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涣如冰释_摄政王妃太野了:她又嗲又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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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涣如冰释

  [首发书]

  夕阳染红了大半壁天空,屋外花树影憧憧,繁花葳蕤,绿丛蓊郁。

  熏风穿过树冠罅隙,树影摇曳,金枝槐下站着一泄墨色。

  正巧他也抬头望来。

  与他遥遥一望,满心的欢喜皆跃于脸上。

  荼锦如他,世间再也难寻。

  仲长景曜站在她面前,微微投下些许阴影。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面前清瘦了许多的人儿,“说好不再吓我的呢。”

  他的声音带着无法隐匿的疲惫力竭,轻轻将她带入满怀的龙涎香。

  属于她的安全感。

  元卿卿抬眸看着他眼睛底下淡淡的乌青,轻轻抚至眼尾。

  她的指尖微凉,却软软的。

  他清瘦了许多,但仍旧熠熠生光。

  仲长景曜轻轻握住她的手,轻柔地圈在拳里,“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元卿卿莞尔勾唇,“事出突然,这谁也不能预判得到的。”

  “你!”他差些背过气,“为了一个陌生人,值得吗?”

  “他不是陌生人。”

  仲长景曜倾身向前,抵额相对,微微合眼,“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元卿卿,我真的不禁吓了。”

  看见他眉宇间透着的精疲力竭,元卿卿有些词穷,毕竟是因为她,才使得他成这般模样,垂下眸子,眸底情绪交纵错落,沉思了良久。

  嘴巴翕动半晌,终是觉得言不尽意。

  须臾后,环住他的脖颈,轻轻嘟囔了声,“对不起嘛。”

  言毕,他的身体似被冰封住了般。

  尔后,她的脸像是蒸汽机般,她刚刚说了什么?她刚刚做了什么?

  羞得她立马钻进被窝里,声音闷在被子里,“我困了,你也快回去睡!”

  仲长景曜笑着掀开她的被子,她猛地抬头,青丝散乱,满脸的绯红都被他看清了。

  仲长景曜眉头一挑,笑吟吟地倾身上前,看着眼神逐渐慌乱的女子,“夫人再和为夫多撒几句娇?”

  “撒你个大金锤子!”

  最后仲长景曜被元卿卿推搡着赶出门。

  他轻轻摇了摇头,多日的烦闷终于消散。

  落霞似血,浸透了大半的长空。

  一袭黑袍回到国宾馆,穿过曲折长廊,见到那抹月白色正在坐在他院落的亭里,心生不解,“他来作甚?”

  “说是寻您的。”

  他挥了挥手,“你先下去。”

  仲长景曜走到了亭子里,落了座,摇着黑骨折扇,面带探讨之意,“何事?”

  班雎抿着薄唇,面色微白,抬眼瞧着面前的黑袍男子,良久才缓缓出声道:“为何这么久都不寻我。”

  仲长景曜垂眸敛去一抹冷色,“寻了,知道你过得挺好的。”

  “一点都不好。”班雎面色一沉,“你可知我寻你多久了。”

  仲长景曜的眉梢微挑,“你端着的尔蒙安太子温文地模样去哪了。”

  班雎冷下脸,“谁愿意当这个劳什子太子谁就去当。”

  “那人既然允你当上太子--”

  班雎打断道:“她死了。”

  仲长景曜心下顿感诧异,微微抬眼。

  “五年前就死了。”班雎望向绿池的菡萏,脸色沉凝。

  “寿宴那天,她亲自拿鸳鸯酒壶,倒了酒给我,谁料,她自己喝了有鹤顶红的那酒水,当晚就咽气了。”

  班雎轻笑了下,目带讥讽,“没想到她自己栽在自己的手上吧。”

  仲长景曜倒是没收到这个消息,尔后眉头一皱,沉声道:“你为何要动元家。”

  “元家,当年就是元文宗将我们给了她!那时候她不过是个宫女!端着我们到了尔蒙安,坐上了那个位置!你让我怎的不恨元家!”

  仲长景曜冷冷地刀了他一眼,“这和元家有何关系,明明就是那女人的错,若不是元将军冒死将我们从火海里抱出,还有机会予你说话?”

  “班雎--你这般黑白不分,我好失望。不是所有人都该为别人的过错负责。”

  班雎不语,目光幽沉,“是,当时从那女人死后,我就当了尔蒙安的太子--直至最后才知道你来了乾安。”

  仲长景曜微垂的眸底眼波微澜,“我已经修书回上靖了,若是想何时回来,便回。”

  月升日落,最后那抹霞光也被墨色侵蚀殆尽。

  难得二人静坐了半晌,仲长景曜觉得有些乏了,起了身,“何时想回家了,父皇和母妃都想你了。”

  溯扬递了一个紫檀木盒过来,仲长景曜推至班雎的面前,“有空就看看吧,都是你亲生父王母妃写的。”

  亲生两个字眼砸进他的枯了许久的心际。

  “你身子骨自幼就不宜练武,出入记得带好靳深在身边,不是每回都有你嫂子救你的。还有,你应该庆幸你没能把元家端翻了,若不然。”

  仲长景曜轻叹了声,转身离开小亭。

  班雎捏着木盒,猛地抬头,“你喜欢元卿卿?”

  仲长景曜轻轻摇着黑骨折扇,唇角微勾,“叫,王--嫂。”

  留下班雎在亭中被风吹得凌乱。

  这幅不羁的模样和元卿卿真的是愈发的相像。

  仲长景曜今夜终于可以放下心歇下了,沐浴过后剪下烛火,窗柩的光忽的黯下。

  班雎端着盒回了房,亮了几盏长明灯。

  端坐在书案桌前,有些迟疑地打开盒子,忐忑地摸索出一张信笺。

  每张信笺都叠得整整齐齐。

  捻起打开一看,清隽的字体跃入眼帘。

  ‘吾雎儿可有踪迹了...’

  ‘...甚是想念雎儿’

  ‘...雎儿幼时哭闹得最厉害了’

  ‘虽已然二十载有余,一朝寻雎儿无踪,吾一天都难以安寝’

  “......”

  每每打开一张新的信笺,或是已然泛黄的信笺,总有那么一隅处会有一两滴的水迹。

  他轻轻点了点那处干涸了的痕迹,似是触碰珍宝般,小心翼翼。

  心下跃动着些莫名的归属感,竟有些害怕这只是一场虚梦。

  熏风穿堂而过,一切涣然冰释。

  窗棂透进澄澈的清晖,轻笼在月白色的身影上。

  班雎不知何时看着看着竟然趴在案几上睡着了。

  不过弹指之间,竟二十载有余了,未曾能睡得如此安稳,毫无忧思。

  梦里又见着两个少年在湖边挽着裤腿嬉闹;还有面容模糊的,父母。

  又是幸得那个少女足够聪慧,足够勇敢,若不然,他也不敢保证元家如今是何般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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