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回 臧式毅_在战火中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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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回 臧式毅

  为了加强镇压汉奸卖国贼这项专项运动的领导,1931年11月27日,中国人民军东北地区军事管制委员会,根据人民党中央的指示,发出的《关于镇压汉奸卖国贼反革命活动的指示》。

  辽宁省人民政府颁布了《辽宁省惩治汉奸反革命条例》,规定了处理汉奸卖国贼反革命案件的原则和方法,为镇压汉奸反革命运动提供了法律武器和量刑标准。

  在这场轰轰烈烈的镇压汉奸卖国贼反革命活动的运动中,采取群众举报和专案侦查相结合的方法,坚持对首恶者必办,对于胁从者本着教育从严,处理从宽,立功者受奖的原则。贯彻惩办与宽大相结合的政策和既不放过一个汉奸卖国贼,也不冤枉一个好人的精神,力求做到打得稳、打得准、打得狠。

  一场轰轰烈烈的镇压汉奸的运动如火如荼的开展了起来。

  第一个前来东北地区军事管制委员会举报汉奸的,竟然是9。18事变前任东三省保安总司令部中将参谋长、辽宁省政府主席,历史上曾担任过伪满洲国参议主席的大汉奸臧式毅。

  在《辽宁省惩治汉奸反革命条例》公布的第二天早上,臧式毅来到了沈阳大和宾馆要求会见,中国人民军东北地区军事管制委员会负责人。

  中国人民军东北地区军事管制委员会副主任,军管会党委书记郑浩,在一楼北面的小会议室会见了臧式毅。

  臧式毅看到郑浩一走进会议室,他立即站了起来,双手抱拳连声说道:“郑副主任,幸会!幸会!”

  郑浩不露声色的打量着,这位个子不高,身着穿着一生黑色中山装,看上去十分干练的臧式毅。微笑的点了点头,用左手指了指窗前的沙发,说:“臧先生,请坐!”

  臧式毅到也不客气,十分从容的坐在了沙发上,笑容满面的说:“郑副主任,我今天特意来拜见你,就是向你并通过你向把我从日寇的羁押中解救出来人民军表示衷心的感谢。如果不是人民军及时的把我解救出来,我恐怕就会惨死在日本人的牢房里。对于人民党,人民军的救命之恩,我无以报答,只有在我今后的有生之年,努力的工作,为抗日大业尽我的一点微博之力,来报答人民党和人民军对我的救命之恩。”

  郑浩笑而不语,心想你这是来表示感谢来的吗?分明是来要我们安排工作的。他很职业的审视着眼前这个历史上的大汉奸,说:“臧先生,这两个月你受苦了。你先在家休息几天。关于你的工作安排我们会考虑的。”

  臧式毅充满激情的说:“虽说这两个月叫日本人和这帮汉奸给我折磨坏了。但现在大家都在轰轰烈烈的进行抗日工作,这形势逼人,我怎么能在家里待得住呢!”

  郑浩感到历史在和自己开了个大玩笑。如果不是他亲耳听到臧式毅这样说,他很难相信历史上的那个大汉奸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历史上记载,“1931年9月19日,日本关东军包围了臧式毅公馆并进行大肆搜查,随后将臧式毅带走,软禁了3个多月。为了表达对日本关东军发动9。18事变的愤怒,臧式毅曾一度以绝食抗议。

  12月上旬,关东军司令部高级参谋板垣征四郎来到软禁臧式毅的地方,对他进行了一番威逼利诱。臧式毅感到既有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在先,自己何苦两头受难呢?于是臧式毅不惜出卖祖国和人民的利益,在投敌卖国的契约上签了字。

  1931年12月16日,臧式毅发表通电,就任伪奉天省省长,声称不承认张学良在锦州设立的辽宁省政府,且命令撤退至锦州一带的东北军服从他的指挥。自此,臧式毅那点不堪一击的气节消失了,他彻底沦为日本军国主义的走狗。”

  但臧式毅这个大汉奸,却有一个很有骨气的伟大母亲。

  “9·18”事变时,臧式毅被日本人扣押软禁。其母为他送饭,在碗底暗藏一块大烟膏,试图让儿子吞烟自尽,就是死也要,以保全名节,绝不能当汉奸。

  在臧式毅变节投降出任伪奉天省省长后,臧母失望至极,不想再见这个没骨气的逆子,投缳自尽,以身殉国。

  可是现在是11月20日,距离9月19日才2个月,我们就攻占了沈阳。最后对臧式毅进行威逼利诱取得成功的板垣征四郎,就在对面的餐厅里被步一团特种兵教导队大队长张文正用手榴弹给炸死了,他再也不可能再去对臧式毅进行“一番威逼利诱”了。

  臧式毅也不会再给东边道镇守使、东北边防军司令长官公署军事参议官,统辖奉天省东北道20余县的于芷山写这封使他成汉奸转折点的那封劝降书了,更不会出任什么伪奉天省省长。也就是说现在历史上那个大汉奸臧式毅还没有产生出来。

  现实中的11月20日与历史上的12月16日臧式毅发表通电,就任伪奉天省省长相差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由于人民军发动了对日军的全面反击,就把一个历史上的大汉奸办成了一个具有强烈民族气节,始终坚守自己岗位,宁死不屈的东北当局为数不多的抗日官员。这是不是太具有戏剧性!有点可笑之极呢!

  郑浩想,时势造英雄,时势也造汉奸啊!

  郑浩出于对臧式毅老母亲的尊敬,起身给臧式毅倒了一杯水,说:“臧先生,你家母身体还好吗?有时间我要到你府上看看老太太。”

  臧式毅连忙站起来,接过水杯有些受宠若惊的说:“好!好!这几天乐的跟孩子似的,总追着我给他念报纸。都七八十岁的人了还十分关注着国家的兴衰。还说这人民军啊,就是天上派下来专打日本人的菩萨兵。”

  郑浩盯视着臧式毅脸上每一个细小的变化,看到臧式毅说的这些到也不像是假话。他突然直截了当的问道:“臧先生,你今天到这儿来有别的事吧?”

  臧式毅坐下后,轻轻的呷了一口水,也马上转入了正题,“是,我来的确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昨天,我在黄显声那儿,看到了辽宁省人民政府颁布的《辽宁省惩治汉奸反革命条例》,按照该条例,我认为有三个人犯有条例中所规定的罪行。这三个人就是准备接替土肥原贤二出任奉天市伪市长的赵欣伯,和牵头组织由日本关东军操纵辽宁地方自治维持会,并出任委员长的袁金铠以及出任副委员长的阚朝玺。

  比照《条例》,我认为他们犯有,勾结日本帝国主义背叛祖国罪;策动、勾引、收买公职人员、武装部队或民众投靠外国势力从事叛变活动罪;犯有持械聚众进行反人类的叛乱罪..”

  臧式毅一口气给这三人列出了七、八条罪名。

  郑浩知道这三个人在历史上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早年生活在日本,曾获日本明治大学法律博士学位的赵欣伯,更是一个死心塌地的铁杆汉奸。他在日本留学期间,结实了土肥原贤二和垣征四郎等不少日本少壯派军官。

  1926年在在土肥原贤二的动员下,滿怀政治野心的赵欣伯携妻儿回到沈阳,又在当时日本驻华公使馆武官,张作霖的顾问本庄繁推荐下,出任张作霖的东三省保安司令部法律顾问。

  他在任期间,以维护日本人的利益为己任,处处维护日本人的利益,比日本人还日本人,是奉天省有名的亲日派。

  在9。18事变前,他在东北军上层极力散布日军不会动手,一切均可通过谈判解决的烟雾弹,就在9。18当天下午,他还告诉关玉衡和李香甫没事了,日本的态度很好,一切都解决了。为日军即将发动的军事行动做掩护。

  在9。18之前他就积极的参与伪满洲国的坐胎与催生。“9·18”事变后,与袁金铠等人成立“辽宁省地方维持委员会”,并最先发表了所谓“独立宣言”。

  这个人不但在政治上厚颜无耻,而且做人的人品也十分的恶劣,特别能搂钱。历史上,在东京留下诸多的财产,据1981年中国新闻社通稿披露大约可折合30亿元人民币。

  1945年日寇投降后,他被国民党当局逮捕,被捕羁押在北平第一监狱。不久,他使出行贿的招数,上上下下打点一通后,弄了个“保外就医”一直逍遥法外。

  当东京国际法庭开庭审理东条英机等日本战犯。中国选派的大法官倪征燠急如星火地回国收集日寇侵华的证据,当找到赵欣伯时,他满口答应写证据材料。

  但当倪大法官要回东京参加举证。向他索要所写的材料时,他又反悔了,他满怀“大日本皇军”还会东山再起的希望。,当着倪征燠面把他已经已写好的材料丢进火炉烧毁。这样的一个死心塌地的大汉奸,在新中国成立后,才被绳之于法。

  这些历史资料充分的显示赵欣伯的的确确是个死不改悔的汉奸,人民军攻占沈阳时,就根据这些历史记载把包括赵欣伯在内的一些现行的汉奸抓了起来,并查封了他们名下的财产。但史实资料并不能作为定罪依据。最后定罪还是要根据现实已经犯下的罪行,以及大量的人证物证,所形成的完整的证据链才行。

  郑浩很严肃的说,“臧先生,我们办案是以事实为依据,以《辽宁省惩治汉奸反革命条例》为准绳。你检举、揭发的这些有证据吗?”

  “有!”臧式毅坚定的回答道:“在我被日本人拘押时,他们都多次对我和我的家人进行威胁诱惑,目的就是一个,让我认清形势投靠日本人。但都被我和我家里人的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有一次,赵欣伯被我顶的恼羞成怒,当着肥原贤二的面还打了我一个嘴巴子。”“

  说着,臧式毅从身边的公文包中掏出厚厚的一叠材料,递给了郑浩,说:“这是这两个月所去威逼诱惑我和我家里人的汉奸名单,和当时他们的谈话记录。在我被日本拘押期间前后一共有19人,包括我以前的秘书,他们都去过劝说过我投降日本人,这上面都有当时谈话的记录。你们依据上面所记录可以找他们核证。我也可以和他们当面对质。如果需要我还有更多的人证、物证证明他们这些的确是卖身投靠日本帝国主义的可耻汉奸卖国贼。”

  我对照《辽宁省惩治汉奸反革命条例》他们属于‘勾结日本帝国主义背叛祖国者’根据《条例》第三条应被判处‘处死刑或死刑缓期执行’。他们还属于《条例》‘第四条策动、勾引、收买公职人员、武装部队或民众投靠外国势力进行叛变,其首要分子或率队叛变者,’也应判处,处死刑或无期徒刑。他们还属于‘其他参与策动、勾引、收买..

  看臧式毅这劲头,真的是和这些人不共戴天,连诉带判,全都给判了死刑。

  郑浩接过材料翻开了两页,上面记录着时间,地点,人物,谈话人所说的内容等等。出于职业的习惯,很想深挖一下臧式毅为什么能在9。18事件以后能坚持三个月,没马上投敌的精神支柱是什么。

  他放下材料,抬起头,“臧先生,你提供的这份材料很重要,是质证这些人犯有投敌叛国罪的有力证据。我很钦佩你在中华民族最危急的时刻,宁愿失去自由,也不肯和日本侵略者合作态度。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你这样坚持下去呢?”

  臧式毅把头枕在沙发后背上,闭着眼睛,眼前浮现出9月19日,自己被日本关东军强行带到到大和宾馆那一幕,自己和教育厅厅长金毓敝以及冯庸大学校长冯庸被日本人分别关在大和宾馆西侧的三间客房内。

  晚上,一身戎装的坂田四郎在赵欣伯的陪同在来到了关押臧式毅的房间,坂田征四郎开门见山:“臧商,实在是对不起,我们无意伤害你。现在外面很乱,我们不得不对您实施必要的保护。臧先生一向为大帅、少帅所器重。清廉敬业之风范在政界、军界很有口碑,臧先生现在如果能和我们关东军合作,出来说句话对于稳定当前的局势还是有份量的。”

  臧式毅义正言辞,“坂田征四郎先生,你们这是保护吗?你们无理绑架、拘禁中国政府任命的地方长官,这是一起严重的外交事件,是对中国民国的主权肆意的践踏..”

  没等臧式毅说完,赵欣伯推推眼镜,打断了他下面的话说:“臧主席,我们也算是老同事了。看你这样,我不得不说几句,中国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别不知好歹,坂田先生希望你能出来主持大局这也算是看得起你,希望能做一些有益于日满之间友谊的事情,尽量避免中国军队免遭北大营和东大营的命运,这不管从哪个角度来将都是一件大好事,你何必一定要逆着皇军,辜负坂田先生对你的一片厚望呢?

  臧式毅轻蔑的看了赵欣伯一眼,“我没有你这样的老同事,我也懒得听你这样的人说话,你最好马上给我滚出去!”

  “臧商,你误解了我们关东军的好意。”坂田征四郎迷着小眼睛笑咪咪的说:“我们怎么会绑架、拘禁中国政府的官员呢?我现在告诉你,你和你的家人都是自由的,你和你的家人随时都可以见面,这怎么能算拘禁呢?我们暂时请你到这里来完全是对你真心实意的保护吗。”

  “坂田先生,你们日本人可以凭借武力拘禁我,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说着,臧式毅指着赵欣伯对坂田征四郎说:“但是,想让我像他那样当汉奸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你们不恢复我的自由,我就绝食,死给你们日本人看看,到时看你们日本政府怎么向国联交代。”

  坂田征四郎轻轻的一笑,暗忖道,呵、呵,国联算个什么东西!既然给你脸你不要脸,你要绝食那就先饿你几天,先调调你,反正我们有得是时间,我看你到底能硬到什么时候。坂田征四郎站了起来,说:“好吧,既然臧先生火气这么大,那就先消消火,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向赵欣伯挥了一下手,自己率先走了出去。

  就在臧式毅绝食的第5天傍晚,在大和宾馆的地下室的走廊里,得,得,得,传来了一声声拐杖点击地板和“撕拉、撕拉”老人行走是鞋与地面缓慢的摩擦的声。这声音他太熟悉了,太亲切了。可是此时,这声音像戳在臧式毅的心上,戳得心一沉一沉,甚至感到一阵阵的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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