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孽缘_重生后女主她摆烂了
笔趣阁 > 重生后女主她摆烂了 > 第31章 孽缘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31章 孽缘

  殿内,长信宫灯的一剪烛火在寂静之中兀自于滑顺之处落在了白玉灯盘中。

  塌上,身体撕裂开的痛感随着他渐/入的动作愈发明显,裴月菱早已是支撑不住,很快便头晕发胀了起来,偏又生羞耻,死死地咬着唇瓣,不肯出声。

  萧宴岂会让她如意?

  他低笑一声,手指肆意往上探去。

  听着自己喘/息的羞耻之吟,裴月菱只恨不得一头撞死。

  “殿下怎能这么对我!”

  她已是嗡嗡作泣,轻/喘了几声后又开始呜咽不止。

  “殿下说我有几分像她,那殿下可舍得这样待她?!”

  提及她,萧宴生冷的眸子里方才涌了几股柔意,随之又是讪笑一声。

  “孤确是不舍。你又是什么东西?还敢跟她相提并论!”

  说完,他又是粗暴地将她翻了过来……

  “不——”

  裴月菱哀叫不止,扭着腰身急着去躲,萧宴却将她的脚踝死死扯住,看着她惊恐万分的面容冷笑道:“你跑什么,孤还能吃了你不成?”

  她痛苦地嘶喊鸣叫,又是止不住地摆动自己的玉足,但却又叫萧宴牢牢擒住。

  “萧宴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要……不要……”她的眼泪已是搅到了一处,晕湿了一片锦帛。

  “孤似乎记得……”

  他抬眸片刻,轻道,“当初是月儿自己找上门来的。如今怎么又反悔了呢?嗯?”

  萧宴冷笑一声,思及许久之前在宫中的白梅园林,她将他勾了过去,蔽于假山之中。

  “殿下,这是我熬了几夜缝制的香囊,望殿下能入目一二。”

  他轻瞥过去,却是见那个香囊同萧恕腰襟别过一次的相差无几。许是见他在萧恕那多瞧了几眼,她便处心积虑地绣了一个给他。

  可她并不知道,他只是因着那个香囊出自于沈清词之手才会多瞧上几眼。

  假的终究是假的。

  他低笑了一声,看着眼前的清波盈盈的一双眸子,鬼使神差地又想到了沈清词,便也就收下了。

  后来,他也同她幽会过几次,每当他欲更进一步,她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抽身而去。

  如此欲擒故纵的把戏,她倒是深谙于心,她自以为勾得他□□,实则她是何人,他早已是清楚不过……

  她在很早之前就看上了萧恕,因着在他那里处处碰壁才找上自己的。

  仅此而已。

  裴太傅一生磊落高洁,却何以生出这样一个愚蠢下作的女人?

  可他实在是得不到沈清词啊……

  清词性子坚贞,若他逼急了,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

  沈清词是他萧宴此生至爱,他不能也无法拿她去赌!

  既如此,便就任她暂排心中难遣郁意,也是好过没有。

  于是后来,他们最后一次幽会时,他哄骗她,并且占/有了她。用他得心应手的那样一幅温润皮囊哄道:“我会纳你。”

  她娇柔地哭作一团,靠在他胸膛之上,矫揉造作道:“殿下不许骗我!”

  他轻笑了一声,忍着心中的恶寒之意,同她逢场作戏。

  “我绝不负你。”

  她便就信了,也止住了哭啼之意,“殿下何时娶我?”

  看着她眸间迸发而出的希冀,他几乎要笑出来。

  闻言,只是道:“快了,快了……”

  她微顿片刻,又是追着过来问。他早就厌了,一下便翻身下榻,扬长而去。

  假的就是假的。

  他本就是想欺她,并不欲负责。纵是为妾,他也是不想让她进门的。

  只是母后絮絮地同他道:“德妃似看中了裴氏,宴儿你便将她娶来,纵是叫她失意片刻也是好的……再者,她与沈清词有些相似之处,宴儿你身旁有了这样一个可心的人,母后也好放心。”

  他闻言暗自发笑,但也终是答应了下来。

  既无法同他心爱之人结发,娶谁又不是娶?

  只是后来阴差阳错,竟叫裴月菱这样的女人做了他的太子妃。

  接到圣旨的那刻,他的指尖忍不住发颤。

  父皇偏心至极,若是萧恕,他定是不舍赐一个小小的太傅之女做他的正妃!

  只是后来母后宣他进宫,用一双泡肿发胀的眸子凝视着他,同他哭诉道:“你父皇真是糊涂了!有了一个宣妃还不够,这个裴氏光是名字里有一个菱字同她一样,他便是这样如痴如狂!可苦了我的宴儿了!”

  那时他并不懂母后的意思,正要再问,母后却泄了气一般,什么都不肯说了,只是呜咽作泣,全然没了一国之母的雍容华贵。

  “本宫与德妃斗了一辈子,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

  “殿下可是现在要水?”

  许是听云雨久歇,殿门外内侍的声音传了进来,将萧宴的思绪压下。他微顿片刻,伸手轻晃帐边的铜铛,不多时,几个下人提着桶木鱼贯而入。

  等人放好水退下后,萧宴随意裹了件中衣便翻身下榻,丝毫不曾理会身旁娇软作泣之人,转身入了内室。

  ……

  宁王府。

  是夜,陈管事蹲在床旁,用了一团方巾给萧恕细细擦着额眉滚烫落下的汗珠。

  萧恕却仍是梦呓不止,喃喃地说了好些话。

  陈管事听不分明,只觉腹内翻涌,心疼不已。

  “殿下你要说什么……告诉奴啊……”

  可惜,回答他的只有帘外一卷而过的残风。

  不多时,萧恕又紧拢起了眉。

  ……

  梦内萧恕看不清来人的脸,只依稀见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大步而来,接着,字字诛心,质问于他。

  “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她待字闺中之时不曾受过一分委屈!仅有的一次还是因着你的事被父亲盛怒之下扬了一马鞭,她满心满意嫁给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什么马鞭?!”

  他感知到心中有一方骤然塌陷了下去,又讶意地追问道。

  阿冉的背上的确是有一道淡淡的长疤,若不是有一次行/房,凑着亮光正好瞧见了,他也是浑然不觉。

  那时,她只是道,这是她幼时被礁石割伤的。

  他便也就信了她,也不曾再多问一句。

  若他那时对她再多关切几分,而不是只顾沉湎于她的身子带来的极乐之感,恐怕就能发现她眼眸底下藏着的无措和失意……

  她定是对他这样的夫婿失望透顶吧。

  思及此,他低头苦笑自嘲了一声。

  她的兄长却是冷道:“宁王殿下天潢贵胄,阿冉不过蒲柳之姿,怎堪于配,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她!”

  闻言,他紧紧阖上了眼帘,心似生生被剜去了一块,钝痛难捺。

  “是本王之过。阿冉往后要什么,本王会尽力弥补……”

  “要什么?”

  话音刚落,对面之人已是快步冲了过来,一记重拳落在了他的脸上。

  “她要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她要什么,你就给得起吗?”来人已是愤怒至极。

  以他身手本可躲开,他偏生生受下了这拳,踉跄狼狈地退了半步。随之,几缕飘荡的乌丝应垂而下,贴在他的垢面之上。

  他的衣冠也是不洁,怎么净都有那日的腥血之气。

  洗不净了、洗不净了。

  他又兀自自嘲地笑着,心底重重漫上了无端的萧瑟之感。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堪过一息,一瞬。他抬眸,紧着眸子暂栖微存的光亮,郑重万分地开口道,“你叫我怎么放……她是我的妻……我的妻!”

  ……

  翌日,天光大亮,伏在萧恕榻旁为他拭了一夜淋漓大汗的陈管事被门外宣泄而入的光亮刺目转醒。

  他用袖口擦了把惺忪睡眼,微微睁眼,入目的是一身风尘仆仆,匆匆归来的徐风。

  “是你?回来了?”

  他的昏沉眸子一亮。

  徐风应了一声,目光掠过榻上的萧恕,忧心道:“殿下怎回事?我还未至都门,便听闻殿下身体有恙。”

  他不说倒好,一说陈管事的泪又被他催下来了,嗫喏了半天却也说不出什么,只好又忍着泪意道:“也不知是为何……殿下去了一趟安常寺就晕在了那处。”

  “安常寺?”徐风紧拢着眉,忽思及了什么,身子往外头探去。

  “道长快来!”

  闻言,陈管事眸子都似凝住了,“这是怎一回事?”

  徐风思及这一路的奔波,不禁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滴,长舒一口气道:“说来话长,往后再及也是不晚。”

  话音刚落,有一穿着浅灰飘逸宽大外袍的老道已是走了过来。

  他头发夹着半白,神色虽是慵懒闲散,一身却是有说不清的仙道傲骨。

  当其眼帘浅浅瞥及榻上紧锁眉头的人,眸子却是静静地似定住了一般,静默良久后,这才缓缓持着一把拂尘走了过去。

  陈管事忍不住道:“殿下梦魇可有医治之法?”

  闻言,他垂眸片刻,只是轻道:“他并非梦魇,只是叫红尘浮世困住,一叶障目,执念颇深……孽缘,孽缘!”

  他叹了一声,将拂尘轻轻扬起,抛至萧恕的手心之上。

  片刻之后,那佛尘却已教萧恕紧紧握住,五指深嵌,死死地扣于掌心之中。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70.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70.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