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花宴_重生后女主她摆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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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花宴

  这几日萧恕未曾再做前世的梦,夜里反复难眠,想起那夜温香暖玉在怀的场景,身体总免不了要起些异样的反应。

  他是成年男子,自然有正常的需求和欲/望。

  经历过那样一番“情/事”,虽如同隔靴挠痒,但也会有些莫名绮丽的想法,更何况,沈清词还是他前世的王妃。

  是了,虽未曾真正见过梦中他王妃的面容,但他已十分笃定,定是沈清词了。

  她那夜同前世如出一辙的口吻,她生冷彻骨的拒绝,已再次印证上了。

  一想到这,他便似心中狠狠地被剜去了一块。

  上世,她初嫁他时,是十分欢喜的。若未发生后面那些事,他定能同她夫妻恩爱,一世到老。

  幸得上天怜见,让他重来一世,这世,他定要护她安稳,弥补前世之过。

  只是这世她不愿嫁他了!

  即使发生了那件事,她竟还是不愿!

  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那日她言语冰冷,她低眉顺眼地向他福礼,而且,她竟平静地让他当没发生过那件事

  她倒想得开!

  大魏民风开放,却也不是让她这般开放的

  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难不成心里还惦记着旁的男子吗?

  也是,她贯来就是如此的,只恨他自己如今一头栽了下去。

  思及此,萧恕不禁冷笑一声,扶着沉重的额,将将站立便听见了敲门声。

  “殿下,是我。”李六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

  “何事?”

  萧恕浓厚的鼻音响起。

  “——是沈小姐的事。”

  李六话音刚落,便见书房的门哗的一声被一双大手推开,他微愣片刻,不禁将目光投注到对面之人有些颓丧的双肩,细看来,殿下的眼底竟也有些乌青,连下巴都冒出了短短的胡渣。

  主子一向光风霁月,何曾有过这般不修边幅的模样?

  且听主子这声音,怎么像是受了风寒,李六关切道:“殿下病了?可要奴去请太医?”

  萧恕唔了一声,“没什么大碍。不必大费周章了。”

  不过就是夜里冲了几桶凉水为了浇浇火气罢了。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他话语平静,落在李六耳中,却含着逞强的意味,不禁暗自作想,殿下竟放心不下沈小姐到这个地步,日夜思虑,乃至于他这样的强健的体魄都被小小的风寒袭倒了。

  仔细想想那日,殿下去营救沈小姐,本就是英雄救美,想来总能抱得美人归了,令他诧异的是,那夜殿下归来之时分明脸色铁青,一看便是与沈小姐不欢而散了。

  而沈小姐自那以后也是久居家中,一连几日都不曾出过府,也不知两人是起了怎样的争执,竟闹到了这个地步!

  但主子向来沉默寡言,沈小姐也不像是胡搅蛮缠的不讲理之人,李六实在是想不到两人吵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想起将要禀告之事,李六有些难以启口,早知,便把李七坑来了。

  他哀叹了一声,对上萧恕审视的墨色眼瞳,不自觉便微低下了头,似有些不敢看他。

  “殿下,沈小姐今日出门了。”

  他嗫嚅道。

  话毕,萧恕眸色顷刻便亮了,但一瞬过后,他便往后坐到了矮塌上,手里抄起了本书卷,悠闲地翻了一页。

  “她出门便就出门了,本王还去堵她不成?那与放荡的纨绔公子又有异?”

  说完,他又幽幽地补了一句,“左右她还不就是那几处,不是茶楼就是那几个卖糕品的铺子”

  李六:“……”

  俗话说得好,皇帝不急那啥急,李六有些微微眩目,双唇发颤,暗自低下了头,哆嗦道:“这回不一样了”

  萧恕半挑着剑眉看了过来,眸子里含着不解。

  “这回,沈小姐和沈夫人一起出的门,去的是揽霜亭。”李六吞吞吐吐道。

  揽霜亭在十几里外的野郊,依山傍水,还有一处古祠极是有名,不少喜诗乐的风雅之人常与此举办宴席,饮酒交友。

  “一个宴会而已,不过是寻常之事罢了。”

  萧恕缓缓握住手里的书卷,语气极轻,不见一丝情绪,倒像是一点都不在意似的。

  只是沉默之中暗潮涌动,令李六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刚将目光一点点收回,便听得自家主子沉声问道:“是何种宴会?”

  李六被吓得吞咽了一口唾沫,“当是花宴。”

  那刹那,萧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花宴!好的很

  沈清词,当真是好得很!

  当他死了吗?!

  别的宴会倒也就算了,花宴多是未婚男女去的,难怪连沈母都去了!

  萧恕气得咬牙,“有多少男子?”

  当场的男子,除了那些锦衣玉袍的公子哥,还要加上带去的侍卫和小厮,哪里数的清啊!

  李六吞吞吐吐了许久,又不敢撒谎,只好含糊道:“是不少的,殿下去看看便知道了。”

  话音刚落,萧恕便夺门而去,只是瞧着是往内室去的,不是往府门。

  难不成自家主子还要去梳妆打扮一番?

  思及此,李六抚掉满头的湿汗,心想,如今主子和沈小姐究竟是怎么了,竟像是反过来了!

  揽霜亭。

  今日来此宴会的男子沈清词大多都是面生,只有寥寥几个有过一面之缘,但也仅限于此而已,除了岑映竹,那些男子是再没一个相熟的了。

  且来时,母亲道,席间有不少青年俊才,她现下仔细看去,真没瞧见几个生得好看的,如此便也就算了,方才行诗令之时,几乎个个皆是厥词大放,凌驾青云,难见虚谦之气。

  “莫走神。”

  见她无聊至极,心思散漫,沈母又在她耳畔提醒了一遍。

  沈清词心不在焉地唔了一声。

  此刻,宴席过半,沈清词昨夜本就没睡好,今日阳光正好,晒起来真是暖洋洋的,她便悄悄打起了盹。

  只是没多久,一阵笑声打搅了梦会的周公,她轻睁美眸,望见的便是关小姐把手里的桃花枝放到那位榜眼郎案上。

  四周是起起落落的笑声,那位郎君从容地站定,铺开宣纸,将方才做的那首诗提了上去,又亲自赠予她。

  身旁之人推了他一把,他面庞之上很快便起了朵朵红晕,与关淇对视之后又匆匆挪开视线,哪有方才淡定的模样。

  关淇对视完之后便快步走了回来,坐回了南平侯夫人的身旁,用一团青色的纱扇遮住了脸,可见真是害羞了。

  随行的几个贵女在一旁忍不住地打趣她。

  南平侯夫人也是满意的,过来同沈母轻声道:“淇儿倒是极有主意的。”想起岑映竹,她又是落寞一叹,“可惜与岑公子无缘了。”

  沈母莞尔道,“女儿自己喜欢才是最要紧的。”

  南平侯夫人称是,虽如此,还是不禁将眸光投注到斜对方那青衫之人,此刻,日光由错落的繁茂叶间落下道道斑驳的影子,岑映竹便在那暗荫之下,象白玉冠纯净无暇,真是温润如玉,翩翩斯雅。

  这样的夫婿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

  单论样貌,旁的人真是一点都没得比。更不要提那周身淡然不迫的气度了。

  只是女儿没看上,便也就罢了。

  思及此,她又叹起了气。

  沈母自然知道好友的心思,她随着身旁的目光探去,便见得那道温润儒雅的身影。

  不得不说,是真的生得很好看呢。

  南平侯自己年轻时是便是翩翩佳公子,若非如此,南平侯夫人也不能一见倾心。即便当时他只是一个庶子,她也是义无反顾地嫁了,没过几年,原先侯府的那位世子因病去世,才将他扶正,后来才承了爵位。

  可见南平侯夫人是贯来喜好美男子的,想到这里,沈母忍不住打趣了她几句,“这点倒没传给淇儿。”

  南平侯夫人也笑,看向她的时候不禁把视线投到沈清词身上,只看了一眼便有些挪不开了,叹道,“阿冉真是越长越标致了。今日宴上的百花加起来都没她一个人有看头。”

  提起女儿,沈母便气不打一处来,今日过来真就是充个数来了,合着今早在马车上叮嘱她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南平侯夫人见沈清词望过来微微迷茫而又慵懒随意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姐姐急什么,阿冉生得这般好模样,何愁找不到好夫婿,要不是你舍不得,怕是你武宣侯府提亲的门槛都要踏破了。”

  怎么能不急呢?

  沈母幽怨地瞥了沈清词一眼,又转眸回来,“她若像你淇儿一样自己是有主意的便也就罢了,偏偏是没个什么主意的。都怪我,平日里宠她太过了。”

  南平侯夫人劝慰了几句,半开玩笑道:“不如把她和岑公子凑一对,模样都是天上有地上无的,我看倒是般配的很。”

  沈母本没往这处,她这般一提,倒真觉得可行。

  她虽不似南平侯夫人那般看重相貌,可也是很看重眼缘的。她从前瞧宁王那冰坨子的模样,真是没几分舒心的,今日看这岑映竹,倒是愈看愈喜欢。

  方才,她也瞥见了,有不少贵女都是明晃晃地盯着他瞧的,现下更已有不少人过去赠花了

  想到这,她很快回头,瞧着沈清词道:“阿冉,那位青衫的公子方才诗做都不错,你若要赠花,可赠予他。”

  此宴南平侯所聚,除了关淇,其他人皆是走个过场,倒也算不得数。

  正午的阳光微微眩目,沈清词眯了下星眸,捡起手边那支梨花,在众人的目光中,大大方方走了过去,放于岑映竹案上。

  “柏雪,好久不见。”

  她微翘着樱唇,扬起一抹粲然笑意。

  岑映竹从梨花洁白花瓣上挪开,抬眸,眸光清亮无暇。

  “沈小姐安。”

  ……

  巨大的岩石之后,萧恕的脸色愈发难看。

  李六的目光从他那道珍珠蓝色薄罗云袍背影上挪开,同李七面面相觑,在对方面上望见了同样痛苦的神情。

  这究竟是什么修罗场!

  短短几日,沈小姐竟就移情别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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