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殿下_重生后女主她摆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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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殿下

  萧恕刚回到宁王府便听陈管事说六皇子来了,他随意嗯了一声,用一方素色的帕子慢条斯理地净了手,这才道:“可是说了什么事?”

  陈管事刚要应声,那边萧越已穿着一袭暗蓝色薄罗长袍从回廊走了过来。

  “哦,原来三哥你回了,你这两日究竟是去了何处,竟连番告假?”

  萧恕看了他一眼,向里面走了几步,随口道:“是有些私事。”

  既然他这样说,便是不打算交代了。

  萧越也很有默契地不再多问,转念又说起太子在河南赈蝗灾一事颇为顺利,今日上朝圣上龙颜大悦,不日太子便是要回京都了。

  太子向来仁厚,体恤民情,听闻他连番上书要从国库中调出白银供给,甚至还出自己的私库中出了银子。这样的差事交付于他,是断不可能办砸了的。

  只是这次出了这么多真金白银,靠太子一人怕是不足,也亏得国舅爷舍得拿出这么多年中饱私囊,靠压榨良民得来的银两。

  圣上对皇后外戚干政以及国舅作风不洁之事一直颇有微词,如此一来,自然是喜不自胜。

  想来,这事定是圣上早早就算计好了的。

  萧恕慢慢地饮着茶,思绪却逐渐飘空,茶面上几片茶叶随着茶芯子一起沉浮,飘飘荡荡,正如他这几日的心情起伏。

  他到底该如何寻她?

  萧恕沉了沉心,眸子也暗了下去。

  纵然只是这般不经意地想起,便觉心里生疼,像被剜去了一块。

  一旁的萧越自然是毫无察觉,同他说着近来京中发生的事,头一件便是顺阳郡主的亲事定下了,是郑州节度使的嫡子。

  前些日子节度使按约上朝觐见,郑州节度使李从知把自己的儿子李炜也带了过来,汝阳王杨潢同李从知是多年好友,当夜便畅聊深夜。李从知父子也宿在了汝阳王府。

  当时便未有什么端倪,是李家父子回了郑州后,便才同杨潢书信过来求娶顺阳郡主,李从知地位自不必多说,多年镇守郑州要地,是国之肱骨。

  李炜其人也是相貌非凡,颇有才干,有其父之志。汝阳王对于这位贤侄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当下便同意了。

  消息也是这几日传出的。顺阳郡主本人的态度尚不可知,但汝阳王妃已经欢欢喜喜地叫了好几个苏州的绣娘去府上准备女儿的嫁衣。

  说这些事时,萧越仔细地观察萧恕脸上的表情,可他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萧越自己反倒觉得愈发无趣了起来,有些后悔真是不该与他费这个唇舌。

  三哥这样要做大事的人果真是不耽于情爱的。

  上回他入眼的那个叫阿染的婢女也是说打发就打发了。不过三哥一向大方,叫底下的人给了他们兄妹好些盘缠好让他们回故里谋生。

  走时,阿染还在宁王府前苦等了一日,三哥分明听见了徐风的禀报却头也不曾抬一回,还是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替三哥将人打发走的。

  当时阿染抬起一张清秀的小脸,见来的人是他,晶亮的眸光不禁又暗了下去,双手小心翼翼地将箫扣在怀里,只是那样轻轻的说着,仿若梦中呓语。

  “阿染现在能吹奏得更好了。宁王殿下真的不肯来吗?”

  萧越回想起那时她柔弱的模样,不禁讷讷道:“真不知道三哥你会喜欢怎样的女子?”

  闻言,萧恕只是低了低眉,虚虚地握住盛了一半茶水的玉盏杯。

  “这不是你该问的。”

  萧越唔了一声,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容玉表妹。

  他不比于萧恕。

  萧恕的母妃是宠冠后宫的德妃,他自小便在一众皇子中出类拔萃,深得父皇宠信。还未及十八便以封王,早早地搬进了宁王府邸。

  而他的生母是殷贵人,并不太得圣心,他今年已满十八,封王的敕令也迟迟不下。但本朝皇子成年后迎亲了便要封王,等内务府请示了圣上要了封号便搬进宫外的府邸。

  是以,算算日子,明年的这个时候,他便该迎娶了自己的容玉表妹,随后便可同她一起住进新建的府邸。

  容玉表妹同他青梅竹马,这桩婚事是早早就定下了的。他早就有了自己妻子现成的模样在那,便无需考虑过多,一心只想娶她过门就是了。

  只是萧越还真有些好奇他这个三哥将来会娶怎样的妻子。

  猛然,他脑海中忽然跳出了沈清词那抹纤瘦昳丽的身影。只是……说来奇怪,最近怎么都不在三哥身旁看见她了。

  ……

  萧越在宁王府坐了一下午,晚间便去陪自己容玉表妹去了。萧恕如往常一般独自用完晚膳,回书房习书了一个多时辰,便回了寝殿。

  他一贯是熄灯而卧,可最近听闻人死如灯灭,魂魄却是要见了点亮光才能行至。

  思及此,他又怕谁不来了似的,轻轻地挑了灯芯,明灭的灯火映在窗花上,月光栖在了外头。

  萧恕静静地看着,眼帘逐渐阖上。

  迷离之中,他又踏进了这间寝殿,床上依稀躺着一个女子,她如绸缎般的长发垂在床榻上,整个人如海棠花般慵懒地躺着,额边露出了一些细碎的毛绒鬓发。

  他走了过去,发现锦被已从她的身上滑落,露出了她如凝脂般肌肤。他眸色微暗,伸手替她掖了掖被。

  她便醒了过来,眸子惺忪,抬手轻轻勾住了他的小指,慵懒地支着眼帘看他。

  “殿下……你怎么才回啊。”

  他微翘着嘴唇,把另一边的被子也扯了上去,“小心着凉。”

  她唔了一声,拉住他的手,用自己的半边脸颊枕着他的手掌,又蹭了蹭,“三哥哥……我听闻朔州那边不大太平,朝中有出兵镇压的打算。你是不是又要去打战了?”

  他摇了摇头,合衣躺在了她身侧,她便向里挪了挪,乖乖巧巧地让了一个位置给他。

  “不是,是六弟。他已经主动请命,最多七日后便要出兵了。”他说。

  她呀了一声,“容玉妹妹已有五个月的身孕了,待六弟回来,便是要做爹爹了。”她眉眼笑开,眸子亮亮的,像栖了星宿似的。

  “可惜……”她抿了抿樱唇。

  他挑眉,看着她道:“可惜什么?”

  她便过来勾了勾他的鼻,一本正经道:“三哥哥你们男儿就是不懂!容玉妹妹生产时若是六弟不在身旁,她必定觉得孤单受怕……到时我便过去陪她住几日吧。”

  他轻笑了一声,低头吻住了她喃喃的蜜唇,采撷里面的芬芳。过了许久,见她红着脸低喘了起来,这才堪堪放过她。

  “不必多事。你是我的王妃,哪都不许去。”

  她委屈地看了他一眼,眸子里都是盈盈的水波,映着屋里的烛火,里面也映着他的倒影。里面只有他,也只能有他。

  “那殿下……总能容许我兄长来看我吧?阿冉已经很久没见他了……”

  他似没听见般,用指腹抚着她被欺负得有些红肿的唇,低声道:“不许。”

  “他是我的兄长,为何不许!”她自从有孕来,说话便是如此了,娇里娇气的,说不了几句就要撒娇发脾气。

  他有些拿她没办法,但是还是正色道:“就是不准,你要静养。”

  她赌气地把自己的手从他的腰上抽开,“殿下就是小气!往日不肯我见外男就算了,如今我自家兄长也不肯我见了。殿下把我当什么了?笼子里的画眉鸟吗?”

  他轻轻地叹了声气,凑过去,把脸压下,用鼻尖对着她的鼻尖,一触便离。

  他并未应她,只是换了个话题,“萧绾,单名一个绾。本王已经想好了。”

  她蕙质兰心,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这是腹中女儿的名字,唔了一声,道:“绾做同心结。绾绾,取自贤良淑静。”

  他嗯了一声,“不错。”

  她微翘着唇瓣,“是个好名字。可三哥哥会不会取得太早了,万一是个男孩呢?”

  “那便不管了。由着他舅舅的意思吧。”他说。

  “三哥哥好生偏心。”她笑说。

  他轻卧在她身侧,伸了伸手,便将她的肩头揽住。只销得轻轻俯身,便嗅到了她身上的淡淡香气,他轻笑了一声,炙热的手逐渐下移,搭在了她的腰上。

  “你近来熏了什么香?这么好闻。”

  于床笫之间,她还是不大放得开,羞得耳根都红了,推了推他的臂弯,讷讷道:“才没有熏香。”

  他唔了一声,“那便是体香了。”

  随后他低头埋在她身上,熟稔地解开了她的衣带,她卧在塌上,绣着海棠花的肚兜都是松松垮垮的,他一只手过去,便将罩/在她胸/前的衣物除净。

  感知到她的抗拒,他把她往上托了一点,耐心地安慰她。

  “我会很轻的,放心,不会伤到绾绾。”

  他连着安慰了好几声,她才半信半疑地打开了自己,让他得以登堂入室。她如月牙般眸子里含着水气,许久许久之后,才渐渐散去。

  之后,他随意扯了一抹干净的衣物将她罩住,又抱住了她。

  “舒服吗?”他问。

  她如小猫般窝在了他胸膛上,极轻地应了一声。他却低低地喘了好久,才将她放开,起身穿衣下塌。

  她懵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么晚了,三哥哥还要走吗?”

  他极力压抑出心底不断释放的欲念,把那种血脉喷张的感觉尽力隐去,这才低声道:“先歇着,本王还有事忙。”

  她唔了一声,丝毫未觉他的异样,“殿下快去。”

  他快步走了出来,鼻尖的香气逐渐散去,很淡,几乎消失殆尽。而他回头一望,这次什么也没有,只剩下窗外月下海棠花枝轻轻摇曳。

  萧恕猛然惊醒,感知到身体某处的异样,心头漫上了股有些难以名状的复杂之感。

  他呼吸着新鲜空气,大口大口地喘气。

  忽然,灵识一空,千万种场景忽然汇成了一句话。

  “——殿下,殿下……”

  “——殿下,你怎么才回啊……”

  萧恕忽然顿住,整个人像泡进了酸水之中,浑身都酸胀不止。

  就在昨晚,他也听到了这句话,和梦中的分毫不差。他不会记错。

  “殿下……殿下。”

  而昨晚洞穴中火光映照的美人面是……沈清词。

  怎么会是她?

  萧恕突然感到一股眩晕,用手抵住额,才有些许好转。

  不,不可能是她,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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