定这个混世魔王，噪音终于消失。
唐棠点开排位，弹幕又开始刷了起来。
【双排双排！】
【糖妹今天不拉池哥双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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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解释，对方已经率先皱着眉头开口：“你是谁？”
唐棠：“？？？”
大兄弟你认真的吗？
虽然他俩交集不多，但好歹同在LPL打了三年比赛，正式比赛交手次数不下十次。
现在这个人，一脸疑惑，问她是谁？？？
“林炀！”休息室里响起TBC经理的呵斥声。
唐棠看见眼前的男人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然后拉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
TBC的经理追了出来，可惜他腿短行动缓慢，只来得及看到林炀远去的背影。
他颇有些气急地跺了一下脚。
一种娘炮的气质扑面而来。
转过身后才看到站在一边的唐棠。
他愣了一下，“你是……candy？”
candy是唐棠的游戏id，但一般粉丝和熟一点的朋友都不这么叫。
唐棠连忙点头：“啊，你好。”
“你好你好。”经理讪讪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炀神。”唐棠解释说，“想找他签个名。”
“原来candy是林炀的粉丝。”经理客套道，“他的签名照我们还有存货，要不改天送几张给你？”
“不麻烦，我自己去找他要就好了。”唐棠说。
“也好。”经理瞟了眼休息室里的情况，然后转身带上门，似乎有意在隔绝唐棠的视线。
唐棠既没有心思继续窥探八卦，也不想在这里跟他尬聊，赶紧说：“那我就先走了。”
“诶等等！”经理拦了她一下，露出一个有些难以启齿的表情，问她：“刚刚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唐棠：“……”
这是在怀疑她吗？
“你别误会，随便问问。”经理见她脸色不对，忙解释：“都是年轻人，难免脾气躁一点，没吓到你吧？”
“没有没有，我其实刚来。”
“那就好。”
两人又强行尬聊了两句，唐棠匆忙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浪费半天时间，除了得知TBC的ad跟打野关系不好，以及经理是个娘炮之外，她别无所获。
说好的签名……
啊啊啊啊，烦死了！
唐棠逮着个路人就问：“看到林炀了吗？”
才好不容易在吸烟室找到这个人。
里面清一溜全是男性，唐棠进去之后接受到了不少目光的洗礼。
她倒是完全没有心理障碍，径直走到林炀面前。
林炀叼着根烟，却没有点燃，面无表情地在玩手机。
靠在墙边的样子，就像个普通的，长得比较好看的不良少年。
跟游戏里那个神出鬼没，大杀四方的打野爸爸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那个，炀神，你好。”
唐棠找了个毫无槽点的开场白。
“你是谁？”
某人问了个跟十分钟前一模一样的问题。
唐棠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我们十分钟前才见过，呸，不是……”
林炀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你真的不认识我？”唐棠一脸震惊。
“我需要认识你吗？”对方很真诚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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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作为LPL唯二的两个女职业选手之一，长得也没多大众脸，这个人怎么能不记得她呢？？？
“我是candy啊，CAA的中单，我们冒泡赛才交过手，你真的没印象？”
唐棠突然感觉到由衷地怀疑人生。
她难道就真的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是你。”林炀露出一个十分没诚意的笑容，“抱歉，我有轻微的脸盲症。”
“……”
大兄弟你这哪是轻微，你这分明已经病入膏肓了好么！
“有事吗？”他问。
“我受你的粉丝之托，来找你要个签名。”唐棠生无可恋地从包里掏出那张照片。
她盯着照片上那个人，恶作剧般的将照片凑到林炀眼前，问他：“照片上这个人，你总认得是谁吧？”
林炀：“……”
“笔。”他压根不接茬。
唐棠嘴角抽了抽，认命地把笔递给他，“能to签吗，就签你的名字，然后后面写个to球球。”
林炀头也不抬：“你叫球球？”
唐棠：“不是我！是你的粉丝！”
林炀：“哦。”
啊啊啊啊啊这个人真的好难沟通啊，不仅金鱼记忆，还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签好名，林炀将照片还给她。
唐棠本来还想客套寒暄两句，琢磨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讪讪说了句：“谢谢。”
打算离开的时候，林炀突然毫无征兆地问她：“CAA还缺打野吗？”
“哈？”唐棠很意外地看着他，心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然后开始心跳加速，“你这是……”
林炀将手里还没有点燃的烟丢进一旁的垃圾桶，淡淡道：“随便问问。”
“缺啊！”
别随便啊大兄弟，他这一问，她估计好几晚都要失眠了！
她顾不上之前老板的嘱咐，激动地压低声音：“我们队打野合同年底就要到期了，你……”
“我知道了。”
“……”
至此谈话告一段落，唐棠到最后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随后几天的比赛，TBC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开启了一路连跪之旅，最终止步十六强。
唐棠来不及看后面的比赛，因为她的假期结束了，要赶回基地参加训练。
回去之后，她找到梁橙，跟她说了林炀的事情。
江池已经决定要走，俱乐部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顶替人选，她急，管理层更急。
“你的意思是，林炀要离开TBC？”梁橙露出诧异的表情。
“我觉得他有这个想法吧，要不要让老板去跟他接触一下？”
虽然林炀并没有直接明说要走，但唐棠有这种感觉，特别是在那天无意撞破那件事，加上之后比赛队伍的状态。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林炀会离开TBC。
“不会吧，林炀从出道就在TBC，这些年什么没经历过，怎么会在这时候选择离开？”
“怎么不会！”唐棠急道，“TBC之前不是换了老板吗，或许是现在这个老板跟他合不来，感觉队员之间的关系也不太好，要不然他怎么会问我那种问题？”
“糖妹，你消息挺灵通的啊。”梁橙说，“姑且你说的是真的，林炀要转会，那他干嘛要来我们C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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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棠不高兴了：“你笑什么？”
梁橙笑得停不下来：“你怎么不说是看中了呱呱的美貌！我们呱呱好歹还是上过LPL萌宠排行榜的呢！”
唐棠：“……”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梁橙笑够了终于严肃下来：“糖妹啊，说真的，林炀即使真要来CAA，我们也得考虑一下啊。”
“考虑啥？”唐棠不解，“LPL还有比他更厉害的打野吗？”
“性价比。”梁橙说，“他是很厉害，但是相对应的，我们买进他的成本也很高，何况他现在合同还没有到期，据我印象中，他跟TBC的合同还有差不多一年吧？”
“嗯……”
“他当年可是跟签了卖身契差不多的，以他现在的身价，TBC不可能轻易放他走，没个几千万的转会费，我们签不过来。”
唐棠一听这个数字，顿时惊呆：“几千万？！”
“你以为呢。这么多钱，够我们培养多少个打野出来了？”
“……”
最终梁橙答应会将她说的情况反映给老板。
唐棠这才失魂落魄地下楼训练。
她是真的很想跟林炀当队友。
因为他很强。
他是LPL，乃至整个英雄联盟，最顶级的打野之一。
她对钱的概念不强，但也知道这个价钱绝对不低，LPL估计找不到第二个比他身价更高的选手。
而且以梁橙的态度来看，俱乐部似乎并不打算花这么多钱去买一个明星选手。
唐棠很失望，导致整个下午都郁郁寡欢，训练赛也输得一塌糊涂，被隔壁队按在地上使劲摩擦。
他们打野是从青训临时调上来的，水平很一般，跟唐棠更是毫无配合。
一个训练赛都打得小心翼翼畏畏缩缩，要真上了比赛场，估计会被对面爆锤。
训练赛结束后，唐棠看了眼时间。
刚过七点。
好早啊，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于是她打开了直播。
虽然成绩不理想，但直播还是要直播的，毕竟这个月还欠着这么多时长。
比赛奖金已然走远。
工资总不能再丢了。
【哇，活久见，糖妹居然直播了！】
【老婆好久不见！想死我了！mua~】
【哎今年又没进世界赛】
【楼上不要提这件事了，抱抱糖妹，不要难过，你还有我们呢】
【比赛那天我在现场，看到糖妹那表情，虐哭了】
【哎，前几天小组赛，看到炀神输了比赛之后的那个表情，才真是一个爆哭】
【比赛打成这鬼样也好意思直播？】
【……】
直播刚打开，弹幕就开始疯狂刷屏。
陡然看到林炀的名字，唐棠内心有点复杂。
忽略掉那些不和谐的弹幕，她开麦清了下喉咙：“大家好久不见呀。”
【哇，老婆的声音还是这么软这么可爱~】
【暴风无敌可爱！】
【不当人啊，居然这么久都不直播！】
【开个摄像头让我们看看你呗。】
唐棠对着正上方的镜子，看了一眼自己泛着油光的脸，叹气：“摄像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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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女人。】
“真的坏了，改天，改天开好吧？”
【楼上真相了，绝壁没洗头啊。】
唐棠：“……”
【遥遥无期的摄像头，糖妹你究竟几天没洗头了？】
唐棠嘴角一抽，想找个借口避开这个敏感话题，恰好旁边一声惨叫，“救命！”
转移了阿弹们的注意力。
唐棠右手边坐着ad和辅助，东哥因为不舒服，训练赛打完就直接上楼睡觉了。
于是没了家长管教的熊孩子开始彻底放飞自我。
“啊啊啊啊啊大哥别杀我！”
“快救我！小爷我能一挑十！”
“嘤嘤嘤嘤爸爸要死了。”
“……”
整个训练室都回荡着这个混世魔王的惨叫声。
【哈哈哈哈，隔壁ad在吃鸡吗？让他来直播啊。】
【嘤嘤嘤嘤我们家咩咩还是这么可爱！本老母亲要窒息了！】
【这个逼平时在基地原来这么放飞自我的吗？】
【哪里可爱了，一群智障？？？】
唐棠赶紧伸脚踢了一下隔壁的凳子。
庄绵绵双脚都搁在凳子上，坐姿感人，被她一踹，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
他愤怒地摘下耳机：“干嘛！”
“我在直播，你注意点影响。”唐棠白了他一眼。
庄绵绵惊恐地瞪大眼睛：“直播？”
“啊啊啊啊，小爷我的形象！”
“不行不行，你走开，我得跟我的粉丝们解释一下！”
唐棠理都没理他，“想多了，你哪来的粉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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